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歲母親腎炎40年，腎衰竭5年，堅持一件事，一生沒透析！

2017年10月23日，能聽懂我的人，走了...

慢性腎小球腎炎40年，腎性高血壓30年，兩次陳舊性心肌梗塞，第一次已20年，發現糖尿病20年，慢性腎功能衰竭5年。這就是母親的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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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記得，那是1977年，35歲的母親中午領小妹妹登山，出汗受風，高燒三天，扁桃體腫得水都咽不下去，退燒之後，查出尿蛋白，腰痛，被診斷為急性腎小球腎炎。

從此，因為我是家裡的老大，就開始挑起家務和「教育弟弟妹妹」的重擔，成了一個10歲的「小媽媽」。三個孩子由此都長成動手做家務、好學上進的人。

而母親久醫不效，每天都說「腰像斷了一樣」，令我揪心地疼。每次母親帶尿樣去化驗，尿蛋白一個「+」還是一個半「+」，是我們全家最關心的消息。

有一次鄰居孫伯伯要車去李村找一位西安來的中醫看病，請母親也一起去了，從此中午放學，我不時會給母親抓中藥。這個方子母親並沒有堅持吃，就像對待以前那些偏方一樣。後來學了中醫，我發現人家開的就是一個補腎方劑，治療方向跟我後來摸索的路子大體一致。

彷彿是天意，上大學我選擇了中醫。最初為母親從幾個治療方向中摸索出滋補腎陰這個唯一有效方向，確定方劑，是大學二年級臨床見習期間。

我先是閱讀了母親患病以來全部病歷，發現：由於母親最初害怕形體改變而拒絕使用激素，醫生也誤認為母親是婦女常見的「腎盂腎炎」，給母親使用大量抗生素，造成尿蛋白2+，聽力嚴重下降。「腎氣通於耳」，後來用補腎的中藥方劑，令母親聽力逐漸有所恢復。

這樣，糾正了錯誤診斷，按照慢性腎小球腎炎的正確診斷，母親再也沒有使用抗菌素，開始服用滋補腎陰、清熱化痰的方劑，母親服藥後感覺挺好。

後來，我大學畢業回家，嚴格按照中藥方劑學的要求親自為母親熬藥，尿蛋白從兩個「+」變成半個「+」。當時奶奶也在，她和母親都不敢相信這個結果，複查一遍晨尿，還是半個「+」，全家開始讚歎中醫中藥的療效和正確煎藥的重要。

母親一直服用到生命終結的最後一天早晨，就是這個方劑，加上最後半年隔日一服的消腫方劑，讓母親從來沒用透析，也沒有換腎，肉體完整地走過75年生命。

母親，接受我這女兒的治療長達29年。這是我作為中醫內科醫生，救治最長久、最系統的一個病例，也是學醫以來最大的欣慰。或者，就如周圍和家裡人所說，我學醫，天意就是為母親所學。老天護著母親，大概是因為她一生對一家人竭盡孝慈之道吧？

低血壓性休克，幾分鐘內，母親的靈魂離開了這個上演過她歷歷故事的世界。為母親退襪子以便護士打點滴的時候，我看到那腳踝形狀自然，沒有明顯水腫。這是對一個慢性腎小球腎炎、慢性腎功能衰竭者和她的醫生的最高褒獎。母親臨終沒受太多苦，修得好。

母親帶著女兒40年的煩勞牽掛，也帶著女兒29年的精心治療，走了。留給我空落落一片，頭頂暈疼發酸，惟願母親走後，聽懂的還要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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