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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俠義(民間故事)

明朝末年間,朝廷腐敗無能,外有強敵入侵,內有奸臣當道。天下遭逢亂世災劫,大明王朝的江山已經是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東廠地牢,御史大夫孫正義被秘密關押在這裡,日夜受盡酷刑與折磨。

「老骨頭,你到底說不說?你把東西藏到哪裡去了?」

孫正義寧死不屈,咬緊牙關,始終不肯說出一個字。

「好,老子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給老子繼續打,打得他皮開肉綻為止。」

「慢著。」

一聲冷語響起,眾人立刻下跪叩首,恭迎東廠大都督,九千歲。

「小人不知大都督尊駕親臨,卑職有失遠迎,還請主公恕罪。」

九千歲翹起蘭花指,冷嘲熱諷道:「孫大人,別來無恙。東廠若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含。」

「呸,你這個通敵叛國的賊人!」

九千歲一臉無辜道:「孫大人,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老奴我對皇上那是一片赤膽忠心,天地可鑒。你雖貴為御史大夫,但也不能含血噴人,光憑一張嘴就定了老奴的死罪。」

孫正義怒目睜圓道:「狗賊,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了。你勾結通山海關總兵顧雲昌,暗地裡將邊防要塞的兵力分布圖賣給敵人,致使我軍腹背受敵,白白葬送了十萬將士的性命!」

九千歲若無其事道:「既然你全都知道了,那為什麼現在才說?如果你早點向皇上揭發我,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

「像你這樣的老狐狸,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是絕對不會認罪的。你做夢都沒有料到,你寫給皇太極的密信,最後竟然會落在我的手裡。」

九千歲陰沉著臉,眼神中透著一股冷血的殺氣。

孫正義繼續說道:「你在信中與皇太極達成協議,雙方裡應外合,欲引清兵南下入關,事成之後還要他封你做定國侯。」

「住口!」九千歲怒言厲色道:「放肆。本宮要殺你,就像踩死地上的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我再問你一遍,那封信到底在哪裡?」

「我不知道。」

「只要你肯說出來,本宮答應放過你的家人。不然的話,我就把他們都抓起來,一個一個地在你面前殺掉,看你能硬撐到什麼時候?」

孫正義凜然無畏道:「死,有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我身為朝廷命官,誓死效忠皇上。你休想拿我的家人來威脅我。」

孫正義當場咬舌自盡,命喪黃泉之下。

九千歲蔑視一眼,不屑一顧道:「愚忠愚昧,簡直是愚不可及。」

當天晚上,孫府大宅內突然燒起一場大火,火勢兇猛無比,熊熊烈火將一切化為灰燼。

某個地方小鎮,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正在表演他的拿手好戲功夫拉麵。只見他雙手拿著麵糰,上下翻滾,來迴旋轉,動作精彩紛呈,觀眾們各個拍案叫絕。

「好,真是好樣的。再翻一個,再來一個。」

戚小威的功夫拉麵遠近馳名,附近的人都來看他的表演,生意也是越來越好了。

「老闆……能不能施捨一個饅頭給我……?我已經好幾天都沒吃飯了?」

戚小威抬起頭,看見一個髒亂不堪的女乞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餓得骨瘦如柴,連站都站不穩了。

「拿去。」戚小威給了她兩個饅頭。孫小蓮抓起饅頭狼吞虎咽地吞了起來,因吃得太快,還差點被噎住。

「喝口湯,慢慢吃,不夠的話我再給你一個。」

「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這年頭到處是兵荒馬亂的,你是從南邊逃難過來的吧?我聽說那裡正在打仗,死了好多人。」

孫小連默默地點了點頭,「請問一下,從這裡到涼州督護府要多久?」

「督護府嘛……最快也要兩天的時間。」

孫小蓮低頭不語,好像在思考什麼似的。

「你問這個幹嘛?」

「沒,沒什麼。」孫小蓮說了聲謝謝便匆匆離開了。

戚小威這時才發現,原來還有兩個人在後面鬼鬼祟祟地跟著她,看樣子都是會武功的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好自己就行了。」戚小威自言自語道。

到了晚上,戚小威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可是他一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卻怎麼樣睡不著。忽然,屋裡傳來一陣動靜,像是有人偷偷溜了進來。

戚小威拿起擀麵杖,點著蠟燭,悄悄地摸索著前進。

「逮到你了。」戚小威在窗檯下抓住一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她。

「噓!」

孫小蓮求他不要聲張,還吹滅了蠟燭。

窗戶外面出現兩道人影。

「奇怪,人怎麼不見了?我看她明明是往這個方向跑的?」

「再仔細找找。探子傳來消息,她曾經出現在這附近。依我看,今天早上的那個女乞丐,八成就是她。」

「好。」

等那兩個人走遠之後,孫小蓮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抓你?」戚小威問道。

「我……我的身世其實很可憐的。」孫小蓮說著說著,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你先別哭,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是從南邊逃難過來的災民,我和我的家人失散了。我一路上乞討要飯來到這裡,有一個地主看我可憐,說是要把我買回去當丫鬟。為了活下去,我只好答應了,可是沒想到那個地主竟然是個騙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我嫁給他的那個傻兒子,替他家傳宗接代。我當然不願意了,於是我就趁機逃了出來。剛才離開的那兩個人,就是那個地主派來抓我回去的。」

戚小威握緊拳頭,怒氣沖沖道:「哼,他們真是太可惡了!你放心,我是不會讓那些壞人抓到你的。你先在這裡躲上一晚,等過了明天再說。」

「多謝你,戚大哥。」

翌日清晨,孫小蓮簡單梳洗一番,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頓時變得光彩照人,俏麗無雙。

戚小威一時看傻了眼,半天說不出話。

「小蓮姑娘,原來你長得這麼漂亮。」

孫小蓮微微一笑,絕姿傾城。

接下來的兩天,孫小蓮一直住在他家裡,平時除了幫忙幹活,很少出門露面。

這一天晚上,她拿來一件剛做好的新衣服說道:「戚大哥,這是我為你做的一件衣服。你快點穿上看合不合身?」

「小蓮姑娘多謝你。」

「戚大哥,明天我就要走了。」

「什麼?這麼快你就要走了?」戚小威略顯失望道。

「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戚大哥,多謝你肯收留我。和你相處的這幾天,是我這最開心的日子。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怕連累你。」

戚小威安慰她道:「小蓮,你不用擔心會連累我。如果你有困難,不妨告訴我,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幫你。」

「戚大哥,我其實……我其實是。」

話未說完,一支冷箭突然從背後疾速射來,「小心!」戚小威一手推開她,另一隻手接住箭頭。

「是他們找到我了。」

「他們是誰?」

驚訝之時,又見數支利箭穿透而來,呼嘯破空,銳不可當。

戚小威踢翻桌子當作盾牌,同時將小蓮保護在自己的身後。

東廠六大殺手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行動。

「裡面的人聽著,馬上出來投降,否則的話,一律殺無赦。」

孫小蓮強忍淚水道:「對不起,戚大哥,是我害了你。」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戚大哥,我送你的這件衣服,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如果有一天,裡面的東西能重見天日的話,一切都由你決定該怎麼做。今日與君絕,至此天人永相隔。」

孫小蓮毅然決然地沖了出去,坦然面對道:「住手。你們要的人是我,與別人無關。」

「你果然還沒有死。九千歲大人就知道你一定會去找涼州督護使賀雲霄。他是你父親的結拜兄弟,也是你唯一可以投靠的人。」

「廢話少說,我跟你們走就是了。但不許你們傷害戚大哥,他根本毫不知情。」

戚小威拉住她的手,說道:「小蓮,這些人來者不善,你不能跟他們走。」

「戚大哥,記住我說過的話。」

戚小威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小蓮被東廠的人帶走,心裡感到一陣刺痛。

「那些人為什麼要抓走小蓮姑娘?」

戚小威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他找到那件新衣服,仔細摸索,終於在袖子的夾層里發現了一封密信。

「這是東廠九千歲寫給皇太極的親筆信,是他通敵叛國的證據。」

戚小威思付道:「小蓮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難道她已經想到自己萬一被抓,定是凶多吉少,有去無回,所以才把信縫在衣服里交給我保管。」

而在此時,有三名殺手中途折返回來,欲殺人滅口。

「九千歲大人有令,凡是見過此信的人都得死。」

殺令無情,寒刃出鞘。三人揮刀猛攻而來,勢不可當。

戚小威眼神驟變,蓄力暴發。拳如虎,腳驚風,威力無匹,精武超群。

不消幾下,那三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了。

「你,你竟然還會功夫?」

「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人。我戚小威的功夫拉麵在這一帶可是無人不知。回去告訴你們領頭的,想要回信。明天正午,青翠山,拿人來換。滾!」

青翠山上,烈日當空。戚小威一桿長槍在手,氣勢如虹。

東廠殺手押著孫小蓮如約而至,現場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小子,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一刀宰了她。」

「戚大哥,你不用管我。那封信才最重要,你千萬別交他們。」

戚小威取下槍套白布,銀光銳芒乍現,攝人膽寒。槍身上刻有一個大寫的「戚」字。

「這是……戚家槍。你是戚家軍的後人?」

「戚家軍有訓,除惡務盡。」

「給我殺了他。」

戚小威縱槍挺進,威猛如龍,一槍刺死一人。橫掃過境,如風捲殘雲一般。

「戚大哥!」

「別怕,有我。」

戚小威提槍再戰,槍法精準如鷹,快如閃電,招式神出鬼沒,技絕凡武。

激戰數刻,戚小威成功救出了孫小蓮,他的身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令人生畏。

「戚大哥,我其實是想告訴你……。」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安全地送到涼州督護府。」

孫小蓮緊緊地抱住了他,早已感動得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戚大哥,謝謝你。」

「走,我們去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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