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變法，一生與司馬光敵對，臨死前慨嘆：司馬光才是我知己

原標題：王安石變法，一生與司馬光敵對，臨死前慨嘆：司馬光才是我知己

熙寧三年（1070年），王安石出任宰相，全面主持變法工作，史稱「熙寧變法」。可變法哪有那麼容易？法令剛見端倪，便遭到以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的非議。朝堂上、議政廳里，整天吵得烏煙瘴氣。

王安石深陷輿論旋渦，孤掌難鳴，他急需要有人站出來為自己辯護。時任校祥文字的呂惠卿非常善於鑽營，見王安石陷入危機，他覺得陞官的機會到了。

為了攀附王安石，抱上政治明星的大腿，呂惠卿也是絞盡腦汁地表現。他發動自己的狐朋狗友，每天變換著名字給王安石編「段子」，歌功頌德，引經據典，變著法兒地為變法製造利好氛圍。呂惠卿始終如一的糖衣炮彈，讓王安石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在一次宴會中，王安石攜著呂惠卿的手，向眾大臣介紹：「學先王之道而能用者，獨惠卿而已！」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司馬光深知呂惠卿乃奸佞小人，靠近王安石絕對是唯利是圖，因此決定給王安石提個醒。直接提醒，王安石肯定聽不進去，畢竟他們是政敵，於是司馬光決定「曲線提醒」。

司馬光找到宋神宗，說呂惠卿是奸佞之臣，不堪重用，他攀附王安石會壞了王安石的一世英名，讓宋神宗給王安石提個醒。宋神宗一聽暗想：你這不是挖老王的牆腳嗎？你對他有意見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拆老王的台呢？於是，宋神宗不咸不淡地敷衍道：「我看惠卿還行，也算是個優秀人才，再考察一段看看吧！」眼看「曲線提醒」不行，司馬光決定拉下老臉親自給王安石寫一封「提醒信」，要王安石多長個心眼兒。

「提醒信」輾轉傳到王安石手中，王安石正在勢頭上，哪能聽得進去，還想：朝堂上你辯不過我，可你也不能玩陰的啊！你這不是明擺著挑撥離間嗎？我要是聽你的，那才叫正中下懷呢？為了擺明自己的立場，王安石回道：「法之初行，議論紛紛，獨惠卿終始不易，餘人則一出焉一入焉爾，惠卿乃真義士也！」再後來王安石舉賢不避親，硬生生把呂惠卿連升三級，由原來的文職搖身一變成了他的左膀右臂。王安石非常信任呂惠卿，不管大小事都會與呂惠卿商討，所上的奏章皆出自呂惠卿之手。

這可氣壞了司馬光：我好心給你提個醒，你當成驢肝肺也就罷了，反而變本加厲地重用他，那咱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有你老小子吃虧的時候！

熙寧七年春，宋神宗終於架不住兩宮太后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對變法也產生了動搖，再加上保守派的煽風點火，當年四月王安石被迫辭去相位。

但王安石並不甘心，臨行之前他百般懇請，希望讓呂惠卿任參知政事，幻想著讓呂惠卿接任自己的變法事業。可他哪裡想到，呂惠卿一腳登上高位便廣植黨羽，怕王安石回來後自己的相位難保，立馬翻臉，先是誣陷王安石的弟弟，使其身陷囹圄；後又迫害王安石的兒子，使其罷官抑鬱而終；還進讒言說王安石在江寧知府任上經常稱病不管事務。

此時的王安石想起了司馬光的忠告，可為時已晚，任憑他幾番折騰，可惜大勢已去。他仰天長嘆：「我一生痛恨奸佞，卻被奸佞蒙蔽，我真是有眼無珠啊！」元祐元年（1086年）四月，王安石病危之際，司馬光也已病魔纏身，他派人到王府探病，王安石聲淚俱下：「司馬光才是我一生的知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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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孫紅旗

來源｜《百家講壇》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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