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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廢集》:陳丹青,多次提及魯迅,口無遮攔的他,是不是另一個

《荒廢集》:陳丹青,多次提及魯迅,口無遮攔的他,是不是另一個

讀《荒廢集》並非感佩於他的精準,而是歆賞他的懇切率性。按諸今日陳丹青的景況,其實不必非要說這些於己多事於人無益的言論。他很可以繼續像一些人所希望的那樣,安坐畫室專心畫畫,間或出席些點亮別人的活動。這樣的陳丹青大概更討人歡喜。而他的這些議論也很可以是飯桌上的口水,而不必刊發出來惹人咒罵。

但陳丹青還是持續書寫,持續表達。是的,表達,完全聽命於個人心智的表達,說出一己的看法想法。表達,是人最基本的權利,也是人最後的權利。紐約教會陳丹青「忠實自己,和自己相處」,同時也教會他如何表達自己。而回國後的種種言論無非是紐約的教育於他的後期作用。

譬如他這回集子里三篇再談魯迅的文章。先是談魯迅與上海的關係,「三十年代的上海之所以是三十年代的上海,就因為上海很看得起魯迅,而魯迅不很看得起上海」,「過去我們總是凸顯、誇張魯迅一個人,好像全上海只有一位文化人值得誇耀,值得紀念,這是對魯迅的尊敬嗎?」;談魯迅與胡適,「魯迅、胡適,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物種與生態的問題」,「獨尊魯迅、抹殺胡適,不是關於魯迅,也不是關於胡適,而是我們幾代人被控制的漫長過程」;

談魯迅的《狂人日記》,「今天,《狂人日記》的犀利與才華仍然令人驚異,但歷史高高抬舉這篇很短的小說,並不僅僅因為才華,而是它惡毒的挑釁,以至它的影響遠遠超過魯迅能夠達到的想像」,「《狂人日記》中那兩句有名的話:『吃人』和『救救孩子』。 這兩句狂人的狂話,是小說的語言,是文學的語言,可是它說出後,迅速在歷史狂飆中迷失,不再被看作文學。歷史也像發狂一般,再三再四以可怕的方式,聽從並實行了這兩句狂話,同時反過來對它施行深刻的諷刺與侮辱」。

其實談魯迅是很危險的一件事,陳丹青近年多有談魯迅,且極富創見。他談得那麼懇切,那麼坦率,那麼蘊藉,人談比自己高的人一不小心就要露出自己心思的。談魯迅者在在多有,可有幾人真把自己和魯迅連起來呢?。

說懇切,還有點是不偽裝不敷衍。偽裝是國人的成功必修課或是成功人士的生存技能,敷衍則是另一套混世話語了。但凡今日有點聲名的,往往慣於這兩手。陳丹青卻好似不計較他破了這種種潛規則,自管自地說話。

「我從來就這麼寫,就這麼說話,得到回饋,才知道這就算痛快——我猜可能是大家太不痛快、太不犀利了吧?」; 「教育問題可以商量,權力問題沒商量」; 「真要繁榮文藝,什麼都別提,最好的辦法就是退回零點」; 「藝術是謊言。但我們現在不會說謊,很笨地在那兒說謊」; 、「可我看不出中國文藝曾經清醒地面對——更別說解決,所謂『保守與創新的關係』」。

面對陳丹青種種看似高調的言論,我們是不是真該反省一下是他痛快還是我們太不痛快了呢?有人譏刺他說這些話意在旌名射利,可陳丹青不說這些不還是陳丹青嗎,說了反惹得一身髒水。國人不喜也不會與人辯一辯道理,卻個個都是詮釋學家。不來真正做到「擺事實、講道理」,卻一味給人按上種種動機不純的帽子。

新書取名《荒廢集》意指光陰荒廢,但我們在嘲笑或是惋惜陳丹青之餘,是否更該琢磨下自己被荒廢的歲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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