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吃喝嫖賭、無所不為，王闓運怒斥：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作者：金滿樓

這次不算

護國戰爭時期，廣西督軍陸榮廷焚香起誓反袁，不巧其兒媳婦來拿東西。

陸認為不吉，大為不悅，說：「這次不算，重來！」

爛主筆

民初報界相互攻訐，亂象紛呈，辜鴻銘很是不滿，曾發狠說：

「當日秦始皇所焚之書，即今日之爛報紙；始皇所坑之儒，即今日之爛報紙之主筆也。」

不做三「總」

袁世凱死後，黎元洪與段祺瑞爭權不利，遂派人引張勳為己助。

張對來人說：「我有三『總』不做：一不做總統，二不做總理，三不做總長。黎總統長厚，如有難言之隱，定為之聲援！」

黎元洪於是下令免段。不意張勳進京遂行復辟，其志果然不在三「總」！

可惜小一點

陳光遠督贛，為自己慶壽，廣收賀禮，商會以赤金鑄八仙人一套為祝，陳連連稱好。

後又曰:「只可惜小一點。」可謂誠樸。

玉翡翠瓜

曹汝霖在回憶錄中說：

鹿鍾麟逼迫溥儀搬出紫禁城之日，見桌上陳設一玉翡翠瓜，故意把玩，即將軍帽覆扣瓜上。

隨弁知其意，即捧瓜和帽，趨出至鹿跟前道，您忘了帶軍帽了。鹿說很熱，我不要帶，你拿著吧。

曹汝霖稱，自己雖未目睹，但人言鑿鑿，絕非虛構。

什麼叫政治

閻錫山曾問手下名士幕僚趙承綬：「什麼叫政治？」趙引經據典，滔滔不絕。

閻笑：「沒那麼複雜！所謂政治，就是讓對手下來，咱們上去！」

閻又問趙：「什麼叫宣傳？」趙又洋洋洒洒，說古論今。

閻更加不屑：「沒那麼複雜！所謂宣傳，就是讓大家都認為咱們好，別人不好！」

不如為娼

晚年時，王闓運最喜愛的女兒所託非人，女婿不僅吃喝嫖賭，不務正業，而且還對其女兒大打出手。

女兒寫信向他哭訴，他在信旁一筆一字地批道：「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千古忤逆

郭松齡起兵倒奉時，最初打著張學良的名義要求張作霖下台。

被夾中間的張學良託人給郭松齡送去親筆信，其中稱：

「承兄厚意，擁良上台，但我對於朋友之義尚不能背叛，又豈能見利忘義，背叛自己的父親呢？

所以兄台所謂統馭三省、經營三省者，兄台可自為之，我雖萬死也不敢承命，免得落下千古忤逆之罵名。」

郭松齡之於張學良，誠可謂最佳「損友」也。如是，天下尚有信義可言乎？

不問道義

「中山艦事件」後，蔣介石通過政變的方式逼走汪精衛，黨權、軍權、政權三權在握，首次登上權力的巔峰。

事後，蔣介石在日記中寫道：「政治生活全系權謀，至於道義則不可復問矣。」

一個人哭

北伐勝利後，國民革命軍會師京城，並赴西拜祭孫中山之靈。

當時，蔣介石在祭文中標榜自己是「親承提命之殷殷，寄以非常之任」，暗指他是孫中山的當然繼承人。

讀罷祭文，在場各方開棺蓋瞻仰中山先生遺容。蔣介石當場撫棺痛哭，馮玉祥與閻錫山也陪著抹淚，唯有李宗仁毫無表情。

蔣介石久哭不止，馮玉祥上前相勸，他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這時，後面有人高聲喊道：「他是嫡系，我們都不是嫡系。讓他一個人哭吧，我們走了。」

蔣介石聽後，這才停止痛哭，蓋棺結束祭奠。

（節選自金滿樓：《漏網之魚：1840-1949中國小歷史》，江蘇人民出版社201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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