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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是何方神聖?為何從妖怪變為王母娘娘?

作者: 孫建民

「西王母」是何方神聖?為何從妖怪變為王母娘娘?

中國的神話故事在人們口口相傳中不斷變化,一些神話人物的形象、地位也多次演變,其中,西王母就是最為典型的神仙之一。

西王母和王母娘娘到底是不是一個神?她與玉帝是什麼關係?這是大家最想知道,也最容易混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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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是何方神聖?為何從妖怪變為王母娘娘?

在民間,很多人認為西王母就是王母娘娘。另外,在一些民間傳說中,王母娘娘是玉皇大帝的妻子,對故事主人公所起的作用往往並不那麼正面,比如牛郎織女,用頭上簪子划下星河,讓牛郎織女天人相隔,一年只能見一次的是她。

但實際上,西王母的傳說出現較早,許多古籍及傳說中都有關於西王母的記載,比如《山海經》、《周易》等。而玉皇大帝的名號是比較晚出現,宋真宗為高上玉帝加尊號曰「太上開天執符御歷含真體道昊天玉皇上帝」,玉皇大帝這個稱謂才最終成型。在諸多文獻中,西王母並不是玉皇大帝的妻子,就是在《西遊記》原著中,西王母與玉帝也不是夫妻關係。

道教典籍中,玉皇大帝存在於始劫之先,本體是三清祖氣,十方諸天變現聖境,皆有玉帝應化法身。玉皇大帝沒有后妃也無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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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一詞,出自《山海經》的《大荒西經》:「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西王母」的稱謂,見於《莊子》、《山海經》等,因所居崑崙丘(昆崙山),於漢中原為西,故稱西王母。

西王母的丈夫並不是很多人認為的玉皇大帝,那麼西王母的丈夫是誰?答案很明確,是東木公。

東木公的最早記載見於漢代,他被認為是「陰陽」中的陽神,對應陰神西王母。漢初,有四五小兒路上畫地戲,一兒歌曰:著青裙,入天門,揖金母,拜木公。金母即西王母,木公就是東木公。《枕中書》:「西漢九光夫人,始陰之氣,治西方。故曰木公、金母,天地之尊神,元氣煉精,生育萬物,調和陰陽,光明日月,莫不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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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的形象與職能經過多次演變,《山海經》中西王母的形象是:「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髮戴狌,是司天之厲及五殘。」「西王母梯幾而戴勝,其南有三青鳥為西王母取食。」此時,西王母是掌管刑罰與瘟疫的神,樣子並不親切。

到了漢代,西王母的形象和先秦相比有了巨大的變化,從半人半獸變為了白髮老嫗。如司馬相如在賦中描繪的西王母形象:「皓然白首戴勝而穴處兮,亦幸有三足鳥為之使」;又如《淮南子?覽冥》:「西老折勝,黃神嘯吟。」「老」通「姥」,即老母之意,故當時西王母也被人們稱為「西姥」。到了漢武帝時期,西王母的形象又有了進一步的變化,從白髮老嫗變成了「可年卅許,修短得中,天姿掩藹,容顏絕世」的佳人。

西王母的故事很多。在漢代中國儒教讖緯神學古籍中,多次記載西王母顯聖遣使下凡,曾派她的徒弟九天玄女,幫助黃帝打敗蚩尤。

漢《賈子修政篇》:「堯身涉流沙地,封獨山,西見王母。」授天下地圖予舜帝整治國家。遣二十三女瑤姬(封為妙用真人)下凡助大禹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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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還與長生不老緊密相連,所持之物從一開始的不死之葯到後來明確所指的蟠桃。據《穆天子傳》記載,王母曾為周天子謠曰「將子無死」;《淮南子》講:「羿請不死之葯於王母」。漢晉時期成書的《漢武故事》和《漢武帝內傳》中,這個不死之葯為「仙桃」(蟠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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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桃「大如鴨卵,形圓色青」,「桃味甘美,口有盈味」,「三千年一生實,中夏地薄,種之不生」。此仙桃因與西王母有關,故有稱之為「王母桃」者,如楊炫之《洛陽伽藍記》卷一載:「(華林園中)有仙人桃,其色赤,表裡照徹,得霜即熟。亦出昆崙山。一曰王母桃。」《博物志》也稱:瑤池有桃樹,「三千年一生實」。天上天下、三界內外十方,但凡女子得道登仙者,都隸屬西王母管轄。

賈思勰《齊民要術》卷十稱:「仙玉桃,服之長生不死」。另外中國民間不僅認為王母娘娘握有不死之葯,而且還賜福、賜子、化險消災。如漢焦延壽的《焦氏易林》卷一載:「稷為堯使,西見王母。拜請百福,賜我善子。引船牽頭,雖物無憂。王母善禱,禍不成災。」

西王母的形象與職能、地位都在不斷演變,但與民間的關係一直比較緊密,相比於其他高不可攀的神,西王母是我們比較熟悉也比較親切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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