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去西湖孤山,敬金庸先生一杯酒吧
01
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根本沒有想到,會是2018年的10月30日。
我手機上沒有任何新聞APP,也沒有設置微博的消息推送。我跑完步回家,像往常一樣準備發一個跑步的朋友圈,突然就看到了金庸先生去世的消息,鋪天蓋地。
手一抖,心一顫,然後腦海里一片空白,只覺得身上陣陣寒意洶湧而來。
我依然像往常一樣,處理完跑步期間手機上的未讀消息,洗完澡,打開電腦,茫然地想寫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下筆。
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是報社的記者,想跟我聊聊金庸。
這個電話,就像無堅不摧的獨孤九劍,突然之間刺穿了我的心理防線,我甚至差點在電話這邊流下淚來。我幾乎是強忍著呼吸,假裝鎮定地講完了這通電話。
掛掉電話的那一瞬間,我終於意識到一個多麼傷感的事實,那個影響了我幾十年的作家,終於不在了。
那個為我們親手建造了一個活生生的武俠世界的人,留下這一片再也不會更新的廢墟,悄然而去。
再也不會回來。
02
我不知道文學界會留給金庸先生一個什麼樣的位置,那不是我應該操心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夠操心的問題。
我只敢在我自己的世界裡,說說我自己的感受。
我從來沒有完整地讀過一部外國文學,讀不進去,記不住名字,歐美印日的那些文學大家的作品,我都沒讀過,只是為了跟人聊天的時候遮羞,強行背誦過名字和書名,以及一些簡單的故事梗概。
我勉強可以算一個靠寫作文吃飯的人,我前半輩子里對我影響最大的兩位作家,一位,是已經故去21年的王小波先生,他讓我知道,文字應該有趣;另一位,就是剛剛故去的金庸先生,他讓我知道,文字應該正直。
我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時光里,我會不會喜歡上其他的作家。
但是我知道,即便是再喜歡,也達不到王小波先生和金庸先生的程度了。
他們就像是兩座冰封的神山,屹立在我的面前,直刺蒼穹,只可以透過雲蒸霞蔚悄然遠觀,只可以貪婪地吸取他們釋放出來的光華,無法攀登哪怕是半步。
甚至我覺得,哪怕是動了一絲攀登的念頭,都是對神山的一種褻瀆。
這就是我,在心裡為他們留的位置。
03
我也不知道能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紀念金庸先生,除了這篇作文。
周末,我要去杭州跑馬拉松。
金庸先生是浙江人,杭州是他筆下出現過很多次的城市。
這裡,有陳家洛囚禁乾隆的六和塔,有東方不敗囚禁任我行的西湖孤山梅庄,有郭靖楊康的老家錢塘江邊的牛家村,有洪七公偷吃御膳的鳳凰山……
我想,金庸先生雖然身在香港,他一定會很喜歡、很懷念杭州這座城市,也很鍾情西湖這一潭碧水,否則,他不會把自己小說里唯一一場圓滿的婚禮,放在這裡。
那是《笑傲江湖》里,令狐沖和任盈盈的婚禮,「千秋萬載,永為夫婦」。
杭馬我是第二次跑了,我知道比賽的線路,我會經過西湖,會跨過錢塘江,會遠眺鳳凰山和六和塔。
這些,都是金庸先生筆下寫過的地方。
雖然不能經過西湖孤山,但是我想,我應該能抽出時間,帶上一瓶酒,去孤山的湖畔,尋一株梅樹,敬金庸先生一杯。
對著西湖的碧波,輕輕喊一聲:金庸先生,您走好。
滄海一聲笑
香港情懷"90
許冠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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