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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親對象是警察:第一次見面,他出警撞上我當街暴揍家暴男

1

「少女,我給你打了電話你沒接,你沒事吧?我媽說你上社會新聞了?見義勇為?勇斗歹徒?」

陸藝弦坐在公安局休息室里看著閨蜜尹琪發來的信息,回道:「我還好啦,不要擔心。回去跟你說。」

她有些頭痛,何止是沒接她的電話,這半個小時內的來電她幾乎都沒接,除了媽媽打來問情況的那個,她簡單地報了平安。

方才跟著警員看了本地新聞播報,新聞報道了下午的案子,截取的事發商廈門口的監控以及路人拍的視頻裡面她一直都是以一個勇敢女英雄的形象存在,眼神堅定、出手乾脆,無畏無懼。

可是本來是做了好事,現在卻十分想要自閉,朋友們在關心她過後,集體不厚道地給她發來了一串「哈哈哈」,因為電視台竟連著後半部分也一同剪輯到新聞里了。

視頻最後兩分鐘,歹徒被制服帶走後,她茫然了好幾秒,突然蹲下身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視頻里有好多聲音誇她勇敢,女護士幫她包紮傷口,一個年輕男人蹲在她身邊拍著她的背,她一邊搖頭一邊擦著連珠似的眼淚:「我不勇敢,嗚嗚嗚……我也好怕的……」

陸藝弦回想起這一幕有些赧然,摸了摸微紅的鼻頭,到現在還有些手抖。

那是三個多小時之前的事兒了。

看看下班時間不晚,陸藝弦給父母去了個電話,說晚上去和他們吃晚飯。聽到人群騷動時,她剛掛斷電話,走出為抄近路而穿過的商廈。

門口一男一女正在對罵互打,雙方情緒都很激動,旁邊有幾個人勸架,但是看上去並沒有效果。

世上天天有人吵架,她沒太放在心上,準備從那個男人右後方繞過去。

才走出去沒兩步,陸藝弦便聽到一聲痛呼,她回頭一看,發現男人左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把小號水果刀,已經往女人肩膀上扎了一刀,此刻正把刀拔出來想捅第二刀。

陸藝弦滿腦子都是「救人要緊」四個大字,包一扔,脫下高跟鞋就往男人太陽穴砸去,手也用力一推男人,還真砸准了。那男人似暈眩,踉蹌了一下,刀一偏,沒捅到女人胸腹,刺中了女人手肘。

但這無疑激怒了行兇者。「老子管教自己的女人,要你們多管閑事?」他胡亂揮舞著刀,叫罵著,又想朝女人身上捅去。

陸藝弦最恨這種不把女人當人看的人渣,而且女人旁邊有幾個大媽在為她捂傷口了,男人要是再捅過去,有可能傷及旁人。

有人報警,有人想制止他。旁邊有個中年男子想趁勢奪刀,反被劃傷了臉頰。另一個白瘦的白衣年輕男人也想幫忙制止他,卻被刺傷了肩頸。

趁著這個空當,陸藝弦衝過去對著男人的下體一腳飛踹。這次陸藝弦顯然沒有那麼好運,男人可能感覺到有人過來,微偏身體,陸藝弦沒有踹中要害,而男人的刀卻發狠地對著她的胸部刺過來。

陸藝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也沒見過這陣仗,一瞬間四肢僵硬,全身發冷。

本能地要躲,卻發現似乎很難躲開,陸藝弦緊張得心臟都要停跳了,她終於感受到了恐慌,唯恐一刀過來,她的心臟就真的要停跳了。

刀口卻停住了。一隻有力的手橫插過來,用巧勁將兇手的手一掰,男人吃痛地「嗷」一聲叫,卸了力道,但慣性還是使鋒利的刀不可避免地在陸藝弦白嫩的小臂上割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

這是個穿著黑色衛衣的高個男子,作風和他的輪廓一樣硬朗銳利。

他隔開陸藝弦,迫使兇手扔了刀,然後控制了兇手一隻手,矮身躲過拳頭,輕巧地繞到兇手背後,在兇手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反剪兇手的手,並屈膝一頂兇手腿彎,手也一推兇手後背。之前幫忙的那幾位男士也圍過來一起將兇手制服在地,讓他動彈不得。

陸藝弦氣得走過去狠狠地往兇手的背後踢了幾腳。

黑衣男人皺了皺眉:「你是他什麼人?」

「誰是他什麼人啊?我是救人的,差點讓他捅了。」

黑衣男子驚訝地挑挑眉毛,沒說話,也沒攔著她,縱容地讓她踹了兇手幾腳,然後在警笛聲響起時提醒她:「行了啊,警察來了,再踢下去問題大了。」

陸藝弦方恨恨地跺跺腳,轉向一邊。

有幾個警察和黑衣男人點點頭,而後迅速地過來押嫌疑人上車,現場喧鬧不已。

陸藝弦低頭看到自己小臂上還在流血的刀口,疼痛倒是感覺不到多少,恐慌早已代替了痛感。想起剛才即將要刺破她的刀鋒,翻湧而來的恐懼感就像一隻大手緊緊掐著她的脖頸似的令人無法呼吸,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後怕。

她倏地蹲下身,也不管周圍還圍觀了不少人,像個小孩子一樣在街上嚎啕大哭。

2

黑衣男人回頭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景,這個陌生姑娘在他心中的形象短時間內已經兩度反轉。

制服歹徒後,外表看起來白凈柔弱的她踹著兇手,很酷地告訴他「我是救人的」,像個鬥志昂揚的女戰士。沒多久又蹲著哭泣,絲毫沒有了戰鬥的樣子,比找不到爸媽的小孩更慌亂和缺乏安全感。

這也太戲劇化了。

他從救護車旁請了個護士過來幫她包紮傷口,自己則蹲下來,自覺地緩和語氣,輕輕拍著她的背:「別哭,他傷害不了你了。」

陸藝弦抬起頭,看見是救自己的黑衣男人,抽噎著道謝:「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沒命了。嗚嗚……」

「不用謝,你很勇敢。」他像安撫小孩子一樣揉揉她的頭髮,旁人聽到他的誇獎,也紛紛讚賞她勇敢。

她一邊搖頭一邊擦著連珠似的眼淚:「我不勇敢,嗚嗚嗚……我也好怕的……」

黑衣男人輕笑,大約是覺得她有點兒可愛,循循善誘道:「現在知道怕了,當時是怎麼想的?」

「當時,當時就想救人啊。」

「想救人是對的,但不能光靠一個『勇』字,對不對?救人的時候,也得好好保護自己,生命的代價太大了。」黑衣男人語氣嚴肅起來。

「我,我就想著我學過一點點格鬥,他不一定打得過我……」陸藝弦想爭辯兩句,卻沒什麼底氣,越說越小聲。

沒看出來啊,這姑娘還學過些格鬥,黑衣男人在心裡嘀咕,嘴上愈發嚴肅起來:「男女的力量終歸有差異,而且萬一這男的也是個練過的,你即便練過也沒用啊。」

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是自己魯莽了。

陸藝弦透過朦朧淚眼看著面前俊朗的男人,衛衣的袖子卷到手肘以上,手臂肌肉線條流暢好看,他也不似剛才勇斗歹徒時那樣自帶一身寒氣,臉上的表情平和而耐心。她覺得他有點兒面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只覺得他莫名能給人極大的安全感,說的話也很有威嚴。

她點點頭表示記下:「我知道了,你說得對。」

「乖。」他拍拍她的發頂,下意識地說。只因為他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像自己的小侄女,乖巧聽話。

說完他就覺得這語氣好像太熟稔了些。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兩人對視著,都有些尷尬。旁邊的人們發出了善意的笑聲,於是陸藝弦的臉紅得像熟透了的番茄。

黑衣男人輕咳兩聲,拍拍她的背後,率先站起來:「咱們得去公安局做筆錄,走吧。」

等到走完程序,陸藝弦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黑衣男人也是一名警察,下班回家路上碰上了這起傷人案,也要來作證。他似乎是個副隊長,很多認識他的警察都和他打招呼,就是聽不出姓文還是聞了。

男人推開門走進來,手裡提著兩份外賣,拿了一份給她:「陸小姐,餓了吧,趁熱吃。」

「警官,你們……還管飯?」陸藝弦視線從手機移向門口詫異道。

男人笑出聲來:「嗯,你是第一個。」

「這麼榮幸?」陸藝弦表示狐疑。

「這幫兄弟們都看了新聞,跟我說要給你帶點點好吃的壓壓驚,說都沒見過你這樣的目擊證人,又堅強又崩潰,做筆錄的時候突然掉眼淚,聲音發顫,卻能繼續條理清晰地敘述事情。」男人笑著搖搖頭,手上拆開外賣盒子。

「謝謝你。」陸藝弦權當這是誇獎了。回父母家吃飯是來不及了,陸藝弦確實很餓,也不忸怩,坐下來和他邊吃邊聊。

這位警官並不像他的長相那樣生人勿近,也可能是為了讓她快點忘掉下午的事情,他很健談也很有趣,陸藝弦也是個開朗的性格,很快就和他熟起來。

「警官,周日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吧。」

「吃飯就不用了,救你是我的職責。」男人笑笑,婉拒了。

「我不是把你當恩人噢,是當朋友,今晚你請我吃飯,周日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禮尚往來一下?」陸藝弦眼睛裡閃著星星,期待地看著他。

男人看著她,那表情和自己的小侄女如出一轍,讓他無法拒絕。心臟里涌過一陣暖流,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答應了她。

陸藝弦開心地拿過手機:「那我記一下你的電話好嗎?」

男人把號碼報給了她,陸藝弦邊記邊問:「請問您貴姓?」

「聞葉。新聞的聞,樹葉的葉。」

「啊?!」號碼輸完後名字已自動跳了出來,她驚呼出聲。

他報完名字,對她的反應摸不著頭腦,便問:「怎麼了?」

「那個……冒昧問一下,您是不是被梅阿姨介紹周日晚上要去跟一個叫陸藝弦的女孩子認識一下?」

看到屏幕上已經自動跳出了聯繫人名字,說明她存有面前警官的號碼。她腦子當機了兩秒,想起這不就是被梅阿姨介紹給她認識的男人嘛,她敷衍地存了號碼,匆匆看過一眼對方的照片。

陸藝弦終於知道她為什麼覺得聞葉面熟了。

聞葉看了她一會兒:「你是陸藝弦?」

他感到今天的事情都太戲劇化了。不只是陸藝弦本身戲劇化的舉動,還有今天救的姑娘竟是陸藝弦這事。

周日要見面這個事他記得,但是他忙得甚至照片都沒看,只記得陸藝弦這個名字。辦案的兄弟也只告訴他這個證人姓陸,是個新律師,沒說她全名。

這時候兩人心裡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梅阿姨這次也太靠譜了。

3

聽到家門響,知道是女兒回來了,陸媽媽小跑著迎了出來,把女兒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確定只有小臂上一道傷口,懸了一晚上的心才落下。觸及女兒臉上的笑容,陸媽媽覺得不對勁,下午遇到了這樣的事怎麼會笑得這麼甜?

「媽媽,我沒事兒。」

「奇怪,你還有笑容,什麼事這麼開心?」

「啊?有嗎?你看錯了啊,哈哈。」陸藝弦微微克制了笑意,隨便應付了一句。她才不想告訴媽媽她腦海里不由自主想到了聞葉,他站在夜色里和她說再見的樣子,收斂了一身冷硬鋒芒,暖黃的路燈光打在他身上,他的笑、他的眉眼都是柔和的。

是她想像中男朋友的樣子了。

啊,我在想什麼啊。陸藝弦用微涼的雙手貼貼臉頰,以消退臉頰上微微的紅。

不可避免地要談起下午的事情,陸藝弦盡量平靜簡短地跟父母複述了一遍事件經過,聽得陸媽媽不時驚呼。陸爸爸像小時候那樣摸摸她發頂:「多虧了這位聞警官,回來就好。」

陸媽媽也說:「你好好感謝人家沒有?」

陸藝弦清清嗓子:「感謝啦。跟你們說個事,你們不要太驚訝,聞警官就是梅阿姨給我介紹的人。」

「什麼?」同一時間,給兒子打電話的聞媽媽也得到了這個消息,一下子開心八卦起來:「是陸藝弦?新聞里單有側臉我還沒看出來呢。兒子,你對這個女孩子印象怎麼樣?」

直接看穿媽媽用意的聞葉低笑了兩聲,也沒掩飾自己的想法,心情頗為愉悅:「挺好的,她很有意思。」

聞媽媽來了興緻:「我看她照片就挺喜歡,白白凈凈、高挑漂亮,你梅阿姨說他是學法律的,我想著你們應該會有不少話聊。今晚看新聞就更喜歡她了,我還感嘆這女孩還真夠大膽的,轉眼她就哭得這麼軟萌,一瞬間我就覺得母愛泛濫,想抱抱她了,你什麼時候帶她回家?」

聞葉早習慣了他媽戲精又跳躍的思維,語氣帶上了點無奈:「媽,她還不是我女朋友啊。」

「那就去追到成為你女朋友啊。」

自家姐姐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聞葉捏捏眉心,有意降低他們的期望值:「萬一人不喜歡我怎麼辦?」

「有點信心好不啦。」聞媽媽又搶過話筒,「再說了,這種緣分別人也沒有啊,好好把握。」

「知道了知道了,先掛了。」聞葉生怕她們倆又一次進行情感教育,快速掛了電話。完全不知道電話掛斷後母女倆開始了策劃,連小侄女都被參與了進來。

手機彈出一條好友申請,是陸藝弦發來的,聞葉點了通過驗證。那邊幾乎是秒回了一條信息:「謝謝你,聞警官。你安全到家了嗎?」

多少個日夜顛倒忙忙碌碌的日子,他也希望收到這樣的關心啊,有人牽掛你是否平安,是很幸福的事。

「到了,放心吧。」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好好休息。」

陸藝弦看到他的回話,心情突然就飛揚起來。她退出對話框,打算翻翻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內容還不少,除了偶爾和朋友發小的聚會以及嚴肅正經的安全普法之外,所佔篇幅最大的是她的小侄女。

那是一個天使一樣的小姑娘,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寫滿了幸福,照片里她和聞葉總是玩得很開心。

能和小朋友做朋友的人,脾氣一定溫和耐心,陸藝弦不禁想到了她下午蹲著哭時,聞葉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的情形,那一刻她就像茫然的小孩兒好到了歸屬,感受到安定人心的力量。

嗷,臉頰上又升了溫。

4

周日如約而至,早已安排好的見面也如約而至,家長們看他倆已經認識,都默契地不再現身。

那日和他說好要請他吃飯的,最後因他臨時有工作安排而告吹,算來這還是認識之後第一次見面,雖說兩人這幾天斷斷續續也有過聊天,面對面仍是不太一樣,陸藝弦有些緊張,也有些小雀躍。

陸藝弦沒像斗歹徒那天穿著褲裝,穿了一身墨綠色的長裙,長捲髮披在肩上,越發襯得她高挑白皙。看到她款款走來的時候,聞葉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她溫婉端莊的一面,和機敏勇敢或軟聲抽泣的她都不一樣的另一面。

今天的聞葉也沒穿黑衛衣,換成了白襯衫和黑西褲,看起來頗為鄭重。她招了招手,還順口用了微信聊天時對他的稱呼:「中午好啊,聞警官。」

聞葉聽完笑了:「中午好。今天我不是警察,你也不是證人啊,藝弦。」

陸藝弦會心一笑,從善如流:「中午好,聞葉。」

兩人都不是選擇困難的個性,很迅速地就點好了菜。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中,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和案件有關的話題,陸藝弦雖是民商事方面的律師,可刑事案多多少少都有耳聞,聞葉辦過的案子里也有很多涉及民商糾紛的內容,於是聊得很投機。

上菜的服務員心裡犯嘀咕,本以為是來約會的情侶,沒想到是兩個來談工作的。殊不知服務員心裡的第一印象才是正確選項,被「談工作」的表象迷惑了。

對於聞葉來說,這絕對是很新奇的體驗。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他除了讀書時代談過的戀愛,工作之後只有過一個女朋友,最後也因為對方家裡不喜歡他的職業而分手。

而在父母或是親朋好友介紹的那些女孩裡面,且不說聽了他職業就望而卻步的女孩子,很多見了面的女孩要麼雙方找不到共同話題,要麼一開始對他是警察感興趣卻聊不久。

在所有「被介紹認識」的飯局裡,這是聞葉遇到的最舒心順意的一個了。按照他的設想,吃了飯、看電影、壓馬路,或者再依陸藝弦的想法去其他地方,這一天就很完美了。結果他剛買了單,聞媽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歉意地起身:「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喂,葉子,我現在有急事,你能不能幫我帶寧寧一下午?」聞媽媽的聲音傳來,有些喘,似是急切。

「媽,還有其他有空的人嗎?」如果放在平時,讓他帶寧寧他一百個樂意,只是現在這情況好像不適合有個小燈泡出現啊,「我今天和藝弦在一塊兒,寧寧來是不是有點兒不太好……」

聽到「藝弦」兩個字,她就聽出了兩人相熟的味兒來,聞媽媽覺得兩人有戲:「你爸今天全天課,你姐和姐夫抽不出時間了才找我,結果現在我突然有事兒要辦。你先徵求一下藝弦的意見,可以嗎?」

「行。」

聞葉很快做了決定。聞媽媽成竹在胸地笑著,她可是拿到了陸藝弦特別喜歡去遊樂園的情報,肯定是個很有童心的女孩兒,雖然帶寧寧是要去兒童遊樂園的,但她想陸藝弦應該不會排斥寧寧的加入。

聞葉走回座位,略帶歉意地問:「藝弦,我們家沒人有空照顧我小侄女,你介意下午我帶著她嗎?」

沒料到對面的女孩眼睛一亮,差點歡呼,天知道她一點也不想按部就班的約會:「帶她去遊樂園好不好?」

聞葉愣了愣,答道:「好。」

陸藝弦的聲音傳到話筒里,聞媽媽和寧寧都聽到了,兩人小聲地「耶」了一聲,竊喜地擊掌。戲精聞媽媽一秒又變回正常語氣:「那我十五分鐘以後送寧寧到童樂園門口。」

興奮之餘,陸藝弦說起了自己在遊樂園的各種趣事,聞葉聽得津津有味,同時也哭笑不得:說起去遊樂園,陸藝弦看起來比寧寧這樣的小孩子還高興。

5

「漂亮姐姐好。」和聞葉慣例擁抱完的寧寧轉身朝陸藝弦打招呼。小姑娘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薄紗的公主裙,比照片上更漂亮,陸藝弦一見就很喜歡她。

「你好呀,寧寧。」

陸藝弦學著聞葉也蹲下身,小姑娘附在她耳邊問:「你是我的舅媽嗎?」

她覺得這貌似是一個棘手的題目,回答不是的話有點兒對不起自己的私心。想到自己的私心,陸藝弦老臉一紅,偷笑著附在寧寧耳邊說:「我現在還不是。」

聰明的寧寧當即意會,又悄悄給她鼓勁:「加油!」

陸藝弦給面子地用力點點頭,表示寧寧的話給了她莫大鼓舞。被冷落的聞葉逗寧寧:「你們剛認識就有悄悄話了?我可以知道嗎?」

「仙女之間的悄悄話是不可以被別人知道的。」寧寧擺擺手,一本正經地說道,把兩人逗笑了。

聞葉摸摸寧寧的頭頂,紳士地伸手拉起陸藝弦,看著面前穿著綠色系的一大一小,心想寧寧說得對,可不就是兩位仙女嗎。

到了遊樂園裡,他才發現定義下的太早了,面對各種各樣的遊樂設施,兩位仙女毫不猶豫地丟棄了仙女光環,解放天性。

不管是安靜的項目還是刺激的項目,統統都是寧寧的愛。陸藝弦就更不必說了,兒童樂園裡的項目對她來說並不刺激,但和寧寧一起玩就是很開心,所以寧寧想玩幾次她就陪幾次。

沒多久成雙結對的就是寧寧和陸藝弦了,聞葉被無情地落在一邊。聞葉不氣惱,反而心情更好了,他拍了她們倆大手拉小手排隊的側影,給聞媽媽來了一次前線新聞放送。

聞媽媽其實什麼急事也沒有,此刻正在和老友悠閑地喝下午茶呢。不過她得演戲演全套啊,看完照片,刻意地等了十五分鐘才發了個嘆氣表情,回復道:「你的地位不保啊。」

聞葉哂笑,回了個嬉皮笑臉的表情:「還不是因為從小媽媽教育我們,仙女最重要。」

陸藝弦牽著寧寧回來了,對他說:「聞葉,寧寧出汗了,她小包里有沒有備著小毛巾?」

「嗯……好像沒有。」聞葉拉開拉鏈,小包里只有她的水壺、手錶和紙巾。

「外婆說,仙女是不帶毛巾出門的。」

寧寧一本正經的轉述讓陸藝弦撲哧一聲笑出來,她點點頭表示理解,不難想像聞媽媽一定是個時髦且心態年輕的女子。

他們想帶著寧寧到陰涼處休息,順便幫她擦擦汗,不料寧寧被地磚絆了一下摔倒了,陸藝弦趕緊把她扶起來。寧寧的大眼睛裡盈滿了淚珠,泫然欲泣。

陸藝弦立刻摟住她:「小仙女很勇敢,不哭哦,我們幫你看看小手和膝蓋好不好。」

寧寧點頭,拚命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只是彎腰揉著膝蓋,委屈地小聲說:「我覺得有點疼了。」

陸藝弦和聞葉低頭一看,所幸只是輕微的擦傷。聞葉溫柔地給寧寧揉著膝蓋,陸藝弦從包里翻出一塊創可貼仔細地貼在傷口上。兩人靠得很近,她身上清雅的香水味輕輕繞在他的鼻腔里。

聞葉難得地有點兒恍惚。

看寧寧膝蓋沒大礙了,他抬起頭,臉頰上卻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是陸藝弦的嘴唇輕輕擦過了他的臉。

陸藝弦的腦海里一片驚嘆號!人還怔忡著,兩腮已經火熱地燒起來了。(小說名:《為民除害,遇上真愛》,作者:半顆月亮。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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