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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迴說我像飛鳥經過

輪迴說我像飛鳥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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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今生再見你

(佛說:情不重不生婆娑,愛不重不墮輪迴)

昆崙山,君子國。

君子國中有一處不起眼的小道觀,坐落在荒無人煙的半山腰上。

在觀里,我是最小的一個。是觀主夫婦雲遊時,偶然在塗山仙境白乳泉旁撿拾的棄嬰。

在這四周少有人跡的道觀里,日子過的雖然清貧,但有那麼多師兄師姐相伴,又有爹娘的慈愛,我已快樂無憂的長大了。

直到有一天,偶爾偷聽爹娘牆角時得知,前些日子負氣離家的大師姐原來是跟著山上一不死樹精離家私奔了。

是以,我便自告奮勇地告知爹娘:「 要出去棒打鴛鴦,把大師姐從那小子身邊帶回來。」爹娘看我像只炸了毛的護崽母雞,猶豫再三,准了我在護山結界內找找便罷。

巡著師姐的氣息,在離家十里處綿延山坳間的一片看似年代很久遠的亂葬岡上降下雲頭。

亂葬岡旁有一處搖搖欲墜,破舊不堪的茅屋。茅屋後面雜草叢生遍布大大小小的墳冢。推開勉勵支撐的木門,小心地踩著枯草與遍布裸露的碎骨試探著朝里走,握緊的手心裡微微出汗,隱隱覺得不安。似乎有什麼恐懼的東西正在一點點靠近……

果然,師姐一個人昏迷在靠近屋角的斷椅旁,並不見那不死樹精。走上前去見她臉色蒼白,昏迷又似沉睡,晃了晃她,不醒。大聲喊她,不應。探探鼻息,氣息微弱。或遠或近處,隱約傳來一陣陣低吼聲,一聲,一聲,那麼嘶啞,那麼痛苦又那麼疲倦,像是怒潮拍擊岩岸直撞入心底……

其實長大後,也漸漸了解了我們這一門派是與其他門派不同的。我們人數不多,卻世代守護這裡,貌似在守護一個什麼秘密。

可我覺得這秘密定不是什麼好秘密。因為四周全是陰森森的古墓,百里之內除了山林中的走獸就屬我們道觀里活氣兒最多。

山下那些富戶財主們雖知在這半山腰上有一座滿是能人異士的道觀,但除非萬不得已,不然都不怎麼願意上山來搭理我們。因為我們終日守著古墓與野獸為伍,他們眼中我們這群修仙的異士,異的很匪夷所思,修的很與眾不同。

當時阿娘時常埋怨阿爹,選居所時也不考慮考慮日後的增值以及消費問題,害得觀里法力最弱的我,在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便沒有好的營養填補牙祭。幸而,我有很多師兄師姐,其中尤以六師兄與十二師兄最是勤勉能幹。平時不是上山掏幾窩兔子就是下山順幾隻肥鴨,再不就是去昆崙山上的炎火洞旁偷摘赤精子大仙的靈菇仙果來給我補養身子。在他們齜牙咧嘴被爹娘攆著滿院子跑的時候,我很是領情地吃的滿足又惆悵。

此刻,靜靜地站在這茅屋中聽了一會兒,吼聲還在,聲音卻漸漸小了。想著許是喊久了沒有了力氣,需要歇一歇將養將養精神從頭再來。

一陣風從後背刮過……深深寒涼中汗毛立時奓了起來,心底忍不住又哆嗦了幾回,越發地覺著毛骨悚然!

此地詭異,不可久留。

麻利地扶起師姐想著還是速速離去的好!不料剛轉過身,就見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已悄無聲息地站了一個人。

他一身金絲玄衣,周身仙力澎湃不受控制。飛揚的長髮,倨傲的身姿,睥睨眾生地狹長的眼,不像神仙,倒像是只精神顛倒的魔。我驚駭地表情不亞於瞬間吞下個鴕鳥蛋,只覺得口乾舌燥,心如擂鼓。

四眼相對無言。他注視我的神情比我看見他還要震驚困惑複雜難懂。

屋外風聲瑟瑟,屋內靜謐詭異。

我猜想剛剛那嘶吼之人應該是他。在這陰森的古墓群里,除了我一個清醒的大活人就只有身邊昏迷的師姐。剛才那吼聲那麼撕心裂肺壓抑狂暴,跟面前憑空出現看我久久發愣的這隻十分紊合。

忍不住偷眼看他,衣料雖有些破損,但看得出做工精良,袖口與襟口處綉著大片的赤金龍鳳花紋,雙目之中血紅與墨黑變換不定,樣子俊美激狂,形狀亦正亦邪。

只見他定定的看著我,眉間似有千山萬水,又似恍惚難以置信!他道:「 傾塵……真的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 」

看著眼前這位眼底蓄淚的天降神魔,以為如此激動是因為終於重見了天日,不曾想開頭卻是這樣一番言語,看來他是將我錯認成了曾經的哪位故人。

曾經,該是怎樣的一位故人……

雖然心中害怕,但素來對長相比較有品鑒能力的我,能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一個極品,免不得要壯起顫抖地熊膽在心中將他極快地跟我那幾位自稱貌賽塗山狐的師哥們做了下比較。還別說,真真毫不遜色,甚至更多幾分氣質。

只見他慢慢抬手,眼睛地赤紅慢慢消散轉為墨黑,神情肅穆地將手放在了我只用一根藤木作簪的頭頂,專註的好像在確認什麼。靜待片刻後,雖情緒還有些不穩,但一直緊珉的唇微微地放鬆了下來。

我害怕的發抖,仍強裝鎮定地結結巴巴問他:「這位大神,我們見過嗎?據小女子剛剛仔細回憶,我們似乎不曾見過。」他不答,只是眼睛在我面上閃了閃,喜憂難辨。看他並無下一步動作,暫時也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我便又壯著膽子抖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輕晃了晃,想著怎麼用三寸不爛之舌好好開解開解他,叫他知道自己認錯了人,我並不是他要找的那位姑娘。

我低頭略顯矜持的清了清嗓子,聲音放的很輕柔:「這位大神,今日小仙冒昧擾了您的清凈,實屬無心之過。 還請看在小女子年輕不經事的份上不要跟我們計較。況且看您現在的樣子,也實屬疲累!認錯人也在情理之中。不如早些回去休息,養一養精神再去尋人,那時找起人來定能事半功倍!你覺得這樣,可好啊?」

他怔愣地看了我一眼,低垂目光語氣清冷:「回去……休息?」

我暗叫不好,肯定是說錯話了。

如果剛剛那地底的人就是他,他自然是再不願回去的。搞不好即便要回去也只怕是要拎著我跟師姐一同回去。

遂趕緊堆起一張笑臉訕訕道:「也許,大神覺著時候尚早不想回去,可你看啊,我們姐妹已經出來許久,未免父母擔心我們還是要早些回去的。不如就此跟大神告辭,改日有緣,有緣,我們江湖再見!」

本以為這做小伏低地說辭能令他稍微動容,繼而放我跟師姐一條下山的生路。可誰想,我話音剛落他就任性地根本不打一聲招呼,突然由摸頭的動作變成了緊緊擁我入懷的造型。

一種清冽的淡淡鈴蘭花香瞬間撲入鼻腔,雖然驚懼的很憋悶的很,但這花香卻是我熟悉的,是我生來便帶有的體香。

作為一隻在地底深埋了不知多久的魔,一隻男魔,身上居然有這種少女特有的奇香真是怪異!重點是,這種香氣,爹娘說過這世上只我一人獨有。看來,爹娘的見識還是有待大大的提高啊!如今人家不但有,還是個男地。

聲音從我頭頂傳來:「傾塵,你終歸是將我忘了。」

我心中即驚又嘆!回想這五百年里,何時曾見過這樣一號人物?以我素來有些蓬勃的愛美之心,如果曾經見過長相如此俊美的男子那是斷斷不會沒印象的!

記得三百年前,爹爹娘親帶我雲遊時路過東夷神州的塗山之國。世人都說青丘狐族是天底下長得最好看的一族,但見過塗山狐之後覺得還是不可同日而語。

塗山狐是鴻蒙開闢以來與天地同壽的上古靈物。族中無論男女老幼皆是天生九尾,他們姿容絕代,處事低調,萬年來一直避世於清凈福地的東夷神州。而塗山狐帝,即使一大把年紀了,可那長相真真是妖孽!俊逸非凡的外表,皎如明月的氣質,渾身上下看似雲淡風輕實則舉止有度,一雙如水的眸子里,好似能將人溫在裡面永世沉淪。如果不是小女子定力十足,面對美男只是遠觀而不親近,恐怕真的要抵擋不了他的回眸一笑,從此常住狐狸洞了。

現如今擁著我的這一位,長相雖不如那狐帝妖孽,但渾身上下的王者之氣與眉宇間的深情卻也十分撼人。

我不禁暗自嘆息:「也不知是哪位神女能有如此本事,可以令得這樣一位灼人眼球的高大神男深陷情網不自拔,到如今這光景,還意亂情迷地認錯人。」

哎!這是怎樣一個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的世道啊!

或許是聽到了我的呃嘆,他回神低頭輕輕問: 「 傾塵,為何嘆息?」

我小心地從他懷裡移出來不著痕迹地向後退,想著要怎麼才能讓他明白,自己真的不是他要找的那位傾塵姑娘。

正萬般糾結苦惱時,就聽他道:「傾塵,你可知這世上有一種鳥,是盤古開天后宿在天子山巔的神鳥。頭頂德字花紋,身披順字綵衣,胸口上有仁字印記,她喜愛自由能歌善舞。寓言它一出現就會天下統一,盛世長寧。儘管你忘了我,忘了前世的種種,可你胸前的印記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傾塵,你可願意讓我看看你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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