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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歷的一個靈異事:給奶奶守靈當晚,我進廚房看見她正炒菜

奶奶死的那年,七十六歲,我和哥哥不到三十歲,都剛結婚。按照我們那的風俗,長輩死了,做晚輩的要守三天靈。全國各地都有守靈的傳統,我們那也是大同小異,逝者入殮裝棺,棺材放在大堂,白布白燭,披麻戴孝,熱鬧送別。

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爺爺去世得早,我爸是單傳,爸媽也是比奶奶先走了一步,所以守靈的時候,不似其他家,一大家族人。加上各自的媳婦,我們守靈的一共才四人,多少有些凄涼。

守靈是子孫的事,這三天,其他親戚鄰里是不會過來幫忙的,包括樂隊也是後面才會過來。人手少,一切自然從簡。其實守靈主要是守夜,我們只好兩個人一組,輪班倒。

我們兩兄弟還好,一來是自己從小到大居住的老房子,畢竟是自己家,環境熟悉;二來去世的是自己親人,從小疼自己愛自己的奶奶,並沒有過多害怕的地方。老婆和嫂子就不同了,畢竟是喪事,兩個人一天到晚雞皮疙瘩就沒下去過,恨不得上廁所都要有人站旁邊。

奶奶住的是瓦房,雖不至於年久失修,但潮濕陰暗是免不了的,苔蘚也是長得肆意。從小住慣了沒發覺,出去打工幾年回來,不知怎麼,突然感覺這樣的靠山靠林的老房子陰森森。

老瓦房冬暖夏涼,白天除非大中午,有那麼一兩個時辰溫度上來些,其他時間總是昏暗蔭涼。到了晚上更不用說,黑暗處根本不敢多望一眼,再加上奶奶去世,遺體躺棺材裡,就放在大堂,村裡寂靜,一切詭異得很,每個晚上大夥都心驚肉跳的。

那會老房子拉了電線,卻只裝了燈泡,還不如兩根大白蠟燭亮。晚上守夜,蠟燭稍稍弱一些,燈泡昏黃,讓人忍不住昏昏欲睡,嫂子說,那會再累也不敢閉上眼睛,害怕有什麼東西趁你睡著了過來作怪。那幾天月光又大又亮,從天井那瀉下來,叫人害怕,怕突然照亮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比如奶奶突然站在天井中央,沖我們揮手笑。

原本嫂子是不肯過來的,想著以照顧孩子的借口開脫。後來卻主動要求過來幫忙。我們都了解她,無利不起早。她一直擔心我們幾個背地裡有什麼瞞著她,比如奶奶的遺產之類的,雖然我們一直強調沒這回事,奶奶沒留下什麼東西。

她過來後才發現是真的,家裡一窮二白。當時我的條件比較困難,我哥堅持全額負責葬禮的各項費用,嫂子面上沒說什麼,一個處處不吃虧的人,心底自然不好受。她不死心,也是後來她說漏嘴我們才知道的,守夜的時候,她假裝上廁所,溜去了奶奶的房間,想要看看有什麼首飾之類的傳家寶,捷足先登據為己有。

不料,她碰到了奶奶。

當時她躡手躡腳來到房間門口,害怕得要命,一來本身就怕黑,二來也是在做虧心事,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老房子的門都是木做的,一推便會咿呀響的那種。嫂子怕驚擾大家,不敢推門,只好先趴小窗戶上往裡頭瞧。這一瞧,快要把她嚇暈過去。

她看到有個人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髮。奶奶入殮的時候,我們都在場,穿的壽衣還是我們幾個挑的,深藍色,布匹如綢緞細膩。雖然只見過幾次面,那時也只見到背影,消瘦的身板,乾枯如草的頭髮,即便沒有看到正臉,單憑那身形,嫂子可以斷定,那就是奶奶。

奶奶是典型的農婦,上山下田種地,皮粗肉實,但也不是沒有柔情心思的時候。小時候奶奶就帶我在那房間睡,嫂子後來形容起,我甚至能想像每天早上奶奶起床,坐在昏暗的小房間里仔細梳妝的情景,大紅塑料梳子,老式木框鏡子,歷歷在目。

當時嫂子望見,奶奶呆坐了一會,緩緩拿起桌面的大紅色塑料梳子,一下又一下梳理自己的頭髮,動作緩慢而僵硬。頭髮太粗糙了,每梳一下都會發出一陣細細的沙沙聲,傳到嫂子耳朵里,像是一根根頭髮在勒她的脖子,讓她呼吸不過來。

月光穿過木條柵欄的窗戶,聚光燈一樣灑到奶奶身上,畫面如涼水讓人寒心。嫂子怕得手腳麻木,只顧心顫,都忘了逃走。她一邊流著冷汗發顫,一邊聽到奶奶活動時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大,那是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響。

奶奶不是病死的,她生前身子一向硬朗,獨自一人去山上採藥草的時候,失足摔下山要了命。我們幾個趕回去的時候,看到她已是皮開肉綻,骨頭散架,凄慘,瘮人,讓人不忍心多看一眼。

嫂子形容,當時奶奶梳頭髮手腳發出的聲音,跟我們搬奶奶的時候,骨頭摩擦的聲音一模一樣。

嫂子不想也不敢再看奶奶梳頭髮了,想走,身體卻怎麼也不聽使喚,就連眼皮都控制不住。忽然,奶奶後腦勺的頭髮打結,卡住了梳子。

這麼一扯,奶奶的眼睛剛好扯到了後腦勺,眼珠子冷幽幽地似一道冷箭朝嫂子一射,嫂子的心一寒一顫,霎時間暈了過去。

哥哥聽見過道上撲通一聲,趕忙跑過去,發現暈倒的嫂子,連忙抱回大堂,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好一陣子才把面無血色的嫂子弄醒。

我哥問她怎麼回事,嫂子睜開眼後的第一眼瞧見的是奶奶的棺材,剛想喊,話到喉嚨又憋了回去。自己做了虧心事在先,怎麼說呢?說自己上廁所路過奶奶房間見到鬼了?奶奶就在眼前,說自己打算偷東西?又開不了口,加上被嚇得不輕,還沒緩過神來,身患大病一樣啞口無言。

我哥以為她這幾天累著了,叫她去睡會。嫂子哪還敢去哪裡?爬起來拚命給奶奶燒紙。

事情還不止如此,到了下半夜,奶奶的動靜更大了。

大堂在老屋正中央,我和老婆睡在大堂左邊,廚房在大堂右邊。大概凌晨三點多,廚房裡傳來了動靜,像是有誰在裡頭做飯。切菜聲,燒水聲,燒火聲,鏟子和鐵鍋碰撞聲,因為夜深人靜,那些動靜又特別大,每一個聲音都特別清晰,傳遍老屋的每一個角落。

我和老婆都被吵醒了,想著下樓看看怎麼回事,一到大堂才發現,哥和嫂子都怔怔地站在那裡。我們都呆住了,面面相覷。全部人都在這,那廚房裡的是誰?嫂子比較清楚怎麼回事,感覺她當時害怕得都沒地方躲。

我和哥對了下眼,決定一起偷偷摸摸看看。廚房門虛掩,透過縫隙才發覺,竟然是奶奶背著身子在廚房裡燒水做飯。她的動作有些怪異,一點不如平日利索。每動一次,都會發出一陣咯吱聲,讓人毛骨悚然。

因為沒有開燈,即便廚房的窗戶較為寬敞,曬進來的月光也不能把奶奶看全,炊煙瀰漫,讓人感覺奶奶又真實又虛幻,好像她也不過是一道煙。

我們被嚇得腿都軟了,躲在門外誰都不敢說話,嫂子和老婆更是躲在我們身後發抖。奶奶不是躺在棺材裡嗎?難不成詐屍了?

我掃視了下廚房,看到裡面擺著很多菜,雞鴨魚,還有一碟蠟燭,一碟香,幾瓶白酒。我們倒吸一口涼氣,這些,不正是我們大堂里的供品嗎?

忽然,奶奶似乎發現了我們,停下了手中的活,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裡。我們聽到咯吱一聲,望見她歪了歪脖子,豎起耳朵仔細聽。看著她的背影,全部人寒毛聳立,嚇得想逃走,生怕她突然轉過身,露出可怕的面孔,或者提起菜刀沖我們飛過來。

都說守靈的這三天,去世的親人會變成鬼魂回來看看,看來是真的。可是,我哥從來不信這些,即便眼前這麼真實,他還是想進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大夥攔不住他,卻又不敢跟他去,只好憋了口氣看著他。

隨著他奮力推開廚房的木門,咿呀一聲響後,所有動靜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廚房裡空空如也,世界重歸死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們被嚇得全身發涼,趕緊退回到大堂。

回到大堂,大夥都炸了,可是又不敢喊叫,更不能逃走,這要是傳到外面去,大不孝,恐怕以後連祠堂們都進不了。實在害怕得團團轉,還是得憋住。老婆和嫂子又是一陣燒紙磕頭,說了好多塵歸塵土歸土,晚輩不懂事,不要再來搞我們之類的話。

「是不是有什麼放不下的事?」老婆戰戰兢兢地問我。

我思來想去,也想不起來奶奶會有什麼遺願,問了下哥,他也答不上來。

「是不是被害了,死得冤?」嫂子也是小小聲說了句。

「不可能,奶奶生前愛笑,人面好,還愛幫人,上次把我們寄給她的錢,全給老栓叔救孫子去了,你忘啦。怎麼可能有仇人。」哥說道。

大家靜下來不再說話,圍在一起默默地燒了會紙。由於害怕,大家聚堆,誰也不敢再出去,躲在角落各自怕各自的,人多起來,心會定一些。可是沒過一時半刻,奶奶又開始了。

寂靜時,我們聽到了一陣悠長的叫喊聲:「小樂……小旭……」聲音顫顫悠悠,像是結了冰的水,直接澆到我們每個人的心上,剛鬆動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小樂小旭是我和哥的小名,我們知道,是奶奶在喊我們了。

奶奶的聲音飄忽不定,我們害怕得抱成一團,瞪大了眼睛惶恐地四處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都害怕那聲音就在誰的身後。可是誰也聽不出聲音是哪來的,像是半空中憑空出現,像是奶奶的房間,像是走廊,像是棺材裡。那聲音非常凄涼,帶著一種痛楚。

「水……給奶奶打水……」聲音又持續了一陣,還帶著嘆息聲,像是痛苦地呻吟,又像是遺憾地嘆息。

我和哥知道,奶奶是在叫我們幫她打洗腳水泡腳。還沒有出去打工的時候,我和哥隔三差五就會輪流打水給奶奶泡腳,奶奶總會笑著誇我們乖,孝順。這一晃十幾年了,長大後再也沒有給奶奶洗過腳。如今奶奶這一喊,我和哥的鼻子都一酸,紅著眼睛給奶奶打水去了。

把水往奶奶房間里一放,那晚奶奶再也沒有鬧過。

後來我和哥商量,奶奶既然不肯走,必定有什麼放不下的事。如果我們就這樣把奶奶葬了,那就真是大不孝,說不定奶奶以後還會回來找我們。無奈之下,只好去找老栓叔了解情況。

老栓叔當年暗戀過奶奶,爺爺死後,跟奶奶關係一直很好,特別是我爸媽去世後,那段悲傷的日子,都是老栓叔陪著熬過來的。

「回來了?唉……就知道啊,我就知道。」老栓叔聽到我們說起奶奶不肯走,眼睛一紅,連旱煙都沒滋味了。

「我奶奶是不是有什麼放不下的心事?」我急忙問道。

「唉……你奶奶命苦,命苦啊。」老栓叔抹了抹眼淚:「你還記得你爺爺和爸媽都是什麼時候死的不?」(小說名:《守靈》,作者:耳先生。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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