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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恨水傳》

原標題:《張恨水傳》

作者:解璽璋 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2018年6月

「張恨水是多產的通俗小說家,滿懷憂世之思的報人,新舊婚姻中的暖男……其作品至今常銷不衰,身世行跡也廣受讀者關注。這本傳記全方位地再現了張恨水的一生,作者在大量積累考證的基礎上,以史家目光呈現出一個「不為人知」的張恨水形象,解開了多年來張恨水的被漠視之謎,被誤解之謎。」


張恨水既不能抗拒慈命,又有憐香惜玉之心,最後,只能默默地吞下這枚苦果


張恨水一生經歷了三次婚姻,有三個女人從始至終陪伴著他,她們是:徐文淑(1898—1958年)、胡秋霞(?—1982年)、周南(淑雲)(1915—1959年)。


第一次大約是在民國四年(1915年)至民國五年(1916年)的冬春之際,張恨水年紀在二十到二十一歲之間,而非很多書、文所言之民國二年(1913年)。那時,張恨水亡父不久,失學在家,堂兄張東野邀他到上海讀書,後報考蘇州蒙藏墾殖學校被錄取。二次革命失敗,學校被迫停辦,他不得已返回家鄉潛山。這是他第一次出行,無果而返。這期間,母親似乎還沒有和他談到婚姻問題。很快,他因求學心切,再次離開家鄉,來到南昌,進了一家補習學堂,補習英語和數學,為考大學做準備。但由於經濟上難以支持,他便離開學堂,借了一筆川資,到漢口投奔本家叔祖張楚萍(犀草)去了。他在漢口時間不是很長,小報館的工作並沒把他留住,民國三年(1914年)歲末,張東野來漢口演戲,介紹他加入劇團,隨後就去了湖南,並於半年後輾轉來到上海。這時,郝耕仁、張楚萍都在上海,他們一同過著潦倒的生活,卻也自得其樂。

這一年的「七夕」之夜,他與張楚萍「落拓過金陵」,散步江邊,遂口占《七夕詩》一首:「一度經年已覺稀,參橫月落想依依。江頭有個憑欄客,七度今宵尚未歸。」詩中不僅感嘆了張楚萍的身世,而且隱含著規勸之意,只是沒有提到他自己,可見,當時他還是單身,還不存在婚姻問題。到了十月,秋風漸涼,他又害了一場病,在上海就住不下去了,於是,他便借了路費,再次打道回府。


他與徐文淑的婚姻,大約就發生在此次回鄉之後,與民國五年(1916年)五月為營救張東野、張楚萍三赴上海之前。張恨水很少談及自己的婚姻,他的長篇回憶錄《寫作生涯回憶》及《我的創作和生活》對此事都隻字不提,只有《我的小說過程》提到一句,為了說明問題,我把這段文字都抄在這裡:


二十一歲,我重別故鄉,在外流浪。二十二歲我又忽然學理化,補習了一年數學。可是,我過於練習答案,成了吐血症,二次回故鄉。當然,這個時候中耗費了些家中的款子(其實雖不過二三百元,然而我家日形中落,已覺不堪了),鄉下人對於我的批評,十分惡劣,同時,婚姻問題又迫得我無可躲避。鄉黨認為我是個不可教的青年,我傷心極了,終日坐在一間黃泥磚牆的書房裡,只是看書作稿。我的木格窗外,有一株極大的桂花樹,終年是青的,樹下便是一院青苔,絕無人到,因此增長了我不少的文思。在這時,我作了好幾部小說,一是章回體的《青衫淚》,體裁大致像《花月痕》,夾著許多辭章,但是談青年失學失業的苦悶,一托之於吟風弄月,並不談冶遊。


張恨水的這段回憶,或有不準確之處,抑或有忽略、簡化之處,但他無意中講到遭遇婚姻問題的時間,是在二十二歲的時候。據謝家順先生考證,他在這篇文章中所用年齡為虛歲,推算下來,實際應是二十一歲。如果這時他已結婚,那麼,只能是民國五年(1916年)五月前,因為,五月後,他已到達上海,陳其美殉難後,參與其後事料理的人曾合影留念,在當年的這張照片中,我們看到了張恨水的身影。

關於張恨水的這次婚姻,坊間流傳著多個版本,且眾說紛紜,真偽難辨。大致說來,此事系其母一手包辦,女家是潛山縣源潭鄉徐家牌樓人,雖非名門望族,卻也是當地大戶,與張家相比,算得上門當戶對。媒人是一位本家嬸子,她們約好借看戲的機會去相親。說是相親,可雙方家長並沒有見面,而是由媒人指著遠處看戲的人群,讓張母望了一眼那個姑娘。張母的確看到人群中有個姑娘長得很標緻,以為是自己未來的兒媳,親事就這麼定下了,接著,下了聘禮,新人進門的日子也隨之定了下來。不料,姑娘娶進門,卻並非母親看中的那一個,兒子更感覺受到愚弄,十分委屈,遂有新婚之夜逃離洞房之舉。家人連夜將他從後山找回,並責以孝道,母親也流淚向他表示歉意,許他將來有中意之人,再另娶一房。張恨水既不能抗拒慈命,又有憐香惜玉之心,最後,只能默默地吞下這枚苦果。(連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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