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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悼念金庸,兼懷念我們的青春

謝謝金庸先生,給了我一個闖蕩江湖的夢。

文 | 吳鉤

下班途中,突然接到編輯電話:金庸老爺子仙遊了。雖然不會大感意外(畢竟是九十多歲的老人家了),但還是有些驚訝和悲傷。對我以及許多我的同齡人來說,「金庸」二字,不是表示一個香港作家、報人,而是我們人生的一個符號,承載著我們滿滿的青春期記憶。我們都是讀著金庸的武俠小說、看著根據金屬小說改編的電影電視劇、懷著俠客的浪漫想像一頭撞入社會的。

我的家鄉小鎮,雖說是一個始建於明代洪武年間的文化古城,但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文化遺存,在我的少年時代,小鎮幾乎沒有一間像樣的書店,也沒有一位家長會注意培養孩子的閱讀習慣,對於那些不知為何居然養成了讀書癖好的孩子(比如我)來說,如何找到一本書讀,真的有點飢不擇食。

幸好小鎮有一間租書的小店,裡面的書永遠只有兩種:從港台來的言情小說與武俠小說。男孩子對言情小說不感冒,所以都租武俠小說看,包括金庸的小說。記得我讀的第一本金庸武俠,是《書劍恩仇錄》,恰好是金老爺子的武俠處女作。

記得我那時候只要身上有點零花錢,都要到那個租書店租武俠小說。由於租書店是按日計算租金的,你看得飛快,就能用更少的錢讀到更多的小說,所以從小就訓練出一目十行的閱讀速度,一套四五冊的武俠小說,一天一夜就能看完。

在我的少年時代,讀得最多的書便是武俠小說了。金庸的「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基本上都讀過一遍以上。《笑傲江湖》的令狐沖,一直是我最心儀的俠客,我的QQ呢稱,曾經叫「笑傲江湖」。我還模仿過金庸的筆調寫武俠小說,可惜只寫了一章,便心灰意懶地放棄了,文稿鎖入我老家的抽屜里。直至今天,在有空或者無聊的時候,我還會翻翻金庸的小說,打發時光,兼懷念童年與青春。

在很多年以前,江湖一直是活在我心底的一個美麗玄想。金庸編織了一個讓我心儀的江湖。江湖中的漢子一諾千金、快意恩仇;江湖中的女子纖弱多情、令人柔腸寸斷。江湖裡刀光劍影、蕩氣迴腸,劍客們率性任俠,除暴安良。江湖的入口在渡邊,躊躇滿志的少年告別女人憂傷的目光,仗劍遠行。江湖的出口在黃沙古道,一匹瘦馬馱著滿面倦容的刀客歸來,竹笠低垂,日影西斜。

少年子弟江湖老。轉眼間,昔日的讀書郞已成了中年大叔,「笑傲江湖」的夢想,也成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嘆。在李安的《卧虎藏龍》里,玉嬌龍對碧眼狐狸說,是你教我武功,給了我一個闖蕩江湖的夢。厭倦了江湖紛爭的李慕白卻告訴俞秀蓮,他想交出青冥劍,退出江湖。也許每一個做著江湖夢的人,都會經歷從玉嬌龍到李慕白的轉變。

現在,金庸老爺子也仙逝了。他帶走了我們的青春,只留下一些美好或憂傷的記憶。

來源|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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