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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爭吵後神秘離家 女兒老是盯著房頂哭泣 有天也突然不見了

1

蓉蓉又開始哭了。那聲音起初只是很細的一點點,輕輕地,像隨時都會消散的煙那樣偷偷從嬰兒房裡爬出來。應楠沒放在心裡,哼著歌繼續在廚房做事。

可在切下第一片洋蔥,被刺鼻的味道熏出眼淚時,那哭聲忽然放大了。

刺耳的,尖銳的,一聲催著一聲,猛地高亢起來。彷彿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那哭聲忽然刺透她的耳膜,將整個廚房填滿了。

應楠的手猛地一哆嗦,刀口划過指尖,殷紅的血流出來,細細的一條,像蛇的信子。

她啄著手指,皺著眉,抬頭在儲物櫃里翻了翻,摸出創口貼纏在指尖上,接著走過去,用很大的力氣一下將門關上。

應楠背靠著廚房的門,狠狠地擦了一把汗。那哭聲嚶嚶地順著木門的紋路往上爬,一直爬到與她的頭齊高的位置。

應楠哆嗦了下,使勁捂住耳朵,閉上了眼睛。

那似乎是一種錯覺,又似乎不是。可無論如何,那哭聲就這樣緊緊地貼在門上,好像一張巨大的嬰兒的嘴,一口一口,用還沒長牙的嘴啃在門上。

2

趙白住在這棟房子的三樓,那不是他的家,只是他租來的地方。他是單身漢,也許是性格問題,沒有一段感情能夠持久。

這個地段的房子很廉價,可條件卻不差。他在電線杆上看到了廣告,沒頭沒腦地提著包就鑽了進來。

應楠住在他的樓下,應楠是他的房東太太。他們沒談多久,一口價答應了下來。應楠提出的唯一條件是安靜,她在合同上寫得很清楚,趙白不可以晚於十二點回來,不可以開party,也不可以太大聲。理由是會吵著她的孩子。

趙白聽完她的話,覺得有些奇怪。他抬起眼,透過那扇房門往裡面看了看,那孩子就睡在嬰兒床上,身上蓋著一張花色的被子,看起來睡得很安靜。

趙白點點頭,簽了合同,提著包上了樓。走了沒兩步,他停下來,轉身看著應楠,後者此刻正將臉藏在樓梯拐角的陰影處。

「那個,我可能要在這邊住很長時間,所以有什麼問題,您別客氣,儘管和我說。畢竟我是個大小夥子,有時候還是能幫上忙。」

應楠一愣,笑著挽了挽臉邊的碎發,嗯了聲,對他點頭。趙白又盯著她看了會兒,轉身回上去了。

他的房間不大,一室一廳,勝在乾淨。房東太太是個很勤快的人,每天早晨天不亮,趙白都能看見她彎著腰蹲在那裡,仔仔細細地給花園除著雜草。

趙白淺眠,稍微有一點動靜就睡不安生。有時候睡著了,又會做惡夢。醫生說他這是神經衰弱,建議他去找心理專家看看。

趙白點著頭答應,出了門就把診斷書撕了丟在一邊。他心裡從十七歲開始就藏著一個秘密,他不需要心理醫生,他需要的也許該是個神父。

3

應楠將蓉蓉哄睡下了。那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發出凄慘的哭聲,一聲趕一聲。值得慶幸的是,周圍的鄰居比較大度,在她每次挨家挨戶上門道歉後,也只是默不做聲地目送她離開。

沒有人去警局或者物業說她的閑話。

這房子是老公留給她的,三層,她住在二樓,最近新來了個男人,住在三樓。她的房間就正好在蓉蓉房間的上方,蓉蓉每天仰面躺著時,穿過那層薄薄的地板,看著那個學生的背。

應楠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

老公在那天的爭吵後離家出走,什麼東西都沒帶,也從此沒有了音信。應楠覺得自己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從她迷戀上這個男人,被父母趕出家門時就預料到了。

所以她並不悲傷,也不覺得失望。

可在偶然的瞬間,看著蓉蓉,她還是會想起關於那個男人的某些事情,好的不好的,不管她要不要,一股腦都鑽進了她的心裡。

應楠披上外套,提了肥料包出門。

今晚天氣太好,溫度宜人,她想去給花園除除草。

這個花園也是老公留給她的東西。她每天都要去除草,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地方的花總是長得特別茂盛,一叢一叢的,開得爛漫。

她提著小鏟子蹲在花園裡。最近也許是照顧蓉蓉的關係,體力漸漸有些吃不消了。她捶了捶酸痛的背,微微伸個懶腰。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那個新房客的聲音。

「那個——應姐?」

應楠轉過頭看著他。趙白剛來時總叫她房東太太,她不喜歡這個稱呼,說我大不了你幾歲,你應該叫我應姐。

趙白的嘴開合了好幾次,就像應楠說了多不可思議的話一樣,過了許久,才訥訥地喊了聲。應楠對他笑笑,站起身。

「下班回來了?」

「嗯,這麼晚你還除草?」

「天氣不錯,蓉蓉也睡了,我就想來做點什麼,不然悶在房間里心也是慌的。」

趙白頓了頓,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將肩上的書包放下,蹲在她的身邊,拿過放在一邊的小鏟子,輕輕幫她弄了幾下,又抬起臉來。

「應姐,蓉蓉現在——多大了?」

4

趙白又做了那個噩夢。他回到十七歲時住的那個公寓,父母租來給他一個人的,就在他學校旁邊。公寓里老舊的木地板踩上去會發出吱吱呀呀的響動。

樓下住著房東一家三口,母親女兒和繼父。

他見過那個小姑娘幾次,那女孩每次都怯生生地看著他。他知道那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從地板上看見過。

那年暑假,趙白爽了朋友的約,一個人躲在房間里畫畫。

沒多久,他聽見樓下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他知道每到這個時候,那個小女孩一定會遭殃了。

他頓了頓,罵了聲變態,拖開椅子,趴在地板上,輕輕地掀起那一小塊木頭。

那裡有個很小的洞,通過那個洞,他可以看到腳下的房間。那是那個小姑娘的房間。

只要女人不在家,小姑娘總會被那個男人打。喝醉了打,沒醉也打。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人一點也不在乎這些。

他將臉貼近木地板,眼睛睜的大大的,透過些微昏黃的光,穿過那些環繞著的粉塵看下去。

小姑娘蹲在地上抱著頭,男人站在她面前,和一堵牆似的。他手裡還拿著皮帶。

趙白心裡發顫,他仔細想了想,覺得就算是他,被皮帶抽著,也會疼上好幾天。

那女孩慘白的雙腳發著抖,男人揚起手,狠狠地給了她一下,嘴裡罵罵咧咧些什麼。趙白頓了頓,胸口湧上一股氣。

他將身子爬的更低,貼在地上,幾乎和那木頭融為一體。他咬著牙,喘著粗氣,他看見那小姑娘被男人倒拖著雙腳拉出來,接著那頭狠狠地撞在了桌角。

小姑娘一下子暈過去了。趙白倒抽一口冷氣,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大,那男人倏地回身,慢慢地,那寒冷的視線上移。

趙白拚命往後退了一步,心跳如鼓。

那男人只用一眼就可以把他嚇唬成這樣。他抓過一邊的椅子,擋在洞口。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背心裡汗津津的。

從那天開始,他一直夢到這個場景。

兇悍又殘暴的男人,昏黃的頂燈,搖曳的光線。女孩慘白的雙腳只露到腳踝,她的頭磕在桌角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之後幾天,趙白都繞著路回家。故意拖到很晚,等天黑了,估摸著那家人已經回來了,才提著書包踮著腳往上跑。

他害怕那個男人,害怕他猩紅的雙眼,想起來就全身發顫。

而後一天,趙白在學校磨蹭到了8點來鍾,掃地的大爺用笤帚把他給趕出了校門,他拖著疲憊不堪的雙腿慢慢往小區里走。

他家當時也住在三樓,和現在租房的地方一樣,背陰的角落裡,樓下有個碩大的花壇,可惜裡面的花都枯了,小孩子經常進去踩,沒有草能生長,變成一片光禿禿的土地。

他抱著書包往樓上走。

樓道里很黑,沒什麼光。他大步跳過二樓的門口,轉身往三樓上去。可沒走兩步,他忽然一下頓住了。背上滲透著寒意,冰涼冰涼的,像有什麼人的視線一直注視著他。

他猛地回過臉來,那男人蹲在二樓走廊的盡頭裡,眯著眼睛一邊抽煙一邊看著他。那樣子似笑非笑,嘴角吊起一個很奇怪的弧度。

趙白一下子嚇呆了,愣愣地站在三樓的樓梯上。

男人抽完了煙,將煙摁滅在一邊,慢慢地朝他過來。趙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沒踩穩,哐當地坐在了樓梯上。

那男人悄無聲息來到他跟前,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不帶任何溫度地看著他,用一種奇怪的音調一字一字慢慢開口。

「趙白,回來拉?」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趙白第一時間想到這個,臉色刷地變了。他叫了聲,顧不上任何禮節,抓起書包回身就跑,踉蹌地,狼狽地。

等他跑回自己的房子哐地關上了門,這才雙腳發軟地順著門慢慢坐在了陰涼的地板上。

樓下也傳來關門聲。可趙白覺得那個男人還站在樓道里,用剛才盯著他的那種曖昧陰森的眼神,一直直直地穿過地板,盯著他的房間。

5

應楠沒有想到趙白會問這個問題,她愣住了,好半晌,才默默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歲大了。」

趙白沒有移開視線,他盯著應楠好一會兒,像是在驗證她的說法那樣。夜風吹過來,他們都覺得身上有些冷。趙白放下手裡的鏟子,忽然擠出笑容。

「應姐,你丈夫呢?怎麼沒見過?」

應楠一頓,看著他。

「他走了。」

「走了?」

應楠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大學生有些討厭,刨根問底別人的家事。她撩開頭髮,撫了下耳根上那塊舊傷。趙白的眼神收緊,盯在她的傷上看了會兒,才又淡淡地移開。

「嗯,走了,不回來了。」

「您沒去找過他?」

應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裡不舒服起來。她起身,拍拍沾在膝蓋上的塵土,轉頭往家裡去,一邊走一邊開口。

「不回來的人,去找他幹什麼。更何況——」她腳步一停,笑了笑,目光溫柔地看著蓉蓉房間的窗戶,「我們娘倆不需要他。」

6

趙白十八歲生日時,沒有和同學慶祝。他似乎從很早以前就習慣了這種獨往獨來的生活。那時他對樓下那個男人的恐懼逐漸淡了些,雖然還有,卻也不至於驚恐。

父母常年在外工作,他一個人埋頭畫自己的畫,只是偶爾還會聽見樓下傳來那個小女孩尖叫哭泣的聲音。

某個晚上,在樓下的打罵聲暫停後,趙白忍不住,又偷偷移開了那塊木頭,探頭看下去。可只看了一眼,他整個人就凍住了。

小女孩被男人摁在地上,用腳踩著她的肚子。

她抽搐著,目光獃滯地看著天花板。就在趙白移開木頭的那一瞬,她的目光移過來,和趙白接上了。

趙白一下子就愣住了。

男人在休息片刻後,又開始了暴行。小姑娘蜷縮著身子,努力躲開他的踐踏,可那眼神依舊清澈地往上看著,直勾勾地盯進趙白的眼睛裡。

趙白被她看得無法動彈,他透過那麼小的洞口,從女孩的眼睛裡看到了絕望和求助。

他全身僵硬,耳邊只有血液從血管里划過時發出的風一樣的響動。

他抓緊了身下的木頭,一言不發地看著那女孩。直到這場暴力結束。

隔天,他偷偷地買了包糖帶在身上。他知道樓下那家的大人白天不在,他特意逃學回來,敲了敲門。

半晌後,女孩的臉出現在門縫裡。

他們沉默地看著對方,就像昨天晚上一樣。趙白將那包糖掏出來塞給她。女孩驚得往後退了一步。趙白執意地舉著手,直到女孩又怯生生地過來,看看他,再低頭看看糖,接過去。趙白對她點頭。他說不出你要堅強這樣的廢話,他只能轉身就走。

可沒等他走兩步,女孩忽然拉開了門。

趙白看著她沒穿鞋的赤裸的雙腳,她的膝蓋上還有青腫的痕迹。她跑出來,從那包糖里摸出來一顆,抓過趙白的手,放在他手心裡。

趙白怔怔地看著她,接著又盯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縫裡。

他遊魂似的回到了家裡,關上門,將那顆糖放在枕頭邊上。他決定等明天天一亮就去報警,不管那男人會怎麼對他,他一定要把女孩給救出來。

他翻個身,沉沉地睡下去。

7

應楠回到家裡,鎖上門。那個人的目光如影隨形地跟著她,看得她心慌。她來到蓉蓉的房間,那孩子已經睡了。

她沒開燈,走到蓉蓉的身邊坐下,蓉蓉背對著她,在嬰兒床里睡得很熟。

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她的腦子裡回現出很多支離破碎的片段,她覺得自己忘記了很多事情,那些都是很重要的東西,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揉揉額,大概是最近太累的緣故。

風從窗戶外進來,帶來一絲涼意。應楠打個寒噤,趕緊起身到床邊將窗戶關上,接著轉身幫蓉蓉蓋上被子。

可就在她伸手的那一瞬,她忽然怔住了。

蓉蓉呢?床上空空蕩蕩的,蓉蓉不見了!明明被子還是隆起的,可是卻沒了人影!

剛才蓉蓉還背著她睡在那裡啊,為什麼這一眨眼的功夫,蓉蓉就不見了呢?(小說名:《秘密》,作者:香無。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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