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大師傳奇第三十一篇之裝瘋子身試花假之地
原標題:風水大師傳奇第三十一篇之裝瘋子身試花假之地
這天,賴布衣與司徒德、李二牛三人來到一座酒館,只見裡面的人很多,個個喝得面紅耳赤,桌上划拳猜酒,吆五喝六,鬧得很歡。賴布衣三人要了幾樣小菜,正喝酒間,見一二十來歲的婦人,呼天喚地奔了進來,劈頭抓住一個醉洶洶的青年叫道;「你這個衰佬!連仔都賣了,拿去賭!……」賴布衣聽的直搖頭,嘆道:「不料此處和羊城一樣,確實是花假之地……」
當下便萌生細查民風之意。此時賴布衣只顧此事,也不喝酒。司徒德見賴布衣悶悶不樂,示意二牛向賴布衣敬酒。二牛正要敬酒,賴布衣笑笑道:「我正要說出來也。方才那桌子狂賭一幕,相信你二人已瞧在眼內,此等花假之地,姦邪之人比多,吾等既來到此處,總也要留下名來。但吾祖宗遺訓,但凡神龍之地,決不可讓給姦邪淫惡之人,否則,必遭天譴。故依我,欲周遊各鄉,須扮成瘋癲之人,一邊引人注目,一邊觀察民風,如此可引動鄉人注意,則吾計劃便可行矣!你們二人之中,須有一個人跟我行事,另一個人則在後面隨時接應求助。與我隨行之人必須也扮成瘋癲之人,方能令鄉人深信不疑,暴露其本來人性一面。自古道:在傻人面前無謂裝傻也!」
司徒德一聽,有點明白了,但不放心地問:「隨你同行要吃什麼苦頭?有什麼快活?賴兄坦白地說出來吧,待老夫斟酌可也。」
賴布衣笑道:「與我隨行之人,倒也不必真的喝尿吃屎,但以爛泥塗臉,手舞足蹈,唱幾句山歌,就非此不可!至於快活之事嗎?現下還說不定,但吾擔保凡有快活成功之日,必請他坐上首席,由三位美女陪酒一晚!」
司徒德一聽,大樂,他深知賴布衣大師相術玄通,這一說出來,便十拿九穩有一晚大快活。他雖然年過五十,但身體健壯,想想有三位美女陪酒之樂,心下就哄哄然的,未曾真箇人已心醉。當下連忙拍心口說:「大師既如此說,老夫就勉為其難,隨你扮傻去了。跟差之事,就優待二牛,讓他干吧!」
賴布衣微微一笑道:「如此說,司徒兄不要反悔才好!」
司徒德這時唯恐賴布衣臨時變卦失了這一場大快活,當下就拍胸口舉手指頭的應承了。
第二天一早,賴布衣把長衣脫了換了短衣短褲,司徒德原來衣著隨便這時也無需再著急打扮!賴布衣向李二牛吩咐了一會,便和司徒德出門而去。
二人來到一條河旁,賴布衣掏起一把稀泥,往臉上塗了一把,笑著對司徒德說:「這樣子象瘋子了吧?」
司徒德嘆了口氣,道:「象!象極了!可憐老子未曾真箇快活,便先得塗個大花臉讓人瞧了快活!」說著也掏了一把稀泥,胡亂塗了起來。
賴布衣瞧了司徒德的怪模樣,哈哈大笑,道:「司徒兄先別煩,你這是先苦後甜嗎!」
二人說笑著,便向南而來。不一會兒來到一座村莊。這裡紅牆綠瓦的,桉樹夾在村中的大道旁,瞧上去甚是清雅幽靜。司徒德見了,樂得一屁股坐在田基旁的一塊大石上,不肯再走了,嘴裡雜七夾八地嚷道:「赤日焰焰如火燒,老子樂得先逍遙!……」
賴布衣道:「咱們是來打聽事來,並沒有讓你白坐逍遣快活呵!」
司徒德笑道:「咱這是先學唱山歌呢!」
賴布衣氣的直瞪眼,正想發作,遠遠地山那邊有人走來,連忙把司徒德拉起來,道:「有人來了,咱們做戲去吧!」
於是,兩人又唱又叫,手舞足蹈地直向山莊那面走來。兩人的怪模樣,頓時引起村人的注目。先是村中的小娃娃跑出來,跟在兩人後面叫道:「傻佬呀?有傻佬呀!快來瞧傻佬呀!」
小娃娃這一大喊大叫,再加上賴布衣和司徒德兩人裝模作樣地扮瘋賣傻,猶如火上加油,頓時引得這個清靜幽雅的村莊沸騰起來。鄉中的父老亦紛紛出來了,他們見了賴布衣這二人的骯髒模樣,便大為討厭,以手掩著鼻子,喝斥道:「走,你這兩傻佬!快走,走慢半步,打斷你的腳。」接著,又喝令村中青少年用大棍、竹杖打來。
賴布衣搖搖頭,喝道:「明師吾南來,幽靜無好鄉,山中有生龍,欲來報喜訊,汝等真愚昧,福薄視如瘋,白糟好龍脈,福人知不多!……」
賴布衣這邊只顧喃喃地唱著,那邊村中惡少的大棒竹杖已打到身上來了!司徒德也顧不得裝傻賣瘋了,急道:「賴兄!快走,走慢半步,只怕連唱的氣也沒有了!」說著也不管賴布衣肯不肯,扯起他就急急地跑了起來。賴布衣一面跑,一面氣喘吁吁地搖頭嘆氣道:「唉!這清靜之鄉,原以為定有福緣之人;想不到卻來這一班惡少惡佬,這莫非真箇是花假之地,福人不多嗎?奈何!奈何!」
走出這村莊老遠,賴布衣和司徒德見後面追打的人已停住,才鬆了口氣。司徒德嘆氣道:「裝瘋還罷了,頂多挨兩下爛泥的臭味,出這洋相,給人看了開心快活,倘若象這等大棒竹杖的迫打,走慢半步,便連老命也搭上了,這差事老夫不幹了。」
賴布衣喘定氣,卻竟然不惱,他拉著司徒德,一面向西面走去,一面說:「司徒兄,你怕給人追打,但賴某卻給打出個興頭來了!」
司徒德一聽,哭笑不得,嘆道:「給人打了,還說打出興頭,賴兄想必是真瘋了!」
賴布衣笑道:「沒瘋!沒瘋!司徒兄你想一想,若我等不如此模樣,把這等人的內心嘴臉引露出來,貿貿然地把其龍寶穴點給他們,豈不是便宜了這等惡人,而咱們豈不成了助紂為虐的罪人嗎?再者,此等人有求於你時,自會裝出笑臉,百般應承,但一旦事成,就反臉無情,就連一餐酒席我等亦無福享受哩!你不見他等見了瘋癲之人這等模樣?這是幸災樂禍的小人心性啊!」
賴布衣這麼一說,司徒德啞口無言。兩人又是一直向西面而來。不一會兒,來到一家大莊園門前。這個大莊園甚有氣勢,大門用坤甸木精雕麗成,黑漆油亮的,門前兩邊,兩對巨型石獅盤踞,張牙舞爪的,擺出一副威嚴之勢。
司徒德一見,便緊皺眉頭,對賴布衣道:「賴兄,這等人門前,咱們停留不得?單看門口這氣勢,便知是仗財氣盛之人,何曾把我兩瘋癲之人瞧在眼內?」
賴布衣搖頭道:「話非如此說,誰知窮人之中有惡人,富入之中也有善良之仕,一切皆不可貌相,而要實觀其人才是!」
兩人正說著,黑漆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裡面走出兩個家丁模樣的人。賴布衣一見,連忙從衣袋裡掏出羅盤,朝東朝西相度看,嘴裡喃喃自言自語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我者發,逆我者窮。……」
兩個家丁見了,不禁大笑道:「你看你看!這等潦倒窮途之人,還居然在那兒說近朱者赤、近宋家者發,近汝者窮呢。不如說近汝者死罷了!」
賴布衣見狀,乍聽聽不懂,把雙眼一翻說:「請問老哥,這兒是什麼地方? 」
家丁一瞪眼,沒好氣地回答道:「這兒誰不知,誰不曉?這是大名鼎鼎的宋家莊!這兒的首富之人!看你等這落魄鬼樣,想必是外地來的吧?想乞食嗎?冷飯菜汁也倒去喂狗了。
司徒德一聽,被這惡家丁當場辱罵,氣得想破口大罵,但賴布衣連忙搖手把他制止了。他笑了笑,對家丁說:「這兒原來便是宋家莊,久仰!久仰!相煩老哥進去通傳你家主人一聲,說有外鄉人求見,可替他斬斷人丁單薄之根,接種富貴之果苗!」
家丁乙一聽大笑道:「宋家富甲一方反勞你費神去種什麼富貴果苗!你既有此大法力,何不先把自己的窮根除去?也不用這等乞兒模樣了!」
賴布衣笑道:「我家家財萬貫,想必你也不知,老夫萬里迢迢而來,並非為自家富貴,只想接引有緣之人,留名萬世矣!」
家丁甲驚道:「看你這般衣衫攬褸,臭氣薰人,也是家財萬貫之人嗎?真是痴人說夢!快滾!老子沒空與你這乞丐消遣,走慢半步,還要揍你!」
賴布衣嘻嘻一笑道:「汝是狗家人,狗眼看人低!吾是得道之人,汝焉能看透!」
兩家丁聽賴布衣罵他們是狗家人,大怒,家丁甲打了個口哨,一雙大狼狗應聲竄出來,張牙舞爪地向賴布衣撲來。司徒德嚇壞了,正想上去救援,賴布衣不慌不忙地待惡狗撲近身前,馬上舉起指頭,虛空划了下來,隨後往狗頭上一指,惡狗突然匍伏在地,作搖尾討食狀。
賴布衣嘆口氣道:「吾本欲以法毀汝家精魄,但汝家主人與我素未謀面,亦未知其人心性,雖有此惡人惡狗諒也好不到哪裡。但吾寬大為懷,俱放汝等一條生路,讓汝等自生自滅去吧!」說著,把手往宋家大門一指,惡狗怪叫著,夾著尾巴逃了進去。
兩名家丁見賴布衣露了這一手,心下大為驚恐。連忙跑上來打拱作揖道:「原來你有這等法力,想必我兄弟倆方才冒犯了,請救我們兄弟一命如何」
賴布衣笑道:「我是一乞兒,哪有力量救你?」
家丁甲苦口婆心地道:「我等雖有宋家作後台,放狗咬人,但每次外出,亦常給人放狗撲咬,若先生能教給我兄弟剛才這等擋狗法,當真感恩不盡!」
賴布衣正想發話,那面司徒德卻再也忍不住了,他對這兩個惡家丁的嘴臉老大看不過了,又知賴布衣心性寬大,就怕他就這樣輕輕把他們饒了,便趕緊介面道:「你兩人真要學這驅狗之法?」
這家丁兩人眼看賴布衣臉色難看,料想他必不會答應,正焦急間,眼見他的同伴肯出面賜教,心下大喜,連忙撥開賴布衣,向司徒德打拱作揖道:「原來你老兄也會這等法子!我兄弟當真想學學防身,這裡先謝過了!」
賴布衣一見司徒德發話,知道他使計懲罰這兩個惡家丁,又想起兩人惡嘴臉,心想,就由司徒老兄教訓他們一番吧,便默不作聲,由得司徒德胡鬧。
司徒德見賴布衣默許了,心下大為高興。因這半天他被人捉弄夠了,如今見這等人露出真面目,他哪會不來勁兒,只見他笑吟吟地向兩人招招手說:「你兩人既要學此大法,雖說是雕蟲小技,但授於汝等便終生受用不盡。」心想:我老乞兒這面便要你倆叩頭拜謝;就叫你倆扯開喉嚨喊幾聲親爹也恐怕來不及哩。
賴布衣站在一旁冷笑。司徒德卻大模大樣地動作起來,一面還朝賴布衣扮鬼臉。家丁拜畢,爬了起來,道:「我等已拜過學藝大禮,便請老先生授法如何? 」
司徒德笑吟吟地道:「好說!好說!你二人如此誠心學藝,說不得要傳你倆上乘之法!你倆瞧清了!這樣先舉起右手抬頭,畫三個半圓,然後向狗身上指去,這狗再凶,也擔保它夾著尾而逃!汝等這就試試演練去吧!」
家丁二人照著學了一遍。心想:這法力竟然這般易學,心下狂喜。家丁甲躍躍欲試,便打聲口哨,宋家那隻大狼狗又應聲撲了出來。司徒德一見二人喊出自家的熟狗,心下著忙,連忙道:「自家的狗不靈;也不顯老夫這法術的玄妙!」
家丁一聽,想想也有道理。家丁甲果然走到大狼狗身前,狠命地飛腳便踢,狗狂吼起來。家丁甲往前跑了幾步,與家丁乙站到一起,二人唯恐執輸,一齊依樣子往虛空中畫起圈來。大狼狗一見這二人模樣,畜生想必也有性,先是挨了一腳,再見二人這等動作;以為定是又來算計它,狂性大發,狂吼著向二人撲來,張牙舞爪的,真的來了!
家丁二人一見,喜吟吟地一齊把手往撲來的大狗身上一指,以為這回這惡狗定象方才那樣匍伏在地上,搖頭乞憐。誰知,他二人一指,大狗斷定又來惹它,更加暴怒,凌空撲高一丈,向二人張口便狠狠地咬來!家丁甲走慢半步,左肩上馬上給咬去一塊肉,登時血淋淋的直流,象殺豬般地嚎叫起來,雖然痛的半死,可雙腳停也不敢停,以手掩肩狂奔而逃。一邊還大聲叫道:「法術不靈,法術不靈!難道我二人學的不象嗎?」
司徒德看看大狼狗把這兩名惡家丁趕得喪家狗般竄逃,內心樂得拍手頓足,並說:「正是!正是!汝二人法術不鑽,如今反遭其害,原來是用心不到之故。」
眨眼間,二人給狗追得無影無蹤了。
這一面賴布衣瞧得笑了起來:「司徒兄,你這番使計,把這二人害苦了,不怕他二人回來報復嗎?」
司徒德說:「我抬腳就走,他們哪裡尋得著。」
兩人說笑著,又從旁打問了這宋莊主人姓名。這宋莊主姓宋名坤,為人倒還算中規中矩,雖為首富,在鄉里也沒甚大惡。他家財百萬,可惜世代單傳,眼下五十歲了,卻只有一子,骨瘦如柴,身體非常單薄。如果他們真箇遇上賴布衣大師,給他指點一二,人丁可旺盛起來。可惜兩名惡家丁狗眼看人低,把一場大緣份給衝散了。
後來宋家傳到孫子一代,終於斷後,這一富人便從此消失了。這是後話,放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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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全的塔羅牌介紹 (西方的預測占卜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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