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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里這對父子賈珍和賈蓉的荒唐與惡念

時間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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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小弦;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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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韓雪麗


(一)賈珍的荒唐

其時二姐的悲劇,有一半是賈珍促成的。

豪門子弟對貧寒女子,沒有什麼真情,二姐的美麗,給了她機遇,也給了她災難。

賈珍是賈府的嫡派長房長孫,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曾祖是寧國公賈演,祖父是京營節度使世襲一等神威將軍賈代化,父親賈敬是乙卯科進士,也是賈府唯一一個科舉出身的人。他還是賈府的現任族長,凡族中事,皆由他掌管,與各府世交關係,也需要他一一走動出面。這樣的身份,給了賈珍荒唐的資本,也給了他蔑視尤家的理由。

尤氏本是續弦,在寧府沒什麼尊嚴,對於她的兩個繼妹,本沒有血緣關係,更是讓人輕視。尤二姐美貌軟弱,恰是最好的獵物,又愛慕虛榮,更是迷途難返。

本來二姐和賈珍有關係,才得了大筆的銀錢,供她們尤家母女三人穿金戴銀,享受了不屬於她那個階層的富貴。

到了賈璉出場,想娶二姐做二房,賈珍自然樂得如此處理,對於二姐,他不可能弄進寧府,表面的體統還要,現在進了榮府自然更好。

賈珍是官場混的人,又是賈府族長,也不是沒頭腦的人,王熙鳳無子,縱然有娘家撐腰,也擋不住這個缺陷,賈璉是早晚要納妾的,與其是外邊買的,還不如找二姐,如果二姐有機會母憑子貴,憑著親戚的面子,賈珍也能了解榮府的事務,一箭雙鵰,賈珍樂得花幾十兩銀子。

在這件事里,二姐圖富貴,原也是自願,倒沒人欺騙她,若說騙子只有王熙鳳一個,王熙鳳演出成功,王熙鳳和二姐的矛盾是天然的,嫡妻與姨娘,一個無子的正室,一個有子的妾室,而且比王熙鳳年輕美貌溫柔,又有寧府這個大靠山。

只是靠山是冰山,二姐進府後,因了王熙鳳大鬧寧府,算是給了寧府一個警告,警告他們日後不許多事。

如此一來,尤二姐後來的處境艱難,他們都會明哲保身,不會多事。

賈珍自然是冷酷的,而且他的身份,也的確不好插手,這種事情,原是女眷的事,尤氏畏懼王熙鳳,她都沉默了,賈珍自然更會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就是二姐死了,辦理後事,都沒他的影子,二姐於他,就像一粒塵埃一樣,和他毫無關係了。


(二)賈蓉的惡意

如果論及始終,賈蓉才是那個上竄小跳折騰的小丑。

混亂不堪的寧府,讓賈蓉成長了一棵歪脖子樹,對後母的兩個妹妹,只見美色不見尊重。尤其是二姐性子好,人也美,更是令賈蓉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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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動替賈璉說媒,自然是不安好意,想著到了外宅,方便他的行事,比在寧府父親眼皮子底下方便,這個混帳外甥,只顧自己的胡鬧。

賈璉和珍蓉父子一比,到顯得天真了不少,還想著感謝賈蓉呢,賈蓉兩邊哄,和尤家說什麼,鳳姐病重,死了正好讓二姐進府扶正,和賈珍那裡解釋是璉二叔自己看上了尤二姐,因為子嗣艱難,最後雙方滿意,促成了二姐的婚事。

可是真等到二姐進了府,賈蓉自然和父親一樣躲了起來,再不露面,對於尤二姐生死由她去了。

後來二姐過世,他到是陪著賈璉料理後事,這小子人精明,知道二姐是被鳳姐逼死,暗示給了賈璉,賈璉說了那句,終究對了出來,我替你報仇,如果說璉鳳之間有了戰爭,寧府到是樂得看笑話,他們恨鳳姐,掃了寧府的面子,人家夫妻內亂,到是他們的笑話。

當初賈蓉明知鳳姐好妒忌,二姐若去了,必不能善終,不聽尤氏的勸告,執意促成此事,事後,又調唆鳳姐和賈璉的夫妻感情,這賈蓉是真沒安什麼好心。只為了看別人的笑話,搭上了尤二姐的命,也為璉鳳之間埋下了地雷。

有些事,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若中間人,都是賈蓉這樣的人,自然沒什麼好結果,可惜的是,鳳姐當年拿賈蓉當心腹,讓他去捉弄賈瑞,而賈璉更是對這個侄兒的話言聽計從,這夫妻倆都被賈蓉的外表給矇騙了。

至於尤二姐更是可憐,若非賈蓉當時的惡意做媒,她也不會有後來的悲慘生活。

尤氏雖然表面是繼母,可是因為出身低,所以才得不到別人的尊重,就是晚輩的賈蓉,也絲毫不把她當回事。這樣的繼子,真是尤氏的無奈,尤家的命運,和賈蓉脫不了干係。

【作者簡介】韓雪麗,石家莊人,熱愛詩歌,有作品發表在《寫乎》《作家薈》《長江詩歌》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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