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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鈞改良的織綾機與之前有何不同?又產生了怎樣的社會影響?

季我努學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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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為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任虎。

提起絲織品,大多數人都會首先想到「綾羅綢緞」,而「綾」既然排在第一位,自然有其獨特的價值。「綾」有「素綾」和「花綾」之區別,而「花綾」較「素綾」更為精美,《釋名》所載「綾者,其文望之似冰凌之理也」,主要就是指的「花綾」。「綾」起源頗早,疑為周初姜子牙所作的《六韜》中就提到「桀紂之時,婦女坐以文綺之席,衣以綾紈之衣」,其精緻華美可想而知,但顯然「綾」是達官貴人才能享用的。實際上,這種製作精美、穿戴舒適的絲織品之所以珍貴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作為「軟黃金」的蠶絲的昂貴,更重要的是生產技術和生產工具的落後,深刻詮釋了「物以稀為貴」。

在東漢以前,製作綾織物的機器十分的繁瑣與笨重。為滿足提花的綜數,往往需要通過增加綾機的「躡」(即腳踏操控板)來實現。正如晉傅玄所說,舊式的綾機「五十綜者五十躡,六十綜者六十躡」,更有的一百餘躡。這種繁瑣而笨重的綾機,織出一匹綾的時間往往動輒需要數月時間,不僅需要佔用大量的織工勞動力,同時也限制了綾的生產效率。

織綾機

直到三國魏時博士、給事中馬鈞改良了織綾機,綾織業的生產力才得到革命性的發展,綾織品更為豐富,也更日益社會化。馬鈞將傳統動輒五十躡、六十躡乃至百餘躡的舊式綾機,統一改為十二躡。這次改進不僅將生產過程簡化,生產速度提升了四至五倍,使得過去往往動輒數月才能完成一匹的綾布,在改良後僅僅需要不到一月乃至十餘天就能完成;同時還使得織造的提花紋樣更為獨特,可操作的種類更為豐富,改良後的綾織品因其獨特的提花,深受社會大眾的喜愛。

馬鈞改良綾機具有相當大的社會意義,大大解放了綾織業的生產力,提升了生產技術,此後不斷的改良和應用,為「綾盛於唐」創造了必要的生產技術基礎。綾不僅成為官員服飾的主要原料,而且更成為社會中廣受歡迎的絲織品。正如白居易在《杭州春望》所描繪的那樣,「紅袖織綾誇柿蒂,青旗酤灑趁梨花」。這奠定了「綾」在傳統絲織品中的魁首地位,更逐漸形成了以地域為名的綾織品,如青州之仙文綾、潤州之方棊水波綾、遂州之樗蒲綾等等,直至今日仍有相當的影響。

參考文獻:

1、【東漢】劉熙:《釋名》,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

2、【唐】歐陽詢撰:《藝文類聚》,卷六九,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

3、曹勝高、安娜譯註:《六韜》,北京:中華書局,2007年。

4、【晉】陳壽撰,【宋】裴松之註:《三國志》,北京:中華書局,2006年。

5、【晉】傅玄:《馬鈞傳》,【清】嚴可均校輯:《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兩晉南北朝文》,北京中華書局,1958年。

6、【唐】白居易:《杭州春望》。

7、呂思勉:《三國史話》,北京:北京出版社,2016年。

華 興 春 秋

小編 :季我努學社青年會會員 趙培文 王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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