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讀三國錯了幾百年？原來張飛的字不是翼德，而是一種水鳥

看過《三國演義》小說和連續劇的人都知道，劉備三兄弟性格和外形各有特色，尤其是張飛。在人們印象中，張飛是一個黑臉虯髯的猛漢，在當陽橋挺矛立馬，大喝一聲：我乃燕人張翼德也！硬生生把曹營的夏侯傑給嚇死了。但其實，小說在這裡犯了一個錯誤，張飛的字並不是翼德，而是益（鷁）德。

四川大學的沈伯俊教授是一位三國研究者，他曾經寫過文章專門討論過這個問題，張飛的字不是翼德，而是益德。不過很多人不認可這種說法，按照中國古代表字一般要跟名呼應的傳統，張飛的名是飛，跟表字的翼剛好相配，合理無誤。但在正史《三國志》中，作者陳壽寫《蜀書·張飛傳》時非常肯定地記載「張飛字益德，涿郡人也。」

千百年來，因為《三國演義》的關係，人們已經習慣稱張飛為翼德了，不過要往根上捯飭，這錯也不在羅貫中，而是毛綸、毛宗崗父子刪改原作造成的。

關於這個「益德」與「翼德」的區別。其實，古人在取表字的時候，確實講究搭配，比如白衣渡江的呂蒙，字子明，蒙在古文中有啟蒙開明之意，蒙跟明算是一對兒。另外一個明顯的例子就是諸葛亮，諸葛亮字孔明，亮跟明至今都是一個意思。還有趙雲，有一種說法叫「雲從龍，虎從風」，趙雲趙子龍正得其意。

還是老問題，有人肯定要說，張飛跟翼德正好搭配，這益字又從何說起？原來這個益字是個通假字，它對應古文中的鷁，鷁是一種像白鷺的水鳥。

宋朝的字典《廣韻》解釋「鷁，水鳥也。」西晉張華的《博物志》記載鷁就更神奇了，這種水鳥只要雄雌相視就能下蛋。地動儀的發明者張衡，同時也是一個大文學家，他在描述長安的《西京賦》中寫道「浮鷁首，翳雲芝。」從種種典籍中，我們能看到鷁這種鳥喜歡鳧水，善飛，算一種象徵吉祥的吉鳥，古代漁夫常在船頭畫上鷁鳥裝飾，後世也有將鷁鳥代稱舟船的用法。

所以，益德本來就是鷁德，鷁跟飛是呼應關係。再根據《三國志》對張飛的描述，張飛的出身不錯，而且從他敬君子不愛小人的性格可以看出，張飛應該出身於富戶，家裡應該有些實力，即使不算書香門第，也該識文斷字，家裡的老人有足夠文化給他起一個文雅且生僻的表字。綜上所述，張飛應該字益（鷁）德，如果再討論有關三國的知識，我們應當給張飛冠上正確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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