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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父母雙亡我被美貌女子收養,為撫養我她竟終身未嫁

古風:父母雙亡我被美貌女子收養,為撫養我她竟終身未嫁


蜀綉宮的娘娘昨日里穿著司音親自做的衣服,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不想顯擺了半天衣服突然就散開了……

春風十里柔情。

大邕帝國,有一國母母儀天下。

特賜宮中有才之女官爵位,是為女官。

女官享有自由之身,可到了年紀出宮嫁人,也可終生為皇后效力。

1

那一年大旱,北城的難民們可以繞長城一圈。

小司音的父母雙雙餓死,只留給了她最後一個饅頭。細小乾枯的雙手握著那個饅頭,細軟的頭髮粘在額頭上濕漉漉的。

林楊比她大了五歲,站在小司音身側高出了她差不多兩個頭,卻和她一樣瘦的可憐。

小司音拉住他的手搖了搖,抬頭頂著一張髒兮兮的小臉問他,「林楊哥哥,你會拋下我嗎?」林楊低頭摸了摸她的頭,想微笑一下以示安慰,卻發現笑也笑不出來,只淡淡開口,「不會。」

小司音聞言將饅頭一分為二,遞了另一半過去給林楊。林楊不接,小司音眼淚噠噠的又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音兒想要回家。」

只見林楊神色有些為難,輕聲回道:「我們現在……回不了家。」

難民們餓的開始吃人。他們幾個大漢結伴,夜裡專門去強沒有抵抗之力的幼兒,蒙住他們的嘴巴不讓他們哭鬧聲音太大。

林楊怕自己睡著小司音會被偷了去,帶著她一直往沒人處走。卻不知他們二人其實早就被人盯上。

兩個大漢抓住林楊另他動彈不得,另兩個大漢拿著木棍就往小司音身上砸,小司音雙手抱著頭哭喊。嘴裡叫著,「林楊哥哥救我,林楊哥哥。」聲音以是沙啞。

林楊從小跟著爺爺後面學了點武力,終於將大漢們打倒在地上的時候,自己已經滿身傷痕。他抱住暈死過去的小司音,就開始在夜裡奔跑。

為首京城裡的大戶人家們,各各穿金帶銀。對嘈雜涌動的難民們,皆是默契般的視而不見。

像是商量好了的。

林楊抱著昏死過去的小司音,繁華的京城大紅燈籠刺的他眼睛疼。好不容易來了一處掛著葯堂的鋪子跑了進去,卻愈要被小斯趕出去。

是一位身穿鵝黃色宮服的女子見了可憐,給他們點銀子,指了條醫館的路,便笑笑走了。

小司音的命是撿回來一條了,可日子終究難過。京城難民多的如同螞蟻,一不小心就會被驅趕到城外,連個可以睡覺的破廟都擠不出位置。

就在走投無路之時,林楊又看見了那日好心的姐姐。林楊看著小司音不吵不鬧的可憐模樣,突然心下一動。

女子走在人群中像是採辦著些東西,看見迎面而來的小司音和林楊。先是驚訝,接著一副同情之色難以掩蓋。

美麗的臉蛋上綻放著如陽光般溫暖的微笑,她低下身摸了摸小司音的頭。「活下來就好,模樣也挺可人。」

說著林楊竟然跪了下來,人群中三三兩兩竊竊私語。女子被嚇了一大跳,忙要扶他起身。林楊不理,看著女子說:「求姐姐收下我妹妹,她可以給你做個丫鬟,吃飽穿暖活下去就成。」

女子笑了,也不管人群里那麼多的口舌,問他:「你怎知,我會不會缺丫鬟?」

「姐姐穿的好看,皮膚又好,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我可不是什麼小姐,我只是個宮裡的宮女,也不缺什麼丫鬟。該幫你的我已經幫了,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女子一臉可惜,搖了搖頭。

林楊看了眼站在一旁安靜的小司音,眼睛紅紅的。

「求你了……」

女子最終還是心軟了下來。看了小司音半響後問林楊,「那你呢?」

林楊用袖口擦了擦臉,笑著回,「我一個男子漢,可以吃苦,怎樣活下去都可以。」

滿庭長街的繁華宮道里,女子鞋底踩在青石板上,發出了沉悶卻舒適耳膜的聲音。

很長很長的時間裡,小司音沒事就喜歡一個人走過那條長街,感受著時光靜好,她與林楊哥哥都還活著的日子裡。

「從今以後你便跟著我,叫我芳華姑姑便好。」

2

一晃十年過去,小司音在這偌大的宮裡待了十年。

芳華姑姑是這宮中的女官,比起宮女要有能力的多。專門負責皇帝妃子們的衣裳。司音從小在芳華姑姑手下長大,學到的東西多自然做的衣服比平常人的好看,深得各宮娘娘們的歡心。

尤其是蜀綉宮裡的貴妃娘娘,生的沉魚落雁,如落在塵埃里的仙子,一顰一笑皆迷倒眾生。

今日貴妃娘娘身邊的管事公公秦坤親自來拿衣衫,站在屋子外面看著司音微笑。司音小心翼翼捧著衣衫來到了他的跟前問候,說:「秦大人今日來的早,用過早膳了嗎?」

秦坤點了點頭,眉宇之間盡柔和,長相也頗為秀氣。

他接過貴妃娘娘的衣服,「那我先走了,得空再來看你。上次在宮外給你帶了些小東西,這次來沒顧得上拿。」

「這怎麼好意思……」司音有點難為情,目送秦坤遠離。秦坤走了兩步又回頭好幾次,直到背影消失在了宮道轉角。

芳華姑姑近日裡來,身體越發的不好。為這事司音愁到了骨子裡。姑姑是宮裡的老人了,待遇並不差,但太醫們就是治不好。

犯了又犯。

屋子裡很暖和,司音倒了杯茶過去伺候著姑姑喝下,又端了碗粥喂她服了兩口。

「別忙活了,我這實在沒有胃口,你快出去忙吧。」姑姑擺了擺手就要躺下。

昔日美麗年輕的女人,在這宮裡待了半輩子,如今也衰老了下去。司音看著心疼,幫她蓋好了被子輕聲走了出去。

宮裡的女官們都說,芳華姑姑本早就到了出宮談婚論嫁的年紀。卻因為十年前撿回來你這麼一個小娃,留在了宮裡。

姑姑待她很好,如同親身女兒,可她自己卻無以回報,只能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

蜀綉宮的娘娘昨日里穿著司音親自做的衣服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不想顯擺了半天衣服突然就散開了。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尷尬,她大發雷霆,抓了司音去問話。

司音不解,好好地衣服為什麼會散開,讓貴妃娘娘在自己情敵面前丟了臉鬧了笑話。娘娘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子,秦坤一直站在門外聽裡面的動靜。

聽見娘娘一氣之下要廢了她一雙手,秦坤立馬緊張的一塌糊塗。忙叫人去吩咐了芳華姑姑。

芳華姑姑病懨懨的起床,氣的吐了一口老血,聚集了所有人問話。

女官宮裡,姑姑強撐著身體勉強保持著理智說話。「我這還沒死呢,你們這些不省心的就背著我在背後搞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人活的坦坦蕩蕩一點不好嗎?成天的,簡直就是浪費這四方圍牆后里有限的新鮮空氣。

「雖不奢求你們能相親相愛,但也不要有害人之心。你以為你的那些個小心思我看不出來嗎?到底是誰拆了蜀綉宮主子衣服的線,自己站出來。那樣的話我可以不把你交出去,如若被我揪出來,那便後果自負了。」

另一邊秦坤拿了些細軟去了皇帝的書房門口。拜託了皇帝身邊的高公公,想法子讓皇帝放下奏摺到蜀綉宮散散心。

這婦人之心,終究是淺薄。

皇帝他老人家出馬見著自家愛妾如此心狠手辣,多少對司音有點憐憫之心。

蜀綉宮內正有宮女們用鞭子抽司音的手背,估摸著再多抽半個時辰,那手便是徹底廢了。

門外響起了公公尖銳的嗓音,扯了句:「皇上駕到。」

貴妃娘娘立馬對著正在忙活的宮女們使了個顏色,宮女們便要把司音給拖出去。不想皇帝走路為何比平時要快上幾分,公公的話音剛落皇帝便到了屋內。

皇帝見自家妃子如此心狠手辣,果然露出了不悅之色。問了事情緣由,又朝司音詢問:「你且自己說來,到底衣服為何會全部散落?」

司音痛的流下了好幾滴眼淚,嗓子也喊啞了,記憶中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般疼痛了。

「回皇上,卑職是冤枉的,請皇帝徹查。」

「嗯。」皇帝見司音說話不慌不忙,被打成這樣也不哭不鬧。也覺得此女子是不會做出那般糊塗的事情。

於是派人去芳華姑姑那裡徹查此事。貴妃娘娘臉色不大好看,瞥了眼司音冷哼了一聲,著實一副我記住你了的小表情。

芳華姑姑病重,怕前來驚擾了聖架。來人是玉華姑姑,和芳華姑姑位份相同都是宮裡的老人了。

玉華看了眼雙手全是獻血的司音神色複雜。向皇帝行禮娓娓道來,皇帝聽後便放了司音。

待與秦坤擦身而過的那一刻,秦坤的眼睛一直盯著司音的雙手,雙眸暗淡沒有言語。

芳華姑姑拖著病懨懨的身子,還要堅持為司音上藥。她一力護她,用了整個女官宮內的疏忽為由,將她給撈了回來。

皇帝罰了三個月的俸祿,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倒是秦坤,很長很長時間都沒有再出現過。

3

林楊打了勝戰成為了主將的消息傳到了宮內。司音為他高興不已,走在那條青石板上,說是走,卻蹦蹦跳跳時不時抬頭看看藍天白雲。

許是開心過頭了,竟然一個不小心崴了腳。眼看就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卻被一雙溫暖的臂膀接住,落入了同樣溫暖的懷抱。

司音看清來人時臉紅了一大截,一時忘記了掙脫,支支吾吾道:「秦大人,你……你怎麼會……」

秦坤雙手也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不知往哪放。「其實,無人時你或許可以叫我一聲秦哥哥。雖然……雖然……」雖然個半天,也沒有雖然出什麼。

「秦哥哥……」司音小聲叫他,秦坤眸子里的緊張煙消雲散。

「好久沒看到你了,這段時間你忙什麼呢?」

秦坤轉身向前走,司音則跟在她的身後。聽他溫潤的嗓音低聲說:「那次事情之後,我要避嫌,不能跟你走的太近。」

司音有些傷心,「是娘娘不喜歡我,你怕跟我走的太近她會遷怒與你嗎?」

秦坤愣了愣後回:「聽說你有一位故友,做了大將軍立了大功?」

「嗯,幼年時一起相依為命的大哥哥。」司音重重點頭,尤內而外皆是為林楊感到高興的樣子。

「你該讓他接你出宮,同他過安穩日子。」秦坤淡淡的語氣,看不出喜樂。

夕陽將二人影子拉的很長,長長的宮道一望不到頭。

司音過了很久才回:「我這輩子就待在宮裡,我會學會保護自己,照顧好芳華姑姑。」

「你只有幸福了,芳華姑姑才會真的安心。她怎麼可能撒手一個人去了,放你一個人在這宮裡。」

司音否定他的話,以倔強的語氣回他,「她可以一個人在這宮裡待大半輩子,我為什麼不可以。」

秦坤不再說話,嘆了口氣。

林楊果然來了信,說這次回來不要任何嘉獎,為的就是接她出宮。

看信的時候芳華姑姑也在一旁,司音回信拒絕,可把芳華姑姑氣的差點又是一口老血。

「你這死丫頭,這一方圍牆有什麼好待的。上次吃虧還不長記性是吧!」

司音露出為難之色,不知會把她氣成這樣。原來秦坤說的是對的,自己留下姑姑根本就不會同意。

怕她急火攻心,司音趕緊把信給改了,說是再過兩年,年滿十八便出宮去。

芳華姑姑還想再說,司音一把摟住她的胳膊撒嬌,「好姑姑,就讓我再多陪你兩年,兩年可好。」

芳華姑姑眼神萬分慈祥說:「好。」

沒過多久,林楊進宮面聖,請旨皇帝賜婚與他跟司音。

婚期定在兩年後,司音出宮的日子。

4

轉眼寒冬,雪花紛飛。

秦坤現在屋檐下望著滿宮落雪,隱沒處有兩三宮女竊竊私語,大抵內容便是司音突如起來的賜婚一事。

話風聊著聊著就從羨慕嫉妒變成了詆毀,吵得秦坤腦殼疼。這難得片日清閑,又或者說,這宮裡何來清閑。

其中有位模樣秀麗的宮女名叫蓮心,與司音一同當差,秦坤記得他。

可以說是非常深刻了,原因是那蓮心總想盡各種方法給他塞情書。

他越聽越氣,記在了心裡。

終於在蓮心第七十八次給他塞情書的時候,微笑接受了。

這可把自認為有幾分姿色的蓮心黑樂壞了,一時找不著東南西北。

不想秦坤隨手丟給了一位不知名的小太監,小太監渾然不覺,又湊巧被有心人在他的口袋裡發現了。

這宮裡常年苦悶,一碰到這些個八卦事,那些宮女和太監們比誰都積極。

情書內容可想而知及其肉麻,被那些個人在宮裡當作詩集朗誦流傳了一周。

「想不到這一向自持清高的蓮心,居然給小李子那小子送情書呢!」

「是吧是吧,可真的是笑死我了,她現在都沒臉出來見人了。」

大約過了數日,那些個謠言又指向了司音和秦坤。有人說看見他二人來往密切,關係曖昧。

司音最近一直發愁突如其來的賜婚一事,後知後覺之後滿臉通紅。

還擔心著秦坤會不會為此懊惱,可事實是司音完全想多了。秦坤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似的來拿衣服,順便給司音帶了一直沒來得及給他的小玩意。

是個手鐲,樣子稀奇古怪,聽說在夜裡會發亮,如螢火蟲般好看。

秦坤只覺這樣閃閃發光的東西適合司音,而司音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不知該不該收,有些害羞。

「是不喜歡嗎?」

司音搖了搖頭擺了擺手,「都說女孩子不能隨便收別人送的首飾,寓意……寓意……」

司音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完整最後一句。

秦坤難得笑了,問她:「寓意什麼?」

司音心一橫,閉上眼睛脫口而出,「寓意定情的意思。」

許久不見秦坤回聲,司音睜開眼望他,卻不知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半晌,司音聽到了這輩子都會銘記在心的話。而他此時的說話聲,如一池春水蕩漾般的舒心。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嫌棄我是個殘疾人,可否能收下我的定情信物?」

司音沒有說話,接過鐲子就往回跑了。留下秦坤在原地笑出了聲。

另一邊,林楊遲遲收到了司音的來信,讓他勸皇帝收回旨意。

秦坤回到了金碧輝煌的金絲籠內,只覺得刺眼難受。

貴妃娘娘躺在貴妃椅上氣的臉色鐵青,眼神狠厲,看樣子是專程在等他。

「我倒不知,你居然背著我偷偷的跟那丫頭好上了。上次你那麼大的膽子背著我叫來了皇上來救她,我不過略施懲罰就放了你一馬,怎麼?你我主僕的忠誠呢?」

秦坤不說話。

「你是我的奴才,就一輩子都是。有個大將軍庇佑就以為我治不了她了?我父親隨便一句話就能廢了他的所有前程。」

秦坤彎下腰請罪,「主子不要遷怒與她,主子不開心我日後不與她來往便是。」

那娘娘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一條狗配擁有什麼愛情,你也不嫌害臊。」

好像還嫌話不夠難聽,她回頭看了眼秦坤,眼神也不知在看哪裡,片刻後又補了一句:「真是笑死我了。」

5

芳華姑姑撐了一年終究是去世了。她走的那一天接連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整個宮城裡似乎發了霉般的陰沉。

司音身穿乾淨素衣,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那條走了十多年的宮道上。大雨淹沒了對麵人兒的腳步聲,直到來人停步在她身前,司音才緩緩抬起頭。

是司音多年未見的林楊哥哥,司音聽見他輕聲說:「音兒,我來接你回家了。」

長年的風吹日晒讓他看起來又黑又瘦的,輪廓也比當年成熟了很多。司音想問問他很多問題,比如是如何在這裡碰見他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人就那樣暈了過去,落在林楊結實的懷抱里不省人事。

臨出宮之前,司音決定去跟秦坤告別。心想著他這一年來疏遠自己,是因為什麼。

彷彿那晚秦坤同她說過的話就像是一場夢,只有如今手上這鐲子告訴司音,那不是夢。

她決定走之前問清楚,那話可還作數。

蜀綉宮門外,丫鬟們朝這偷偷的看。司音不理會別人的目光,只安靜的在那等秦坤出現。

片刻後司音身後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司音深吸了口氣,揚起了微笑轉身喚他,「秦大人。」

秦坤見到她並沒有驚訝,他也知道了她到了該出宮的時候。那自己又怎麼能再給她希望,何不放手讓她去過更好的日子。

如今林楊可以給她所有她想要的東西,那些是可是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給她的。

「你來做什麼?」一句冷聲詢問,司音的笑容漸漸消失。

她把鐲子從手上摘下遞給他,「來還你這個。」都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不想秦坤還真的伸手想要接過那鐲子。

司音眼疾手快,趕忙收了回來。卻沒有看到秦坤眼底突然出現的異樣。

「你當初說,這是送給我的定情信物,我也收下了。所以,我今日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在宮外,就在京城。」她停頓了幾秒,是實在有些難受。

「我等你來娶我,一輩子都等。」

說罷她像上次那般拿著鐲子便跑開了。

都說此去經年,滄海桑田,故人再歸都是以另一種陌生的方式相見。

如今的林楊雖與司音同住一屋檐下,卻如同是一個陌生人。白天早早的就去軍營里忙活,深夜才歸。偶爾閑下來的時候,晚飯時間他會難得出現在諾大的飯桌上。

司音只覺得,自己的日子變得慢了,慢到連喘息都是數著過的。她終是按耐不住,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提著一壺老酒走到了林楊的屋子前。

那晚他們聊了很久,聊到最後都有些神色悲痛。林楊說:「我這一生沒什麼能耐,只是努力履行了對你的承諾,不丟下你,並且帶你回家。」

司音聽的溫暖,可林楊又說:「只是你的家,我已經給不了你了。」

是了,司音對他提起了秦坤。那個自卑,小心翼翼,卻又如春風般溫暖的男子。

司音喝了一大口酒,袖口擦了擦嘴唇,「我會等到他的。」

尾聲

那一年饑荒鬧的太大,北城換了城主多年苦心經營如今又有了新的面貌。

嚴寒的地方,人們穿的襖子厚厚的,穿梭在大街上也是急匆匆的。

一位身形瘦弱,長相秀麗的男子懷裡抱著紅薯,兜里有一些碎銀兩。

也急匆匆往家裡趕去,一想到家裡有位等他的人,臉上便掛起了微笑,此時鍋里的飯菜也應該熱乎乎的了。

屋子裡的女子聽見門被打開,進來的人兒帶著冷氣,女子過去抱住他,笑著說你回來了。

屋外雪已經停了三天,積雪久久不融化。

屋內飯菜熱氣騰騰,兩人歡笑著用晚飯。

冬雪來臨之前,皇宮裡那位貴妃娘娘因謀害皇嗣倒台,據說最後是一位小太監拿出了證物,這才徹底定了他的罪。

林楊求了皇帝還秦坤自由之身。

要說林楊如今過的可好,那也是後話了。(小說名:《春風十里柔情》,作者:阿拂。來自:每天讀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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