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虐殺《華郵》記者「替身殺手」穿上死亡記者衣服逛街故布疑陣

圖片取自土耳其檢調畫面

「他們先殺死了哈紹吉，接著再穿上他的衣服，逛街。」沙特駐土耳其外館謀殺異議記者哈紹吉（JamalKhashoggi）一案，細節案情越滾越迷離。22日土耳其檢調向《CNN》公布關鍵視頻，聲稱當哈紹吉於10月2日於伊斯坦堡總領事館「人間蒸發」的1個小時後，一名沙烏地派來的特工，穿著「哈紹吉死後的衣物」步出外館後門，並故意在著名景點「藍色清真寺」外駐足徘徊。土耳其官員表示，這名假裝是哈紹吉的替身殺手，似乎專門出現故布疑陣；不過相關指控沙特外交部拒絕正面回應，僅再次向強調：「哈紹吉之死，真的只是意外。」

據《CNN》所取得的內部資料，這名穿著死人衣服到處逛街的「替身殺手」，是57歲的沙特情報官員穆斯塔法．馬達尼（Mustafa al-Madani）；在土耳其的調查指控中，馬達尼也是那15名涉案的沙特特工之一。

土耳其官員透露，馬達尼一行人是10月2日清晨搭乘私人專機，由沙特首都利雅德趕赴土耳其的伊斯坦堡。一行人降落後，即於同日上午11點進入伊斯坦堡領事館，守株待兔地等待著哈紹吉的到來。

當哈紹吉於1點14分步入外館後，雙方即於館內發生激烈衝突，「哈紹吉應該沒多久就斃命了"——直到一個半小時後，馬達尼才"穿著與哈邵吉的西裝外套、襯衫、長褲與皮鞋，平靜地從外館後門離開。"

「他身上穿的衣物，說不定還有哈紹吉屍骨未寒的餘溫。」土耳其官員向《CNN》強調，雖然馬達尼與哈紹吉身形相仿、容貌相近，但他走進外館時卻是兩手空空，穿著運動鞋與格紋襯衫。直到離開外館時，穿上哈紹吉衣物的他，似乎是刻意要給監視器拍到，以呼應沙特政府事發後初期的統一說法："沙紹吉早已從後門離開。"

根據市區的監視器影像，馬達尼以"替身"的身份，在伊斯坦堡市區里散步了3個多小時，並在下午4點29分左右，在伊斯坦堡著名的世界遺產"藍色清真寺"駐足徘徊。之後到了傍晚，馬達尼才與夥伴會合換裝，並把一包"不明塑膠袋"丟在伊斯坦堡市區後，於3日清晨搭機離境。

《CNN》表示，提供影片的這位土耳其"匿名高官"，並未說明檢調是否已尋獲哈邵吉的衣物證據；但卻表明，沙特外館並未主動提供"假哈紹吉從領事館後門離開」的視頻。這一方面或許是故布疑陣，但也不排除是使館自己也察覺「替身假的太離譜」而棄用策略。

面對「替身殺手」的視頻曝光，沙特外交部則含糊其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僅跳針地回應：「哈紹吉的死，我們也真的很意外...一切都已由沙烏地檢調調查當中。」

根據原定計劃，土耳其總統厄多安應該於23日當天，於土耳其執政黨AKP的黨部會議中，公布土耳其所掌握的「所有真相」；然而自從哈紹吉於10月2日失蹤後，所有關於哈紹吉的死亡細節，包括這次《CNN》的監視器畫面，都是由土耳其政府「匿名消息」給海內外的媒體記者——儘管相關的多宗爆料，事後都證明確有可信度——但土耳其檢方始終不曾具名、或以官方立場公開偵辦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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