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空戰德軍點評：戰鬥機少了，沒能讓英國人流干血

原標題：不列顛空戰德軍點評：戰鬥機少了，沒能讓英國人流干血

法國戰役後，德軍準備立即進攻英國，徹底解決兩線作戰問題。德國先進行了勸降活動，在遭到拒絕後，開始付諸以武力。從1940年7月開始，德軍出動空軍對英吉利海峽內的英國艦艇和港口進行轟炸，但收效甚微。7月16日，希特勒下令註定準備登陸英國的「海獅」計劃，17日德軍集結了13個師的首批登陸部隊開始登陸演習。計劃在取得制空權與制海權後，在英國本土實施登陸。

從7月10日至8月12日，德軍共出動飛機5376架次，投彈1473噸，擊沉英軍4艘驅逐艦和18艘運輸船，德軍有186架飛機被擊落，135架被擊傷。英軍損失飛機148架。總體而言，這一階段作戰完全是試探性，規模有限。

8月13日，空戰正式開始，德軍當天出動飛機1485架次。經過3個月的作戰，到了10月底，德國宣布無限期推遲「海獅」計劃，空戰基本結束。1940年7月至10月，德軍出動飛機共約4.6萬架次，投彈約6萬噸，被擊落各型飛機1733架，被擊傷943架，損失空勤人員約6000人。

英國空軍損失飛機915架，飛行員414人，英德雙方飛機損失比0.527：1，飛行員損失比0.069：1。

本文無意去介紹整個空戰的過程，而只是從個人觀點分析一下德軍失敗的一些戰略戰術層面的原因，還請各位賜教。

▲不列顛空戰中，一名英軍觀察員在觀察倫敦的空域

關於空戰的真正原因

目前基本上大家都覺得德國出動空軍對英國空襲原因在於德國海軍力量不足且自身過於相信空軍的實力。

眾所周知，德國海軍在開戰之初確實實力不算強大，而在挪威之戰中又損失慘重。到1940年6月底，德國海軍能作戰的水面艦艇只有3艘巡洋艦、4艘驅逐艦和一些小型艦艇，而為了登陸英國，德國集中了168艘運輸艦、1910艘駁船、419艘拖輪、1600艘汽艇。然而，德軍大量缺乏護航艦艇，即便算上潛艇，可出動的也不過百餘艘而已。反觀此時的英國海軍，開戰時擁有12艘戰列艦（另有5艘在建）、8艘航空母艦（另有5艘在建）、3艘戰列巡洋艦、56艘巡洋艦（其中8艘屬於澳大利亞海軍，另有20艘在建）、119艘驅逐艦、64艘護衛艦、69艘潛艇等，開戰至今損失了1艘戰列艦、2艘航空母艦、3艘巡洋艦、艘驅逐艦、8艘潛艇，扣除損失剩餘的海軍實力對付德國海軍還是綽綽有餘，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德方的運輸船隻，顯然，德國依靠海軍來實施登陸作戰必然會招致失敗。

德國空軍用於空襲英國的飛機有2278架，而此時英國空軍只有飛機1300架-其中戰鬥機980架，德國空軍擁有優勢。似乎德國空軍只要有了制空權，即便海軍實力弱小，依靠空軍護航也有可能實施登陸。看起來，高估空軍實力似乎是德國決定對英國實施空襲的主要原因。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不列顛空戰中的德軍亨克爾He 111轟炸機

事實上，從開戰至今的半年多時間中，德軍已經獲得了一些海空戰與登陸戰的經驗教訓，剛剛結束的挪威戰役給了德軍上了生動的一課。德軍儘管擁有空中優勢，但相對弱小的海軍面對強大的英國海軍依舊損失重大-損失了3艘巡洋艦、10艘驅逐艦和4艘潛艇等。德軍十分清楚，空軍雖然是保障登陸安全的重要力量，但僅僅靠這個軍種卻無法對英國海軍構成絕對的威脅，尤其是對當時夜間作戰能力基本不具備的空軍更是如此。如果英國海軍將主力暫時撤到後方，而利用夜間對德國登陸船隊進行攻擊並大量佈雷，封鎖英吉利海峽，輔之以潛艇襲擊交通線，德軍會顧此失彼，無法有效向登陸部隊運送援軍和給養。這樣的話，無論德軍是小部隊偷渡還是大部隊實施登陸，恐怕都難以逃脫被殲滅的命運。因此，只有空軍是很難保證登陸會萬無一失的，況且挪威戰役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海軍同樣是登陸作戰必不可少的保障力量。這從德國1940年6月15日準備裁減40個陸軍師而準備擴充海軍實力也能說明德國是將海軍作為登陸作戰主要力量看待的。因此，德國不可能有隻憑空軍就來保障登陸的想法。

如果我們聯繫到與此同時發生的英法之戰就能想到，原因還是在於法國艦隊被英國摧毀，無法為德國所用用於登陸作戰。而且，誘殲英國海軍目的落空，在性愛海軍實力無法迅速補充起來的情況下，德國不得已採取空襲以搶在英國陸空軍重新裝備好之前打敗英國。

實際上，在德法停戰協定中，為了最終爭取法國艦隊，希特勒做出了很多讓步，希望法國艦隊保持中立，並為日後為己所用打下伏筆。但是，奪取數百艘艦船的法國艦隊並非易事，德國希望有一定的時間周密部署。沒有想到，英國海軍「兵貴神速」的突襲了法國艦隊，使之主力艦隻失去了戰鬥力。

剩餘的法國艦艇雖說還有近百艘，但大型水面艦隻基本沒有，即便為德軍所用，也不可能去與英國海軍抗衡。十分明顯，德國已經不能用海軍對抗的方式來保障登陸了。德國在7月10日也就是法國艦隊遭襲4天後就對英國港口、艦船等進行轟炸，一方面是報復，相信更大目的在於誘殲英國海軍。如果這個目的得逞，德軍可以相對縮小彼此的海軍差距，可以取得海軍方面的部分優勢或對抗能力，隨後可以出動空軍與英國空軍廝殺並支援陸軍登陸作戰。可惜，英國並未上當，而是及時撤出了在英吉利海峽內的艦船，且只出動小部分空軍攔截德國空軍，使得德國空軍既不能打擊英國空軍，也不能誘殲英國海軍。

德國十分明白，1940年是進攻英國的最好時機。由於在法國戰役中的失敗，英國陸軍實力大大削弱且在敦刻爾克撤退中丟棄了大量重裝備，而海軍與空軍也有不同程度削弱，而德國除了海軍外都佔有巨大優勢。如果時間拖延下去，英國陸軍與空軍就會恢復元氣，而德國很難再有擊敗英國的可能。所以，德國在無法取得海上優勢的情況下，不得不改變初衷，制訂了先奪取制空權的「鷹日」計劃，藉此希望可以先獲得制空權，隨後可以憑藉空軍在英國上空尋殲英國海軍，並保障陸軍登陸，恐怕這才是德國實施「鷹日」計劃的真正原因。

附：弩炮行動

由於英美對德國在停戰協定中所做的保證極不信任和法國海軍因為歷史原因形成的強烈反英的態度，英國戰時內閣為了防止法國海軍最精銳的艦隻被敵人用來攻打它昔日的盟友，遂於7月1日制定了針對法國艦隊的「弩炮」作戰計劃，凡是英國人能接近的法國艦隊，都同時奪取、控制或有效的使之失去作用或予以擊毀。儘管這一決策有悖常理，但是英國政府還是下令於7月3日執行該計劃，停泊在朴次茅斯的所有法國艦隻（包括兩艘戰列艦，4艘輕巡洋艦，8艘驅逐艦，幾艘潛水艇以及大約200艦較小的掃雷艦和反潛艦隻）被英國人以占絕對優勢的兵力出奇不意的奪獲並加以控制。停泊在亞歷山大港的法國艦隊（包括1艘戰列艦，4艘巡洋艦和一些小型艦隻）和馬提尼克的法國艦隊（包括一艘航空母艦和兩艘輕巡洋艦）經過談判後被解除了武裝。最激烈的戰鬥發生在法屬北非的奧蘭和米爾斯克比爾軍港。7月3日下午，維希政府拒絕了英國人提出的最後通牒，英國艦隊遂向停泊在港口內的法國軍艦發動了猛烈轟擊，戰列艦「布列塔尼」號被炸毀，「敦刻爾克」號戰列巡洋艦擱淺，戰列艦「普羅旺斯」號衝上了沙灘，「斯特拉斯堡」號則逃回土倫，1300多名法國海軍士兵被打死。7月8日在達喀爾，戰列艦「黎塞留」號受到英國航空母艦的重創，不能行動一年之久。

▲1940年6月，北非的法國軍艦分布

附：德法停戰協定中關於法國艦隊的處理條款

為了從戰略上孤立英國，讓法國追隨德國進攻英國，希特勒在取得了歷史性的勝利之後，似乎顯得特別大度。在6月22日簽訂停戰協定時，他不僅為法國政府留下了2/5的國土由其統治，而且對法國艦隊的態度也比較溫和。停戰協定第8條規定：除法國政府為維護其殖民帝國利益所統轄的軍艦外，法國艦隊的其餘所有軍艦均應召回，集中於法國某一港口，在德意監督下複員並解除武裝。德國政府還「莊嚴的和正式的聲明」，無論在戰時還是締結和約時，它都無意利用或提出關於法國艦隊的要求。

德軍改變空襲目標的原因所在

在德軍對英國實施空襲後，一開始德國空軍在8月12日-9月6日集中攻擊英國機場，一度取得重大成績。但從9月7日之後，開始改為夜襲倫敦，從而使得英國疲憊不堪的戰鬥機飛行員們得到了休整。這個戰術的改變，多分析為因為英國空軍轟炸了柏林而使XTL產生了報復心理。

列舉的理由是：8月23日幾架德國轟炸機將炸彈誤投到倫敦市中心，隨後英國81架飛機第二天晚上對柏林的第一次轟炸，極大影響了德方的士氣。而在之後的8月28日和8月31日，英國又對柏林進行了兩次轟炸。之後，9月4日，XTL發表演講「要以夜襲來回答夜襲」。

筆者認為，雖說這些理由都是XTL本人所述，看似振振有辭，但仔細推敲起來，又覺得很是懷疑。這些規模很小效果有限又遠在數天前甚至十幾天前的空襲真能影響德國空軍奪取制空權這個戰略問題？誰都清楚，只有奪取制空權打敗英國空軍才能根本地、有效地阻止英國對柏林的空襲，何況此時的德國空軍已經讓英國損失了2/3的飛機與1/4的飛行員，更應該趁熱打鐵。即便XTL感情衝動也不可能不會明白這麼簡單的道理。而筆者的觀點是，這一轉變目的在於保存德國空軍實力。

根據統計，在7月10日-9月6日的空戰中，德國空軍一共損失了905架飛機。而在8月13日-9月6日損失了719架飛機。空戰之初，德國出動了第2、3、5航空隊2278架飛機，但由於8月15日第5航空隊遭重創撤出戰鬥以及俯衝轟炸機由於速度緩慢容易遭到攻擊在8月17日也撤出了戰鬥，這樣實際之後德軍可出動飛機也就是1500架。雖說到9月6日前，德國空軍取得了較大戰果，但除去已經撤出戰鬥和損失的飛機，德軍實際實力也就1050架飛機，比戰前少了一半以上，這其中戰鬥機有600架，比戰前少了360多架。而德軍此時僅是摧毀了英國在其東南部的10個空軍基地中的5個而已，在英國北部、西部等地的空軍則基本毫髮無損。即便按照德軍具備優勢的8月24日-9月6日作戰情況來看，英國損失飛機466架（其中被重創171架），德國損失飛機385架；就是這個交換率德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損失。事實上，從9月1日之後，德軍每天出動的架次不到1000架次，而英國空軍戰鬥機出動架次則超過了德國戰鬥機。而到了9月6日，英國空軍戰鬥機出動架次甚至比德國戰鬥機和轟炸機出動架次總和還多，這再清楚不過表明德國空軍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讓德軍憑剩餘的飛機繼續進攻是不可能獲得在英國上空的制空權的。退一步來說，就算德軍拼盡全力打敗英國空軍，但剩餘的數量有限的飛機也做不到真正掌握制空權，更不可能去殲滅數量有千艘艦艇的英國海軍。換句話說，空戰再繼續下去，不僅於登陸不利，反而會招致德國空軍實力的重創，所以希特勒回答「要以夜襲來回答夜襲」而不是晝夜（試想如果德國空軍實力強大，何必一定要夜襲而不是晝夜呢？）不過是一種保存實力的自欺欺人的說法。

▲1940年，德軍亨克爾He 111轟炸機飛躍英吉利海峽

9月15日，德軍再次進行了嘗試，結果是遇到英國300多架戰鬥機的攔截，這充分說明英國空軍實力依然很強，而這個時候德軍已經沒有足夠的戰鬥機去進行護航了。因此，9月17日，XTL不得不無限期推遲了「海獅」計劃。

8月初，德國空軍在海峽共集結了作戰飛機2669架，其中轟炸機1015架，俯衝轟炸機346架，戰鬥機Bf-109共933架，Me-110共375架，其它轟炸機(Ju88、He111和Do17)共1015架。

8月13日「鷹日」攻擊開始，全天德軍投入1486架次，白天突擊英國南部七個機場，晚間則攻擊英軍飛機製造廠。英軍出動了727架次迎戰，在波特蘭和南安普敦的空戰尤為激烈，德軍有47架飛機被擊落，80余架被擊傷，英軍僅損失12架「颶風」和1架「噴火」，機場遭受的損失微不足道。

8月15日，天氣突然轉晴，第2、第3、第5航空隊派出飛機參戰，這樣德軍從南北兩個方向同時展開攻擊。北面的第5航空隊因受航程限制，只派出了34架Bf110掩護63架He111和50架Ju88，遭到英軍第13大隊7個中隊共計84架戰鬥機的攔截，總共被擊落7架Bf110、16架He111和6架Ju88，戰損率超過20%，從此第5航空隊退出了不列顛之戰。

在英格蘭南部，德軍投入了975架戰鬥機和622架轟炸機，發動了四個波次的空襲，猛烈轟炸了英軍5個機場和4個飛機製造廠，英軍先後投入22個戰鬥機中隊，全天德軍出動約2000架次，被擊落75架，英軍出動974架次，空戰中損失34架，還有21架轟炸機在地面被擊毀，馬特爾夏姆和林尼機場遭到較大破壞。這天是不列顛之戰開始以來最激烈的一天，被稱為「黑色的星期四」。

8月18日，德軍發動了強勁攻勢，遭到英軍頑強抗擊，被擊落71架，而英軍僅損失27架。

▲1940年9月的第19中隊編號X4474的「噴火」戰鬥機。

8月19日至23日，由於天氣原因，空戰暫停了五天。不列顛之戰的第一階段至此結束。在這一階段，德軍被擊落367架，英軍12個機場和7個飛機製造廠遭到不同程度破壞，6個雷達站一度失去作用，1個指揮中心被炸，1座彈藥庫和10座儲油庫被毀，但德軍選擇目標不集中，一定程度上分散了兵力，降低了突擊效果，再加上英軍頑強的抗擊，沒能達到預期目的。英軍在這一階段損失183架。

從8月24日至9月6日，不列顛之戰進入了關鍵的第二階段，德軍根據戈林的決定，對英軍第11大隊的主要基地和英格蘭南部的飛機製造廠進行了大規模空襲，在這兩周時間裡，德軍每天出動飛機都在1000架次以上，其中8月30日和8月31日兩天，更是達到了日均1600架次。

在這決定性的階段，英軍飛行員由於一個多月以來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有時一天就要出動幾次，已經非常疲憊。空戰開始以來，英軍有103名飛行員陣亡，128名重傷，傷亡總數佔全部飛行員的四分之一！英國空軍開始出現人員緊缺的困境，尤其是富有經驗的飛行骨幹大量傷亡。

▲英德戰鬥機在混戰後留下的凝結尾跡圖案。

8月24日至9月6日兩周中，英軍有295架飛機被擊落，171架被重創，而同一時間裡英國生產出的新飛機加上修復的飛機總數只有269架，英國南部最重要的5個機場都遭到嚴重破壞，在南部地區和倫敦附近的7個地下扇形指揮中心有6個被摧毀。在這兩周里，德軍損失了214架戰鬥機和138架轟炸機，但還有足夠的力量繼續發動攻勢。

9月15日英國空軍出動了19個中隊300余架戰鬥機，攔截轟炸倫敦的德軍200架轟炸機和600架戰鬥機組成的大機群，雙方交戰一天。全天有56架德機被擊落，其中34架轟炸機，另有12架在返航和著陸途中傷重墜毀，還有80架重傷，英軍在空戰中損失20架「颶風」和6架「噴火」，還有7架傷重報廢。這天是不列顛空戰的轉折點。丘吉爾首相親臨第11大隊的指揮中心督戰，他將這天稱為世界空戰史上前所未有的、最為激烈的一天！戰後，英國將9月15日定為不列顛空戰日，以紀念這一輝煌勝利！而德國人的霉運從此開始。

9月16日和17日，英國空軍挾勝利餘威出動轟炸機對德軍集結在沿海的用於登陸的船隻和部隊進行了猛烈攻擊，擊沉擊傷近百艘船隻，並給德軍造成了重大的人員和物資損失，迫使希特勒於9月18日下令停止在沿海集結船隻。

▲不列顛空戰期間，在法國布洛涅港等待的德軍入侵駁船

德軍失敗的一些原因

對於這個問題，已經有很多文章進行探討，基本歸納為輕視對方實力以及判斷失誤、戰役目標不明確、氣象問題、飛機質量問題等，而筆者認為關鍵還是空軍發展問題以及攻擊戰術單一。

關於空軍發展，德軍之前一直是重點發展轟炸機，對於戰鬥機發展則相對輕視一些。誰都明白，在掌握制空權的前提下，轟炸機是一柄威力的鐵鎚，但在爭奪制空權的作戰中則是對方飛機的良好靶標。在德國空軍對英國空襲的2278架飛機中，戰鬥機只有1020架-其中近程戰鬥機達到900架，這樣缺少護航的轟炸機群很容易被對方擊落特別是遠程空襲。而且由於發展的重點分配問題，導致德國航空工業以生產損失巨大而又昂貴的轟炸機為主（生產1架轟炸機費用約可生產4架戰鬥機），不足以為戰場彌補損失和提供後備，致使德國空軍供不應求，越戰越弱。

英國由於由於重整軍備過遲，不得不偏重防禦，所以在此期間以戰鬥機為生產重點。從1938年開始，英國空軍撥款第一次超過海軍，飛機平均月產量上升為200多架。1939年，達到了600架，接近了德國的水平；到了1940年，達到827架，月產量超過德國150多架。這樣，英國空軍在作戰中不僅彌補了損失並擁有了後備力量，逐步使得空軍實力轉劣為優。作戰伊始，英國空軍有980架戰鬥機，只比德軍少40架，到了後期則是遠遠超過對方。戰鬥機是轟炸機的天然剋星，以戰鬥機為主要陣容的英國空軍戰勝以轟炸機為主的德國空軍也就不足為奇了。許多人都將英國性能良好的戰鬥機作為德軍失敗的主要原因，而真正的、最主要的還是德國自身重點發展轟炸機所致。

▲英國皇家空軍「噴火」戰鬥機

附：雙方主要參戰戰鬥機

英國「噴火」戰鬥機：單翼結構、全金屬承力蒙皮、鉚接機身、可收放起落架、變矩螺旋槳和襟翼裝置。「噴火」的機動性比德國的同類戰鬥機略差，但穩定性更佳，可以大大減輕飛行員的負擔。它的武器主要系統為2門20毫米機炮和4挺7.7毫米機槍。 主要對付德國的Bf-109戰鬥機。

英國「颶風」戰鬥機：布制蒙皮的機翼，木製雙葉定距螺旋槳，很好的堅固性。早期配備8挺7.7毫米機槍，後期改為2門20毫米機炮與2挺7.7毫米機槍，主要對付德國的Me-110戰鬥機和轟炸機。

德國Bf109戰鬥機：是德國第一種進入實用的懸臂下單翼、起落架可收放的軍用機。在外觀上採用了更多的直線修形，在構造上它合理選用了高強度薄鋁板和精密壓鑄件。武器為2門20毫米機炮與2挺7.92毫米機槍。

德國Me-110戰鬥機：雙發、雙垂尾、雙座設計， 副油箱掛架設計不合理。武器為2門20毫米機炮和5挺7.92毫米機槍。

而在空軍的具體戰術上德軍也沒有揚長避短。德軍編隊基本都是轟炸機在前，而且護航的戰鬥機數量偏少，等到雙方戰鬥機面對面交戰時，轟炸機編隊隊形早已散亂，威力大減。而在攻擊戰術上，德軍依然如出一轍。德國空軍慣用戰術是出動轟炸機在對方不曾設防或者缺少預警的情況下，力爭首次突擊炸毀在地面的飛機，而未被炸毀的或者升空的則由隨後而來的戰鬥機對付。這個戰術對於英國則不太奏效。

德國與英國隔海相望，使得英國可以將潛艇潛伏在英吉利海峽內，通過德機飛過天空的巨大轟鳴聲來預知德方的空襲。況且，英國此時已經有了雷達，可以更加準確的預知德軍的攻擊。由於奇襲的有利條件喪失，德軍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處於不利境地。德國實際上早就清楚英國有類似設備，但一直沒有引起足夠重視。德國空軍不能根據實際條件變化而變化戰術也是它失敗的原因之一。

▲英國皇家空軍的「道丁」鏈導航雷達系統覆蓋區域

當然，本文無意去抹殺英國空軍廣大飛行員和地勤人員的英勇奮戰，他們是這場空戰的真正英雄！就讓丘吉爾這段著名的演說作為本文的結尾吧，「大不列顛島上的每一個家庭乃至全世界的每一個家庭都感激你們，空軍勇士們勇敢迎接挑戰，扭轉了世界戰爭的局勢。在人類戰爭史上，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以如此少的兵力，取得如此大的成功，保護如此多的生命。」

主要參考資料：

1.《第二次世界大戰大事記》

2.《The Battle of Bri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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