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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大師傳奇第二十五篇之佛山堡遍察民風

原標題:風水大師傳奇第二十五篇之佛山堡遍察民風



賴布衣離開陳淑芬,和二牛、司徒德邀游五羊城。二牛很感新奇。尤其對五羊城的來歷,雖有所聞,但不得其詳,要求賴布衣說說,賴布衣便講起了關於五羊城的傳說。


原來,在兩千多年前,在這個波濤洶湧的南海邊,有人用石頭築起一座小小的南武城,後來逐漸發展,到北宋年間,已頗具規模。有一年,這裡發生了一次大早,半年多時光,竟滴雨未下,農民種下的莊稼全都旱死了。在現今惠福西路,當時只是一座小山丘,稱為坡山,坡山腳下住了父子倆,租了官府幾畝地種穀為生。碰上了這個大早年,莊稼都死光了,哪來穀物交租?官府把老父親捉了去,說如果三天之內交不出谷租,就把老父親打死。兒子只有十四歲,父親被捉了去,他一個小孩子,哪裡去找谷交租贖父?他又飢又渴,又挂念在獄中的父親,便日夜痛哭。第三天早上,小孩子的屋外突然有五個長鬍子老人,穿著五種不同顏色的衣服,騎著紅、藍、白、青、紫,五隻顏色不同的羊,五團彩雲一樣的冉冉從雲同降下。這五位老人,每人手中都捏著一束稻穗,走進室內,對小男孩說:「莫哭!莫哭!……這些稻種能救你的父親!你把它種入田裡,天一亮,你就有谷拿去交租了!」說罷,把稻種遞給小男孩,便飄然而去。


小男孩心想,半天之間,哪會長出稻穀?但他又無法可想,姑且試試不妨。他把五束稻種插入田裡,又把家中僅剩下的一壺水澆在土裡,說也奇怪,稻種竟嘩啦一聲向周圍擴展開去,轉眼工夫,田裡綠油油的一片;到天快亮時,稻穀竟掛滿了串串,小男孩大喜,馬上收割了一片,湊夠了租數,便挑去官府,把父親贖了出來。他和父親返回坡山,那一片金黃的稻穀突然凝聚成堆,再又變成了五頭不同顏色的羊,嘴裡含著一束稻種,一隻鬍子最長的黃色羊突然開口對小男孩父親說到:「四束稻種你們可拿去辛勤耕種,吾等將長留此地,保住你們歲歲豐收!」說罷,其餘四隻羊把嘴一松,四束稻種落在地上,五隻羊騰空而起,飛到坡山南面的峰頂,凝住不動了。為首一隻大黃羊,嘴裡仍然含住一束黃澄澄的稻穀……」

「此後,這裡便成了魚米之鄉,鄉民說,這多虧了那五隻羊仙,所以此地又叫五羊城!」司徒德忍不住接過賴布衣的話題說。


「是這樣嗎?賴大師?」李二年正聽得津津有味,見司徒德打斷了賴布衣的話題,不高興地問。


賴布衣點頭道:「司徒兄所說不差,正是如此。」豈料,賴布衣在五羊城的傳說,比五羊本身又奇又鮮。


李二牛眨眨眼,忽然道:「目下南方人士,紛紛傳說,賴大師你有奪天地造化、鬼斧神工之能,如今這五頭羊既然仍在坡山南峰,賴大師如能讓它們開口說幾句話,也不枉我們來廣州一趟!」


李二牛這是隨口說說,但司徒德卻正中下懷,他也正有此意,不過他是鬼精,樂得讓二牛說出來,他知賴大師對二牛有點偏愛,不忍拒絕,所以聞言連忙插口道:「賴兄!小弟正想開口,倒是二牛口快搶先一步了!」


賴布衣見他二人對此皆有興緻,一時心動,果然點頭答應。


三人上得坡山南峰,只見在南峰頂一平盪處,果然立有五塊似羊的石頭,最奇的是,在前面的一具石羊,在嘴縫中,含了一條金澄澄的石條,彷彿真箇是一隻含了稻穀的大黃羊。


賴布衣望了望天色,見天色已黑沉,便取出羅盤,算準了方位,他站在石羊像前,對司徒德、李二牛二人說:「等會剛交三更時分,你兩人站在我之左右,權當護法,不論有任何驚險,皆不許移動半步,否則兇險重重!」


司徒德跟賴布衣上過白雲山,見過賴布衣行移形換位大法時的厲害,這時自然不敢怠慢,搗蒜似的點頭;李二牛素來敬重賴布衣大師,見他說得嚴肅,也連忙點頭答應。於是,這老小三人,立在黑沉沉的坡山峰頂,肅穆而莊嚴,只待三更一到,便看賴布衣施法。


剛交三更時分,賴布衣突然沉吟一聲:「你二人注意了!……」說罷,面向石羊像拜祝起來。拜了一番,賴布衣輕喚了一聲:「石羊!石羊!有靈有聖,在下賴文正,適逢其緣,謹恭請現身!……請了!請了!……」

賴布衣話音剛落,突見坡山南峰石羊像上空,響起一陣叮叮咚咚的仙樂,彷彿珠落玉盤般清脆悅耳。隨即,在黑沉沉的夜空之中,一道五彩光華畫過天際,隨又凝聚成團,冉冉降下。正當離他仍有三丈距離時,在北面突發一聲尖厲的嘯叫,其音刺耳,如撕布般,震人心魄,聽了這種音嘯,賴布衣猶鎮靜如常,但司徒德、李二牛二人卻突地覺心一跳,彷彿有一股極強的力量把他兩欲提離地面,他兩人不禁左右搖擺起來。


賴布衣一見,大吃一驚,他意料不到,竟會出現這等兇險之兆,他知道若司徒德、李二牛二人一旦摔倒或跑走,則三人之中,定會遭逢不測,這是正中招邪之象!他正要出聲招乎二人留神,突然,在尖嘯響起的地方,飛出一道黑影,其形有如毒蛇,有九個頭,張牙舞爪的直撲過來!司徒德、李二牛這時無法控制自己,大叫一聲而去,賴布衣馬上掏出四支鐵釘,對住九頭蛇的身形,飛擲而去,巧巧的把九頭蛇的身形釘在半空之中!


賴布衣知事有蹊蹺,他也顧不了其他,決定先弄清眼前的凶兆。因他深知這九頭蛇百年難遇,但每一出現,世間便會慘逢劫禍。他馬上把左手中指咬破,一道血箭,再射向受阻的石羊,說時遲,那時快,那原來離地僅三丈,被九頭蛇阻住的五彩雲團,竟冉冉降下,落在那五塊羊石上,只聽一聲響,那五塊羊石,竟騰窒而起,飛落賴布衣的面前。


為首的一頭大黃羊竟發人言,對賴布衣說道:「先生遠道而來,吾等早已知曉,故借汝同伴之口,把先生邀來此地相見!」


賴布衣定了定神,連忙問道:「那九頭蛇現世,吾知世間日後多事,但蛇頭卻不滴血,不知何因?」


大黃羊道:「以下四句偈語,先生且緊記,日後自會應驗,……」只聽大黃羊念道:「白鵝潭畔血汪汪」這一句當是指廣州白鵝潭,將有場刀兵之災,死的人多了,自然是血水汪汪了;「翠亨一隅細參詳」自然是指一處地方叫翠亨的,值得仔細去參詳;「風卷火輪輪流轉」火輪者,乾坤也,這是暗指乾坤有一場大變動;但最費解的第四句「枯梅發葉豆花香」枯了的梅怎會發葉?奇怪!奇怪!


賴布衣身為一代風水大師,但對第四句偈語也是百思莫解,他心想:暫時且勿理它,待機而行便了。按偈語的次序,白鵝潭畔血光之災必定先至,倒要仔細留意了。


想到血光之災,他猛然醒悟,他的生死伴侶司徒德、李二牛二入,剛才被九頭蛇直撲,定然兇險重重!這一想,可把賴布衣嚇出冷汗來。他連忙三步並成兩步走下山,四處尋找。


在廣州周圍轉了整整三日三夜,但司徒德二人竟然蹤跡全無。這下子賴布衣變急了,他想起當晚九頭蛇是向南面追撲二人的,於是便亂沖亂撞的一直往南面追尋。


賴布衣這一向南,竟然又來到白鵝潭畔,一條大江隔住了去路,他便租乘了一隻客船,順著這條大江沒日沒夜地往南去。

第三日傍晚,客船突然在江邊停了,船老大說:「客官,前面再無路可行了!」


賴布衣奇道:「這江水寬闊,怎說前無去路?想必是你搖船累了,想收船了吧?」


船老大搖頭道:「我們做船客生意的,有生意可做,為甚麼要收船?但此處再向南,不出半里,便是虎門臨海之口,那滔滔大海,這隻小船若駛出去,准得一道去喂王八,你不怕死,我怕死哩!請客官就此上岸,另租大船再往前行吧!」說著,把船靠在岸邊,催賴布衣上岸。


賴布衣沒法,只得結了船資,上岸而去。這時,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時值盛夏之時,南方特有的蟋蟀、幗幗、叩頭蟲等,在草叢間叫得甚歡。樹木蔥密,最奇的是,岸上最多開滿了吊鐘形的大紅花樹。賴布衣見天色漸黑,在這荒郊之中,心下著忙,連忙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直闖.走了約莫一里路,他見到一個鄉農正在一條小溪邊種菜,便上前問路,從鄉農之口,才得知這裡原來是臨近粵江出口處的一個小鎮,鎮名叫扶胥。


賴布衣一聽,驚喜道:「這裡莫非就是南海神廟的扶胥鎮?在下聽傳聞,早欲來此,百想今日誤撞誤闖,果真到了此地!」


鄉農聽得賴布衣大讚此地,廣東人大都有種虛名心,一聽人贊,便加倍的熱情,好說話。他笑道:「對!對!南海神廟,天下聞名,先生既有緣到此,倒要前去拜拱一番才是!諾!這裡一直向北走,不到半里,有眾多紅棉樹處,便是神廟所在地了!老夫反正空閑,便陪你走走吧!」


鄉農熟路,不到片刻工夫,便把賴布衣引領到這座歷來著名的南海神廟聖地。


南海神廟果然氣派非凡,它面朝波羅江.門前是一大片盡情吐放大紅花朵的紅棉樹,在老遠的地方就教人想像到在大紅花樹掩映下的南海神廟的風采。在廟前,立著一塊兩人高的石碑坊,上面寫著四個金字:「海不揚波」,四周廟牆周繞,棟宇巍峨,猶如一座「王府」。裡面東西長廊,繞以紅石欄杆,當中一片庭院,大得可以走馬:正殿、寢殿,供著兩尊神像,一尊是「火神祝融」,另一尊是「明順夫人」,神像端坐正殿,大有王者之風。在正殿外面,庭園兩角有兩棵撐空直上的老木棉,和廟後的兩棵互相對稱,古祠、高樹、紅花,相映得壯偉異常。


賴布衣細覽一番,連聲贊道:「好去處!好氣派!……」


鄉農得意地說:「當然!當然!我們這處神廟,是四海之首哩!」

賴布衣見這鄉農言出不俗,引起興緻,便有心考一考他,道:「老哥,你既說此處是南海神廟,位居天下之首,此話怎講呢?」


鄉農道:「四海以南為尊,自然南海神比之東方青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還要高貴,所以說是四海之首,可半點沒有誇張之語。」


賴布衣驚奇地瞥了這鄉農一眼,心想,此人出言不俗,而且學識淵博,斷非鄉下無知小民,有心再考一考他,以便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斤兩。他笑笑說:「老哥此言不差,南海神廟果然獲得四海之尊,但老哥可知這位尊神是誰呢?」


鄉農一聽,不加思索,答道:「這尊神叫祝融,是一位火神爺爺哩!」


賴布衣繼道:「再請教老哥,視融既是火神,為何又要尊他為南海尊神來供奉呢?」


鄉農這下子給問得怔住了!他有點不高興,便反問道:「這我就不甚丁了,但先生難道初來乍到,便知道深奧內情不成!力言語之間,隱隱有反譏之意。


賴布衣暗笑,知他太小看自己了,便有心露一手讓他見談見識,道:「照理南海該由水神來主宰,但為什麼南海神卻讓火神祝融來擔任?這個原因,相信至今仍未有人能破解。據在下所知:南海神廟在隋朝開皇年間便已存在,至今已有近千年,祝融以南嶽為都,南方既以祝融為尊師,南海之神,自然便首推祝融矣。古制日:天子祭天地,歷朝帝皇都以祭祀南海神為盛典,還封以爵號,故祝融南海尊神,又銜稱『南海廣利洪聖昭順威顯王』哩!」賴布衣雖未親臨此地,但他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精於風水玄理之學,這些民間神道之說,自然了如指掌。


賴布衣這一說,鄉農頓時張口結舌,他自己固然不甚明白南海神之來歷詳情,但大略還是聽到過的,如今一見賴布衣這個遠道而來之人,竟滔滔而言,於是大為嘆服,便反倨為恭,深深打了一揖,道:「先生初來此地,便知根底,真箇是未出家門便知天下事,在下佩服!佩服!請教先生高姓大名?因何會流落此地?」


賴布衣笑笑,他也不想隱瞞自己的身分,便照實答道:「在下姓賴名文正,別字布衣是也!」


鄉農大吃一驚,他扯住賴布衣的衫袖,象突然發現了對方是怪物似的,連聲嚷道:「你是賴布衣大師?就是那位大鬧廣州府的風水大師賴布衣大師?」

賴布衣哈哈大笑,道:「什麼大鬧廣州城府?在下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未請教老哥姓名。」


鄉農這下子變得可熱情了,他一把搶過賴布衣挽著的包袱,連聲道:「失敬!失敬!在下姓謝名剛,乃一名落難的秀才。今日有緣得遇大師,真三生有幸也!」


賴布衣心道,果然沒有看錯,這人果然是讀書人才!帶過,他沒摸透此人的個性,便也不準備與他過分糾纏,只問了此地的去向,便欲與這位落難秀才謝剛告辭。但謝剛卻非常熱情,堅持要賴布衣到他家度一宿,明早再趕路不遲。賴布衣見天色已經黑沉,又不知司徒德、李二牛二人究竟失落於何處,便答應留宿。這一晚,賴布衣在謝剛家中過夜,兩人細談,才知道謝剛和竟腳是在浙江遠道避難來此,謝剛在浙江奉化府被人冤枉有反叛朝廷之心,逼得連夜與老娘親南逃,輾轉來到南海之濱的扶胥鎮,盤費已花光,只得在此開荒地種糧種萊,供養老娘親。賴布衣心道:「一個書生,竟要種起田來,也著實難為了他,想不到此人心性卻如此至孝!」當下心內便大生好感。


第二天五更時分,賴布衣爬起床,悄悄地來到南海神廟。他摸入正殿,在南海神廟祝融座前跪下叩頭,喃喃地默祝一番。突然,在神座上響起一陣仙樂,有如波濤翻湧而來,隨即有一個鏗然的腔音在黑沉沉的神殿中回蕩:「吾乃威顯王祝融是也!賴先生邀吾來此,所為何事?」


賴布衣知是南海海神祝融駕臨,連忙叩道:「有勞尊神!在下有一事請教:數日之前,在下在白雲山上,曾遇仙羊及九頭蛇現身,九頭蛇把同伴追散了,如今不知流落何處?可有凶災?仙羊並留下偈語,在下百思莫解,敢煩尊神大顯聖靈,指點迷津!」


只聽鏗然的聲音道:「先生何太愚也!九頭蛇既向南追撲而去,想必那血光之災必在廣州城南潛伏,先生這一去,使有端詳。至於偈語,既是仙羊同僚所留,但未明說,天機難泄,吾亦不便過早點破,先生日後細細參詳,一切皆有靈驗也!先生好自為之!」說罷,又再次響起一陣仿如波濤滾滾而去的仙樂,隨後便寂靜無聲了。


賴布衣知海神已去,便爬起身,悄悄返回謝家,他抽出紙墨,在紙上寫了四行字,壓在茶杯底下,便悄悄地離開了。


謝剛醒來,走過來請賴布衣用早膳,但賴布衣早走得遠了。謝剛見茶杯底下壓著一張紙條,便抽出來,只見紙條上寫道:「謝兄孝意感人心,苦盡甘來有福蔭;但將門戶改南向,龍氣吸納動乾坤。」


謝剛不解其意,便把字條拿去給母親瞧瞧。娘親說:「此人既是精於風水相學之人,想必所指有因,但照他所說的做就是了!」


謝剛果然聽從母親之言,把原來向北的門戶,改成向南,面向天際茫茫的大海。這一改,是吉是凶,謝剛心中無數,一心盼望賴布衣能早日再來一聚。

賴布衣遇祝融海神,當下便依著海神的指點,定準方向,一直瞧廣州府的南郊而去。


不知不覺,賴布衣已在路上過了三日三夜。這一天中午,他來到一處人煙稠密的大鎮,向當地人細一打聽,原來這裡叫做「佛山堡」,又叫「南海鎮」。他踏上通往這座大鎮的一條木橋,橋名叫做「文正橋」。在橋上,賴布衣向周圍凝神細望,但見一條小江,圍繞著鎮邊而過,鎮內瑞氣祥都,最奇的是,在鎮北之處,有一道紫氣直衝鬥牛。賴布衣一看,驚道:「紫氣者,王氣之是也。紫氣直坤鬥牛之宮,更是超凡入聖之祥瑞之氣,不想到小小南海鎮,竟潛藏這等寶地!」


賴布衣一見,渾身的疲勞一掃琵空,急急忙忙向那升超紫氣的地方跑去。但凡好風水尋龍穴之人,每一發現有龍穴寶地,真龍潛藏之處,就如在沙漠中久渴之人,突然見到一杯密汁,心中的喜悅,真是筆墨難以形容。


賴布衣在鎮內左沖右撞,街上的行人只當他是瘋了。賴布衣也不管,他一直跑呀跑的,終於來到一處榕樹下。這棵榕樹寬近十丈,約摸亦有數齡了。賴布衣剛來到此,紫氣便中止消了,賴布衣狂喜,心想:這裡果然真是龍潛之地!他取出羅盤,仔細的對照住方位,進行堪輿。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老一少吵吵嚷嚷的跑來,這一老一小同聲嚷道:「怪!怪!真是天大的怪事!……」這聲大叫把賴布衣驚動了,他覺得聲音很熟,連忙抬起頭來一看;喜得連羅盤也摔在地上,大叫道:「你兩人找得我好苦!……」


原來,這一老一小兩人,竟然是司徒德和李二牛!當下三人抱著、摟著、叫著,亂作一團,末了,三個人幾乎齊齊大叫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好一會,三人才靜了下來。司徒德說:「當晚咱兩見九頭蛇向咱撲咬而來,嚇得轉身就逃,也不辨東西南北;突然間,就清醒了!……不想剛巧在此地碰到大師你!……賴兄!你因何竟會來到此地?」


賴布衣把經過簡略的說了,末了道:「……你兩人已中邪氣,若非突然清醒,便要一直路到力竭而死,好險!好險!」


賴布衣默默思索一會,忽抬頭道:「仙羊偈語有一句曰白鵝潭畔血汪汪,以吾推算,禍根就出於此地。但這裡詳端之氣鬱郁,紫氣衝天,按道理是大吉大祥之地,怎會有此禍根潛伏呢?這一個謎,連老夫亦難破解。如今之計,唯有先追尋九頭蛇的下落,再作定奪了。」


司徒德想了想,說:「那九頭蛇大約是朝西北方向逃走,咱們不如先向西北面追尋如何?」

賴布衣點點頭,三人於是向西北面而去。出了佛山堡,大約走了十里路,這裡是一處與佛山堡相連的另一個小鎮沖鶴堡。


賴布衣站在鎮外的一座小丘上,凝目望去,只見沖鶴堡全鎮被九個小丘圍繞,在西北面,又衝起一坐丘陵,丘陵分岔,伸向兩面。賴布衣在心內默默盤算一番,忽失聲大叫道:「是了!是了!必是此處無疑!這裡果然是九頭蛇潛身之所……」


當下三人順著沖鶴堡的蛇形地勢尋去,走了約莫二里路,來到那丘陵分叉處,一看,這裡竟是一處荒郊,野花野草鋪滿一地,賴布衣仔細度了一下地形,對司徒德、李二牛二人說:「此地便是蛇首潛伏處,咱們仔細查探,是否有墳穴葬於此處。」


「大師!快來看!這裡有一塊石碑哩!」司徒德嚷道。


賴布衣、李二牛聞訊從兩面跑來。


司徒德見賴布衣半晌不作聲,只是瞪著墓碑出神,奇怪:「大師難道已尋到蛇穴了嗎?」


賴布衣點頭說:「果然!蛇穴便在這墓穴之內!……」


李二牛喜道:「那就好辦,咱們把墓穴搗個稀巴爛,邪物就不能作祟了!」


賴布衣苦笑道:「二牛你太天真了l此穴時日已久,已盡得邪戾之氣,若在此時挖開墓穴,煞氣衝散開來,為禍更烈,恐天下亦難以平安哩!……如今之計,只有用法暫時鎮壓住,盡量阻延其存禍之日,同時趁此機會找尋方法來對付將來禍患。」


說罷,賴布衣不敢怠慢,馬上施起大法。隨即響起一陣啾啾唧唧的尖嘯聲,彷彿厲鬼在嘶叫。

司徒德、李二牛兩人嚇得面無血色,賴布衣猛地打了個寒噤,他知道事情有點不妙了,他一咬牙,在包袱中抽出一支毛筆,揮筆疾書道:「請雷神顯靈,暫阻此物為禍!……」事畢,半空中響起一聲劈雷,「轟!」的一聲,四野頓時寂靜。賴布衣俯身一拜,又猛地仰起頭來,厲聲說:「我賴某人平生濟世救民,斷容不得你等邪物作祟!……」說也怪,賴布衣這一斥喝,陰嗖嗖的風也突然停了。


賴布衣伸手抹了一抹冷汗,連聲道:「好險!好險!此物果然厲害,幾乎連我亦鎮它不住!……」說罷,拉起司徒德、李二牛兩人急忙離開。


在半路,司徒德又有餘悸,他問賴布衣:「此物看來確實已通了靈,大師可有把握鎮壓得住?」


賴布衣道:「老天已用鐵釘封住墓穴的氣門,穴氣不通,此物靈氣便閉而失去生氣,只能在穴內亂沖亂撞。不過,這隻能困一時,終有一日會被它衝破墓穴,到時,百姓就遭殃了!吾必須早日預布大局,待將來此物一出,能早日把它鎮住。」


司徒穗道:「既然如此,這墓穴中黃姓人,與九頭蛇又有何關連呢?」


賴布衣道:「九頭蛇本是一股邪戾之氣,無影無形,黃姓之人下葬時,誤打誤撞,竟然正葬在這九頭蛇穴中,這股邪凶之氣,便有了依託,將來作崇之人,必定是黃姓人無疑,此乃巧合,也是天意!」


當晚,賴布衣等三入返回佛山堡。第二天一早,賴布衣又來到大榕樹處,他精勘細查了三日三夜,心中的主意最後定了。到第四日上午,他便去找佛山堡的鄉紳霍振山、梁朝英等人。


當時,霍振山和梁朝英均是佛山堡的名門望族,宋朝雖派了位團練駐守此地,但實際大權卻操在霍振山、梁朝英二人手中。這些,賴布衣早就打探清楚了。


當日,霍振山在府中正與梁朝英商談鎮務。家丁進來稟報說:「老爺!門外有三位外鄉人求見!」


家丁所說的三個「外鄉佬」,便是賴布衣,司徒德、李二牛三人。聽家丁第二次出來說有請,賴布衣微笑,轉頭對司徒道。「老兄,如何?老夫早說這佛山堡有祥瑞之氣,主鎮之人,必非邪惡之徒。」說著,三人施施然的跟著家丁進霍府大廳。

霍府大廳氣派豪華,寬近十丈的大廳四周,擺了兩排上等檀木雕椅桌,正中斜吊一盞琉璃大火水宮燈,單這盞大宮燈,在當時便時值五十兩銀,一個窮小子,半身恐怕亦賺不到這個數目。賴布衣一見,眉頭略皺,心想,佛山堡雖有祥瑞之氣,想不到也免不了奢靡之風。


霍振山與梁朝英早在大廳中相候,見賴布衣等三人進來,略微欠身作禮,道:「在下是霍振山,這位是梁朝英大爺。三位語出驚人,究竟來此何事? 」


賴布衣心想,看他的語氣,似乎有點瞧不起「外鄉人」,欲要此人通力合作,必須令他折服才行。他略一沉吟,仔細的望了梁朝英一眼,笑笑道:「剛才司徒兄言略有不恭之處,尚請霍大爺包涵。但據在下看來,二位大爺心情極佳,家中喜事重重,定不會計較這些須小節吧?」


霍振山一驚,心想,怎麼此人初見面,便知自己和梁朝英家有喜事?不是胡亂猜中吧?他試探地說:「鎮中事務繁忙,吾等正為此憂心,有何喜事?先生說笑了!」


賴布衣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朗聲道:「人逢喜事精神爽,二位大爺心情正佳,想必事務應付自如。霍大爺財運亨通,想必在近日著實賺了一筆,梁大爺喜獲麟兒,世代單傳,喜生貴子,在下恭喜!!」


霍振山與梁朝英面面相覷,驚得目瞪口呆,因為,他的家務,竟被賴布衣一言道破!梁朝英生性豪爽,哈哈大笑,連聲道「「好眼力!好眼力!但不知先生如何瞧破在下心事?」


賴布衣微微一笑,道:「梁大爺准角呈紅,此乃旺丁之兆,霍大爺額有金光,金者,財氣也,必財來運轉之兆,心生形相,自不難道破矣!」


一席話,說得霍、梁二位連忙離坐,作揖道:「先生果非凡人,未請教高姓大名?」


賴布衣還了一揖,道:「在下便是賴布衣也……」


「先生便是那位驚震廣州府的風水大師賴布衣嗎?」霍、梁二人齊聲嚷了出來,「方才怎不早讜呢?幾乎被家丁誤了大事!」


一旁司徒德笑道:「誤不了!誤不了!大師早知二位乃祥和之人,老夫在背後說你們壞話,大師也不相信哩!」


一句話,說得眾人哈哈大笑,賴布衣見是時候了,他便把九頭蛇降臨沖鶴堡之事細細說了。


梁朝英驚道:「既有此等凶邪妖物聚伏此地,那禍亂一起,咱佛山堡斷難倖免,這卻如何是好?」


霍振山卻沉得住氣,他向賴布衣說:「大師既然帶有此等凶訊,想必亦早擬定良策了嗎?敢請大師坦白道出,佛山上下感恩不淺!」


賴布衣道:「數日之前,在下已在佛山堡尋得一紫龍寶地,若在該處建一神廟,藉此通靈之地,通靈之神來鎮此凶邪之物,則吾保佛山、廣州兩地萬民逢凶化吉也!」


霍振山喜道:「如此甚好,我馬上召集佛山堡鄉親父老商議,就請大師監工興建神廟,大師意下如何? 」


賴大師笑笑,試探道:「動工建廟,氣派要大。況且,為使祥瑞之氣更宏發光華,須用上等檀木,費用甚巨,不知佛山鄉民可否籌集得了呢?」


霍振山還未及答話,梁朝英已大笑而起,豪爽地對賴布衣說:「大師放心!費用方面,我梁某人願負三分之一!」霍振山亦奮然隨應道:「如此,我霍振山亦願負三分之一,其餘三分之一,集腋成裘,相信不難籌集。」


賴布衣見霍、梁二人齊心響應,大為歡慰,慨然道:「難得二位長者如此齊心慷慨,拯救世民,精神可嘉。有道是見義勇為,人皆順為之,有錢出錢、無錢出力,我賴某人自當悉力以赴,明天,咱們就召開鄉鎮犬會,商議此事!」


第二天,佛山堡由霍振山、梁朝英二人出面召集,全鎮五萬多人,舉派了代表五千餘人,他把九頭蛇降臨此地的事詳詳細細的向大家說了,末了,霍振山雙手扶起賴布衣,向大眾介紹:「這位就是遠近聞名的賴布衣大師!……」


這一亮相,台下頓時亂了,有人拚命往前擠,皆欲一睹風水大師賴布衣為快。有人站得遠了,瞧不清,便齊聲大喊道:「我們昕賴大師話,若由他出面監造,我們有錢出錢,無錢出力,絕無二意!」如雷般的聲音響了起來。賴布衣心潮激蕩,他向眾人深作一揖,道:「難得各位如此齊心,佛山堡真不愧為祥瑞之地也!」


當下眾人一致推崇霍振山、梁朝英二人任「建廟會會長」,賴布衣大師出任督工,負責全盤籌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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