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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人間女妖!入鬼宅,佳人有約!明是非,人比鬼奸!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後期,日本侵華,上海淪為孤島。一天深夜,霞飛路環龍路一帶,街道昏暗。一位西裝革履,英俊瀟洒的年輕人,朝一家紙煙店走去。

他姓李名俊,出身名門。他文能寫文章,武會使刀槍,在《星月報》當記者。走進紙煙店,他招呼說:「老闆,買包三炮台牌香煙。」「先生,三炮台剛賣完,對不起,請到別家店去買吧。」李俊聽說沒煙,雙眉一皺,正感到掃興的時候,一位濃妝艷抹,身材苗條,曲線清晰的女人,隨著「咯咯咯」的皮鞋聲走近李俊,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包「三炮台」送到他手中,嫣然一笑,隨即點頭告別。李俊見到手上的「三炮台」香煙,一時被這位頭罩面紗,肩兜披風的女人所驚呆,被她那亭亭玉立猶如出水芙蓉的身姿所吸引,兩隻腳不知不覺地跟隨而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時快時慢,走過兩條橫馬路。李俊的盯梢似乎被她覺察,便停住腳步,待李俊靠近二米光景,隨手揭去頭上面紗,只聽見「咔嚓」一聲,李俊以記者嫻熟的技藝,搶拍了一幀玉照,雪亮的燈光下,這女人美若天仙。李俊年方廿六,平日他很自負,一般女子不在他眼裡,所以至今尚未婚配。今夜見到這位貌似嫦娥艷若桃李的女人,頓時一見鍾情,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這時,女方開口了:「先生,我們萍水相逢,見你為沒煙而發愁,正巧我有煙在身,送你一包,這是人之常情。可你一直跟在我後面,不知為何?我想你是否要認識我一下。所以就把面紗揭開,讓你看清廬山真面目,總行了吧。你不會是輕薄少年吧!請你自重。」李俊聽了覺得她談吐不俗,落落大方,確實少見,笑笑說:「謝謝小姐急人所難,送我香煙。非常感謝,敝人冒昧以求,改日約你小敘,不知能賞光否?」這女人微微一笑說:「先生約我,但不知你膽量可大?」「小姐講這話是什麼意思?令人費解。」「因為我是只不祥之鳥,與我接觸會受驚嚇,你不害怕?」李俊坦然地說:「小姐,看來你還不了解我,敝人是個無神論者,見多識廣,什麼場合都見過。近日還寫了好幾篇社會新聞,像『鬼打電話』啦;『鬼賣棒冰』啦,『空摟鬼舞』啦,『城隍廟兇殺案』啦等,我還想對不祥之鳥作一番採訪吶。」「那好,明晚八點半來虹橋別墅相見。」「拜拜。」「明天見!」兩個人都感到如願以償,揮手告別。

第二天,李俊下班後草草打扮一下,提著準備好的禮品,急匆匆朝虹橋路方向趕去。

晚上八點以後,虹橋路行人稀少,李俊找了好久,才尋到一座小洋樓,月光下看上去像年久失修,園中荒草叢生,一片破敗景象。舉手欺欺電鈴,鈴聲不響,毫無動靜。「乒乒乓乓」敲了幾下門,過了許久,從裡面走出一位老頭,「篤」一聲,打開門上小窗問:「你找誰?」「我找張小姐。」看門老人搖搖手:「主人不在。」

「篤」又關上小窗。李俊一急,舉手敲門:「老伯伯,我遠道而來,是小姐親口約我會面,請行個方便,讓我進去一下。」老人打開大門,面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李俊一進門送上禮物,兩瓶蘇州玫瑰酒,一隻風乾臘鴨。老人接過禮品說:「先生,此地不可常來,否則對你不利啊。」「請問老伯這話什麼意思?」老人慾言又止:「因,因為主人無法接見你,請回去吧,這地方沒你好處。」老人準備謝客關門。這使李俊心裡感到惘然,但他不愧是個記者,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就很有禮貌地再三盤問,老人嘆了口氣搖搖頭,無可奈何地領他進客廳,拉亮了電燈。啊!好氣派!各種用具都是紅木雕刻大理石鑲嵌,有琴棋書畫,房內裝飾中西合璧。內廳有一道黑絲絨帷幕擋著,密不通風。老人上去拉開絲絨帷幕,出現一對白蠟,放著一隻長方楠木棺材,牆上掛一幅遺像,鏡中人正是昨天見面的女人。

李俊「絲」倒吸了一口冷氣。怎麼一回事,難道我真的碰到鬼了?轉念一想,這不可能,老人說:「先生,她已不在人世,你可回去了。」李俊不信,非要弄個水落石出,他從身上摸出一沓鈔票,朝老人手上一塞:「老伯伯請你介紹一下張小姐的身世行嗎?」老人苦笑一下說:「唉,你真是強人所難哪,我講出來請不要外傳。」李俊點點頭。「我家小姐是位南洋巨富的獨養女兒,視若掌上明珠,她結識一位花匠兒子,生得風流漂亮,小姐一見鍾情,私訂終身,她父親得悉,認為門戶不當,堅決反對,結果男的跌進園內荷花池而死,女的吃安眠藥亡故,在遺書中恨恨地說她死不膜目,做了鬼也不太平,要使家宅不寧。從此她父親回來,常有怪事出現。父親心灰意懶,悄然出國,一去不回。囑託我看管,房內均按小姐生前布置,我陪她已十多年了,雖然孤守此屋,也不感到寂寞。小姐生前音容笑貌使我回味無窮。先生,對你來說,好適可而止了,人鬼殊途,陰陽相隔,及早斬斷情絲,懸崖勒馬,你年輕有為,不要誤人迷津。我晚上也囑告小姐,以後不要去打擾你,她來約,你也不要理睬。」李俊聽了老人講述,心頭更增添了一層神秘色彩。他不信有陰陽相隔的怪事,從屋裡出來,回首一望夜色迷濛,只見一幢黑咕隆咚的洋樓聳立在虹橋路的田埂邊。

第二天,李俊被一夜興奮的感情所折騰,只覺得頭昏目眩,母親見他這個樣子無法上班了,急忙叫傭人請醫生,他搖搖手示意他們出去,讓他安靜一會兒。那麼李俊在想什麼呢?儘管看門老人講得活龍活現,他始終不信有這等怪事,明明是溫文爾雅的女人,隔天怎麼會變成死人了。想到那天張小姐的話,可能是一種考驗,她是只「不祥之鳥」,看我膽子大不大,敢不敢同她交往。老伯伯的話,定是先編好的無稽之談,李俊為揭開這個謎,白天駕著汽車特意去虹橋路上觀察過幾次。看到的是一座大門緊閉,荒無人煙的舊屋,卻見不到多情小姐的倩影。這使他久思不得其解。在家裡翻閱十年前的申報。一翻兩翻終於見到一則桃色新聞,報上說:「虹橋路上海外鉅賈獨生女兒,擇夫門戶不當,遭父反對,雙雙殉情。小姐名叫張艷冰。」這報上名字和名片上一模一樣,真是艷如桃花,冷若冰霜。李俊看了報紙,滿腹疑團,他將那天搶拍的玉照放大欣賞,越看越愛看,邊看邊相思,整天茶不喝,飯不思,人漸消瘦,生了相思病,整天神志恍惚,想人非非。他自言自語說:「只要能見到她,即使是另一個世界的,我也愛她。我,我不信她真的離開人世了。」一天到晚呆瞪瞪想心事,也不去上班。

星期天有兩位報友前來看望。李俊媽同他們說:「這兩天,俊兒精神不振,茶飯不思,人一天天消瘦,叫他看醫生不肯,生的病也莫名其妙,傭人曾見到他手拿一張照片,是位很漂亮的小姐,果有此事,俊兒也該成家了,請兩位問問清爽,從中做媒成其好事。」兩位報友前去探問,只見他搖頭嘆息,悶悶不樂。其中一位年高的老報友王先生說:「俗話說:酒後吐真言,我們邀他去散散心,順便到大世界旁邊王保和酒店喝上幾杯,可能會摸到他的心跡。」來到王保和酒店,叫了幾個菜,邊飲邊談,因人聲嘈雜,不便提及此事。兩個朋友正在為難,只見酒店夥計急匆匆過來喊道:「哪位是《星月報》李先生,有電話。」李俊拿起話筒:「喂,你是哪位?」「我嘛,你猜猜看。」電話里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女子聲音,李俊一聽,聲音好熟,不是別人,正是日思夜想的張小姐。「你,你是張小姐嗎?那天怎麼失約?」「李先生,很抱歉,上星期有事外出,未曾接待,深表歉意。李先生,家中老伯已經言明,望你三思而行,好自為之,今後不要以薄命人為念了。」「喂,喂,張小姐,哪裡話,敝人渴望再度相見,萬萬不可推辭,我想你呀!」李俊從口袋裡摸出手絹抹了一把頭上汗珠,只聽見話筒里傳來張艷冰的聲音:「既然如此,那明天還是老地方、老時間,決不食言,當面賠禮道歉,拜拜。」李俊擱下電話,步伐輕快面帶笑容,兩位同事酒興正濃,給他斟滿一杯,三個人舉杯一飲而盡。王先生美酒下肚,問李俊剛才誰來電話?李俊說:「是同學從家裡打來,明天約我有事相見。」李俊不愧是記者,三言二語給搪塞過去了。王先生話題一轉說:「昨天報上登出一則新聞,江西龍虎山張天師應大世界老闆黃金榮的聘請,設壇作法,當面判斷吉凶,非常鬧猛,去飽一下眼福怎麼樣?」「好,一起去逛逛。」

三個人乘興進入大世界,一眼望去,男女老少人山人海,許多人從各個通道走向露天場子。中央台今天不演雜技,台上放一隻香爐,檀香木煙霧繚繞,黃色旗蟠隨風飄搖,道教音樂、饒錢之聲不絕於耳,幾個小道笛聲悠揚。台中間設一隻神壇,虛席以待。桌圍黃色黑邊,上書「龍虎山張天師」六個醒目大字。約摸等了刻把鍾,幕布一拉,裡面走出一個人,三十多歲年紀,穿玄色花呢長袍,腳上黑皮鞋光亮,理個小分頭,上身穿件天藍絲綢馬褂,右手無名指戴只鑽戒閃閃發光,神志安詳,只見張天師一雙利箭般的眼睛朝四周一掃,雙手作揖道:「諸位來賓,本師蒙金榮兄抬舉禮聘到此,廣結客緣:歡迎各位施教。本師專斷疑難吉凶。」因為是媒體身份,《星月報》三名記者由侍者領到前排座位。

張天師雙目瞄準李俊,向他點頭,弄得他手足無措,只得起身答禮。張天師招手叫他上台,兩位同事順水推舟送他上台。張天師對李俊說:「閣下是非凡之人,近來定見非凡之事,足下眉宇間出觀煞紋,滿布陰氣將有大禍臨頭,不可不忌啊。你我心照不宣,我說對了繼續往下談,如講得不對,就到此為止。」李俊心想倒有點來頭,面對張天師點頭示意。張天師微微一笑接著說:「今天有緣,本師贈你三道符,以備不測。一道符當眾燒灰吞服,第二道符藏在胸口防邪,第三道符,隱蔽地貼在惡魔出沒之處,定能逢凶化吉,確保安全。」大世界台下觀眾中有人認識這位李記者,許多觀眾見這位西裝筆挺的人,當眾吞符,虔誠地接受張天師贈送的其他兩道符,更增添了對張天師的迷信。回來路上,王先生盤問其中奧秘,李俊沉默不語,心中疑惑不定,看上去有難說難講的苦衷。

隔天一早,李俊去老閘捕房找一位一起長大的朋友,平日常同他一起習武,是個偵探。兩人見面很客氣地談了一陣後,李俊向朋友要借支手槍防身。這位朋友知道他謹小慎微,不會闖禍,說是借去防衛,也就欣然答應,並囑咐他當心走火。到了晚上,李俊戴一頂禮帽,穿一身方格紡綢衣褲,頭髮溜光,穿一雙黑色風涼皮鞋,胸口藏一道符,身後藏一支槍,精神抖擻前去赴約。臨走對傭人吩咐,如兩天不回家,就去老閘捕房報告,叫我朋友去虹橋路別墅尋我。說完跨上一輛福特牌汽車向虹橋方向馳去。

車到目的地,下車一看,小洋樓燈火通明,鐵門大開,不見老伯伯,換上一位很有氣派的男佣,見李俊進門便招待:「小姐久候了。」便引人客廳。一眼看進去,只見一排排姑娘穿著艷麗服飾站立兩邊,其中一位嬌滴滴地招呼:「李先生,小姐等候多時了,請上樓。」樓上又是一番景色,華燈高懸,陳設高雅,一席豐盛的酒席已擺好,一陣微風吹來,一股幽香直鑽鼻孔。四面一看,張小姐人不在,大概在內房,便在紅木鵝蛋凳子上坐下等候。一位女佣人送來一杯香茶。遞給他一支三炮台香煙點著,才吸了兩口,只聽寢室的門珠簾晃動,眼前出現一位仰慕已久的意中人。張艷冰怡然一笑:「李先生勞你白走一趟,今天略備水酒,當面道歉,請!」李俊興緻極高,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好像故人會面,談淡吃吃,兩個人眉來眼去,毫無隔膜。張小姐一舉一動頻獻殷勤,頻頻對酒,傳遞秋波,但舉止大方。李俊暗暗稱奇,深感此人來歷不凡,愛戀之心油然而生。吃畢,女傭收拾餐具,遞上香水毛巾。張艷冰隨手關閉吊燈,坐在沙發上,打亮茶几上的檯燈,頓時室內色彩淡雅、光線柔和,燈下美人容光照人。初夏天氣,李俊打開摺扇,思緒萬千。

張艷冰撥動搖頭風扇,順手從手中取過摺扇,展開一看,扇子上一幅牡丹工筆花卉,帶雲有露,鮮艷欲滴。翻過來但見一片雪白,有畫無詩。「李先生,如不嫌棄,願題小詩留念如何?」李俊正想探測她的文才,高興地說:「能得張小姐墨寶,真是萬分榮幸。」只見張艷冰起身,打開筆墨,提筆揮寫,一手嬌小秀麗的小楷,躍然紙上,詩很切題,詠牡丹詩,寄調清平樂,是寫唐明皇和楊貴妃在月下醉酒,內容是講牡丹美,以此襯托楊貴妃的美貌,李俊暗暗佩服,真有點樂不可支。讚美說:「名花佳麗兩者皆有,良辰美景,今夜無憾。」這時候李俊的確有點得意忘形的味道。

張艷冰笑盈盈地把筆遞給李俊,轉身取來一張宣紙要他當場揮毫贈送字畫。李俊並不推辭,窗外一陣涼風拂來,猛然間,他想起老伯伯和張天師的言語,身上打了個寒戰,頭腦清醒了些,立刻提筆作畫,只見紙上黑髮紅鬍子,手持利劍,歪戴紗帽怪目怒睜,鍾馗形象,一揮而就。看看栩栩如生的鐘馗,正好借題發揮,題一首:「自少翰墨已登場,文采無用佯癲狂,今借先生手中劍,天昏地暗一掃光。」李俊擱筆時暗暗看了張艷冰一眼,只見她一剎那花容失色,頃刻間又滿面堆笑稱讚:「妙筆,妙筆!先生確實子建才華,可妾身比不上浴女。」李俊是一種試探,是人呢還是鬼怪,張艷冰心裡有數,他是想借鍾馗來捉鬼了。

哼,騎著毛驢看唱本—走著瞧吧。張艷冰表面上不露聲色仍然情意綿綿。轉身打開玻璃櫃,拿出一對玻璃酒杯,擰開一瓶橙紅色櫻桃可樂,滿上兩杯,趁李俊不備之時,將洋人販子給她的春藥,用小手指甲勾一點彈進李俊杯子里,這動作好像魔術師變戲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做下手腳。張艷冰舉杯勸喝,自己率先一飲而盡,李俊剛才多喝了些酒,頭腦已感到有反應,目前對張艷冰的真相尚未拎清,不能疏忽,剛才見她看到鍾馗詩畫,嘴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使他這匹感情奔放的馬,步伐緩了下來,他以禮相待,舉杯只喝了一口大概吃了三分之一,便很隨便地放在桌上,雙目相對,沉默不語。

還是張艷冰主動出擊,一雙富有挑逗性的眼睛,以及女性特有的魅力,頻頻向李俊炫耀。隨著時間的推移,李俊體內的酒力和藥力逐漸起作用,張艷冰痴情地看著他,等著他有進一步親熱的動作。而李俊極力地在剋制著自己。從職業上說,這是一次特殊的採訪,從私事上說終身大事不可兒戲。對老伯的話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張艷冰容貌美麗又情意頻傳,一般人是剋制不住的。李俊在酒力、藥力和女人的魅力面前,體內情慾燃燒;確實有點昏昏然,但他此時不動聲色,面對張艷冰,只是笑眯眯,正襟危坐,想辦法要過好這一關。

而張艷冰此時刻意追求感官刺激,見李俊安坐養神,內心十力惱火,但對面前的俊美青年,又不肯輕易放過,繼續設法下鉤,她進入浴室,開啟自來水,裡面傳出流行情歌,發出嬌滴滴聲音,引誘他進去。這時李俊頭腦冷靜,趕快把第三道符貼在浴間門口,張見李久等不來,內心焦躁,穿一件浴衣毫無拘束地扭動腰肢出浴室說:「李先生,你也去洗個澡吧。」

李俊見她肩披長發,面如桃花,但盡量避開她的目光說:「不,不啦。」心裡想這騙人的張天師這符毫無用處,她照樣還是出來了。張艷冰見李俊朝她身後張望,便回頭一看,見門上一道符飄飄欲動,再也按不住滿腔怒火,一眨眼工夫面部秀麗形象扭歪了,陰森森活像吃人的羅剎,雙眼發出綠光,一個箭步向李俊撲來,李俊措手不及,只覺得天昏地暗,一股難以忍受的窒息向他襲來,他來不及拔槍,便不省人事倒了下去。

第二天凌晨,李俊倒在曠野田埂上,陣陣晨風使他蘇醒過來,天蒙蒙亮,跌跌撞撞站立起來,向路過老農打聽:「請問,這是啥地方,我怎麼會在此過夜。」一位老農見他衣冠楚楚嘆口氣說:「先生你的命大,每年有人暴死在此,從未見過活著站起來,聽說此地近年有隻九尾狐狸精,打扮成漂亮姑娘勾引男人,凡被勾引的人,活著進去,橫著出來,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快快回去吧。」

李俊回到家,幾個朋友來看他,他原原本本把這事講給朋友聽,但對遇到什麼妖魔鬼怪的說法,他始終不信。王先生是(星月報)老校對,見多識廣,社會經驗也豐富。他向李俊勸說:「你上海不宜久住,恐怕有殺身之禍,趕快一走了之,不然後患無窮啊!」第二天李俊下班回來,路邊發出一聲槍響,將李俊頭上一頂巴拿馬呢帽給打飛了。望望四周,哪裡找得到持槍襲擊的人。過了幾天,李俊在穿馬路時,突然有輛發瘋般的轎車向他撞來,不是躲避得快,將慘死在車輪下。他母親十分著急,勸他到香港找他舅舅,更換一下環境,李俊在大人和好友的勸告下,離開了上海,悄悄地去了香港。

在香港一晃就幾年過去了,抗日戰爭勝利了,李俊日夜挂念母親和親友,毅然離港返滬。見到一批批老朋友又是一番熱鬧,時值杏花春雨江南,幾位好友假日游春來到龍華。李俊早已將往事忘盡,李俊雖已過而立之年,但豪氣不減當年,有了一定的社會經驗,做人處事也老練多了。他們一行人遊興十足,從龍華廟堂出來,就見龍華古塔四周儘是桃花怒放,李俊一口氣登上了塔頂最高層,俯瞰江南景色,盡收眼底。這時,只聽見:嘀嘀——一陣喇叭聲,從小道上開來一部軍用吉普車,車一停,門打開,走出一位身穿戎裝身材苗條,頭戴草黃色船帽,戴一副墨鏡的女人,只見她手戴白手套,用右手摘下墨鏡。李俊一看正是當年的張艷冰。他快步下樓迎上去招呼:「張小姐,久違了。」張艷冰一瞧,正是當年的死鬼,「啪」撩起就是一記耳光:「誰認識你這個赤佬,真是掃興,開車。」人一鑽入吉普車,嘀嘀—聲留下一般難聞的汽油味。

一個偶然的機會,李俊在浙江路上遇到當年老報友王先生,他已顯得十分蒼老,李俊招呼他進酒店招待敘舊,幾杯酒下肚,李俊問及當年王先生為何講他有殺身之禍?叫他遠離他鄉?又把在龍華遇到張艷冰的事講給他聽,他想知道這女人究竟是何許樣的人?王先生就把當年不便訴說的真相道了出來:「李先生,如果我當年言明真相,我也難逃殺身之禍。你當年碰到的既不是狐狸精,也不是鬼魂,而是日偽機關殺人魔王吳世保的第四房姨太太,外號粉面羅剎。她勾引男人並把他們弄死的手法,是從聊齋那裡學來的。她專找美男子,凡被她看中,決無生還。你是個倖存者,晚走一步必死無疑,你能健在,可喜可賀啊。汪偽漢奸雖已消滅,但她憑著一身妖媚,又被接收大員看中,搖身一變,她又以軍人面目出現在上海灘,真是厲鬼披人皮,禍端遍春申,世道艱難,君子好自為之吧。」

聽眾要問,張天師怎麼知道他遇到非凡之事呢?那天李俊心神不安,是被他看苗頭猜出來的,送他三道符是故弄玄虛。至於李俊那天晚上為什麼沒被掐死,是因李俊有氣功,當時只是被昏迷過去是一種假死。更多故事盡在微信公眾號:零點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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