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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成功兩次失敗,抗戰期間軍統的五次鋤奸行動

原標題:三次成功兩次失敗,抗戰期間軍統的五次鋤奸行動


抗戰時期,在中華民族和國家十分危急的時候,有相當數量的高層人員貪生怕死,喪失民族氣節,賣國求榮,充當日偽漢奸,助長了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氣焰。國民政府展在敵後開展了除奸工作,分化瓦解日偽集團,與日偽勢力作了近距離的廝殺。


刺殺王克敏


「盧溝橋事變」後,日本策動成立華北偽政府,找到王克敏,要他出來「挂帥」。王克敏曾先後在清政府、北洋政府以及南京國民政府任職。淪為漢奸之前,他還在1935年12月成立的冀察政務委員會擔任委員兼經濟委員會主席。1937年12月14日,偽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在北平成立,統轄平津等華北地區,王克敏出任偽行政委員會委員長兼偽內政部總長。


1938年2月,軍統決定以最嚴厲的手段制裁王克敏。這一任務交給了天津站站長陳恭澍。陳恭澍受命之後立刻帶天津站行動組來到北平,與北平站人員合作商討暗殺王克敏的計劃。


陳恭澍通過老友張作興多方奔走打探,聯繫到王克敏的警衛隊長,得知了王克敏的行動規律,他每星期二下午兩點都會去日本憲兵隊所在地煤渣衚衕20號與日本特務喜多誠一見面。陳恭澍立刻據此布置行動,他調查了煤渣衚衕一帶的地形和王克敏的警衛情況,最後發現:王克敏出行總是有兩輛車,他坐在前車的後排座位,上面除了司機,另有兩名警衛;還有一部警衛車隨後,車上有三四名警衛;開進煤渣衚衕時,前車減速慢行,警衛車會加速超前,提前下車布崗,保護王克敏下車進門。於是陳恭澍決定在前車轉進煤渣衚衕減速慢行時採取狙擊行動。

1938年3月28日下午,陳恭澍親自率隊出發,他們先在東四牌樓南大街金魚衚衕東口的光陸電影院門口集合。然後,王文率第一組藍子春等三人先到煤渣衚衕口,準備集中火力射擊王克敏座車,王文璧的第二組三人負責猛烈壓制警衛車,阻止對方反擊。整個暗殺行動由陳恭澍統一指揮,他在大街對面的一個小攤上綜觀全局,以暗號作指示。 下午13時57分,王克敏的汽車從南駛來。根據事先定好的暗號,陳恭澍「陡然立起」示意發現目標,當警衛車轉彎加速駛入煤渣衚衕東口、王克敏乘坐的車輛正打轉方向盤駛入衚衕之際,陳恭澍「戴上帽子」,示意行動人員開槍射擊。看到信號,特工藍子春和徐自富立刻拔槍,向汽車後排坐的人射擊數次,子彈密集,後排座椅上的人應聲倒在座位上。陳恭澍誤以為擊中目標,遂下達撤退命令。


然而,出乎陳恭澍等人意料的是,王克敏僅受了輕傷,被打死的是與王克敏同坐後排的日本顧問山本榮治,碰巧這一天他應邀陪同王克敏一起到煤渣衚衕,山本榮治中彈身亡後,倒在王克敏身上,當了他的護身,王克敏因此逃過一劫。而在刺殺行動中,藍子春腿部中彈,逃離現場時,一路上的點滴血跡,留下了線索。當晚,日本憲兵出動軍犬追循血跡,找到了藍子春藏身的山貨店,最終抓獲了藍子春和徐自富,不久後,二人都慘遭殺害。至此,刺殺王克敏行動徹底失敗。抗戰勝利後,王克敏被重慶國民政府以漢奸罪名逮捕,1945年12月26日最終死於北平第一監獄。



刺殺唐紹儀


1938年夏,日本進一步推行「以華制華」方針,「對華特別委員會」作為「專門負責有關重大對華謀略及建立中國新中央政府的執行機關」正式成立,日本陸軍中將土肥原賢二成為該機關的首領。他上任後開始物色既有聲望又有一定勢力的政治人物,準備用來充當漢奸中央政府的頭面人物,曾歷任要職的政客唐紹儀是重點拉攏對象。 鑒於唐紹儀在當時中國的政治地位與社會影響,重慶政府密切關注他的動向。1938年初,蔣介石託人捎帶親筆信,要唐紹儀離開上海到武漢,並以國民政府外交委員會主席一職相許,但唐紹儀不為所動。1938年3月中旬,外界盛傳唐紹儀將落水當漢奸,他對此不置可否,還拒絕了廣州抗日團體要他南返的呼籲和匯去的旅費。

1938年9月,土肥原親自到上海,秘密訪問了唐紹儀,進行了兩次會談。在會談中,唐紹儀的女婿岑德廣與日方具體商討了「合作」問題。日方提出讓唐紹儀「出任新政府首腦」,要求「新中央政府於10月底成立」。岑德廣與日方的秘密談判很快被發現,特工們除了對唐紹儀的起居活動進行日夜監視外,還派唐紹儀的遠親、情報員謝志磐到位於上海法租界福開森路(今武康路40號)的唐宅內進行偵察,迅速掌握了唐紹儀的動向。蔣介石對唐紹儀與日方的交往十分不滿,讓在香港的杜月笙寫信給唐紹儀,勸他離開上海,但唐紹儀回信拒絕,說寧可當亡國奴也絕不會當漢奸,還說不要懷疑他和逼他太甚。於是,蔣介石決定對唐紹儀實行制裁,暗殺唐紹儀的行動由此啟動。唐宅防衛森嚴,租界巡捕日夜守衛,還雇有多名保鏢,唐紹儀獨居一室,深居簡出,不易下手。特工們制定了兩套刺殺方案,一是讓謝志磐買通司機,在唐紹儀外出時在馬路上狙擊,但因考慮馬路上難民過多,狙擊後暗殺者很難逃脫,方案難行;二是以謝志磐作內線,組織一批人武裝沖入唐宅刺殺,但唐家警衛多,附近的巡捕聞訊會迅速趕來,同樣難保成功。之後,謝志磐提供情報說,唐紹儀酷愛收藏古玩,往往親自接待古董商人,暗殺行動便決定以此為切口,由軍統上海行動總隊長趙理君執行暗殺任務。


此前,謝志磐先帶著特務冒充古董商進入唐家,以推銷文物古董的名義上門探路,了解唐府的情況後,假稱還有更好的文物,約定再次登門。1938年9月30日上午,趙理君扮作古董商,帶著扮作夥計的特工王興國、李阿大乘坐小汽車前往唐府。他們將一柄小鋼斧藏入帶去的宋瓷花瓶中,由謝志磐帶路順利進入會客廳。


僕人上樓請唐紹儀時,趙理君迅速將客廳各處的火柴藏起來,李阿大則將小鋼斧取出藏在身上。唐紹儀下樓後招呼僕人敬煙倒茶,但客廳四處都找不到火柴,僕人奉命去儲藏室拿火柴,走出客廳後,趙理君便請唐紹儀鑒賞文物。在唐紹儀低頭專心端詳古董之際,李阿大轉到他身後,舉起斧頭砍向唐紹儀,唐紹儀未出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刺殺成功後,趙理君指揮李阿大等出門上車,自己走在最後。到客廳門口時還恭敬地向裡面招呼「不必送了」,接著關上客廳門從容離去,門外的保鏢、僕人絲毫沒有產生疑心。趙理君一行人上了一直等候在外的小汽車後,迅速開出鐵柵門,向馬路上飛駛而去。僕人回到客廳,見唐紹儀已倒在血泊中,大聲呼喊,等保鏢出去追趕時,汽車早就駛出視線。唐紹儀被家人送到附近的廣慈醫院,最終仍舊不治身亡。巡捕房根據唐公館門衛提供的小汽車號碼線索,出動汽車巡查搜捕,在一個僻靜的路口找到那輛車,但車內已空無一人,謝志磐的住處也早已人去樓空。


事發後,一些國民黨元老十分不滿沒有掌握唐紹儀失節確證就將其殺害。蔣介石政府為了遮人耳目,頒布了一個《國府委員唐紹儀褒揚令》,以蔣介石個人名義給唐紹儀家屬發去一份唁電,發放治喪費5000元,還故意散布說唐紹儀是因不肯出山當漢奸而被日偽特務暗殺,並將唐生平事迹存付國史館,以平息風波。


刺殺傅筱庵


傅筱庵與日本勢力的聯繫最早可以追溯到北伐戰爭期間。當時,他在軍閥孫傳芳的支持下當選上海總商會會長,後因幫助孫傳芳的部隊購買軍火對抗北伐軍而被國民政府通緝,於是搭乘日本商船逃往大連日租界,依託日本人勢力保護。抗戰前,傅筱庵派人向國民政府疏通,才得以回到上海,重新擔任中國通商銀行總經理。抗戰爆發後,傅筱庵一方面希望在日方支持下謀取更多利益,另一方面因與國民政府久有積怨,再次投日。


傅筱庵樹敵眾多,此前也多次遭遇暗殺,據當時的中央社報道,1938年11月25日,傅筱庵一度遇刺,當時其保鏢被擊斃,他本人得以倖免。因此傅筱庵一向注意警戒,傅宅位於虹口祥德路上,這一帶是日本勢力的大本營,駐有大量的日本軍警;傅家有專門的偽警衛隊駐守,還雇有多名保鏢,外人難以下手。為達目的,特工們另闢蹊徑,聯絡到傅筱庵身邊的傭人朱升。朱升是跟隨傅筱庵多年的老僕人,被傅筱庵稱作「義僕」,然而他對傅筱庵投日早已心懷不滿,毫不遲疑地應允了暗殺計劃。同時,朱升提出希望事成之後能得到5萬元獎金,並且表示自己將待機行事,無需幫助。


1940年10月10日晚,傅筱庵出外參加聚會,11日凌晨才回到位於虹口祥德路26弄2號的寓所內,而後就在獨居的卧室內休息。朱升見時機已到,便走進傅的房間,用事先準備好的斧頭對著傅筱庵連砍三斧,導致其當場死亡。而後朱升騎自行車從容離去,途中遇到一名傅家女僕,朱升謊稱已經辭職正要回家,對方並未識破,朱升安全脫險。第二行動大隊將5萬元獎金交付朱升後,安排他搭乘漁船出海,前往大後方。後來,朱升用獎金在重慶開了一個小型手工捲煙廠營生。 這次行動是上海鋤奸史中聲威卓著的一筆,當時的報道說:「全國人民聞之,無不欣然稱快。」傅筱庵的被刺也極大地震懾了漢奸們,周佛海在這天的日記中寫道:「五時為電話驚醒,士群報告上海市長傅筱庵為其跟隨十餘年之僕從用刀刺死。人心難測,為之心寒。」


刺殺汪精衛


1938年12月18日,時任國民黨副總裁、中央政治會議主席、國民參政會議長汪精衛借口赴成都中央軍校主持典禮,乘坐事先準備好的飛機飛往昆明,接觸雲南省主席龍雲,希望龍雲與他共同發動政變,龍雲未立即表態,汪隨即出走越南(當時稱作安南)首都河內。12月29日,汪精衛響應日本首相近衛聲明,發表「艷電」,宣稱願與日「交換誠意,以期恢復和平」,公開投日。


蔣介石對此十分惱火,決定處置汪精衛。2月到3月初,從各地調動的特工分批抵達河內,組成工作組,以陳恭澍為工作組組長,主要行動人員包括王魯翹、余樂醒、方炳西、陳邦國在內共9人,此外還有幾名工作人員負責從旁協助、聯絡、運送武器。當時越南仍是法國殖民地,法方為提防越南人民反抗運動,對持有武器者一律處以重刑,因此所有武器全部由擁有法國親友的協助人員冒險夾帶進入河內。同時,工作組也聯絡了4名當地華僑,通過各自的關係協助打探情報。 最初兩個月,工作組的任務主要是探清汪精衛住址,並監視其行蹤,查證其是否有離開河內的意願等。3月19日凌晨,工作組收到正式行動電報。


汪精衛在河內的寓所位於高朗街27號,建築堅固,圍牆高大,牆上還安有保護網;門外有越南警察與便衣人員執勤,門內還有護衛人員和警戒。汪精衛本人終日閉門不出,工作組很難下手。此前工作組在準備階段,也曾構想過幾種制裁汪精衛的方式,如長於藥物知識的余樂醒曾提出採取「軟性行動」,即使用毒藥達成目的,並為此準備了一種無色無嗅的劇毒液體,但如何使汪精衛食入這種毒藥則頗費思慮。工作組打探到汪家從一家麵包房定了麵包,每天早晨由固定的人送去,便設想利用這一點,在送去的麵包中下毒。然而,麵包被注射入毒藥後,瓤里很快出現了淡黃的斑點,這一設想只好全部作廢。余樂醒又提出將一瓶可揮發的毒藥放進汪家浴室中,藉助洗澡時的蒸汽使汪精衛休克致死,但這一設想也終於不了了之。這些計策的廢棄,歸根結底是因為工作組沒有在汪家的可靠內應,無法從內部策應,幫助計劃的實施。最終,工作組決定採取硬性行動,襲擊汪精衛的住宅。 然而,還未等行動開始,3月20日上午,當地華僑告知工作組:汪精衛乘一輛黑色轎車離開了寓所,正在前往距河內90公里的丹道鎮。工作組當機立斷,即刻出發追趕汪精衛的汽車。待他乘坐的轎車終於出現在視線中時,工作組卻發生了分歧:有人主張立刻拔槍行動,有人卻主張先判明車中情況。考慮到如果傷及護衛汪的越南警察,可能會使事件演變為難以收拾的外交糾紛,陳恭澍決定加速超車,查看車中人員,然而,工作組的汽車剛一超過汪精衛的轎車,正欲回車攔截時,汪精衛一行卻飛快地掉頭返回。工作組立即回追,卻在回程途中先被紅河大橋前的紅燈阻攔,後又遭遇交通堵塞,始終無法將他們追及到有效射程之內,最終只能鎩羽而歸。下午,工作組又接到華僑通告,汪精衛夫婦正在寓所門外草坪上爭吵,於是立即出發,然而,不過5分鐘之後,當工作組抵達汪宅時,大門外已經空無一人。


連續錯過兩次機會,工作組成員都十分沮喪,擔心汪精衛已有所警覺,終於決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當天夜裡對汪精衛的寓所進行突擊性強攻。21日凌晨,工作組開車來到高朗街附近,準備行動。正當工作人員從車上下來時,兩名越南便衣警察突然出現,示意工作組立刻離開。工作組進退兩難之時,在附近監視汪家的華僑魏春風及時趕到,用錢將兩名警察暫時打發走了。工作組雖然感到已經露了行跡,但事已至此,只有冒險繼續。


而後,工作組分為三路,陳恭澍留在車上等待,另有兩人在汪宅院外遊走接應,王魯翹等5人則翻過高牆進入院內。陳邦國用斧頭砍開通向後院的房門,開槍嚇退了聞聲出現的保衛人員,其餘4人飛步躍上樓去,按照事先偵察的寓所內情沖向汪精衛卧室。卧室房門緊鎖,幾人只得將門劈出一個洞,王魯翹俯身向里查看,只見一白襯衣男子正慌忙鑽向卧室床下躲藏,上半身已經被床板遮住,腰背以下還暴露在外。根據看得見的部分體形,加上先入為主的意識,王魯翹立刻斷定這就是汪精衛,於是連開三槍,將男子擊斃。因為無法打開房門,再加上一路砍門、鳴槍已經驚動了警衛,幾人隨即撤退,分散逃離汪宅。然而,由於警車迅速趕到,在外接應的陳恭澍沒能等到全部工作組成員,不得不匆匆駛離現場。


凌晨4點,回到住處的陳恭澍接到華僑的電話,得知被擊斃的男子不是汪精衛,而是他的秘書曾仲鳴。工作組雖欲鼓起餘勇再行刺殺,但糟糕的是,三名成員已在撤退途中被捕了。時機已失,事情已不可為,這次刺殺行動只能以失敗告終。後來總結認為此次刺殺失敗的根本原因在於情報不準確。工作組探察到的高朗街27號與隔壁的25號是打通的,汪精衛夫婦將27號用於接待客人,實際上夜晚卻住在隔壁的25號里,然而,工作組獲得的情報、進行的偵察工作都沒有探知這一點,結果使當晚臨時借住在27號房間里的曾仲鳴誤受其殃。


這次刺殺雖然未傷及目標,但依舊給汪精衛造成了極大的震撼,使其不敢再在河內逗留。同時,雲南的龍雲也受此震懾,對汪精衛的態度由猶疑轉為拒絕,汪精衛在國統區的雲南成立新政府的希望就此斷絕。此後,汪精衛只能前往上海,成為日本「以華制華」政策的傀儡。



刺殺張嘯林


張嘯林是與黃金榮、杜月笙齊名的上海青紅幫大亨。南京政府建立後,他們投靠國民黨政權,勢力進一步膨脹,還投資銀行及工商企業,搖身一變成為企業家與銀行家。但張嘯林出身社會底層,為人粗鄙,杜月笙雖然年輕、資歷淺,但手腕靈活,善於籠絡人心,威望與權勢與日俱增,張嘯林的一些門徒也紛紛改換門庭,棄張投杜,這讓他十分難堪。杜月笙還得到了蔣介石更多的支持,勢力與地位日升,讓張嘯林更加忌妒。20世紀30年代以後,張嘯林的勢力與地位逐漸下降,造成他與杜月笙及蔣介石政權間的矛盾日益加深。


抗戰爆發後,在上海淪陷前,蔣介石曾指示杜月笙邀黃金榮與張嘯林一同西撤。黃金榮以年老多病、不問外事為由,決定不走。而張嘯林已經與蔣介石政權關係疏遠,更想趁此機會獨霸上海灘,便留在上海。 「淞滬會戰」開始時,張嘯林在浙江莫干山避暑,日本特務機關就派人潛往莫干山與張密談,邀張出山當漢奸。上海淪陷後,張嘯林即返上海,根據日本特務機關的指示,組織「新亞和平促進會」,為日軍收購與供應急需的大米、棉花與煤炭等軍用物資。日本人對此很滿意。1939年底,日偽策劃建立偽浙江省政府時,準備讓張嘯林出任偽省政府主席。


張嘯林投日讓重慶國民政府與在香港的杜月笙非常不安,蔣介石下令儘快暗殺張嘯林。杜月笙與張嘯林是拜把兄弟,表面上說不願插手殺張之事,但實際上對張嘯林也十分忌恨與擔憂,因此也暗中指使徒弟與特工合作,潛赴上海伺機刺殺張嘯林。


1938年底,特工預先埋伏在上海福煦路(今延安路)同孚路口,等張嘯林的汽車開來遇到紅燈時,特務們一擁而上向車內射擊。但張嘯林的汽車車身有鋼板,車窗也是防彈玻璃,他的司機也十分機警,見有人行刺,立即猛踩油門,闖過紅燈疾駛而去。張嘯林在車中已看清刺客乃是杜月笙的徒弟於松喬,認為這次暗殺必為杜月笙所指使,從此視其為仇敵。同時他的防範更加嚴密,僱用多名保鏢日夜守衛,本人更是不再輕易出門。


1940年1月,張嘯林的親家俞葉封邀請張嘯林到更新舞台樓上包廂觀看京劇名角新艷秋的演出。特工們得到情報,派人潛入劇場包廂。但張嘯林當日臨時有事未能成行,又一次躲過了暗殺。特務開槍擊中俞葉封,送醫院後不治身亡。這件事使得張嘯林又恨又怕,整日躲在家中,並在住宅周圍布置了大批保鏢,還高價招聘神槍手作為護衛。 張嘯林的嚴密防範給暗殺行動帶來了極大的困難。接任上海區負責人的陳恭澍在一籌莫展之時,接到報告,說已在張嘯林的家裡布置了一條內線,準備伺機下手。這內線就是張嘯林的保鏢林懷部。林懷部原來也是杜月笙的門徒,槍法極准,當張嘯林尋覓神槍手做保鏢時,特工人員通過杜月笙留在上海的管家萬墨林,說動張嘯林的汽車司機介紹林懷部進入張家當了保鏢。


林懷部到張家後,幾次想下手都沒有機會。1940年8月13日晚,張嘯林到上海「六三花園」參加日偽的一次重要會議,林懷部想隨同前去,乘機誅殺,但張嘯林將他留在家中。第二天,林懷部託病請假,準備出去與特工人員商議下手之策。但張嘯林當時脾氣不好,非但不準假,反而大罵他一頓,還要收回手槍趕他走。此時,張嘯林的朋友、杭州錫箔局局長吳鴻來訪,他請吳鴻去三樓議事。林懷部見自己將被趕出張門,於是當機立斷,決定立刻動手。他故意與張嘯林的汽車司機大吵大鬧,聲音傳到樓上,讓張嘯林大怒,他從樓上把頭伸到窗外責罵林懷部。林懷部早就做好準備,見張嘯林探頭,揮槍射去兩發子彈,擊中張嘯林的頭部,張嘯林立即倒地,他持槍衝上樓,對倒在血泊中的張嘯林又補上一槍,還隨手一槍打死了在一旁嚇得呆若木雞的吳鴻。


槍聲驚動了四周,張家的保鏢與趕來的巡捕將張宅團團包圍,林懷部被捕,被法租界判刑15年,直到抗戰勝利後獲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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