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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磊:烏鎮戲劇節的一切,從青年競演開始


又一年烏鎮戲劇節落幕了。在這個特殊的舞台上,觀眾一年比一年多,氛圍一年比一年熱烈。而在烏鎮戲劇節特有的青年競演的平台上,對青年戲劇人也越來越具有吸引力。

今年,青年競演單元尤其受到關注。一是,6年來烏鎮戲劇節青年競演單元的6部獲獎劇目集體回來了,《初戀》與《初吻》兩台演出,集結了《曾經未曾》《嘀嗒》《嘎瑪》《跳牆》《花吃了那女孩》《靜止》等六部高人氣獲獎優秀劇目。二是,青年競演單元的最佳戲劇獎首次空缺了。

黃磊:烏鎮戲劇節的一切,從青年競演開始

黃磊、賴聲川、孟京輝、史航、周黎明等共同為今年青年競演剪綵

但這並不妨礙青年競演是烏鎮戲劇節最具活力和青春氣息的板塊。今年,戲劇節甚至特地舉辦了一次小鎮對話,烏鎮戲劇節的發起人黃磊和6位參與者一起,談了一談「青年競演的意義」。

「烏鎮戲劇節的一切起源,都是從青年競演開始的。」作為對話的主持人,黃磊道出了烏鎮戲劇節發起的初衷和緣由,「一切都是從2007年時我的一場宿醉開始,當時就萌生這麼一個念頭,然後跟烏鎮的陳總我一拍即合,到現在十年的時間。記得當時我們喝著酒,就說要做一個青年的戲劇節,然後邊上有人說,為什麼不幹脆做一個國際的呢?所以,烏鎮戲劇節最開始的階段,就是想要做一個青年人的戲劇節。」

黃磊談青年競演:這個單元對於烏鎮戲劇節的意義是最為深遠的

每個有演出的日子,烏鎮的蚌灣劇場的門口總是會排起有序卻又巨龍般的長隊。最誇張的時候,可以一直綿延到河邊。

黃磊:烏鎮戲劇節的一切,從青年競演開始

黃磊:烏鎮戲劇節的一切,從青年競演開始

每次青年競演開演前蚌灣劇場的門口

蚌灣劇場是黃磊選的。最早的時候,它和邊上挨著的秀水廊劇場一起,被他和賴聲川叫做東西雙胞胎劇場。但後來,因為蚌灣劇場最早的地名改叫蚌灣了。

黃磊覺得這個名字也不錯,「因為蚌灣裡面有好多的蚌,每一個蚌里都可能藏著一顆奇妙的珍珠。當時我們就是這樣的一個發想,像是一個港灣一樣的。」

說起要辦一個青年戲劇節的初衷,黃磊說,這和自己在電影學院做了20年的教育分不開。「我做了20年的藝術教育,對我們藝術教育的傳統的很深刻的感激,我也有對中國藝術教育有很深刻的關於不足的反思,我覺得好像差了點什麼,而且差的不少。」

一切酒後的假想最後都落地實現了。烏鎮戲劇節以及舉辦了六年,黃磊覺得,青年競賽這個單元對於烏鎮戲劇節的意義是最為深遠的。

「因為我是評委,所以每一個我都認真的去看,我非常的受教。我經常說,我無意中創造了一個老師,就是烏鎮戲劇節,然後這個老師在不斷的教育我、不斷的教導我。雖然我是評委,但我也像學生一樣,每天我也在認真的看每一個創作者他們帶來的東西,發給我們的思想,發給我們的想像。」

黃磊:烏鎮戲劇節的一切,從青年競演開始

青年競演現場

他一一點評了歷屆獲獎作品帶給他的震動。


我在《花,吃了那個女孩》那個作品中看到了一個青年的女性的導演,對於社會某一個人群和某一個現象強烈的悲憫和關懷。我對《嘎瑪》的感受,當時我們看到了人與自然、與生命、與輪迴之間的那種永遠重複的這樣的一個主題和討論。我們看到了《曾經未曾》裡面剛才講的關於家人,關於父母,關於生命的那種很綿長的思念和感受。吳彼在《靜止》里對生命的發問,高丸與靜止。靜止就是東北話靜止,但是根本不會影響我們看到那個戲得到的啟迪震撼與感受。我對靜止的印象,是對生命的極強的一種發問,表達非常的有力度。李博帶給我們三個作品,最後一次急了自己上去演了,可這三個作品都充滿了奇思妙想,非常巧妙的構思和非常強的舞台劇場的效果。」

對於青年競演的意義,黃磊打了一個充滿詩意的比方:「如果說,最開始我們在一釘一板一磚一瓦的搭建一個小的牌子——烏鎮戲劇節。我們把世界各地的戲帶過來,然後讓我們的創作者、還有我們的觀眾們,一起看到來自世界各地不一樣的文化,不一樣的戲劇,不一樣的視角,我們開眼界、長見識、多思考。」

「那麼,當這個牌子搭好了,我們突然把旁邊的腳手架拆掉的時候,我就會給每個人發一支槳,原來它是可以在海上划行的,我們也許就變成一條大船,我們就駛向世界各地,小帆板已經去過阿維尼翁,到了上海的大劇院,可能駛向全球,讓全世界的人從我們去觀察思考看他們,也讓全世界的人來看我們。」

青年戲劇人眼中的青年競演:這裡是年輕人夢想放飛的地方

在這場被黃磊認為十分「珍貴」的小鎮對話上,烏鎮戲劇節前5年的獲獎者「跨時空」地聚集在一起。

黃磊:烏鎮戲劇節的一切,從青年競演開始

黃磊和楊哲芬在小鎮對話

以《花吃了那個女孩》獲得去年青年競演大獎的楊哲芬,從第三屆就開始參與了烏鎮戲劇節,她回憶,當時自己參加的是烏鎮戲劇節的小課堂,黃磊是班主任,賴聲川等人都回來上課。班主任雖然很忙,但每天都會來聽課,布置作業、檢查作業。而那個充滿桂花香味的課堂,是她最深刻的感受。

「如果人的認知和感受是自己一所房子的話,那麼我第一次來烏鎮戲劇節的時候,他就把我的房頂給掀掉了。它讓我知道原來我的吸收我的吸取包括我已經接收到的東西其實原來是那麼的少,然後那麼的不足。在烏鎮我看到了更多的東西,然後又重新在給我蓋房子,我覺得那個吸收的感覺,就像一塊海棉一樣,感覺自己乾枯了很久,突然間到了烏鎮戲劇節然後充滿了養分,然後充滿了水分我快速的吸收。我就會覺得這個地方太美太好了,我一定要再來。」

之後的第四屆,楊哲芬帶著作品參加了嘉年華。第五屆又參加了青年競演。楊哲芬說,「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就會覺得,像黃老師說的我覺得烏鎮戲劇節是一所學校,我真的是從這個學校走出來的學生,我身邊坐著我的班主任,然後他一步一步看著我的成長。每年來到烏鎮,看到黃磊老師,都會覺得,我好像是來給我的老師交一份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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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競演作品海報合輯

來自西藏的姑娘索朗德吉,是第四屆青年競演《嘎瑪》的導演和演員。她在談到自己參與青年競演的心路歷程時說,作為一個體制內的戲劇工作者來說,平常的創作有很大的局限性。也因為各種束縛,從2007年畢業以後,她的戲劇熱情也在日益的削減,直到2015年,來到烏鎮的時候,看到了當時吳彼參加青年競演的作品《靜止》,那是一種乾渴的人遇到了一滴水的感受。「我當時心想,這個劇場好棒,大家可以這麼隨意。有這樣的一個舞台,可以表達我想要表達的東西。於是我又一次來到了這裡。」

國家話劇院的演員吳彼第一次來到烏鎮戲劇節,是第一屆閉幕大戲《四世同堂》里的一名演員,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他有些失落。而第三屆的時候,他帶著自己創作的《靜止》又來到這裡,參加了青年競演,獲得了最佳劇目的大獎。而最近兩年,他也成為了這個單元的評委。

吳彼說:「我覺得人生在這個事業上最大的轉折點,可能就是從第三屆烏鎮戲劇節的開始到結束。青年競演結束以後,忽然有人對我說,導演。你忽然就從一個演員,變成了一個導演了。所以我覺得烏鎮戲劇節的,是讓所有青年人夢想可以放飛的地方。你們可以沒有成本,什麼都沒有,但盡情的去做你們想做的事,而且給大家一個舞台,這麼多人來看。最後的受益,都是不可知的。」

第二屆烏鎮戲劇節大獎《跳牆》的獲得者毛爾南,帶著這部作品最後去了阿維尼翁。今年,他又帶著作品回到烏鎮。他把這次演出稱作「回家」。

黃磊:烏鎮戲劇節的一切,從青年競演開始

小鎮對話之青年競演的意義

「我覺得蚌灣劇場有一種質樸的感覺,在院團排戲也好,或在外邊排一些大型的劇目也好,其實是享受不到那種純發揮你個人想像力的,實現你作為藝術工作者的夢想,放飛自己心中理想的狀態的。對於生命、對於人生,甚至對於未來的一些思考,一些積澱,包括一些總結,在創作《跳牆》的時候,我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個作品裡邊。」

連續三年都帶著作品來參加青年競演的李博,這一次帶著當年的參賽作品《滴答》回來演出。「我的四個演員現在仨結婚了,一個移民了,我依然是把他們叫回來了。然後他們全部回來,開始瘋狂的排練。我對他們的唯一要求,就是回到2013年的原始的野蠻的瘋狂的狀態。」

烏鎮是李博新婚蜜月的地方,今年,他帶著3歲的女兒一起來到烏鎮戲劇節: 「我剛剛早上抱著女兒在劇場照了一個相,發了一個朋友圈,是這麼寫的:就在你爸爸放飛夢想的地方,也把你的夢想放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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