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天下 > 寫給男性朋友:一個女孩要想平安長大有多難

寫給男性朋友:一個女孩要想平安長大有多難

每逢聚會,談起下一代,生女兒的男同胞總是一臉愁容,說每天看著女兒的男同學,都是禽獸......


波叔笑呵呵地回答,因為你是男人,最知男人心在想什麼吧。


很多小菠菜可能不懂,一個女孩想要平安長大,到底有多難。


豆瓣的

@青甜棄子

就現身說法,告訴你女孩生活的環境有多可怕,一點不矯情。男同胞別跑,以後有了女兒,就知道這堂課有多重要。


曾經跟幾個男性朋友討論過男女平等的話題,他們無一例外地覺得當代女性的生活還可以,談不上有什麼特別的不平等。其中一位已婚的朋友甚至還煞有其事地說,現在的女人厲害著吶,管錢管人管天管地,只差沒當菩薩供起來。


我只能翻了個白眼,您是春晚小品看多了吧?


為什麼他們都不覺得這個社會對女性有任何的壓迫呢?當然不排除在他們的生活里,看起來女性確實比較受到尊重,我認為更主要的是因為他們是男人。

他的天空沒下雨


大家都知道雲南的天氣是很奇怪的,「十里不同天」都不足以形容它的奇葩,即使是相隔五百米的兩個地方,也會一處天晴,一處下雨。前幾年有一段時間我和魚包哥分別各看一個店,一個在大研,一個在束河,相隔幾公里,每天下班的時候他會開車過來接我。從店裡走到停車場還有一段距離,有好幾次下雨天我叫他帶傘,他都給忘了,因為他那邊沒有下雨。不管我如何強調,他在出門的時候都不記得要拿一把傘——因為他的天空沒有下雨!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男人們為什麼感覺不到女性所受到的壓力,只因為他們的天空沒有下雨!


曾經有兩起猥褻幼女的新聞讓我很想炸地球。


南京的那件發生在高鐵站,重慶的那件發生在醫院大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就敢把自己的臟手伸進女孩的衣服里去,並且對路人的眼光毫不在意,完全可以想像到,在更隱蔽的無人圍觀的地方,這些女孩在遭受怎樣的侵害。


「女童保護」的微博上發布過一個數據:最高人民法院的數據顯示,2013—2016年的4年間,光全國法院審結的性侵兒童案件量就達到10782起——換算下來,平均每天審理結的案件就超過7件。


也就是說,至少每天有超過7名兒童被傷害。每天7個!這其中女孩的比例不用說大家也心知肚明了。


可是,這些是浮出水面的罪惡,還有多少沒有被曝光的被侵害的女孩?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我如果告訴那幾個男性朋友,我看了類似這種女童被當眾猥褻的新聞會想炸地球,我估計他們是完全無法理解的。他們會認為這種事情只不過是個例,哪有那麼嚴重?


所以,我特別想跟他們聊一聊,一個小女孩要想平安長大到底有多麼難。


僥倖的脫逃


上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我爸在學校對面的一個院子里幫人幹活,那整個院子要拆掉重建。有天午休的時候我去找他,他不在,只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大男孩在。


那個大男孩我之前已經見過幾次,我知道他就住在那個院子里的,他對我說我爸吃飯去了,應該過不久就會回來,於是我就留在那兒等我爸,並跟他說著話。


那個男孩子長得很陽光,很斯文,年紀跟我的小叔叔差不多,我對他沒有一點戒心。


我們聊著聊著,他突然問我多重了,說要幫我稱一稱,於是從我身後用他的胳膊勒住我的脖子,把我整個人拎了起來。


直至此時,我也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因為在家裡的時候我小叔也經常這樣跟我玩。可是突然間他把我拎起來以後開始往後面拆到一半的空房子里走,我就馬上反應過來不對了,但是我並沒有掙扎也沒有大叫,腦子飛快地在想要怎麼脫身。


因為我當時已經十二歲了,個子也不算太小,他沒有辦法一口氣把我拎到那房子里去,在他中間把我放在地上換氣的時候,我趁他鬆手的那一剎那用力掰開他的胳膊像只兔子一樣飛快地跑掉了。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這事,畢竟當時年紀也不大,懵懵懂懂地不太清楚這件事情的性質,後來慢慢地也就淡忘了。大概過了五六年以後,有一天我回到那個小學,看到那個男的正在球場上打籃球,我一眼就認出了他,當然,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認出他的那一瞬間我想起了當年那件事情,突然一陣腿軟,心想

如果那天我沒有僥倖逃脫,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知道這樣危險的經歷在女同胞們身上發生的幾率有多少,但是被貼身猥褻,我想大概有七八成的女孩子都曾經歷過。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只要多亮幾分鐘


在我上中學的時候,我們那棟教學樓一共有一千多學生,而出口只有窄窄的兩個。每天晚上最後一節自習課下課鈴聲響後兩三分鐘,管電的老師就把教學樓的電源給切了,整棟樓都陷入黑暗中,而這時候至少還有一半的學生正擠在樓梯里擠成一堆緩緩地往下走。


每當熄燈的時候,人群總是會齊聲發出一聲驚叫,男生們是愉悅而促狹的,女生們則是恐懼而心悸的。不知道曾多少個女同學曾經在黑暗中被人猥褻過,可是大家都不敢說什麼,頂多回到宿舍以後躲在被子里哭一場。


我的一個好朋友也曾經遇到過這種事情,儘管她平時個性彪悍,這種時候也只能回到宿舍躲到被窩裡哭。直到有一個隔壁班的女生回去告訴了她的父親,她父親怒氣衝天地到校長室拍了一回桌子,這個問題才被解決——解決辦法就是把走廊和樓道的燈多亮幾分鐘,等所有學生安全離開以後再關。

我後來在想,這麼簡單的事情,就多等那麼三五分鐘,為什麼那個管電的老師卻等不了呢?是因為疏忽沒想到,還是因為他懶?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想來想去只能歸因於他是個男老師,如果是個女老師,我想她第一時間就能想到,那些女孩子們在黑暗中跟男生們擠在一起時的危險狀況。


再說說另外一件事。教學樓樓道的燈解決了,學校的操場卻沒有燈。我們學校一共只有兩個公廁,平時課間還好說,到了晚上臨睡前人人都要上廁所的這段時間就很緊張了。


這兩個廁所,一個小一點的在我們宿舍樓的旁邊,另一個大一點的要穿過操場才能到,為了趕在宿舍熄燈之前上完廁所,我們經常會結伴穿過操場去那個大一點的公廁。


既然是晚上,操場上當然是不會有燈光的,那一段暗路只有幾十米,可是就算只有幾十米,也還是會有居心不良的男生伸出魔爪。很不幸,我便曾經中過一次招。


那次我們是三個女生手挽手一起,一個男生突然從黑暗中衝出來對我們發出襲擊。他也不敢有多大的動作,畢竟我們有三個人,他只是慌亂地在我們身上撈了一把以後倉皇逃離。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這種事情也發生過不止一次,解決的辦法也很簡單,只要在那幾十米里安一個路燈就好了,但是沒有人去做這件事。為什麼呢?


因為從校長到教務處、後勤處、保衛科,全都是男老師。


男性的視角

我想到之前在與鮑先生共同生活的幾年裡,發生過好幾次這樣因為視角不同而產生的矛盾。


當家裡某處要裝一個開關、掛鉤或者晾衣架這種東西的時候,他總是不假思索地按照自己方便的高度來裝,要知道他的身高足足比我高了15公分。很多時候,他以為最合適的高度對我而言十分不友善,甚至於晾衣架這種東西,他也按他以為方便的高度來裝,問題是洗衣服晾衣服的人都是我。


我對他反覆強調了很多次,偶爾他會反省一下,但是從來不往腦子裡去,到下一次又故態復萌。甚至很多時候我說了之後一點用都沒有,因為從他的角度來看,裝矮了不美觀,或者是他看著不舒服。


除了跟他打一架把他的臉踩在地上讓他長長記性,可能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可是15公分的身高差和50斤的體重差又讓我絕無打贏的可能。所以,事情最終還是得照他的想法辦。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我們整個的社會都處於這種男性視野里,大到法律法規,小到一個學校的電閘,都由男性掌握絕對控制權,這個世界是按你們的意志來布置的。


對於男性來說,這些都沒毛病,因為你們的天空沒有下雨。


像猥褻幼女的案件,對於男人們來說,只是一樁案件而已,對於女性來說,卻是一根又一根的稻草,雖然我們已經成年,但是我們還要做母親。


我們即使僥倖躲過了一顆又一顆危險的子彈,但是我們的女兒還要行走在陽光下,誰能保證她們不會被危險的子彈擊中?


力量的弱勢

即使我們已經成年,這樣的危險依舊如影隨形地跟著我們,從來不曾離開過。


因為年紀很小就開始獨自在外生活,尤其是在廣東工作了那麼多年,我的安全意識特彆強。平時走在路上,我會不斷地觀察周圍的環境,隨時注意有沒有神色奇怪的人,當然,主要是男人。


一個人是否想生事,從他的眼神和肢體上多少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的。我只要發現一點點苗頭,就會馬上逃離。這種警覺一直持續到如今,即使大理的治安相當好,我也沒有放鬆半點。


有一次,我獨自在田野里遛狗,我從一條大路橫穿過中間的田埂,到另一條大路上去,當我走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一個男人從田埂的另一頭走過來了。


雖然還離得很遠,我都看不清對方的身材樣貌,更不能推測到他的用意或者居心,但是我馬上就緊張起來。四望了一下,方圓一百米內沒有人,我要麼原路退回去,要麼從旁邊的陡坡爬上去,走另一條平行的田埂路。光天化日之下,我又帶了狗,估計他不敢對我怎麼樣,但是我想到田埂路那麼窄,如果在交會的那剎那他摸我一把,我上哪兒說理去?難道跟他打一架?


我稍微想了一下,便果斷地手腳並用從旁邊雜草叢生的坡爬上去走了。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當我一個人的時候,不論在任何地方,都會面如寒霜眼神凌厲,整張臉拉下來,渾身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氣息,不跟任何人搭話,也不管任何閑事,以自保為唯一目的。


但是,即使你武裝到牙齒,也還得靠運氣。


三月份我跟朋友一起去泰國玩,有一天坐船出海浮潛。因為小時候曾經掉到井裡差點淹死,又一直沒學會游泳,所以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參加浮潛。直到所有人差不多都下水了,我還在船舷邊猶豫不決。


這時一個教練走過來對我說「你跟著我吧」,我的敏感神經頓時又崩緊了,迅速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後宣布放棄嘗試。

那個人黑胖彪悍、眼神陰鷲,腦袋上四周的頭髮都剃光了,頭頂上留得很長,扎了個小辮子。說我以貌取人也罷,說我神經過敏也罷 ,反正我馬上打消了念頭,我沒辦法把自己的安全交給這樣一個人。


當我宣布放棄坐回自己的位子以後,我的朋友M毫無防備地走上前去跟著那個黑胖教練下水了。海面上飄浮著很多人,光看一個頭頂你根本就無法分辨出誰是誰。另外兩個朋友跑到船頭去玩了,我一直在船尾往海里看,卻一直沒找到下海的那個朋友。


過了很久很久以後,她回到船上,貼著我的耳朵說她被那個教練猥褻了,那人故意把她帶到離船很遠的地方,用手摸她的下體,還抓著她的手去摸他的下體。我一聽整個人就毛了,可是又不敢衝上去打人,只能掏出手機偷偷拍下他的照片,在微信上跟表哥說了一下,因為我們這次出海是表哥公司下屬的旅行社幫忙安排的。我讓他在保證我們安全的前提下,來處理這個教練。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發生這個事情之後,我整個人處於無法扼制的憤怒中,很想哭,完全無法平靜下來,更無法繼續玩耍,因為全程都是我在跟旅行社的人聯繫,氣得我拿手機的手都在抖。在我們中途上島休息的時候,旅行社開始與這家船務公司聯繫,並且處理這個事情。


船上的領隊向我們道了歉,派了一個女教練來全程陪同我們幾個,涉事的教練被換到另一條船上。事情就這樣草草解決。後來我才知道,這樣的事情在泰國經常發生,因為遊客沒有時間精力跟他們抗衡,一般都是不了了之。


最讓我心酸的一點是,這個朋友M與我們同行的另一位朋友T是一對同性戀人,T聽說此事以後也非常憤怒。如果T是個男人,我想她肯定上去打那人一頓了,可是,她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年紀、身高和體力都處於絕對弱勢的女人。


M是香港人,見識廣博,也很有涵養,當時還在勸我們不要太氣,但是在返航的路上她還是偷偷地哭了一場。


多麼悲哀,只因為我們身為女人,就要這樣忍辱吞聲。多麼悲哀,因為女人是體力上的弱者,所以永遠都只能是兩性中的下位者。當我們被欺負,只能求助於男人,如果沒有男人撐腰,就只能任人欺辱。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我是一個特別特別悲觀的人,我覺得要在一個不那麼開化的男權社會裡爭取兩性平等,簡直是與虎謀皮,就像跟一個獨裁者談民主。我一直盡量迴避這種強姦幼女的新聞,因為看完真的很抑鬱啊,光是寫這麼一篇文章都已經讓我用盡全力了。


對於如何改變這個社會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我只想跟身邊能夠對話的男性同胞們聊一聊,畢竟,男人們也有母親、妻子、女兒和姐妹,她們的幸福平安總歸是與你們相關的吧。

我想告訴你們,

身為一個女孩,她們從小到大要躲過多少子彈——都在你們視而不見的地方。

烏克蘭畫家Snezhana Soosh作品

我想起當年在學校里被欺負過的女孩子們,大多數都沒有回家告訴爸爸,包括我自己。因為我爸當時在外打工,其次,我爸從來不會管我的任何事,第三,我爸會覺得丟人。可是,只需要一個有責任心的爸爸到學校拍一回桌子,很可能會拯救整個學校的女生。


所以,我想跟你們說,如果你愛你的女兒,請務必告訴她:如果被欺負了,一定要告訴爸爸,爸爸會保護你,會為你討回公道。


此外,在你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你們的女性親屬、朋友們多裝幾盞燈,不要讓她們行走在黑暗和恐懼中。



今日心情 全力呵護


每個平安長大的女孩,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打卡閱讀的小夥伴,在這裡??>



bookface熱門文章




22名大學生被清退,40人留級,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一個人有良心,不代表他有抗爭的勇氣,等到......




生了12個娃,一夫多妻的可憐男人




殺妻後自殺的他,其實是個「巨嬰」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bookface 的精彩文章:

你看手機的時候,主子悲傷地看著你
火爆INS!義大利火山岩美白牙膏,刷掉牙黃牙漬,3天牙白1倍,笑出一口瓷白牙!

TAG:bookfa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