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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留的頭顱(懸疑故事)

「小劍,都畢業兩個多月了,還沒有工作,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啊?」我作為他的崇拜者之一也不免為他和自己擔心。

看著遠處剛剛升上地平線的太陽的輪廓,小劍吐出的煙霧盤桓著裊裊升起,他可能是因為總是在思考,思考的都是一個個縈繞在心頭的謎題,因此吸煙成了他思考時唯一能做的事情。

很久,他沒有迴音,我拍拍他的肩膀。「哦」,他只有這一個字。

他現在每天悶在家裡,無所事事。還有我,也是每天無事可做,除非小劍遇到了案子,我可以陪著他東奔西跑。

「小劍,出大事了」,這應該是他媽媽的聲音。

「阿姨,怎麼了?」我望著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小劍媽媽。

「租咱房子的那個叫尹梅的女的被人殺啦!」

「屍體在哪?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啊?」小劍忽的轉過身來,眼睛裡放出了亮光。

「就是昨天晚上半夜二點多,是他丈夫袁旺德回來發現的。更奇怪的是,袁先生打電話報警,警察來了之後,屍體確不見了,只剩下了尹女士的頭顱。你說這也太奇怪了吧,簡直是影視劇或者偵探小說離得情節啊,簡直不可思議啊。警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什麼,屍體不翼而飛了,只剩下頭顱,怎麼可能呢」,我充滿疑惑。

「我也是這麼認為,但聽警察說,袁先生雖然喝了酒,但當時袁先生試著妻子沒有了呼吸才嚇了一跳,趕緊報警的呀!」阿姨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顫抖中充滿了肯定。

「那就是說當時兇手還在現場啊。」我驚叫道。

「媽,警察昨晚叫你去了嗎?」小劍沒有對我的話感到絲毫驚奇。

「去了,還問了我很多問題,我當時還給你打了幾次電話,你在外面都沒接,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我簡直嚇壞了,在咱的房子了發生這樣的事簡直太糟糕了。」

「你先和我說說警察都問什麼了」,小劍這時候總喜歡直奔主題。

「問我他們夫婦什麼時間租的房子,為什麼租房子,兩口子都做什麼工作,有沒有孩子,家裡還有什麼人,感情怎麼樣,袁先生和尹女士有沒有婚外戀,等等。」

「好,好,」小劍連說了幾個好,「那你再把和警察說的話跟我重複一遍。」

「好吧,大約他們兩口子租了一年半多了吧,還沒有孩子,因為尹女士不是咱們這裡人,是隨袁先生過來的,她父母都沒有過來,只有他們兩口子在這裡住,不過至於兩個人的感情怎麼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因為每次都是尹女士來交房租,房租都是半年一交,我也到過咱那套房子看過,都是她一個人在家,沒見過袁先生幾次面,可能是因為袁先生工作忙,經常出差吧,這是尹女士告訴我的,具體做什麼工作就不清楚了,而尹女士就在附近開了一家茶葉店,賣茶葉,聽說尹女士還有一個表妹也在咱們一所中學裡當體育老師。」

「哦,小劍,這樣看來的話,只有袁先生一個人看到了屍體,又是他一個人說屍體不翼而飛,這不是有點奇怪嗎?」我開始發表我的見解。

小劍沒有做聲,他穿上外套就往外跑去。

「小劍,你等等。」阿姨叫他。

「媽,還有事嗎?」小劍有點迫不及待。

「前幾天住在尹女士樓下四樓的潘大爺來過咱家,說了番莫名其妙的話。」

「我先走啦,回來再說吧」,小劍已經等不及聽了,我也跟著跑了出去,我知道小劍要開展他的現場勘查了。

「你是房東的兒子小劍吧,聽過你的大名啊」,領頭的刑警看著個子不高瘦弱的小劍。

「現場保存的完好吧,可以讓我進去看看嗎?」

「按規定,任何人都是不可以進去的,不過,至於你,我覺得可以破例,」領頭的刑警好像很讚賞小劍。

我也隨著小劍進到屋內,來到尹女士的卧室,剛才的刑警也跟著進來了。小劍打開窗戶,窗戶並沒有安裝防盜窗,小劍把頭伸出窗外看了看。

「現場沒有留下指紋嗎?」小劍看著刑警。

「除了尹女士和他丈夫的指紋外,有個陌生人的指紋?」

「知道是誰的指紋嗎?

「通過對樓下潘大爺的調查詢問,我們得知尹女士有婚外情,有個陌生男人經常半夜裡來趁袁先生不在家來與他悄悄私會。我們也已經對那個男人進行了例行調查,他叫陳冠東,在我市一家房地產公司上班,他自己承認了與尹女士的私情,並且承認當晚曾經到過案發現場,而且潘大爺聲稱自己夜裡睡覺很輕,因此曾聽到過二人的爭吵聲,但他堅稱自己沒有殺害尹女士,並且說他一點走的時候尹女士還活著。」

「是一點整嗎?」

「他說是的,因為當時他老婆給他打電話,他注意看了時間。」

「爭吵內容他聽到了嗎?」

「那倒沒有。」

「他是幾點來的,」小劍追問道。

「陳冠東自己說是十二點四十五左右。」

「哦,那麼,他們當晚是發生過關係了吧?」

「嗯,陳冠東承認是的。」

「哦,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既爭吵過又發生過性關係。」小劍對此充滿疑惑。

不僅是小劍,我和刑警也對此不能理解,我在心裡推測著:真的是這樣嗎?十五分鐘的時間夠嗎?難道潘大爺和陳冠東中有人說謊?潘大爺好像沒有說謊的必要啊,難道陳冠東說謊,既然他都承認自己來過了,如果沒有發生關係的話,又有什麼必要說發生過呢?如果他倆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二人是爭吵在先,還是發生性關係在先呢?如果爭吵在先的話,吵完了還會再發生關係嗎?這種可能性不能說沒有,但恐怕不大,如果先發生關係再吵架的話,又為什麼要吵架呢?吵完架後,陳冠東真的沒有殺害尹女士嗎?

後來,刑警說陳冠東做出了這樣的解釋:因為當時他正在和尹女士發生關係,這時他老婆打來電話說她知道了他的醜事,要他馬上回去,否則就要自殺。因此,他要走,而尹女士堅決不允許他走,二人因此爭吵,但他絕對沒有殺害尹女士。後來,通過向陳冠東的妻子核實,證實他並沒有撒謊,而且從到家時間與距離上推算,也與他說的相符。

但這就能證明陳冠東就沒有殺害尹女士的嫌疑嗎?我想顯然是不能的,他完全有可能在與尹女士爭吵的過程中將尹女士殺害,可能出於氣憤失手將其掐死也是有可能的。現在最有嫌疑的兩個人就是陳冠東和袁旺德。

第二天,一具無頭女屍被發現漂浮在郊區的一條河裡,是被早上鍛煉身體的村民發現的。經過與尹女士頭顱的比對和尹女士父母、表妹的辨認,確是尹女士的無頭屍體。據知情人士親眼所見,是一位女士開車將屍體拋到了河裡,根據目擊者所記錄的車牌號,車主正是陳冠東,拋屍者就是陳冠東的妻子賈紅,只是目擊者當時不知道拋到河裡的是屍體。原來陳冠東回來後,賈紅與其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一氣之下,賈紅跑出了屋門,準備開車出去。來到院子里,他發現車子旁邊有一個不透明的白色編織袋,有些地方染成了紅色,賈紅打開袋子一看竟是一具無頭女屍,但從她的穿著來看,賈紅基本可以確認這就是自己丈夫陳冠東的情婦尹梅。雖然賈紅痛恨奪走自己丈夫的小三,但也不希望殺死她,想想自己給丈夫打的那個電話,再加上女人天生的敏感,她斷定是自己的這個電話引發了丈夫與尹梅的爭吵,最後丈夫失手殺死了尹梅。想想自己與丈夫結婚多年,她也不希望丈夫因此坐牢,因此她就拉著尹梅的屍體,到郊區的河邊拋屍後迅速回到了家中,陳冠東當時睡著了,賈紅也沒再叫醒他。

通過法醫鑒定,尹梅是因為兇手掐住其頸部窒息而死,死後被人從頸部用利器砍下頭顱,兇器並未找到,而且在尹梅體內發現了精液,事後經鑒定證明是陳冠東的。

警察立刻刑拘了陳冠東,但他拒不承認殺死尹梅的作案事實,而且說自己如果殺死了尹梅的話,為什麼要砍下她的頭顱,並且帶走她的屍體呢?而且帶走的話為什麼不當時帶走,而要等到尹梅的丈夫回來之後,再帶走呢?這顯然不符合邏輯。

「兇手顯然是要隱藏什麼?或者有什麼必須帶走屍體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小劍在自言自語,因為他並沒有面對我和刑警,我朝刑警擺擺手,示意不要去打擾他。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陳冠東是兇手,他為什麼要兩次潛入尹梅家呢,這樣不是會增加被人發現的風險嗎?如果兇手不是他,那麼尹梅的無頭屍體怎麼會在他家的院子里呢?是誰放進去的呢?這個人是兇手嗎?他為什麼要陷害陳冠東呢?難道是袁旺德回來後發現了妻子尹梅與陳冠東的姦情,殺死了妻子,然後悄悄把屍體扔到了陳冠東家的院子里?回到家後打電話報警的嗎?看來袁旺德的嫌疑也很大啊。

我和小劍回到了他家中,他依然沉思不語。忽然,他跑到廚房,問正在做飯的他媽媽:「媽,你想和我說什麼來?」

「就是前幾天,住在尹梅樓下的潘大爺跑來和我說,他看見最近有個男的經常到尹梅家裡,而且他有尹梅房門的鑰匙,而且他對尹梅和那個男的非常不滿,說他們這樣很不道德等等。」

「潘大爺經常來咱家嗎?以前說過這樣的話嗎?」

「還可以啊,有時候來咱家玩,類似的話也說過,怎麼了?」

「最後一次他是什麼時間來的?」

「前天還是大前天來。」

「你和我爸的視線離開過他嗎?」

「短時間應該是有的吧。」

「潘大爺你了解他多少,媽?」

「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懷疑兇手是他,別開玩笑啦,他都快八十歲的人啦。」

「你就告訴我你對他的了解就行。」

「潘大爺一輩子沒結過婚,也沒有孩子,都是自己過得,他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拆遷換來的,聽說他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後來部隊轉業分配了很好的工作,現在退休金也很高,現在沒事了在街上擺攤幫人配鑰匙。」

「一輩子沒結過婚啊」,我挺驚訝,「不過這也跟殺人扯不上邊啊。」

「小立,當時袁旺德報警後往樓下跑,潘大爺是緊接著跟出來的嗎?」

「是啊,鄰居們可以證實。」

「小立,尹梅不是有個表妹嗎?警方對她了解嗎?」

「尹梅的表妹叫初桂花,她好像和她表姐夫袁旺德走得很近。」

「當晚她在什麼地方,袁旺德回來的那麼晚,不會和她在一起吧。」

「確實如此啊,小劍,這裡面的男女關係很複雜啊。」

「當晚她到過現場嗎?」

「據袁旺德說是沒有。」

「還有其他能證明初桂花不在場的證據嗎?」

「沒了,難道你懷疑她殺了自己的表姐,小劍?」

「我可沒那麼說。」

小劍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他飛速跑到現場,查看了一番,回來後,他高興地嘴裡一個勁地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兇手是誰?」

「趕緊把刑警先生和鄰居們都叫來,我要揭開謎題。」

刑警看著小劍胸有成竹的樣子,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說。

「我知道屍體是如何消失的啦,兇手首先擁有房門的鑰匙,他進到尹梅的卧室,殺死尹梅之後,剛要逃走,忽然聽到開門聲,於是兇手快速躲到門後,等袁旺德打電話報警,往樓下跑之際,用銳器砍下尹梅的頭顱,然後把尹梅的屍體用一根很長的結實的繩子綁好,把繩子的另一頭穿到固定排水管的鐵環里,然後把尹梅的屍體拋下去,自己也跟著跳下去,因為他的體重要超過沒有頭顱的尹梅的屍體,因此兇手慢慢滑到了地面,再慢慢把無頭屍體放下來,最後開車拉著屍體,拋到了陳冠東的家中。」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他為什麼要砍下尹梅的頭顱呢?直接拋下整個屍體豈不是更快,因為她必須這樣做,因為這個人的體重要比尹梅輕,而且輕很多,據袁旺德和尹梅父母說尹梅的體重是一百零幾斤,只有砍下尹梅的頭顱兇手才能採用此法順利逃脫,那麼誰的體重會比她輕呢?我想在場的男士體重都會超過110斤吧,而且甚至要超過120斤吧,當然我的體重只有90多斤,但是我沒有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啊,昨晚很多朋友可以為我證實,那麼是誰把屍體帶走了呢?只能是女性,而且與尹梅有厲害關係的女性,這個人就是尹梅的表妹初桂花。」

「精彩啊,小劍。」刑警鼓起掌來,「看來兇手是模仿了金田一耕助魔術列車殺人事件里兇手的作案手法啊。」

「對啊,初桂花可是體育老師啊,她有這個能力啊,看樣子他也就有90多斤吧。」我立刻反應過來。

初桂花低頭不語,看樣子是默認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盯著小劍:「是的,我就是兇手,我一直喜歡姐夫,但我不想永遠這麼偷偷摸摸的繼續下去,我受夠了,只有殺死表姐,我才可以和姐夫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於是我趁昨晚姐夫在我這裡睡著了,我悄悄的來到表姐家,悄悄開開房門,來到卧室,當時表姐嚇了一大跳,於是我趁表姐不防備,掐死了她,然後就如你所說逃離了現場,然後拋屍嫁禍陳冠東。」

「案件得以偵破,小劍,你應該高興啊。」我看著小劍好像還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是你想的太多了吧。」

「但願如此。」

「不得了啦,尹梅樓下住的潘大爺死啦。」我聽見小劍的媽媽急急忙忙跑進來喊著。

「啊,怎麼死的啊,誰會殺死一個年近八十的老頭呢。」我問道。

「說是氰化物中毒死的,屍體旁邊有幾張巧克力糖紙,在其中一張糖紙上檢測出了氰化物,門是鎖著的,警察要向其做筆錄時發現的。」

「兇手果然不是初桂花。」

「不是她,那是誰啊?她自己都承認了啊。」

「偷走屍體的是她,兇手不是她,另有其人,你快去把大家召集起來。」

「小劍,我說你搞什麼名堂啊,」刑警有些不耐煩,「我們正在調查潘老頭的毒殺案啊。」

「你看過尹梅的床頭櫃嗎?」

「看啦,怎麼?」

「裡面也有類似的圓形巧克力糖。」

刑警吃了一驚,「難道他偷偷地到現場偷巧克力糖吃不成?案發現場不可能進過外人,當然除你之外。」

「案發時他到過現場,當時陳冠東確實與尹梅發生了性關係,他們弄出的聲音傳到了潘大爺這裡,而且潘大爺是不止一次地聽到過,陳冠東憑什麼可以擁有兩個女人,而自己一個也得不到呢?你想想一個一輩子沒結過婚,也許沒有和女人親近過的老光棍聽到這種聲音會怎麼樣?他內心充滿了嫉妒,甚至仇恨,他恨那個女人。你們可以搜查下他的家裡,肯定會有發現。」

真如小劍所說,他家中貼滿了女人的照片,尤其是尹梅的照片,都是他自己偷偷拍下來的,他雖然年近八十,但他心中充滿了對女人的嚮往,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啊。還有,大家可不要忘了他是配鑰匙的,幾次到過我家,不免會用橡皮泥按下我們家的鑰匙的形狀,房東一般會有租出去的房子的鑰匙的啊,這是很正常的啊。潘大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順利配出了鑰匙。

「因此,他聽到陳冠東走後,悄悄拿著配好的鑰匙來到了樓上尹梅家,打開房門,來到尹梅的卧室,欲行不軌,尹梅肯定會激烈反抗,情急中他拿起了桌上的巧克力糖朝他扔過去,潘大爺年輕時可是當過兵的啊,隨你然年近八十,但對付一個一百零幾斤的弱女子還是不成問題的吧,終於潘大爺用手掐住了反抗中的尹梅,最終掐死了她。然後,他撿起了地上的巧克力糖裝到口袋裡逃離了現場,後來初桂花就來了。潘大爺知道警方確定初桂花是兇手後,內心暗自慶幸,為了毀滅證據,也許是為了慶賀吧,他吃下了一顆顆巧克力糖,真實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那麼,巧克力糖是誰放到那裡要害死尹梅的呢?」我提出疑問。

「這件事只能是袁旺德吧,他喜歡上了自己的小姨子初桂花,初桂花也多次動員他殺掉自己的表姐,初桂花到現場恐怕也是出於此目的吧。而小心謹慎的袁旺德最清楚自己的妻子的吃巧克力的喜好,為擺脫嫌疑,提供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他認為下毒是最行之有效的,他可能只在其中一顆巧克力上塗毒,總有一天妻子會吃到有毒的那一顆中毒身亡,到時自己在外出差,就可洗脫嫌疑,可惜的是在他發現自己妻子屍體的那一刻沒有把巧克力糖全都收起來,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找出真正的兇手啊,有時候罪犯的一點疏漏就是我們偵破案件的最大幫助。」

「這麼說初桂花承認自己殺人是在為自己的姐夫頂罪啦,」刑警說道。

「是啊,他當時躲在門後,以為自己的姐夫的驚恐和報警是在演戲,是自己的姐夫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殺死了表姐,然後出門後又再回來,因為她知道袁旺德比她走得還要早,肯定早就到家了,不可能她自己都到了,他還沒到。」

聽到這裡,初桂花承認了自己是在為自己愛的人頂罪,袁旺德對在巧克力糖上塗毒的罪行供認不諱,只是當時以為妻子是中毒身亡而已,他與初桂花四目相對,沒有任何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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