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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為擋災我不惜捨棄哥哥性命,他聽到真相後的回答讓我慚愧

1

「如果你有機會能看到自己的下場,你看不看?嘿嘿……」

洗完澡刮完鬍子,站在鏡子前的錢有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腦海里冷不丁想起老王的話,真是邪了門了。

錢有為是上市公司的高管,老王是他的客戶,老王是個混不吝的胖子,成天研究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為了投其所好,錢有為裝也得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現在站在鏡子前,浴室里霧氣瀰漫,他不由得想起晚間和老王喝酒時,老王提的一嘴和鏡子有關的事。

據說按照古法照鏡子,就能看到自個近期有無血光之災。挑著晚上陰氣最重的時間點,站在鏡子前,不開燈,只點四支紅蠟燭,人就站在四根蠟燭中間,取自己的指血抹在眼皮上,再睜眼,就可以從鏡子里,看到另一個自己……

從鏡子里看到自己是件正常的事,看不到才奇了怪了。但詭異的是,有的人,不僅會在鏡子里看到另一個自己,對面站著的人,還會與自己出現不一樣的地方。有的人,會無緣無故看到自己渾身是血;「有的,會看到自己的頭忽然滾落下來……聽說,看到這些異象的人,便是近期將有血光之災的人。

老王說到這裡,還吐著滿口的酒氣嘿嘿笑著,勸告了一句:「小錢,你可別照著做,你個慫蛋,別嚇壞咯!」

錢有為猛然回過神來,鏡子里的自己滿臉通紅,酒氣未散,鬼使神差地,剛才他腦子裡想著老王的話,手腳竟然也魔怔了一樣照著老王說的去做了……此刻他就站在鏡子前,黑漆漆的浴室,四根蠟燭發出微弱的光,他緊緊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救,救命啊……」忽然,錢有文驚叫出了聲,他連連後退,撞翻了點燃的蠟燭。蠟燭熄滅,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錢有為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啪」,浴室的燈打開,被吵醒的妻子裹著睡袍,見到被嚇得滿地打滾的丈夫和一地狼藉的浴室,妻子猛地一個激靈醒過神兒了,忙跑到錢有為身邊,抱住渾身發抖、嘴裡還說著胡話的丈夫。

錢有為見到了妻子,當即抬起了頭,呼吸急促,雙眼空洞,「老婆,我看到,看到自己渾身是血,手,手沒了,肩膀上兩個血窟窿好大好大啊……我要出事了,要出事了!」

妻子知道錢有為準是又和老王那胖子鬼混去了,這滿地的蠟燭,丈夫眼皮上的血跡,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妻子沒好氣安慰道:「別胡說八道,你喝醉了!大半夜的吵什麼吵,擔心兒子被你吵醒了,我好不容易才哄睡下的。」

「你不信我?!」錢有為頓時雙目充血,緊緊抓著妻子的胳膊,情緒激動。

這樣的錢有為,妻子見所未見,一時竟不敢再不當一回事,她的臉色沉了下來,想了好一會兒,「這樣,我聽說我老家那有個年紀很大的師傅,能替命換種,把要發生在你頭上的災禍,換到別人頭上去。不過……我聽說能幫你替命換種的,得是血緣至親……」

血緣至親……錢有為緩緩地轉過了頭,看向浴室外,小兩口卧室的方向。

妻子猛地一個巴掌拍了下來,「你瘋了!那是咱們的兒子,你還指望他給你養老送終!」

「那怎麼辦……」

「你不是還有住在鄉下的大哥嗎?」

「不行!我們沒爹沒媽,打小就只有我和大哥相依為命,老大就是我半個爹!為了我,大哥一直打光棍,娶不上媳婦,現在好不容易才在鄉下相了個媳婦過日子……」

「怕什麼,以後你養他兩口子好了,咱們給你大哥養老送終。」妻子壓低了聲音,狠狠擰了錢有為一把,「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自己成為廢人?下個月你就要晉陞副總經理了!」

2

錢有為特意請了幾天假,去鄉下把老大錢三思帶了出來。

錢三思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在鄉下侍弄著幾畝地,和穿著西裝開著好車的弟弟不一樣,錢三思比錢有為大了整整快二十歲,現在是五十好幾的人了,皮膚黝黑黝黑,滿是褶子,牙口發黃,指甲縫裡還有陳年的黑泥,但人看上去是極為憨厚老實的。

錢有為在後視鏡里看到自己的老大哥扭扭捏捏坐立不安的樣子,生怕弄髒了他車裡的真皮墊子,錢有為的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愧疚之意。

「老二,你說你工作也忙,怎麼好讓你為俺的事操心,要不,咱還是不去了吧……」老錢搓了搓手,錢有為如今有出息了,他為他感到驕傲,但也生怕因為自己,耽誤了錢有為的工作。

錢有為倉惶地收回了視線,即使是對著後視鏡,他也不敢對上大哥的視線,他乾笑了兩聲,哄騙道:「哎,大哥你就別瞎操心了,照我說的辦就是了。你弟媳婦說了,他們老家那有個下種人,嘿,比送子觀音還靈,大哥,你和嫂子難道就不想有個孩子?」

說到孩子,老錢扭捏起來,頗有些不好意思,「咱這把年紀了,什麼娃不娃的,指望不上的,咱們老錢家,有你家小寶傳宗接代就夠了。」

錢有為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這是心虛的表現,「哥,都怪我,要不是你為了拉扯我,也不會拖到現在,你說,你要是沒個後,以後咱們百年了,我哪有臉面去見咱爹咱媽?」

錢有為這話一出,老錢立馬不敢多說了,生怕錢有為因為這事愧疚、不高興,順從他的意思道:「好好好,你說啥就是啥,再說了,咱哥倆還計較這些做啥子,爹媽不在了,俺這當哥的,還能不管你不成?」

砰的一聲!錢有為驚恐地緊急踩下剎車,因為心慌,他一時不察,把車開過了線,對向來車受到驚嚇,猛地一打方向盤,撞到了靠里的山體一側,車頭都撞癟了,冒著煙。

「哎喲?撞車了?快,老二咱快下去看看,可別出什麼事了!」

錢有為嚇得臉色煞白,和錢三思一前一後跑下車查看情況。

葉苗捂著撞傷的額頭和陳公虞一道下了車,放了路障指示牌,以防後方車輛再追上來,這才鐵青著臉要找剛剛害自己撞車的罪魁禍首算賬,眼見著那一前一後兩個男人戰戰兢兢地朝他們走來,葉苗話還沒出口呢,就一臉茫然地愣住了。

「怎麼這兩人渾身黑氣纏身,命格卻古古怪怪的,我看不清楚呢,好像隨時要有變數……」葉苗的嘴裡嘀咕著,職業病犯了,開始打量起兩人來,「是我的眼睛不好使了?」

錢家兄弟迎了上來,一看葉苗的車損壞嚴重,壓根動彈不了了,得叫拖車,錢有為連忙遞出了自己的名片,想要快點花錢了事就走人,「對不住,我全責,所有費用算我的。」

葉苗不樂意了,「嘿哥們,你這什麼意思,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為了避開你,我把車撞成這樣,你讓我在這等拖車等到明天啊?」

「是啊老二,咱這樣不地道,丟下人家不好,好歹咱們也給人送到地方。」錢三思一貫憨厚,加上這事是自家理虧,總覺得說不過去。

錢有為面露一絲不耐煩,一面覺得大哥礙事,一面又不想節外生枝,只好妥協道:「那好吧,我送你們到前面能歇腳的旅館。」

葉苗這下樂了,絲毫沒把自己撞成廢鐵的車放在心上,「行啊。」

「葉苗。」陳公虞微微皺眉,喚了葉苗一聲,他自然是知道葉苗在打什麼主意,也就她心大,半點不心疼自己的損失,反倒替這對陌生的兄弟倆操起了心。

「看看唄,我保證只看不動手。」葉苗沖著陳公虞眨了眨眼睛,悄悄扯了扯陳公虞的袖子,她總覺得這兄弟倆有問題。

陳公虞輕嘆了口氣,一貫拿葉苗沒轍。

3

路上,錢有為始終悶不吭聲地在前頭開車,似乎心事重重。

倒是錢三思在鄉下習慣了逢人就拉扯上兩句,他轉過了身,一見葉苗和陳公虞這對年輕的男女,一個看起來冷峻寡言,一個卻是健談得很,錢三思忙給兩人遞水,笑呵呵道:「來來來,喝點水,剛才真是對不住啊。小姑娘啊,你眼光不錯啊,你們這樣的,俺看得多了,別看男人話少,看起來不太好相處,這樣的人疼老婆疼得很呢!」

葉苗猛地被嗆了一口,耳根子飄紅,沒敢去看身邊那塊大冰塊碴子,乾笑道:「大,大哥,您這都能看出來?」

「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俺活了大半輩子,這還能說錯?」錢三思得意道:「小兩口結婚多久了?要孩子沒?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不是俺說,年輕人,早點要孩子好啊,家裡的老人還能幫著一點。」

「額……」

葉苗剛要開口,便聽到身側陳公虞冷嗖嗖地回應了一句,「未曾。」

葉苗側頭看他,只見陳公虞面不改色,面部的線條依舊冷硬,他察覺到葉苗在看他,眼帘微垂,視線淡淡地掃來,葉苗做賊心虛般當即收回視線,心中尋思著,也不知道陳公虞這句「未曾」是在回答老大哥的哪一個問題。

錢三思一聽,當即理解為葉苗和陳公虞是一對結婚多年無子的年輕夫妻,熱情邀請兩人道:「這麼巧?有為說要帶俺去弟媳婦老家那找個老師傅,比送子觀音還靈呢,你們要是沒啥急事,咱們一道去看一看?」

「大哥!」一直沒說話的錢有為臉色難看起來,忍不住厲喝了一聲,這一喝,倒是把老錢給喝住了,錢有為回過神來,調整了情緒,好說歹說勸道:「哥你別叨擾人家了,這事你也到處說,不怕人笑話?」

錢三思為人憨厚,沒有察覺到兄弟的反常,依舊熱心腸道:「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幫人就是幫自己。」

「是啊,大哥這話說得好,幫人就是幫自己。」葉苗心下越發多疑,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對方的反應激烈,倒是激了她一頓,她也想看看,這兄弟倆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即順著錢三思的話往上爬,「大哥,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們當然很願意去見識一下。」

「不介意,哪能介意!」錢三思沒等錢有為開口,就笑了出來,他覺得葉苗健談,就越發聊開了,一路上,甚至就差沒把自家的底給全交代了。

錢有為將車開到了另一個鄉鎮,四人便在一處旅館落腳,說是天色晚了,路不好走,要歇一晚再下鄉。

車還沒停穩,前方就已經有人等著了,錢有為看了眼車內的三人,交代了兩句,便獨自下了車,拉著中間人走遠了一些,小聲說話。

這中間人是個黑瘦的毛頭小子,錢有為卻對對方客客氣氣的,又是遞煙又是塞紅包的,小夥子都給拒了,邊擺手邊問了句:「各位客人你要到哪裡去?」

錢有為見狀,忙回答道:「我到山頭那邊蘆葦甸張家買種子。」

這話似乎對上了,小夥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買的什麼種?」

「泥鰍長成龍,野雞成鳳凰,野花開出金果子,得要上好的種。」

「再好的種,不施肥可不行,地不好不生莊稼。」

錢有為忙點頭如搗蒜,「有的有的,都有的。」

小夥子這才給了個好臉色,大有醜話說在前頭的意思,「我家師傅歲數大了,也不知肯不肯賣。」

「曉得曉得,多謝小哥幫忙牽個線。」錢有為又塞紅包,這下,那小夥子總算肯收下了。

4

這話聽著古里古怪,像是在打什麼暗號,葉苗留了個心眼,看著錢有為的目光,則變得犀利了許多。

送走了那小夥子,錢有為才回來,安排大家下來休息,在旅館吃飯住宿。

這小子一路上對葉苗和陳公虞都沒什麼好臉色,似乎總嫌他們礙事,偏偏到了晚上,錢有為還提了幾罐酒親自敲了葉苗落腳休息的房門,非要和他們二人喝上兩杯,說是賠禮道歉。

好不容易送走了錢有為,葉苗這才關起門來研究他提來的酒,一查,果然發現了酒罐子上有不起眼的針眼,估摸著是給他們下藥了,得虧葉苗剛才頗有防備之心,壓根沒往裡咽,這下倒是把葉苗惹得又好氣又好笑,「雖說咱們這一行的規矩,是事主不請不摻合,但這錢有為,看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也用得出來,別是狗急了跳牆吧?這麼怕我們摻合進來?」

「他要拜訪的人,或許是我們陳家的老朋友。」

「什麼意思?」葉苗很少聽陳公虞說起陳家的事,此刻他主動提起了,葉苗自然是上了心。

陳公虞看向葉苗,開口解釋道:「剛才那段行話,買種即是要替命,泥鰍長成龍,野雞變鳳凰,便是要換自身的厄運。再好的種,不施肥、地不好,也生不出莊稼,言下之意,要替命,便要有被替之人,此人多半與事主有血親之緣。」

下家土師爺多為上家正派所不齒,其中不少是研習了歪門邪道,才被逐出上家派系,淪落為下家土師爺的,其中張家乾的替命勾當,在舊時也被不少權貴所用,說起來,這一派的弟子所學禁術,正是出自於陳家,後被陳家所逐。

陳公虞在做陳家家主的時候,替命就已經是被禁的術法了。

說著,葉苗的面色忽然有了變化,她走到了窗前,看向夜色中走出旅館的二人,嘆了句,「這兩個煞星果然不安分,要出事了。」

陳公虞站在葉苗身側,點了點頭,「看來,錢三思便是那個替死鬼了。」

也怪不得葉苗看不准他二人的命數,總覺得將有變數,原來不是天災,是人禍。

夜色中,錢有為怕驚醒了葉苗他們,連車也不敢開,拉著錢三思疾步往外走。錢三思還惦記著葉苗二人,覺得他們偷偷溜了不厚道,為難地勸道:「老二,這樣不好吧,咱怎麼不帶上那兩個小年輕?不是說好了嗎?」

錢有為滿臉的不耐煩,頭也沒回,半哄半騙道:「哥,你傻啊!人大師傅哪是那麼好見的,你不知道我託了多少關係,又在中間人面前當了多少回孫子?人家那是秘方,不信任的人不給的,你還想不想要娃娃了?!」

錢三思愣了一愣,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像錢有為說的,妥協了。

5

天蒙蒙亮的時候,錢家兄弟倆終於到了先前中間人留的地址,那黑瘦的小夥子果然已經在等著他們了,見了錢有為,小夥子上前,小聲道:「我師傅早已經金盆洗手不幹了,這事成不成,還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錢有為忙點頭哈腰,「是是是,多謝你多謝你。」

仍被蒙在鼓裡的錢三思還有些納悶,對著那小夥子連說好話:「嘿怎麼還金盆洗手呢,不就是生娃的事嗎?小夥子,你幫著說幾句,這是行善積德的事啊,俺們老錢家絕對忘不了師傅的功德。」

「大哥……」錢有為看著一臉憨厚的大哥,心下仍有一絲不忍,終於,他拍了拍大哥的肩膀,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哥,你在這等我,我進去找大師談談。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孝順你!」

錢三思不明所以,但心中還是為了自家兄弟如此費心為自己奔波而感動,點了點頭,按照錢有為說的在外頭等著,半點不敢再給他添麻煩。

錢有為毅然決然地跟著中間人進了屋,連頭也不敢回,生怕自己生出任何變數來。中間人給錢有為領進了屋,就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屋內等著的,是年事已高的張師傅,他坐在太師椅上,顫顫巍巍地抬起眼皮看向錢有為,沒等他開口,老師傅便沉沉地嘆了口氣,勸道:「你該知道吧,換種就是替命,這是缺德的勾當!」

錢有為聞言,當即撲通一聲在張老師傅跟前跪了下來,痛哭流涕求道:「我哪能不知道,可我也是沒辦法啊……我一家,我大哥一家,都靠著我養活,我出了事,大家都活不了,留下我大哥一個人,他能賺幾個錢?況且……也只有至親能換種啊!就算我大哥下半輩子只能當個廢人,我一定會給他養老送終的!大師,求你幫幫忙……」

沒等張老師傅表態,那閉上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原本躲在外頭的錢三思忽然沖了進來。(作品名:《替命種》,作者:敘白。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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