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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杜拉斯的文筆,王小波說,讓讀者狂喜、讓寫小說的害怕

《情人》:杜拉斯的文筆,王小波說,讓讀者狂喜、讓寫小說的害怕

「一個年輕人的青春是美的,一個老人的蒼老同樣是美的。」這是讓?科克托在《存在之難》中的一句話,當我讀到這句話時,象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似的,頓時腦子一片空白。記得曾經讀杜拉斯《情人》也有這樣的感受,小說是這樣開始的:

我已經老了,有一天,在一處公共場所的大廳里,有一個男人向我走來。他主動介紹自己,他對我說:「我認識你,永遠記得你。那時候,你還很年輕,人人都說你美,現在,我是特意來告訴你,對我來說,我覺得現在你比年輕的時候更美,那時你是年輕女人,與你那時的面貌相比,我更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

「我已經老了」,這個被王小波稱為「無限滄桑盡在其中」的開頭,摻雜了太多的驚嘆、執著、哀傷、凄絕和等待。所有這些滄桑的感受猛然向你砸來足以令你昏厥。杜拉斯是一個令人膽戰心驚的女王,她的文筆,用王小波的話講,是「極端的精美,讓讀小說的人狂喜、讓打算寫小說的人害怕」。

讀她的文字就象在那個燥動不安的夏日午後,無意中闖入了她的宮殿掀起帷幕的一角,偷窺到她內心的隱痛一樣,即使隻言片語也足以讓孤寂的夜空頓時被閃電全部撕破,語言帶著雷電,從天上直撕毀到地上。同時,也領略到了她的困頓、固執和殘忍。就象她在《情人》里說的:「我知道,每次不把各種事物混成一團,歸結為唯一的極壞的本質性的東西,那麼寫作除了可以是廣告以外,就什麼也不是了。」

有人說杜拉斯是力量的暴君,是個玩火者,也是一個情人。你可以不喜歡她,但你無法拒絕她。在杜拉斯的語言藥店里,裝滿毒藥的瓶子往往會混合著解毒劑。她會讓你在短暫的痛苦中保持著持續的清醒,感受到短暫與永恆、狂迷與冷靜、殘忍與寬容、活著與死亡都包裹在界限與無限中。

博爾赫斯說:「人類的三個能力:記憶、理解、意志並非學究式的幻想。」隨著歲月的流逝,人人都被迫背上越來越沉重的記憶負擔,你可以失去記憶,但不能失去對記憶的知覺,否則你想從某個地方重新開始就拾不起來了。「它會在做夢時,在夜間工作時,在翻閱一本書或拐過一個街角時浮現出來」。

無論你願意與否,在這裡,我們都不能不提及愛爾蘭詩人葉芝那首寫給他的至愛毛特?崗的情詩——《當你老了》。靈魂與靈魂超越時空與肉體在詩句中對歌,歲月的滄桑在愛意下屈服。

當你老了,頭髮白了,睡思昏沉

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

慢慢讀,回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和真心

只有一個人愛你朝聖者的靈魂

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垂下頭來,在紅火閃耀的爐子旁

凄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

在頭頂上的山上它緩緩地踱著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

是的,只有一個人愛你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愛你現在備受摧殘的面容,那個人才是你值得信賴而又靈魂互賴、生死相隨的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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