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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富家女遭高富帥上門求婚,剛答應對方卻打聽她父親遺物

1

又是熱死人的鬼天氣,我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老大,你能不能對人生大事上點心?」春花抱著一塊比臉還大的冰西瓜,啃得汁液肆流,「我給你擄來這麼多公子哥,你到底看上哪個了啊?」

面對著屬下們幾十雙殷切的目光,我抬起眼皮,朝春花努努嘴,「給我吃一口。」

春花翻著兩片香腸嘴飛快地啃完,把西瓜皮往我面前一推,氣得我一指頭戳她腦門上,「你早晚得胖死!」

春花嘿嘿笑兩聲,身上的肉也跟著顫了幾顫,「我胖死也比你老死沒人要好!」

我一聽,眼淚都快下來了。

想我陶蓁蓁,五年前落草在這偏僻閉塞的駐龍山,成了一名落魄的女土匪。後來見春花她們可憐,遂帶領她們組成了這支清一色的娘子軍,沒事劫個富濟個貧,勉強能混個溫飽。正所謂飽暖思淫慾,春花最近攛掇著眾人要給我找對象,把方圓百里內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凡是單身的男子都擄了來。

我不是不感動,只是這歪瓜裂棗的,實在沒一個趁我心意。

想到這裡,我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都放了吧。」

正說著,有個手下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獻寶似得捧過來一本書。

我詫異地接過來一看,竟是一本《美男子花名冊》。

剛翻到第一頁那個熟悉的畫像,我的心中一顫,就聽那手下又道:「山下有個俊俏的公子哥,說是仰慕老大的風采,特來求娶!」

我正愣神間,春花已經像個球一樣滾出去了。

不一會,她又滾回來,滿眼都是粉紅泡泡,激動地語不成調,「啊……老……老大,那公子真的長得好好看!」

我嗤笑一聲,論好看,誰又能比得過京城顏家那位……咳咳,又想他做甚!

我端起茶壺猛灌水,只見余光中慢慢踱過來一個身影。

彼時滔天熱浪卷著漫野黃沙,那人出場自帶光環,短短几步路,硬是走出了皇帝登基般的貴氣感。

我眯細了雙眼,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騷包,待看清那人的面目時,我「噗」地一聲把嘴裡的茶水全噴了出來。

那人玉樹臨風地站定,漆黑的眼睛直望過來,唇角慢慢勾起,「蓁蓁,好久不見!」

我尖叫一聲,跟見了鬼似得,飛快地踢翻椅子,飛奔回房間,插上門栓,跳到床上,然後蒙住被子,抱緊腦袋,瑟瑟發抖地活像一段油鍋里的鱔魚。

2

顏璟,本朝最不受寵的七皇子,亦是《美男子花名冊》排名第一的人物,其優點是長得極好看,缺點是特別愛臉紅。

這麼說吧,從三圍體重到性格愛好,從生辰八字到星座血型,但凡是關於顏璟的事我都如數家珍。

我之所以對他如此了解,不是因為我暗戀他,而是……好吧,我確實是暗戀他。

話說五年前的炎夏,我隨父親入宮時第一次見到顏璟,簡直驚為天人,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藍孩紙!

雖然他出身低微,性子木訥,又是最不受寵的皇子,可只要他往那裡一站,滿天的月光就單撒在他一人身上,端的是修眉星目,風骨凜然。

當時京城的名媛圈都笑話我瞎了眼,放著前途無限的二皇子不去巴結,竟然獨獨鍾情於一個毫無優勢的七皇子,但千金難買老娘樂意,再說了我爹素來跟二皇子不對付,於是我對顏璟死纏爛打的種種光輝事迹就成了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

比如,我經常爬上他窗邊的大樹,扔幾句酸詩給他。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然後,我就抱臂倚在樹上,看著一片緋色從他的脖子爬滿他的臉頰。

再比如,我會揣著燒雞和美酒,半夜溜進他的寢宮。

連哄帶騙地把他灌醉,再攜手爬上屋頂看星星。

彼時涼風習習,月色清白,可再璀璨的星辰也不如他的眼睛閃亮。

還比如,我特意請來時任鎮國大將軍的我爹,親自教顏璟習武讀書,時間久了,我爹也把他當親兒子一般對待,事事上心。

有時我也陪練,「以後二皇子他們要是再欺負你,你就這樣打回去,知道嗎?」

他停下手,望著我一動不動。

我急了,拿劍戳他,「你倒是打呀?」

他只是翹起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像極了盛夏的一碗白瓷梅子湯,碎冰碰壁噹啷響。

因著那樣一個笑容,五年前的那個冬天,我決定要嫁給顏璟。

我爹勸我慎重考慮,彼時皇帝垂垂老矣,各皇子奪權日盛,尤其是二皇子風頭最健。若二皇子奪得大權,按照他暴戾多疑的性格,怕是會把兄弟們斬殺殆盡,我若執意嫁給顏璟,只怕會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我心平氣和地跟我爹講道理,「若不能嫁給顏璟,我生不如死。」

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我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無奈之下,我爹只能前去說親。

只是,我猜中了開始,卻沒想到結局。

素來文靜的顏璟與我爹大吵一架,聲稱將全力擁護二皇子,與陶家徹底斷絕關係,並且放出來消息,說他再不濟也不會看上一個的蠻橫粗俗的女人。

我如遭雷擊,難道一腔情意全都餵了狗?

我爹亦不堪受辱,一氣之下辭去官職,帶著我遠走邊關。

那個冬天,我的眼淚濕透了一整身棉衣,結成冰。

3

又是一夜噩夢,淚濕鴛枕。

我抹去面上淚痕,招來春花,「囑咐姐妹們看好山門,加強巡邏,千萬不要再放顏璟那個王八蛋進來!」

春花眨巴兩下眼睛,「顏公子正在前廳坐著呢。」

我驚得從床上躍起,胡亂套上鞋就躥了出去。

大廳內,顏璟搖著一把摺扇端坐中間,一群女人圍著嘁嘁喳喳地聊天,端茶的,絞毛巾的,送吃食的,很是熱火朝天。

話說我平時怎麼就沒這待遇?難道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顏璟聞聲站起身,上下端詳了我一番,然後瀟洒萬端地拱拱手,「蓁蓁倒履相迎,小生萬分感動。」

我低頭看看鞋,暗罵自己一聲沒出息,見他就失態的老毛病怎麼就改不了呢?

顏璟又走近兩步,一臉的笑意拳拳,「小生不遠萬里,特來求娶。」

難道是五年前的戲弄還沒夠,如今又來看我的笑話?

想起前仇舊恨,我登時撂下臉來,一腳踩在門檻上,鼻子朝天地冷笑一聲,「開什麼玩笑?我這廟小,供不起您這尊大佛,還請顏公子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吧。」

顏璟咬著唇,一雙俊目蒙上了一層淚花,「哼,當年追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寶寶,現在叫人家滾蛋……」

四周好奇的女人們倒吸一口涼氣,麻溜地支起耳朵,狹小的大廳里頓時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我的白眼快翻到屋頂上去了。這老油條哪裡來的?這還是當年那個一被我調戲就臉紅的青澀少年嗎?

顏璟步步緊逼,語氣愈發溫存繾綣,「蓁蓁,跟我回去吧。」

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當年是你親自斷了我的念想,如今又何必假惺惺?別說你是七皇子,哪怕是皇帝老子親來,我也不嫁。」

顏璟張了張嘴,似乎還要說什麼。

我瞪大雙眼,捏地雙拳咔咔響,「信不信我打到你說實話?」

顏璟眼神爍動了一下,笑意卻不改,「實不相瞞,我是來剿匪的。」

我驚地聲音都吼劈叉了,「剿匪?」

顏璟把摺扇往手心裡一打,慢條斯理道:「不過,你們是否是土匪尚無最後定論,這主要看你們的表現。」

聽他言辭尚有轉圜餘地,於是我足智多謀地一笑,「顏公子真是愛說笑,哪裡有什麼土匪?不過是一群老娘們無事湊一起繡花罷了。」說罷狗腿似得親手倒了一盞香茶奉上。

顏璟接過茶,淺啜了兩口後含笑發問,「當真?」

我強裝鎮定,「比珍珠還真。」

顏璟緊緊盯著我,眼底大有深沉,「好吧,我得考察一段時間。」

我猶豫許久,簡直咬碎了後槽牙,「隨你。」

「這才是我的好蓁蓁嘛!」他笑著拿指端往我眉心一敲。

我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一群女人無不拍手起鬨,笑聲簡直掀翻了屋頂,甚至有人還撮圓了嘴吹起大口哨。

我心中哀鴻遍野,完了完了,本來隊伍就不好帶,現在又橫插進來一個瘟神,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4

顏璟打著考察的名義,死皮賴臉地住了下來。

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我惡狠狠地囑咐屬下們,務必收起往日彪悍女匪的真面目,裝也得裝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來。

沒想到,以春花為首的一群摳腳老娘們竟然無條件贊成,還美其名曰「是時候改革一下本山的粗俗風氣了。」

我簡直氣到仰倒,這群老娘們是要倒戈啊。

我這邊吐著血,那廂顏瘟神就堵上門來了,笑色盈面道:「快嘗嘗,我剛做了你最愛吃的砂鍋白肉。」

我望著他手上那一碗黑呼呼的東西,心想難道這廝想毒殺我不成?

在他的淫威之下,我勉為其難地嘗了一口,頓時淚流滿面,「這哪裡是人吃的?」

「嗯?」顏璟長眉微蹙,面有不悅。

我馬上見風使舵,「給神仙吃的估計也就這水準了。」

顏璟心滿意足地走了,我趕緊囑咐廚娘快把廚具都收起來,誰再敢讓顏瘟神做飯,我就讓她連吃一個月沙子。

我前腳剛訓完廚娘,後腳洗衣房的大媽就哭倒在我跟前,說顏公子搶了她的差事。

洗衣房裡泡沫滿地,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顏璟神色十分坦然地搓著什麼。

看著洗衣盆里露出的紅色一角,我忽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似乎,好像,彷彿是我的肚兜?」

顏璟聞言放在嘴邊使勁嗅了兩下,一臉變態道:「要不說我與你有緣呢,好香!」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促使一個從不做家務的皇室子弟又是做飯又是洗衣的,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淌水過去,拉住了越搓越歡快的顏璟。

「是不是二皇子又欺負你了?」

「啊?」

「我就說嘛,從來好事輪不到你,到邊關剿匪這種辛苦的破差事一定是二皇子派給你的吧?」

「啊?」

我抬手給他一個腦崩兒,恨鐵不成鋼道:「你呀你,光會裝傻充愣,別人欺負你為什麼不打回去?」

顏璟楞了片刻,再抬頭眼裡已有了淚花,「天下之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想也不想接道:「我養你啊,那個破皇宮不回也罷。」

等說出口來我才覺不妥,鬧了個滿臉通紅,趕緊又拿話搪塞,「我,我說,那什麼……」

顏璟忽然笑著湊近來,沾滿泡沫的手捧住我的臉,輕輕抵住我的鼻尖。

「蓁蓁,我好想你!」

身後響起腳步聲,我心慌意亂地轉過身去。

一群黃衣帶刀的侍衛齊刷刷拜了下去。

「叩見皇上!」

5

顏璟幾次找上門來,都被我一腳踹了出去。

「這個王八蛋大騙子,明明當了皇帝還跟我演悲情皇子的戲碼。」我靠在春花結實的肩膀上哭得天昏地暗,「我好難過。」

春花正在跟一條大豬肘子撕扯,一臉敷衍地安慰道:「沒事,以後會更難過的。」

嗯?你這是什麼態度?

「老大,不是我說你。」春花塞了滿嘴肉,含含混混道:「人家一開始說要娶你,你不肯,還說皇帝老子親臨也沒戲,人家哪敢再亮出身份。」

「你的意思怪我咯?」

「不不不。」春花伸出油手給我擦淚,「都怪咱駐龍山太過偏遠閉塞,新皇登基的消息知道的太晚了。」

我點點頭,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春花甩開腮幫子,一邊造一邊勸,「我覺得顏公子是真心求娶你。」

「真心假心又如何?」我低下頭,眼神黯然,「當初是他公然拒婚,再說了我爹為此遠走邊關,我若再與他好,除非我腦子進水了。」

春花斜斜瞪我一眼,「你腦子進沒進水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你腦門上刻著『想嫁』兩個字。」

我一噎,繼而氣鼓鼓道,「別吃了,你看你手背胖得都長坑了。」

在春花把骨頭砸向我之前,我飛快地出了門。

日頭掛在西山,錦緞般的晚霞鋪卷在天地之間,似一副濃郁的油畫,霞光中的人兒也像是畫里的,眉目生地稜角分明,簡直堪稱完美,如果這人沒有扒在窗檯的話。

我柳眉倒豎,「貓這幹嘛?偷井蓋嗎?」

顏璟從窗台上跳下來,搓搓手,小心翼翼道:「不生氣了?」

我一撩頭髮簾兒,「我生不生氣尚無最後定論,主要看你的表現。」

顏璟鬆了一口氣,嘴上越發的殷勤,「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當真?」我下巴頦一揚,隨口道:「我要這駐龍山跟我姓呢?」

「不止駐龍山。」顏璟一手掰著我肩膀,一手指著遠方,滿臉地驕傲,「看,這都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我四周環視了一圈。

顏璟又把我腦袋掰回來,認真道:「哎,別往那邊看,那邊還沒有打下來。」

我忍不住撲哧一笑,「方才是誰說都是他的江山?」

顏璟撓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道:「主要收拾我二皇兄留下的爛攤子費時太久,等我以後再打。」

據春花最近打探來的消息,我爹與我離開後不久,二皇子果然起兵奪權,原本就病重的皇帝悲憤之下驟然駕崩,二皇子登基後不久就開始找茬屠殺兄弟,顏璟為自保,亦為保護我們父女倆,只能與我們劃清界限,韜光養晦了好幾年,暗中部署力量,才將二皇子一網打盡,他去年登基後一直忙於安撫局面,直至近日方才出來尋我。

而此前,我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顏璟見我默然不語,牽起我手,柔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我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裡,淚流不止,「我爹來邊關不久就病重過世了,我一個人輾轉流落到這山上落草為寇……」

顏璟連聲說著對不起,撫著我背,又道:「陶老將軍臨終時可有交給你一個戒指?」

我眼淚汪汪地從衣領里拉出一個其貌不揚的戒指,「你怎麼知道?」

顏璟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正要說話,那幾個黃衣帶刀的侍衛又來了。

「啟稟皇上,昭妃和婉嬪來了。」

方才還眉開眼笑的顏璟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原來又是被我大力一腳踹翻了。

6

踹走顏璟後,我冷眼看著對面的兩個女人。

據春花送來的一手消息,這二位正是去年新皇登基時納的嬪妃,只是不知為何沒有立後。

昭妃,美艷大方,性子也似男人一般爽直。

婉嬪,身材玲瓏有致,嬌滴滴地我見猶憐。

我心裡嫉妒的小火苗一躥一躥的,快要捂不住了。

她們不遠萬里來追皇上,無非就是怕我分去了皇上的寵愛,按照接下來的劇情走向,只怕要下毒手對付我這個情敵呢。

我正想著怎麼見招拆招,這兩人忽然撲上來,一左一右架住我。(小說名:《追妻記1.0》,作者:澡雪。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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