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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毒液」那樣的超能力!嗯……你真的,確定?

在最新上映的漫威電影《毒液》中,主角被外星共生體「毒液」(Venom)結合,從而獲得了強大的超能力。

「我們是毒液。」圖片:《毒液》

現實中,其實也經常會發生動物被寄生物(如寄生蟲)奪取身體主動權,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況下做出反常行為的例子。

和電影不同的是,這些被寄生蟲操控了的宿主並沒有獲得超能力,反而一個比一個倒霉

無劇透,放心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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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蟲恐預警先_(:з」∠)_

鐵線蟲不會輕易「入侵」

寄生蟲操縱寄主最著名的案例,莫過於鐵線蟲(Gordioidea)了。鐵線蟲是一類線形動物(即線蟲),常常寄生在螳螂之類的昆蟲身上。

線蟲是一群數量和多樣性都極高的動物,大部分體型微小,卻在生態系統中扮演著重要角色。鐵線蟲則是其中的異類:和大部分線蟲相比,它們是不折不扣的巨人,常常能夠長到5~10厘米長,直徑卻非常細——中文俗名「鐵線蟲」和英文俗名「馬鬃蟲」(horsehair worms)都形象地反映了它們的外形和尺寸。

一條脫離了宿主的鐵線蟲。圖片:深山蟲吟

網路上盛傳的「螳螂投水」,就是鐵線蟲的傑作。鐵線蟲能夠影響螳螂的大腦,驅使它們尋找、接近水源,甚至奮不顧身投入其中。隨後,吃飽喝足的鐵線蟲就會從受害者腹部鑽出,在水裡自由生活,繁殖後代。

鐵線蟲正在離開螳螂身體,剛看完《毒液》的朋友,這個動作眼熟不?圖片:imgur

鐵線蟲並不只針對螳螂,它們廣泛寄生在各種節肢動物體內,從甲蟲到螞蟻都不能倖免。

螽[zhōng]斯體內鑽出的鐵線蟲。圖片:Alastair Rae / Flickr

不過我們不用擔心,人類並不是鐵線蟲的寄生目標,諸如文藝作品裡「鐵線蟲入侵」的災難場面也不會發生。有極少數人類感染鐵線蟲的例子,這可能是接觸了有鐵線蟲的水體或誤食被寄生的昆蟲引起的,屬於「誤打誤撞」的小概率事件。而且,鐵線蟲也沒有本事奪取人體的控制權,不用害怕。

「磨」蝸牛的小妖精

在一些寄生蟲看來,蝸牛雖然慢了點,但也是可堪一用的「代步工具」。彩蚴[yòu]吸蟲屬(Leucochloridium)就以寄生和控制蝸牛而聞名。

和大部分適應體內生活、色素退化的寄生蟲不同,這些傢伙的顏色相當浮誇。它們會佔據蝸牛的觸角,一面控制平時喜歡陰暗潮濕的蝸牛頂著烈日爬向顯眼的高處,一面劇烈蠕動,吸引鳥類的注意。而這些鳥類,正是它們真正的目標。

蝸牛觸角位置顏色妖艷的就是彩蚴吸蟲。圖片:Thomas Hahmann / wikimedia

當鳥類吃掉這些送上門來的蝸牛後,彩蚴吸蟲便成功地在鳥體內安了家。它們的卵會隨著鳥糞排出,等待下一隻倒霉的蝸牛。

蚊子:瘧原蟲壞得很!

蚊子是地球上殺人最多的動物——但真正殺死人類的並不是蚊子本身,而是藉由蚊子傳播的瘧疾等疾病。蚊子吸血是為了獲得自己的卵發育所需的營養,它們自己對傳播疾病沒有興趣,也得不到任何好處。相反,瘧原蟲等蚊媒疾病的病原體不但是人類的寄生蟲,也是蚊子的寄生蟲。

一般的血液病如艾滋病,並不會通過蚊子傳播,因為艾滋病毒會隨著血液一起在蚊子胃中被消化。但瘧原蟲被蚊子攝入後會直接感染蚊子,佔據蚊子的唾液腺,隨唾液傳播給下一個宿主。對蚊子來說,瘧原蟲不是犯罪同夥,而是「劫機」的恐怖分子

不僅如此,瘧原蟲還會改變蚊子的行為。吸血是個高危職業,稍不注意就會被受害者反殺。正常的蚊子會規避風險,見好就收,不會太貪嘴;而被瘧原蟲寄生的蚊子則會淪為渴求鮮血的「吸血鬼」,吸血的頻率大大增加,為瘧疾傳播創造更多機會,哪怕是冒著被拍死的風險——當然瘧原蟲並不在乎。

另一方面,瘧原蟲可能還會把被感染的人變得更招蚊子,至少在實驗室里,感染瘧疾的血液對蚊子表現出了超出正常血液的吸引力。小小瘧原蟲居然有如此「心機」,真是可怕得很。

一個宿主都不要少

彩蚴吸蟲和瘧原蟲等需要多個宿主才能完成生活史的寄生蟲,往往會演化出一定的操縱宿主的能力——通過操縱中間宿主,讓它們像快遞員一樣把自己高效地送到終末宿主面前,自然大大增加了傳染的效率。

簡單講,中間宿主是寄生蟲年輕時生長發育必須的,而終末宿主則是它們有性繁殖、傳宗接代的地方。

槍狀肝吸蟲(Dicrocoelium dendriticum)也有著類似的生活史:它們的終末宿主是牛羊等食草哺乳動物;蟲卵隨著牛羊糞便排出,被卵污染的植物被蝸牛吃下之後,卵便在蝸牛體內孵化;蝸牛一看,這樣下去不行,不如把它們用粘液裹起來丟出去;這下隔壁的螞蟻饞哭了,像吃果凍一樣把這些粘液球吃得乾乾淨淨;很快,螞蟻的大腦就被肝吸蟲控制了;在肝吸蟲的「驅使」下,螞蟻會爬到草的頂端一動不動呆著,直到被某隻倒霉的牛連草帶螞蟻一起吃掉。

槍狀肝吸蟲的生活史。圖片:cdc.gov;漢化:物種日曆

這樣兜兜轉轉一圈,肝吸蟲又順利回到了牛身上,開始下一輪生活史。如果沒有一手精神控制的本事,想要走完這條彎路就得純粹靠撞大運了。

眼睜睜看著親屬「被我」殺死

如果說動物被更小的動物操控是件超乎想像的事,那麼被一些甚至不是動物的寄生生物——比如真菌——所操縱,就更加令人難以置信了。著名的「殭屍螞蟻」,就是蛇形蟲草屬(Ophiocordyceps)真菌的傑作。

這些真菌寄生螞蟻后,會操縱螞蟻爬上植物,找到適合真菌傳播的位置,對著葉脈或莖咬下去。如此一來,螞蟻死後就會牢牢固定在原地,而啃咬葉片造成的傷口也讓真菌得以侵入植物,進一步生長。

真菌孢子從那根「長棒」釋放,而螞蟻自己無能為力。圖片:David P. Hughes, Maj-Britt Pontoppidan

就這樣,螞蟻最終被真菌改造成了一座信號發射塔,將真菌孢子撒向地面上來來往往的同伴,眼睜睜看著它們也被感染。

寄生獸真的存在嗎

這些能控制宿主的寄生生物,自然而然也激發了人類的想像力和創造力。藝術作品裡各種製造殭屍危機的傳染性病毒,就和這些寄生物一樣,把宿主打造成了便於自己傳播的工具。在遊戲《美國末日》(The Last of Us)里,殭屍則被設定成是由真菌感染引起的,布滿菌絲的感染者已然失去意識,但身體依舊是「活的」,會在特定外界條件(人類的聲音)刺激下作出簡單的反應,和殭屍螞蟻如出一轍。

這讓人不禁發問:人或其他哺乳類等行為複雜的動物,真的也有可能淪為小小寄生蟲的俘虜嗎?

圖片:《寄生獸》

答案是肯定的。比如弓形蟲就會影響老鼠,讓它們變得不再「害怕」貓,進而將弓形蟲傳染給貓。目前與之相關的機理尚不明確,弓形蟲可能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人類的心理和行為。

傑瑞:「不感染蟲子我也不怕啊。」圖片:Tom and Jerry

另一個例子是狂犬病。它能夠改變地球上某些最聰明動物的行為(諸如產生恐水等癥狀),即使其病原只是一種病毒,是個連算不算生物都很難說的存在。

好在這樣的例子並不多,畢竟要完全奪取智人的控制權,並且做出「殭屍螞蟻」那樣的高難度動作,可能還是有點難。

疑患狂犬病動物的嚴重程度不同,與之接觸後也有不同的預防措施。圖片:世界衛生組織

看似結構簡單的寄生生物居然能夠干擾,甚至操控比自己複雜得多的宿主,聽起來似乎匪夷所思。但這門手藝其實沒什麼門檻,並不需要寄生物有大腦、意識和感覺,連真菌和病毒都可以完成。因為不管是螳螂跳進水裡還是螞蟻咬住葉片,這些行為都是宿主本身就能做到的,寄生蟲只是在背後上了個混亂debuff而已。

這就好比造出一輛汽車需要人類世世代代知識和技術的積澱,但是打一把方向盤連猴子也可以做到,只是更容易撞車。寄生蟲也是如此,只要能夠分泌特定的化學物質,或者完成其他一些簡單的操作,就可能干擾宿主的行為,哪怕後者的結構比它們複雜得多。

寄生蟲大概不會意識到它們竟成就了如此一番偉業:這只是在自然選擇的力量下,碰巧發生突變、改變了宿主行為的寄生蟲獲得了極大的繁殖優勢,得以被篩選出來而已。

本文是物種日曆特約稿件,來自物種日曆作者@深山蟲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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