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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別針》:張楚的小說是殘忍的,民企老闆用曲別針,殺死了她

《曲別針》:張楚的小說是殘忍的,民企老闆用曲別針,殺死了她

魯獎頒獎詞:張楚的敘事綿密、敏感、抒情而又內斂,在殘酷與柔情中曲折推進,雖然並不承諾每一次都能抵達溫暖,但每一次都能發現至善的力量。《良宵》以細膩平實的手法描寫了一位頗有來歷、看慣人世浮沉的老人與一個罹患艾滋病的失怙男童之間感人至深的情意,在一個短篇的有限尺度內,張楚在白晝與夜晚、喧嘩與靜謐之間戲劇性地呈現當下的複雜經驗,確立起令人嚮往的精神高度。

張楚的小說超然全能,有一種著意剋制的悲憫,似乎在他看來,人的無邊守望本是自然。張楚小說的人物是沒有行為動機的,或者說,看起來動機很微弱。因此,小說不免在結構上呈現一種散漫和自由之感。這種散漫,又同時與充足綿密的敘事語言,以及小說刻意營造的昏暗的光陰效果,共同形成一種迷離的詩意。

這種詩意,如同如同灰暗的小鎮故事照片集中裁剪下的一角,斑駁,晦澀,充滿故事感。成名作《曲別針》的主人公志國,以前寫詩,後來成為一家民營企業的小老闆,有不成功的婚姻、重病的女兒和歇斯底里的情人。他終日為了生意奔波和周旋。一個夜裡,與一位妓女發生關係,妓女索要嫖資無果而崩潰後,志國喂對方一嘴曲別針,殺死了她。

最後他搜索衣服各個角落,找到十四枚曲別針,有兩枚是鐵鍬、剩下全是女兒拉拉的頭像。這是一種無妄之症,沒有來由,隨時隨地發作。小說並未交代志國行為與這種心理癥候之間的關聯,因此造成行動和行動主體思想的空白,只留下巨大而孤獨的軀體,手中捏著褲袋裡的曲別針,虛空。

敘事的不完滿,並將這種不完滿造成自己的敘事風格。小說人物行動沒有緣由,敘事的動力存疑,結尾也戛然而止,沒有任何交代。與十九世紀短篇小說的結構要求不同,但又與現代主義之中的短篇小說的簡潔有力不同。小說結構更像一曲幽暗的詩歌。每部小說都有一個跟小說本身無關的信物——七根孔雀羽毛、等等;張楚的小說如同黑夜裡路過的兵工廠倉庫,在暗黑色調的夜裡,露出的尖銳和鈍感的武器的剪影,顯示著他小說中的靜默的力量感。

張楚小說,就是這樣容易給人一種無妄之感,小說主人公們行動的緣由並非囿於生活的困頓、精神的疲乏、命運的捉累,反而是一些虛幻的、莫名的召喚感。《曲別針》中的志國對曲別針無意識的玩弄;他們都被一種虛幻莫名的情愫召喚而捲入命運的滾輪之中,遭逢不幸。

但張楚的小說是殘忍的。主人公對於遠方的渴望,往往會在小說結尾被擊碎。《駱駝到底有幾個駝峰》里,周麗朵因為想去縣城看新疆馬戲團表演,而被販賣,受盡虐待而死;《長發》中的長髮女人被強姦、《冰碎片》最終女孩出去看看的夢想被擊碎。遠方是美好的,但是遠方作為他者,被毀滅之後,留下的血腥和殘忍,和生活空洞的留白。

輕飄飄的歷史感,小到小鎮青年這個群體、達到一代人的命運軌跡,張楚從不試圖代言什麼,也避免書寫典型時代中的典型人物,因此他小說中人物,放佛只是和歷史打了個擦邊球,從歷史的邊緣輕輕擦過,而後隨風揚起,故事的碎片四散開去。這樣的短篇小說,有人物,有故事,卻沒有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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