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給了皇帝舅舅，美麗賢惠無比，生了太子，死後竟然還是處子身

文：劉永加

在我國歷史上，有一位皇后，他卻是皇帝的外甥女，她賢惠無比，美麗無二；在強權統治的環境中，她儘力保全了一些大臣；她生了太子，死後卻還是處女身。她就是漢孝惠帝皇后，孝惠帝劉盈姐姐魯元公主的長女，名叫張嫣，小名淑君。

外甥女嫁了舅舅

當初漢高祖劉邦還是亭長的時候，娶了呂后為妻，生下了一兒一女。兒即孝惠帝劉盈，女即魯元公主。魯元公主年方十二歲時，很賢淑，劉邦的部將張敖儀錶不凡、風流俊雅，年十四歲。有個相士曾為張敖看相後說：「日後必當封王封候，並且還能生一個德貌雙全的女兒，」劉邦十分喜愛張敖，就將公主許配給了他。漢高祖五年夏，張敖娶了魯元公主。六年三月，生下一女，當時有五彩雲霓堯蓋王宮，而且還聽到天空中有神仙的樂曲聲。因女兒生得嫵媚嬌艷，魯元公主就給她取名叫張嫣。另外還生了一子，名叫張偃。

漢高祖九年，儘管是皇帝女婿，張敖還是被廢。張嫣長到五、六歲時，容貌就已經娟秀絕世。她跟從母親魯元公主出入皇宮中，劉邦常常讓戚夫人抱她，喂她吃果品。

劉邦去世後，劉盈即位，是為漢惠帝，呂后變成了呂太后。因劉盈年幼，呂太后把持了朝政。她常常憐惜女婿張敖被劉邦廢黜之事，想為他結一門重親，便提出將他的女兒張嫣嫁給劉盈，張敖同意了。約定日期，祭告了祖廟，便立把張嫣立為了皇后，此時她剛剛十歲，劉盈比她年長九歲，所以一直未曾留宿。

張嫣當了中宮皇后以後，每天早晨起來梳洗打扮，都有五彩小鳥在簾籠外集聚啼鳴。這時，劉盈總要到皇后的房間觀看她洗臉梳妝，對宮劉盈中之人說：「皇后的容貌可以跟白玉盤相媲美。」照看皇后的侍母每次見劉盈將要來時，一定先捧著吐唾沫的金盂，裝上紫薇露進奉給皇后，讓她以此漱口。有時，劉盈將皇后抱置膝上，給她數皓齒，上下共四十枚，又研口紅給皇后點在嘴上。一天，劉盈來到了皇后宮中，皇后剛剛卸下衣服，兩個宮女正為她洗腳。劉盈坐在一旁觀看，對宮女們說：「皇后的腳真是又圓又白，嬌潤美麗啊，你們這些人誰能比得上她呢？」

漢惠帝五年六月，天氣悶熱，劉盈夜裡不能入睡，不覺想起一貫寵愛的一個美人來。這個美人住在東宮，於是便令婢女帶一床錦被，一幅紅手帕，前往東宮，劉盈叮囑說：「美人如果已經睡下，也一定要用被將她裹來。」因東宮與中宮發音相近，婢女們誤將東宮錯聽成了中宮，於是徑直前往叩中宮門傳達皇帝的旨意，皇后的侍女們打開宮門後，婢女們進到皇后的床前，用錦被裹上皇后，用手帕蒙住皇后的頭，把皇后驚醒，詢問其中緣故，婢女們回答說：「這是皇帝的旨意。」皇后說：「既然是奉皇帝之命，就應該容我稍稍整理一下服飾呀，現在我這個樣子，怎麼能去見皇帝呢？」婢女們請求她不要出聲，不一會兒來到了皇帝的住所，劉盈揭開手帕一看，原來是皇后張嫣。於是劉盈笑著撫摸著她道：「驚醒你了吧？」皇后不回答，劉盈命人將皇后安排到御床之上。

婢女們退下後，劉盈叫著皇后的小名問：「淑君，你惱恨我了吧？」皇后徐徐答道：「妾既然列位中宮，陛下就是有傳召之命，也應該提前一天告訴我。怎能像這樣隨意呢？讓我被宮中妃嬪們暗地裡笑話，以後還有什麼面目以母親的威儀使天下人敬重呢？」劉盈謝罪道：「這是我的過錯，我召見你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消消暑熱而已。」當時皇后張嫣年僅十二，劉盈與張嫣一起清談到黎明。早晨中宮的侍女們過侍候，張嫣命侍女取來衣服，梳整容儀回宮。

皇后「生」了太子

漢惠帝六年，皇帝劉盈後宮已生下四個皇子。可是皇后張嫣卻毫無動靜，張嫣倒沒有什麼感覺，反而她的姥姥呂太后卻著急了。呂太后不願讓那些妃嬪們得寵，想讓皇后生子，於是派使者向神靈禱告，每晚派人勸劉盈在中宮留宿。而張嫣卻因皇帝體弱多病，勸他靜養，所以仍然與劉盈分床而居，這一切呂太后當然都不知道。

劉盈不僅後宮佳麗無數，同時還是個同性戀，他寵幸的男童閎儒，年方十五，容貌美麗。皇后張嫣的美麗是出了名的。一天，閎儒向皇帝請求道：「臣聽說皇后國色，希望能夠一見，」劉盈竟然應允了。當時正值中秋時節，皇后張嫣巡幸上苑，觀賞秋海棠。劉盈讓閎儒打扮一番，儼然是皇后一樣的艷麗，提前來到上苑。宮人們見他異常華貴美麗，都非常驚疑。閎儒登上假山，看見皇后張嫣下車步行，不一會兒，登上閣樓憑欄眺望。只見皇后烏髮如絲，挽在頭上峨峨如山，寬大的衣袖翩翩躚躚，身穿香羅衫，著淡枚，腳穿繡花鞋。皇后張嫣偕同五、六個美人一起來上苑的，其中皇后的年齡最小，但她最端莊美麗。閎儒回來見惠帝，俯首自愧，說：「陛下有如此美麗的中宮皇后，何必還用我和那些後宮美人呢？」

皇后張嫣是清潔癖，舉個例子足以說明：宮中有沉香木做的便壺，每當溺尿時，便討厭它聲響太大。於是便在壺底墊上落下的花瓣，小便後就隨時讓侍女洗滌乾淨。

漢惠帝七年春，劉盈巡獵上苑，讓皇后張嫣和眾美人都騎馬陪從。張嫣身穿深青色上衣，黃色下衣，外面披一紅錦袍，用紅綃布系在額頭。張嫣和眾美人騎馬往來奔突，色彩靡麗，花草也為之生光，個個都如十六、七歲的美貌公主。見到的人不知道她們是皇后及眾妃，其中尤以皇后美艷絕倫。過了一會兒，張嫣卸裝上廁所，一頭野豬突然闖進來咬她，咬碎了她的下衣，她的脊骨下端也受了點輕傷。劉盈又驚駭又惋惜，不知如何是好，而張嫣卻很鎮靜，自己拔劍將野豬刺死，眾美人都稱讚祝賀不已。

惠帝七年五月，呂太后聽說後宮又有美人懷孕了，很是惱怒，就想將她殺掉，張嫣苦苦為她求情，這才作罷。誰知，呂太后心中忽生一計，讓張嫣佯裝已經有了數月身孕的樣子，等那位美人生下男孩，就稱說是皇后生的，立作太子。張嫣儘管心裡不願意，但是太后的旨意，不好違背，只得聽從太后的安排。六月，那美人生下了一個男孩兒，大後立即派人將孩子抱來，送到中宮藏起來，然後殺掉了孩子的親生母親。當天，太后讓宮女教皇后佯稱腹痛，不一會兒，呱呱啼哭的孩子已經抱在懷中了。祭把宗廟，告知神靈，立此子為皇太子，群臣齊來祝賀。第三天，張嫣再派人賜予那位美人藥物、綢緞及黃金一百斤時。有人告訴她，太后已將美人殺掉了。張嫣聽後，驚懼不已，淚流滿面，衣袖全部被淚水濕透了。張嫣偷偷地告訴訴劉盈道：「妾之所以如此隱忍，只是為了救下這個孩子而已。現在孩子的母親還是遭到了殺害，難道是命中注定該如此嗎？」

漢惠帝七年八月，劉盈身體已經很壞了，張嫣前住探視病情，劉盈讓張嫣登上御床，撫摸著她嘆息道：「你現在已經長成了大人，真讓人愛不忍釋，你全身如凝脂般滑潤，恐怕今後要因我而消瘦了，有如此貌美之人，卻一天也不能享受到夫妻之間的快樂，怕也是命該如此吧，」戊寅日，漢惠帝劉盈駕崩於未央宮，時年二十三歲。皇后張嫣才年方十四歲，按皇宮之禮她要為皇帝守靈，摘掉身上的容飾，披麻戴孝，這樣一來，她的容貌反而更加靚麗，光彩照人。皇宮上下為之聳動。

作歌悼念皇帝舅舅

太子即位後，呂太后繼續獨攬大權，想乘這個機會殺盡所有功臣，張嫣苦苦勸諫，太后才作罷。當時正是呂太后專寵張卿時，他經常出入呂太后宮中。張嫣每次朝拜太后，張卿便於暗中窺視，他發現皇后一如處女一般，出宮後他便告訴別人，認為就是在畫上也從未見過像張皇后這樣如此美貌之人，並且還說：「要想知道張皇后的美貌，只要看一看皇后的弟弟張偃就可如十之五、六了。」

張嫣十五歲時，母親魯元公主去世了，呂太后讓張嫣回去奔母喪。此時的張嫣剛死了丈夫，現在母親也不在了，悲傷不已，於是她作了一首歌，歌中唱道：「我年紀輕經啊便入椒房，默默等待啊遠離先皇。命運不濟啊先皇早逝，身如完璞啊守空房。嘆良宵美景啊惟華燭，羨鴻雁啊雙雙飛翔。嘆富貴榮華何足樂啊，反不如窮民食糟糠。漫漫長夜啊何時亮，照我瘦弱之軀惟月光。托腮不覺念往昔啊，還似舅舅在身旁。輕風飄飄啊驚醒，慌如自身已消亡。將羅帳啊來試淚，踏輕履啊意彷徨。群雞齊唱啊報曙光，想念舅舅啊斷肝腸。希望死後同穴眠啊，能與地下見聖光。」

當時，辟陽侯審食其暗中查知張嫣生性懼怕暑熱，專有有一間屋子，張嫣每當暑熱之時都要在這裡避暑。審食其便鑿一通道曲曲折折一直通到皇后避暑的房子後面，暗中營建一室，鑽孔以窺視皇后。每次都能看到皇后獨自一人坐在那裡揮扇乘涼，張嫣穿的衣服都是透明的極薄的絲紗做的。陽光穿進房間照在上面，映出雪白的肌膚，全身都可看得很清晰。皇后身體豐滿美艷，上衣內另有黃絹遮在胸前，腹間及脖頸之下，都掛著七寶金鏤鎖。手上帶著碧玉手鐲。審食其都看呆了，情不自禁暗地裡將他所見告訴了別人。不久張嫣也聽到了這些傳聞，於是嚴厲詢問侍女們，又哭著將此事告了太后。呂太后便下敕令讓審食其悔過自新。

小皇帝即位四年，當時五歲，皇后年紀十八歲。小皇帝對母親這樣年輕感到奇怪，便秘密地向左右待從打聽，這才知道自己並不是皇后親生的。小皇帝便公開對人說：「太后怎麼能殺掉我母親呢，等我長大以後一定要為母親報仇，」太后聽說了以後，便秘地將小皇帝殺掉了，立惠帝的第三個兒子常山王劉宏為「後少帝」。

頂住誘惑持正不苟

後少帝四年七月，呂太后病危。呂太后告訴張皇后：「大將軍呂產、呂祿都可擔當重任。呂祿的女兒可以許配給後少帝為皇后。我死之後，你可以統理朝政，」張嫣當時二十二歲，哭泣著堅決推辭。等到呂太后駕崩後，呂產怨恨張皇后不歸附自己，於是便選了幾個美男子作皇后宮中的宦官，並且特地囑咐侍女秘密地告訴皇后：「宦官某某等人，年輕貌美，您何不把他們召入宮中侍奉您呢？當年太后年過六十了，還讓辭陽侯審食其等人進入宮中服侍她呢，現在皇后正是青春年華，長久像這樣孤獨寂寞地生活，外人又有誰能知道，能理解您呢？」張嫣命令宮中守衛將這幾個宦者全部驅逐走，並嚴厲責斥了侍女。

呂產害怕皇后謀算自己，便想先做亂，打算佔據長樂宮，挾持孝惠皇后以要挾大臣們。有人阻止道：「如果皇后不聽從，那該怎麼辦？」呂產說：「鸞風禁於囚籠中，還能不仰仗聽命於他人嗎？」於是便派人向張嫣遊說道：「皇后如果能跟呂相國同心，便可以保富貴。不然的話，就要遭臨大禍了。」張嫣大怒，將兩宮的鑰匙全部收管起來，宣布加強戒備，命令不得讓相國呂產入內。

後少帝打算尊封張皇后為皇太后，又因為還有親生母親在，便讓大臣們商議此事。大臣們的建議還未來得及向皇上稟告，就發生了政變。九月庚申日，大臣們發兵討伐諸呂。辛西日，殺掉了叛亂的呂祿、呂須和樊伉。終於穩定了劉氏天下。

然而，張嫣自打二十五歲以後，便患了優都之症。漢元帝元年三月，張嫣突然肝病

發作，不幸去世，時年四十一歲。張嫣駕崩之時，侍女們聽到空中有奏樂之聲，一股奇香襲來，數日不散。

張嫣死後由於沒有自己的親骨肉在身旁，就由侍女們為她沐浴更衣。侍女們查驗皇后下身後，都感嘆道：「可憐皇后竟還真是一個處女。」宮中的人們都喜愛張嫣的美麗身軀，不肯立即把她收斂起來，都來觀賞她的裸體。還說什麼：「過了今日，便再也見不到如此美人了。」有的人測量了皇后身體各個部位的長短、粗細後，記錄下來，看至隱微之處，個個嘆羨讚美。這樣大家看了一天方才收斂安葬。

魏晉時期，關中人民奉張皇后為蠶神，也有的將她奉作花神，還立了許多廟宇。張嫣的故事更是流傳了千百年。

作者：

劉永加，魚羊秘史簽約作者。文史學者，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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