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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生活,用愛寫字


落花隨筆

文/夢柯


母親的懷抱,小小的身體很稀缺得到她的眷顧。院落里桐樹花開的時候,母親顧不上摘掉圍裙,拾撿掉地上那些大朵大朵的桐花,很快桐花忍不住焉焉的樣兒,母親的手浸潤了一種疼,大地也突出了一種疼,那刻, 很妒忌母親對桐花所傾注的那種情感, 一個擁抱不及桐花的惟余莽莽。奶奶對母親懷抱桐花的情節很不看好,她覺得滿地青草冒失的生長, 削弱了莊家的生長勢力,母親應有極大過失責任的。奶奶見到父親少不了擠兌母親一番,母親受到父親的挨罵後不辯解不作答,奶奶的小腳銜恨徒勞,她眼裡的母親該不是一個好女人。而我暗中很是惦記母親獨有的擁抱,小小的內心世界覺得母親欠我一個擁抱,多次看準的機會都被母親恍然若揭的錯過,那時的我真有一種挫骨的傷懷。一流煙過去的時光,我繼續拾撿母親掉在地上的心花,替母親獻上一個孩兒的慈悲,但一邊唱著《洪湖水浪打浪》曲子,一邊背著農藥桶給莊稼打葯的母親總善忘我這緊鑼密鼓的小小渴求。


房子後的野槐樹,讓人很是鄙視,它長滿了刺。

哥哥爬上去拽鳥窩被刺兒掛了花,鳥倒是也不感謝他的「勞苦功高」,失去了幸福的家園做五零四散了。

真替鳥兒叫苦了, 也藏著一股憤怒是給鳥兒安慰的,但鳥不見了,刺掛傷哥哥痕迹還在,母親看了看拉上哥哥去了診所,弄點碘酒抹打一下算是對傷痕的一個告慰。

母親很是歡喜帶花的樹木,春天最容易激活母親心中火把的一個季節。洋槐花便是母親的盛唐幻景:她摘取了,兌開水喝茶也蒸了吃,一花多用,一個學校教書的女人說母親是個「洋派貨」。

母親不聞不理那女教師那麼說她:不怕刺掛的母親拽了洋槐樹的枝葉,當然為了取那些花,春時的菜品很不繁盛,吃到嘴裡的美味稀少的可憐,而洋槐花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肉食感特強,柔軟可口,經過蒜泥攪拌問誰人不喜歡呢。

那個年代的人吃洋槐花是美味,現在的人吃洋槐花叫時尚。

母親要是活著,我定告訴她洋槐花在大酒店已是上了「珍寶台」的美味佳肴,人嘴真是個挨千刀的用具,好的吃多、吃撐了,現在開始吃物以稀為貴的「野味」了,我的家鄉在餐桌上成了「野味」的代名詞,不由得一種悲哀襲上心頭。


三娘是給母親溫暖的一個女人。

出生書香世家的母親笨拙執拗,父親的千層底鞋子來自奶奶做家,其他由親戚代勞。出彩的應該是那些納滿花花的鞋墊,穿千層底的鞋子概少不了漂亮鞋墊鋪襯的。

母親一雙該是讀書的手做不來一雙雙精美的鞋墊子,三娘這個時候就成了母親的「師娘」,她一點點的學,三娘一點點的教,一個小小的鞋墊居然是塑造繪畫的園地,大姑娘小媳婦爭相效仿做的多姿多彩。

期初三娘先畫了那些花到鞋墊上,再讓母親穿針引線把一朵花又一朵花通過「針功」納出來。

經母親手做出的「花活」,三娘看不對眼的,母親無論如何也「驕傲」不起來,三娘不灰心,母親不拉學活的態度,幾個月下來母親的「花活」終於做的有鼻子有眼了,父親對母親新添加的「手藝」並末大加讚賞,只是覺得穿著鋪襯鞋墊的千層底更有一番舒服勁兒。

母親送給三娘一籮筐雞蛋的時候,是一種感恩。

三娘又還回幾雙小棉靴,那是給我哥哥,姐姐,和我的過冬「貨」。

母親跟著三娘學了很多「絕活」,後來能下剪刀剪衣服,做貼花書包,母親一生活在花兒簇擁的世界,臨走時還惦記她最喜歡的一件素花襯衫。

三娘比母親大了很多,母親卻走在她的前邊。暮年回鄉再見到滿頭白髮的三娘,斷能想起母親和她糾纏的曾經光陰,心中的悲哀便無從流瀉,愛所愛著的親人,遠離是一種來世相約,也是一種今生扯痛......


徐傑:

    網名月上千風,筆名夢柯,1971年生於南陽,現為南陽市作協會員,兼擅多種文體創作,其小說、散文、詩歌等作品陸續刊發於《中國散文大系》、《星星詩刊》、《文藝百花園》、《世界漢語言文學》、《躬耕》、《青年新詩一千家》、《奔流》、《東方詩刊》等多家媒體刊物上發表,同時作品散見各大網站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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