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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時,弘一法師的這一做法不僅引發爭議,也引來了日本艦隊司令

自1918年,畫家、書法家、音樂家李叔同在虎跑寺突然出家後,世人都以為這個自號「弘一」的大法師,從此會不再過問紅塵事。

實際上,在此後的20年里,弘一法師一直潛心禮佛,不問世事。

但在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後,原本一心念佛、嚮往西天,對塵世事不聞不問弘一法師,突然地打破了這個慣例。

抗戰時,弘一法師的這一做法不僅引發爭議,也引來了日本艦隊司令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時,正是弘一法師出家的第20個年頭,此時,他已經完成了由一個風流才子向一代高僧的轉變。

但在國難當頭之際,弘一法師卻第一時間手書「殉教」橫幅,以明心志。

弘一此舉,是為了表明自己以身護法,誓與國土共存亡的抗日決心。從另一方面而言,弘一法師也是想以此喚醒全中國人民:自發起來共同抗日。

自此以後,無論身在何方,弘一都堅持將自己的居室自題為「殉教堂」,以誓護法報國之志。

在這期間,弘一法師仍一如既往的精研戒律,誦經念佛。但在修行的同時,他一直不忘抗日救國。為了安置抗戰中受難的災民,弘一法師將寺院變作災民的收容所。為了供給災民,他還將自己心愛之物,夏沔尊送自己的白金眼鏡當了買「道糧」。

他還為激勵抗日,他還寫下了一首抗日歌,這也是他生平的最後一次創作歌曲。這首抗日歌慷慨激昂,聽來似不像一位出家之人所寫。為此,有人甚至覺得,抗戰期間,弘一法師似「還俗」和尚。在這首歌里,弘一法師寫到:


禾山蒼蒼,鷺水蕩蕩,國旗遍飄揚。健兒身手,各獻所長,大家圖自強。你看那,外來敵,多麼披猖!請大家想想,請大家想想,切莫再彷徨!請大家在領袖領導下把國事擔當。到那時,飲黃龍,為民族爭光。

這樣一首聽來讓人血脈噴張的歌曲,竟出自一位得道高僧之手。這分明是一位抗戰英雄的手筆啊,怎就偏偏出自一位慈悲和尚之手呢?

在這首歌中,弘一法師引用了民族英雄岳飛的「直搞黃龍」典故,目的不言自明:是動員民眾,抵抗外侮,收復失土。

當人們知道這首抗日壯歌竟是弘一大師所譜時,有人非議,說弘一法師「六根未凈」,也有人熱淚盈眶,深為弘一法師的出家不忘救國的精神所感動。

抗戰爆發後,弘一法師眼見國家處於危難之中,他雖是出家人,但對於日本帝國主義的暴行卻異常憤慨。寫下這首抗日歌后,寺院的僧侶們眼見「風聲日緊」,竟生出了要離寺避難的心思。

弘一法師見狀,聲嚴厲色地對僧侶們說:


「吾人吃的是中華之粟,所飲的是溫陵之水,身為佛子,於此時不能共行國難於萬一,自揣不如一隻狗子;狗子尚能為主守門,吾一無所用,而猶靦腆受食,能無愧於心乎!」

原有心逃離的僧人聽到弘一法師此言,羞愧不已。隨後,他們終放下死心,同弘一法師一道,以出家人的身份參與抗日。

相比抗戰時期,上陣殺敵的「和尚兵」,弘一法師和他的弟子們,在方式上還是基本維持了佛門的「清規戒律」。

即使是參與抗日,悲天憫人的弘一也只主張用慈悲心阻止暴行,而並非以殺戮止殺戮。

此間,帶頭宣揚抗日的弘一法師,每日書書「念佛不忘救國」條幅數百,任人取去。弘一法師此舉,乃是為了在特殊時期「凝聚民族,鼓舞民眾」。


1941年冬,泉州開元寺舉行結七念佛法會上,法師再次提及「念佛不忘救國,救國必須念佛!」的口號。

念佛不忘救國,弘一用此句號召全國的僧人們起來抗日,阻止暴行,將日本侵略者趕出中國。而救國必須念佛,則是他宣揚佛法的一種方式。念佛,在出家人眼裡,是為了「覺」,而覺,正是覺其理。只有真正「覺理」才能救國於水深火熱。

在弘一的感召下,抗戰時期,一邊,無數的僧人和教徒開始參與到廣大的抗日隊伍中來、走上了愛國愛教的道路。一邊,無數凡塵開始與佛教結緣。

弘一法師此舉,無疑是將自己置於抗日的炮火之下。在那個無數人因為戰亂躋身佛堂的年月,弘一卻不顧個人生死安危,冒著被天下人非議的風險,毅然地站出來號召全國人民抗日。

抗戰中,弘一法師一直在戰火最集中的地方宣揚佛法,開壇講經,宣揚抗日。

抗戰時,弘一法師的這一做法不僅引發爭議,也引來了日本艦隊司令

泉州戰事最緊時,他一直在此弘揚佛法,宣揚抗日。他的弟子豐子愷不斷勸他避一避,但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在給弟子豐子愷的信里寫到:


朽人自出家以來,恆自韜晦,罕預講務。乃今歲正月泉州後,法緣殊勝,昔所未有,幾如江流奔騰不可歇,朽人亦發願為法捨身。

一句「為法捨身」,讓豐子愷明白:師父弘一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再勸也是徒勞。於是,豐子愷只能日日祈禱上蒼佑師父平安。

弘一在泉州弘法、宣揚抗日時,每天,他居住的房屋上空,都會無數次響起轟鳴聲,有時候,連玻璃窗都會被震動。但弘一法師,只一心念佛講經,面無絲毫懼色。

在這段時間裡,因為戰亂,加之不斷有軍隊和災民出入寺院,弘一的生活受到了嚴重的影響,但在信里,他仍對弟子豐子愷說,自己甚為能有機會講佛而欣慰,他說:


於兵戈擾攘時,朽人願盡綿力,以安慰受諸痛苦驚惶憂惱諸眾生等。

在弘一法師眼裡,戰亂正是他為國為民獻身的契機,因為這種時候,恰是眾生最苦之時,作為佛門中人,此時不去解眾生之苦,更待何時呢?

短短几年間,弘一法師輾轉多地講佛,在漳州時,他講了數部經,復興了當地的念佛會,組織居士們每周集會念佛一次。

在鼓浪嶼,弘一在應「了閑社」之請,復回廈門,開講《心經》。

在安海,他在金墩祠宣講《佛法十疑略釋》《佛法宗派大概》《佛法學習初步》,後輯成一冊《安海法音錄》。

抗戰時,弘一法師的這一做法不僅引發爭議,也引來了日本艦隊司令

就在弘一法師四處講佛、宣揚抗日救國之際,窺伺閩南的日本某艦隊司令在閩南找上了弘一。

這位日軍司令見到弘一法師後,以威逼利誘的方式逼迫弘一法師離開中國前往日本。日軍司令開門見山地對弘一法師說:你是我日本帝國的女婿(弘一妾室雪子為日本人),與日本還有血緣關係(雪子生育的兒女),你怎麼能公然與大日本為敵呢?

日本司令還在提出問題後,要求弘一法師以日語回他,但弘一法師冷冷道:在華言華!再說,日語許久不用,已全然忘了。

日本司令見弘一態度強硬,便改了一副嘴臉,用佛法誘逼弘一說:


「論弘揚佛法,敝國之環境較貧窮落後的貴國為優。法師若願命駕,吾當奏明天皇,以國師禮專機迎往。」

弘一法師聽完,厲聲道:


「出家人寵辱俱忘,敝國雖窮,愛之彌篤!尤不願在板蕩時離去,縱以身殉,在所不惜!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替弘一捏了一把汗。其實,在與日本司令說出這句「縱以身殉國,在所不惜」時,弘一法師就做好了「以血殉國」的準備。

日本司令雖震怒,但終未殺弘一。此後,弘一法師依舊每日弘法、宣揚抗日,似乎之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可嘆,還未等到抗戰勝利,弘一法師就於公元1942年農曆9月離世了。離世前,弘一寫下了「悲欣交集」四字,留與後世。

抗戰時,弘一法師的這一做法不僅引發爭議,也引來了日本艦隊司令

半個多世紀以來,弘一法師出家後毅然參與抗日的行為,一直備受爭議。

柳亞子曾批評弘一大師「閉關謝塵網,吾意嫌消極」。

柳亞子認為,抗戰時,弘一法師最好的方式應該是:要麼死守寺院,眼不見為凈。要麼揭竿而起,組織力量抗日。如此方式,實為消極,大有覺得弘一法師「晚節不保」之意。

但對於俗世的這些評價,弘一即便在世,想來也不會理會。

在弘一法師眼裡,或許,從來就不曾有過「是非」的概念吧!

末尾,附上弘一法師那句:愛就是慈悲!願你我,都懂得慈悲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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