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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為了葬母我把自己給賣了,出價最高的人身份很特殊

曉蝶從昏睡中醒來,喉嚨幹得像是要著火一般,動了一下,背上的傷鑽心地疼。

「小賤蹄子醒了?老娘可警告你,再有下次,老娘直接給你上貓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曉蝶才十四歲,小小的身體在床上蜷成一團,東北淪陷,舅舅帶著曉蝶和母親一路南逃,好不容易逃到北平,後來北平也淪陷了,日軍進了城,隨手試槍,拿舅舅的腦袋做了靶子,然後曉蝶隨母親再次南逃,好不容易到了南京,母親餓死。

為了葬母,曉蝶賣了自己。

見到的死人太多,為了活命只能不停奔跑,這一切,讓曉蝶連悲痛都顧不上。

曉蝶不想賣身,因為祖上曾是滿清王朝的將門世家,即使潦倒,那一身傲骨,終究不能棄。

那天日軍進駐熱河,向大戶征糧,父親和兄長稱家中地室里有古玩珍寶,帶了幾名日本軍官下去,然後引爆了裡面的炸藥。那天,曉蝶和母親正在鄉下舅舅家。

父親很早說過,咱們家的人不能丟了這身兒骨頭,否則沒臉去見祖宗。

金陵繁華,秦淮風月,歌舞昇平,吳儂軟語,能將人的骨頭也浸酥了。

鼻間香氣縈繞,分不清是花香還是胭粉香,從北地逃過來的曉蝶,彷彿不小心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彈琴唱曲,供南京城裡的男人們取樂,但曉蝶從來不肯委身乞憐。

那天,正彈唱著,聽見窗外有人說:「商女不知忘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轉眼望去,一名男子正看著他,看著像是從外面流落到南京的難民,鬍子拉碴,很是潦倒,只是一對眸子卻黑得發亮,深的像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然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然後就有個滿身銅臭的死胖子來抱曉蝶,低頭便親,曉蝶急了,一口咬在了死胖子的耳朵上,血腥的味道,恍然又將她拉回了屍橫遍野的人間地獄。

再然後便是雨點兒般地竹板砸在曉蝶背上。

媽媽終於還是逼著曉蝶接客了,在這個人命賤如朝露的年代,沒幾個人會對清倌人的琴曲感興趣。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對生命的慾望。

出價最高的恩客是一位軍需處長官,據媽媽說:富得流油。若是侍候得滿意了,替曉蝶贖身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那個人很是得意,包下了整個暖香樓,大擺筵席,放出話去:任何人都能來討「喜酒」喝。

紅燭暖帳,上好的江南絲綉,鴛鴦枕被,映得「新房」通紅一片,像被血染過一樣。

媽媽帶了人為曉蝶梳妝,也難得曉蝶配合,媽媽自是得意:這世上就沒有打不服的姑娘。

紅色的旗袍裹著小小的曉蝶,才十四歲的她從樓上被攙扶下來,步步生蓮,盛開的,是地獄蓮。

「長官這是什麼啊?」

曉蝶看見軍需官腰間別著一支小巧的勃郎寧手槍,唇角溢出一絲冷笑。

「這呀,是槍,小妮子沒見過?」

「沒呀,長官給曉蝶看看可好?」

「行,我的小娘子要什麼,老子給什麼,哈哈,上著保險呢,看看就行了,這東西可不好玩兒。」

沉甸甸地,曉蝶在手裡掂了掂,突然熟練地打開保險,一槍擊中軍需官的腦袋,腥紅的血液混著腦漿子濺在曉蝶的臉上。

眾人未及反應,一枚子彈又擊中了老鴇子,她驚恐地瞪著雙眼倒在地上。

將門女兒,哪有不會使槍的道理?

軍需官的衛兵們很快圍了上來,曉蝶將槍口轉向了自己的腦袋……

「著火了……」

一聲怪叫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廳一角很快竄出火苗,樓是純木的,燒起來很快,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地往外涌去,沒有人會再去管那兩個已經死了的人。

曉蝶被一雙很有力的手往窗邊拉去,趁亂逃出後曉蝶才發現,眼前這個救自己的人,是那天從窗口路過,有著一雙黑亮眸子的男人。

「我叫百里渡,百里是我的姓兒。」

男人咧嘴笑著,笑得很歡暢,像是撿到個很稀罕的寶貝一樣:「小小年紀,風骨不俗。」

「我叫曉蝶。」

「我知道。」他眨了眨眼。

「我送你出城罷,南京不能待了。」

百里牽著曉蝶的手,在高大的百里身側,曉蝶愈發顯得嬌小了。

「那你呢?我們一起走么?」

曉蝶真想永遠這樣走在他的身邊。

「我不走,日軍眼看就攻到南京了,我參軍了,蔣委員長說,『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我是男人,我要留下來守南京城。」

「那我留下,陪著你。」

「不行,這個世道人命賤如草芥,所以才更要好好活下去,打仗是我們男人的事。」

「那我去哪?」

「往西南走罷,興許能太平些。」

一路流浪,一路輾轉,曉蝶靠吃草根樹皮活著流落到了滇西,走到怒江畔,她停了下來,找了一處無主的破屋安置下來,靠幫人浣衣,勉強生存。

在池塘邊浣衣的曉蝶長成大姑娘了,十九歲的年華,都擱進了對那個人的思念中,五年前,南京淪陷,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花開成海,思念成災。

再見他時,他穿著半舊的軍裝,牽著一隻大得嚇人的狼狗在街上轉悠,他已是團長了。

「百里,我嫁給你,好不好?」

他還是愛笑,只是笑容里有些許蒼涼:「我爹曾是個陰陽先生,他說過,我沒魂根,註定一生漂泊,我不能誤你。」

看著他離去,曉蝶咬著嘴唇不想讓自己哭,還有一堆衣服要洗,那是答應人家明天一定要送回去的。

她知道,百里養活不了自己,他那一點點餉,都拿去養團里剛進的新兵蛋子了。物資匱乏,當兵的也沒幾個吃得飽的。

他帶人渡怒江,攻松山,一場惡戰,活著回來的人也像是從地獄中而來。

百里說:經過這場戰爭的人,一生都無法走出戰爭,永世不得安寧。

經年戰亂,日軍終於被趕回了老家。

百里卻並不高興,因為他幾千個兄弟留在了怒江對岸,回不來了,連屍體都未能掩埋,只能任青草野花在他們身上瘋長。

太平了沒幾天,百里被要求帶兵北上,他不願意,他說經歷過了松山戰役,他已是熬幹了的藥渣兒,再沒用了,他失了心,他的心和兄弟們埋在山上了。

來了軍統的人,說百里通共,這是要命的罪名啊。

曉蝶慌了,可她瘋找了幾天幾夜也沒再見到百里。

最後一次見他,是在刑場上(小說名:《怒江魂》,作者:喵姐的貓。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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