英國王室的前塵往事之都鐸王朝：紅白玫瑰合一，締造黃金時代

文 | 立佳

編輯 | 美齡

英國王室歷經了11個王朝，41位國王和女王，成為世界上延續時間最長的王室之一。英國的歷史文化深深地浸潤在英國皇室的更迭、英國王朝的千年演變中，了解英國皇室的歷史對了解英國甚至歐洲的歷史文化都很重要，因為英國皇室和王朝與歐洲其他的王室都是血脈相連，恩恩怨怨糾纏交織在一起，聯姻和爭奪王位都與這些王朝間割捨不掉的關係密切相關。

都鐸王朝（1485年-1603年）是在英國紅白玫瑰戰爭以後建立起來的封建王朝，在這一百多年裡，英國社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一個離心分散、不統一的中等國家，一躍而成為了歐洲強國。而作為英國歷史上最具有敘事和想像空間（最多狗血八卦）的都鐸王朝，也是除了如今的英國王室之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一代王朝了。

亨利八世的六位妻子

持續了119年的都鐸王朝被視為是英國君主專制時期中的黃金時代，造就了很多廣為人知的名字英國國王，比如娶了自己的嫂嫂然後再離婚再結婚達5次之多的亨利八世，他以罕見的彪悍將自己的一生創作成了跌宕起伏懸念不斷的超級情節劇。還有化身「乞丐王子」的愛德華六世、登基九日便踏上行刑台的女王珍?格雷、以「血腥留名」的瑪麗一世，以及著名的童貞女王伊麗莎白一世。

今天我們就一起了解一下都鐸王朝波瀾壯闊的歷（jing）史（cai）畫（ba）面（gua）、暗潮洶湧的宮廷鬥爭和風雨欲來的宗教改革。

上期講述的金雀花王朝終於理查二世，推翻他統治的是他堂兄蘭開斯特公爵亨利，史稱「亨利四世」，這就是蘭開斯特王朝。王朝統治歷經祖孫三代三個亨利：亨利四世、亨利五世、亨利六世。

亨利六世繼位

英法百年戰爭中，由於亨利六世的軟弱，無法支撐其父親亨利五世所打下的英法雙重帝國，被聖女貞德奪回了英國在法國的領地，完成了法國民族統一。百年戰爭耗費了英國大量的人力物力，這場戰爭以英國的最終失敗為結局，王室元氣與威望均受損傷。利益不同的新老貴族開始了拚鬥格殺，同為王室後裔的約克公爵理查公開反對蘭開斯特家族的統治。

蘭開斯特家族和約克家族都是金雀花王朝皇族的分支，是英王愛德華三世的後裔，這兩個王朝的家徽上均有一朵玫瑰：蘭開斯特王朝的是一朵紅玫瑰，約克王朝的是一朵白玫瑰，所以後世也稱這場王位爭奪戰為「玫瑰戰爭」。

從1399年金花雀王朝到1485年都鐸王朝建立，前後不足百年，卻一再改朝換代。除了在戰場上的正面戰鬥之外，還有大量的圍城戰、伏擊、暗殺等手段。在這幾十年中，英國國王的王冠像人人垂涎的寶物一樣被相互爭奪，直到1485年亨利?都鐸打敗理查三世，英國國王的王位先後經歷五次易手。

戰爭最終以蘭開斯特家族的亨利?都鐸（即亨利七世）與約克家族愛德華四世之女伊麗莎白的聯姻為結束，也結束了法國金雀花王朝在英格蘭的統治，開啟了新的威爾士人都鐸王朝的統治。大批封建舊貴族在互相殘殺中或陣亡或被處決，新興貴族和資產階級的力量在戰爭中迅速增長，這標記著在英格蘭中世紀時期的結束並走向新的文藝復興時代。為了紀念這次戰爭，英格蘭以玫瑰（這裡玫瑰實為歐洲古老薔薇）為國花，並把皇室徽章改為紅白薔薇。

都鐸王朝被稱為「都鐸薔薇」的王徽

亨利七世

亨利七世即位初期，主要精力就是全力消滅約克朝的舊勢力，消除對王位的威脅，鞏固自己的統治。亨利七世解散了封建大貴族們的私人武裝，把武裝力量緊緊抓在自己手裡。亨利七世只有一次向海外派出英國軍隊，他更傾向於使用外國僱傭軍代勞。

亨利七世通過議會，宗教等方面的改革建立和鞏固強大了王權，在他的統治期間，君權與議會達到了協調一致，共同維繫著英國政治機器的運作。亨利七世不僅需要治理國家，還需要隨時控制自己的間諜們應付各種潛在的威脅，並且處理好與各個虎視眈眈的鄰國之間的關係。

亨利七世在對外關係上長期堅持的政策基準是：「不是角逐歐洲霸權而是謀求擴增貿易利益」。他用子女聯姻的方式，與鄰國發展友好關係：亨利七世和伊麗莎白王后有二子二女，瑪格麗特公主嫁給蘇格蘭國王詹姆斯四世，改善了與蘇格蘭的關係；瑪麗公主嫁給了法國國王路易十二。亨利七世還為長子亞瑟聘娶了西班牙阿拉貢王國的公主凱瑟琳；但兩人結婚後四個月，亞瑟猝死，里奇蒙公爵亨利成為王位繼承人（即後來的亨利八世）。為繼續保有與西班牙之間的友好關係，亨利七世說服凱瑟琳留下，並將其嫁給次子里奇蒙公爵亨利。通過這次婚姻，他讓自己的國家與將來足以領導大半個歐洲的哈布斯堡家族保持良好關係。

也是在亨利七世的治下，英國皇家海軍成為了一支幾乎不間斷的常備力量。因為海軍的逐漸強大，英國人第一次展開了探索新大陸的冒險活動。他任用了當時最時髦的熱那亞系航海家約翰卡博特，讓英國人在達伽馬抵達印度前一年就登陸了加拿大東部的紐芬蘭。這是維京人退出北美幾百年後，歐洲人第一次來到北美。可以說，是亨利七世奠定了不列顛海軍的基礎，這也成為其後日不落帝國的前奏。

亨利八世在英國王室史上素以「風流成性」著稱，喜新厭舊，一生先後娶了6位王后：其中兩位王后——西班牙公主凱瑟琳和德意志公主安妮被他「休」掉，安妮和霍華德兩位王后被他以「通姦罪」送上了斷頭台，最後是一個離過兩次婚的寡婦帕爾陪他度過晚年。

亨利八世

當然，亨利八世也是個有雄才大略的君主，統治期間大刀闊斧的宗教改革，促使英國的社會經濟狀況、政治體制、文化、思想、宗教各方面都發生很大變化，並使英國最終形成為統一集權的近代民族國家，為資本主義因素進一步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可以說亨利八世絕對是最具爭議的君王之一。

阿拉貢的凱瑟琳

亨利八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之前提到的曾經嫁給過他哥哥亞瑟的西班牙公主阿拉貢的凱瑟琳。當時哥哥早逝，為了維持和西班牙的關係，教皇特許她嫁給亨利八世。這段婚姻維持了24年，他們一共生了6個孩子，唯一倖存的孩子就是瑪麗?都鐸公主（就是後來的「血腥瑪麗」瑪麗一世）。

亨利八世想要個兒子做為繼承人，於是與年輕漂亮女侍官安妮?博林發生了婚外情。安妮的心機深沉，無數次地欲拒還迎，終於把國王徹底征服，決心與王后凱瑟琳離婚。國王雖然是一國之君，但婚姻也不能自己說了算，羅馬教庭遲遲不批准離婚，而安妮的肚子卻越來越大。為了趕緊離婚，為了不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私生子（英格蘭王室的私生子不享有王位繼承權），亨利八世做出了很多努力，不惜與教皇翻臉，與西班牙、法國、神聖羅馬帝國翻臉，建立新教並引發了一系列的宗教改革，英國國會隨即立法脫離羅馬教廷。

安妮·博林，伊麗莎白一世的母親

1533年6月1日，安妮?博林加冕為英格蘭王后，成為亨利八世的第二任妻子。9月，安妮?博林生下女兒伊麗莎白（即「童貞女王」伊麗莎白一世）。安妮王后寄希望於生個男孩兒挽救自己，可是一次死產、兩次流產後，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渴望兒子的亨利八世歷經周折，得到的又是一個女兒，要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於是開始物色新的女人，對安妮的女侍官珍?西摩日益關注。有了新的目標，舊人就需要退場了，最後亨利八世以私通和謀害皇帝的罪名，將安妮、她弟弟喬治和喬治的朋友處死，而這段三年的婚姻也宣告無效。

當時天主教原則上禁止離婚，所以國王只能宣告一段婚姻無效。亨利八世為了要個兒子，也真的是煞費苦心地去處理他那一段一段一段一段一段一段的婚姻啊。

珍·西摩

第三任妻子自然就是女侍官珍?西摩，1536年他們舉行了婚禮，珍被公開宣稱為王后，可是沒有正式加冕。新王后不負眾望，在第二年（1537年）就產下了兒子愛德華（愛德華六世），然而自己卻大功完成般死於產褥熱。亨利哀悼了很長時間，他視珍為唯一「真正的」妻子。

克里維斯的安妮

第四任妻子是新教盟國克里維斯（Cleves）的安妮公主。這段婚姻是通過看畫像相親介紹的，當時為了結盟，看安妮還長得不錯就結婚了。然而當安妮真人站到亨利面前時，他卻大失所望。同當時急於結婚一樣，亨利急於結束這樁婚姻，不僅僅因為個人喜好，也有政治因素。安妮王后很機靈識時務，她聲稱兩人並未圓房，並已與歐洲另一貴族訂婚。這樁婚姻被宣布無效，亨利八世十分感恩，授予安妮「國王的姐妹」榮銜，並贈出博林家族舊宅Hever Castle。

凱瑟琳·霍華德

1540年，亨利八世迎娶凱瑟琳?霍華德成為第五任妻子。這位凱瑟琳比國王更多情，結婚之後跟大臣托馬斯?卡爾佩珀婚外情，還讓以前的情人當秘書。紙包不住火，有人向主教舉報王后凱瑟琳，亨利八世知道了當然不能忍。1543年，他逮捕了凱瑟琳所有的情人，凱瑟琳被處以絞刑。

凱瑟琳·帕爾

1543年，亨利八世52歲。歷經五次婚姻的他，最後娶了在宮廷任職的凱瑟琳?帕爾。這位王后離過兩次婚，雖然與國王常有衝突，但是她懂得如何與國王相處。也是受到新王后的影響，亨利開始與被他趕走的兩個女兒瑪麗和伊麗莎白和解，並重新賦予她們僅次於愛德華王子的王位繼承權。

1547年，亨利八世病逝，葬於溫莎城堡的聖喬治教堂，與他唯一「真正的」妻子珍?西摩合葬。

亨利八世

順便說兩個題外話：亨利八世去世六個月後，凱瑟琳?帕爾就改嫁給了亨利八世的大舅子——他第三任妻子的哥哥托馬斯?西摩，也就是說，現任國王愛德華六世的繼母和他的舅舅喜結連理了！在凱瑟琳?帕爾去世後，托馬斯?西摩還企圖娶伊麗莎白公主為妻（舅舅打算娶外甥女），因危及王位繼承而被捕，後被處死。

亨利八世

毫無疑問，亨利八世最大的功勞便是發起了英國的宗教改革，使英國教會脫離羅馬教廷，鞏固了日益強大的王權，同時天主教會被剝奪的大多財產落到新興資產階級手裡，有利於資本主義發展。從某種意義上講，亨利八世的宗教改革是推動英國向資本主義強國發展、走向現代化的極為關鍵的一步。不過，亨利八世飽受非議最多的便是其兇殘好色的本性，宗教改革期間，亨利八世處死了7萬多人，相當於當時英國人口的7%。

當然，亨利八世的功績不止於宗教改革：在軍事上，亨利八世比他父親更重視海軍建設，他創立了正規海軍，為英國海軍日後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在藝術上，亨利八世是英國文藝復興時期的代表性人物，他對建築藝術情有獨鍾，親自設計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一系列基座雕像，使之更加恢宏氣派。

亨利八世過世之後，繼承王位的自然是他費盡心機才得來的兒子愛德華。1547年2月20日，年僅9歲的愛德華加冕，成為都鐸王朝第三任君主，也是英格蘭首位信奉新教的統治者。

愛德華六世

愛德華六世即位時，由於年齡尚小，所以大權落到愛德華的舅舅愛德華?西摩手中，最終，他在1549年以謀反罪的罪名被處死，這也就是所謂的西摩事件。

愛德華統治時期，英格蘭飽受經濟問題和社會動蕩所擾，終在1549年爆發暴動和叛亂。在與蘇格蘭的戰役中，英格蘭起先取得優勢，但最後自當地和濱海布洛涅大舉撤軍。愛德華亦加強英國國教改革。亨利八世時期，英國國教會雖然脫離了天主教會，但他始終沒有宣布廢除天主教教義或儀式。愛德華首度將新教定為英格蘭國教，廢除彌撒和神職人員的獨身制度，並在英格蘭實施義務兵役。

可惜愛德華六世年輕病弱，在位六年後，就過世了。根據《繼承法案》，愛德華應該把王位傳給他的姐姐們，然而他知道他的大姐瑪麗（亨利八世原配凱瑟琳王后的女兒）是位虔誠的天主教教徒，為防止國家再度落入天主教勢力，臨死前的愛德華六世將王位傳給了同是新教教徒的亨利八世的妹妹的女兒—簡?格雷。

油畫《簡 · 格雷的處刑》 德拉羅什

愛德華六世把王位交給「外人」當然也遭到了王室貴族的不滿，再加上瑪麗一世從小因為母親的婚姻而憎恨新教教徒，更加增強了她想要奪回王位的心。於是在簡?格雷登上王位的第九天，瑪麗一世就聯合王室貴族將其推翻，成為了新一任的女王。故簡?格雷也被稱之為「九日女王」。

做為亨利八世的長女，瑪麗公主從出生到少年時期，其實都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這一切都隨著亨利八世的第二任妻子安妮?博林的到來而發生了改變：養尊處優的公主瑪麗突然變為私生子、野種，生母被流放軟禁，繼母遣散了她的僕人，還把她逐出宮殿。

血腥瑪麗

之前說了，亨利八世為了娶安妮?博林和羅馬教廷反目，在英國成立了新教。作為一個虔誠的羅馬天主教徒，瑪麗夾在信仰與父愛之間迷茫無措。但為了討好日漸疏遠的父親，她不得不違心承認父王作為英國教會統治者的地位，但這樣一來，她也就間接承認了自己父母婚姻的不合法以及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後來，安妮?博林的女兒伊麗莎白出生了，瑪麗被繼母命令成為女侍官，去服侍自己的妹妹，可以說是每天忍受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這也造就了她日後乖張、暴戾的性格。

瑪麗一世

瑪麗一世繼位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宣布自己的母親和亨利八世是合法婚姻，自己也不是私生女，而是擁有王室血統的女王。第二件事就是宣布廢除國教，復辟羅馬天主教教廷。為懲罰新教教徒，瑪麗女王不惜訴諸於恐怖的手段，在位5年期間共下令燒死約300名反對者，其中便包括那個敢於宣布她父母的婚姻為無效、她為私生女的克蘭麥大主教。這也是她日後被稱之為「血腥瑪麗」的重要原因之一。

瑪麗加冕後，為了避免王位落入其信奉新教的妹妹伊麗莎白手中，她同意了與神聖羅馬帝國國王查理五世的兒子西班牙王子腓力（後來的腓力二世）的婚事。在雙方的婚姻合同上，清清楚楚地寫著腓力的西班牙顧問不得干涉英國內政事務，並且英國沒有義務與西班牙的敵國開戰。

腓力二世

腓力二世對年長自己11 歲的瑪麗一世並無愛意，更不相信這段聚少離多的婚姻可以為自己帶來子嗣。為了可以通過聯姻保持與英格蘭的同盟關係，腓力二世一度曾有瑪麗一世若死於難產，自己便迎娶伊麗莎白的打算。

瑪麗一世

不過瑪麗還是非常愛她的丈夫，所以當腓力希望瑪麗能支持西班牙和法國開戰時，女王的態度十分溫和，還給了丈夫巨額的資金支持，這令英格蘭的新教徒再次響起反西班牙的聲音。1556年，西班牙國王查理五世退位，腓力繼位，瑪麗則順理成章成為西班牙王后。

婚後，瑪麗一世先後兩次出現假性懷孕，開始停經、變胖還有晨吐，看到這個癥狀醫生們都認為她懷孕了，興奮到忘我的瑪麗為了讓大家見證孩子的誕生，連被囚禁的伊麗莎白都被召進宮圍觀分娩。但是到了預產期時，她的肚子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次的「假懷孕」事件成為當時街頭巷尾的笑柄，瑪麗終究沒有誕下任何子女，她短短五年的統治時間註定只能成為妹妹伊麗莎白盛世輝煌的前奏而已。

伊麗莎白一世是都鐸王朝最後一位君主，她即位時英格蘭處於內部因宗教分裂的混亂狀態，國家主要面臨著兩個大問題：一是宗教問題；二是財政問題。為了鞏固統治，緩和國內外的壓力，女王採取了對天主教和新教兼容的政策，穩定了政治基礎，成功地保持了英格蘭的統一。而且在經過近半個世紀的統治後，使英格蘭成為歐洲最強大和最富有的國家之一。

身為公主的年輕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女王繼承王位時25歲，正值青春妙齡，王室大臣和貴族們希望女王儘早結婚，留下合法繼承人，使英格蘭避免陷入因王位繼承權不明而引發的政治危機和動亂的局面。但在女王看來：如果她選擇了外國王子，他會讓英國無法保持中立的外交政策；嫁給一個英國人會加劇宮廷內的宗派鬥爭。最終，女王這樣回答她的臣民：「我只可能有一個丈夫，那就是英格蘭。」

在伊麗莎白一世看來，英格蘭民族和國家利益重於英國女王個人的幸福和婚姻。她利用自己未婚待嫁的身份，對先後向其求婚的西班牙、神聖羅馬帝國、法國、瑞典等王室虛與委蛇，以自己的婚姻為籌碼，在歐洲大陸各國，特別是法國和西班牙這兩大強國之間進行權力平衡，為英國最大限度地謀求國家利益。

伊麗莎白一世

再說個題外話，雖然伊麗莎白終身未嫁，但也不乏寵臣，萊斯特伯爵達德利就是伊麗莎白眾多寵臣里的心頭好，當年伊麗莎白被姐姐瑪麗一世關押在倫敦塔時，倆人作為獄友相識並擦出了愛情的火花，之後就一直作為寵臣圍繞在伊麗莎白身邊，王室人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伊麗莎白一世的「緋聞男友」——羅伯特·達德利

在經濟上，伊麗莎白一世實行重商主義政策，保護和發展本國毛紡織業和其他新興工場手工業。她特別鼓勵造船和航海業，鼓勵建立各類海外貿易公司，擴大英國呢絨等商品的海外市場，著名的東印度公司就是在這時創建的，而且這是世界上第一個有公司標識的公司。

伊麗莎白一世

伊麗莎白時代，海軍發展成為當時英國主要的防禦力量，成為強盛軍事及經濟的重要手段，也是大英帝國將自己的影響力投送至全世界的重要工具。除了英國皇家海軍之外，這一時期的海盜活動也成為伊麗莎白女王劈荊斬浪的利器。他們對英國解決政治和經濟困境，反對西班牙的商業霸權和海洋霸權產生了深遠影響。英國海盜被女王親切地稱為「我的海狗」。在當時特殊的境況下，海盜不僅服務於英國國家的安全與戰略大局，更為英國女王和國家帶來了無數的金銀財富。伊麗莎白一世也因此被稱為「海盜女王」。

伊麗莎白一世

英國海軍（海盜）的崛起，影響到了西班牙的霸主地位。而伊麗莎白女王宣布支持荷蘭的新教徒威廉一世反抗西班牙的統治，這都令西班牙國王非常惱火。1587年，一直對王位虎視眈眈的蘇格蘭瑪麗女王（伊麗莎白的表侄女，不是她姐姐）終於被伊麗莎白處死，這觸犯了歐洲君主的利益，也給了後人糟糕的示範——可以殺死國王。西班牙國王腓力二世（就是瑪麗一世的丈夫，還曾經打過伊麗莎白主意的那位）派遣無敵艦隊襲擊英格蘭。

伊麗莎白一世依靠國會和優秀將領的支持，利用有利的天氣優勢，以懸殊的差距擊敗了「無敵艦隊」。這一場英西海戰被列為世界六大海戰之一。英格蘭重創了當時最強大國家西班牙的元氣，並取而代之登上了「海上霸主」的寶座。西班牙從此走上了由盛而衰的不歸路，而英格蘭的海軍則踏上了他們繁榮擴張的輝煌之旅，為他們兩百年後驕傲的「日不落帝國」奏響了序曲。

在經過伊麗莎白一世近半個世紀的統治後，英格蘭成為歐洲最強大和最富有的國家之一。英格蘭文化也在此期間達到了一個頂峰，湧現出了諸如許多著名的人物，如莎士比亞、弗朗西斯?培根等文學巨匠，他們無與倫比的才華在當時開明繁榮的社會風氣下得到充分發揮。

伊麗莎白一世給萬曆皇帝的親筆信

1603年3月24日，伊麗莎白女王病逝於里士滿王宮，終年70歲。由於女王終身沒有婚育，王位便由表外孫、蘇格蘭國王詹姆士繼承，都鐸王朝終結，英國由此進入斯圖亞特王朝的統治。

伊麗莎白女王在倫敦西敏寺的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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