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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碰到的怪事:富豪千金重病不找大夫,只找我上門幫她化個妝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

1

「來來來,新出爐的桃花糕,快來買……嘗嘗。」

快到正午的時候,這街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桃夭這丫頭見人多後,趕忙跑了回來,吆喝著鯉幫她把我那黃梨花木的桌子搬出去,全然不顧我剛煎的茶還在上面,與隔壁店鋪的小丫頭三人一起,在門口賣起了桃花糕。

說起這桃花糕,還是那小丫頭想出的點子,這小丫頭是隔壁布莊掌柜的女兒,自從跟鯉交上了朋友後,閑來無事就愛往我這小店跑。這不,昨個兒還抱怨著天香樓的糕點師傅好似換了人,做的越來越難吃了。

話音一轉就落到桃夭在後院種的桃花上,也不知這丫頭片子跟桃夭說了什麼,三下兩下竟然將這小妮子說動了,捨得拿桃花成做糕點再拿去賣,可不少還是落到了三人的肚子里。

看她們吆喝起勁兒的樣子,似乎吸引來了不少人,大多數是些愛甜的姑娘,還有些耐不住娃兒吵著要吃的婦人,就是不知賣出去了多少。

我正依著門框看那三個賣的熱火朝天,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香妝師。」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棉布袍子,正處在不惑之年的男子,長的倒是稜角分明,正拱著手行禮,身後還站著兩個家僕打扮的青年男子,「我名為田澤,乃是田府的管家,特來拜訪。」

「進來吧。」我轉身徑直往裡走,餘光瞟見桃夭她們依舊賣的歡實,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

「說吧,什麼事?」我重新取出一張茶餅,揉碎了些許後放入早已滾沸的茶釜中,不一會兒陣陣便有茶香從中飄了出來。

「誒呀,早就聽聞香妝師喜品茶,這次拜訪正好帶了三張龍井茶的茶餅!」田澤倒是會找話頭。

話音剛落便張羅著打開家僕所捧的暗紅木盒,「除過三張茶餅,還有白銀百兩,黃金十兩,東珠三顆。」他諂媚的笑著,一揮手示意家僕上前讓我看的更清些。

「不用了,」我抬手制止,「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

「我們老爺夫人,想請香妝師為我家小姐上次妝,聽聞香妝師費用頗高才令我帶來這些……」他抹了把汗,「若是不夠……」

「你家小姐?」這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宮中選妃的時日不早已過了?」

「不是不是,」他連忙擺手,「我家小姐情況與別家不同,只能請香妝師出手……」

「女子長相不過有好看與不好看之分,為何不能請別的妝師上妝?」

「這……等您看到就知曉了。」他又撓撓頭,頗有些為難的說道。

在他說著的時候我已然起身將妝箱掛到肩上,「帶路吧。」田澤聽了大喜,趕忙讓家僕將那木盒放下,可卻苦於沒有桌子,草草只能放到一旁的木椅上後追著我出了店門。

2

城中田家我也是略有耳聞的,城東有一家風月客棧便是他們家開的。只是聽聞田老爺起初開客棧時做著掛羊頭賣狗肉的勾當,表面上是個好客的客棧掌柜,但背地裡卻借著這個名號販賣私鹽。

最近倒是聽聞這田老爺金盆洗手不賣了,也是,最近私鹽查的緊,若是被查出來了,那必定是要坐大牢的。

但是這田府內看著又略有些奇怪,不知為何,田府的下人不論男女都用頭巾緊緊的將頭髮包住,連一縷都沒有露出來。就連田澤與那兩個家僕在進了田府大門後都從袖子中抽出頭巾將頭髮包好。

還正待我好奇之時,前面引路的田澤突然停了下來,轉身遞給我條頭巾,臉上浮現出為難的神色,「那個……香妝師請您也……」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我明白他是想讓我也將頭髮包起。

有點意思。我在心底冷笑一聲,又似笑非笑的看著田澤,他也知曉我的意思,只是摸摸鼻子將頭巾塞到懷中後才又帶路。

「老爺夫人,香妝師到了。」

待繞過扇屏風後,便見田老爺和夫人兩人坐在大堂上一副頭痛的樣子,憂心忡忡的低頭不知在想什麼,聽到田澤的話才忽地抬起頭,此時我才看到兩人雖身裹綾羅綢緞,但臉色卻頗為蒼白且雙頰消瘦。

兩人見到我時連忙起身。田夫人側過身用手帕抹抹臉才快步走來:「你一定要幫幫我家鶯兒。」說著又擔心的絞著帕子,「我們、我們鶯兒已經足有一個月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了,茶不思飯不想的,這可讓我們怎麼是好。」

「田夫人,府上的小姐怕是要個大夫,叫我一個小小的妝師來有何用?」聽了這話我便準備轉身就走,可誰知田夫人卻死死拽住我的衣袖,「不不不,只有你能幫她!」

我眉毛一挑,冷眼看向她,她下一刻便受了驚似的把手放開,又唯唯諾諾的不知嘟囔著什麼。

一旁的田老爺看了後才開口說道:「家醜不懂規矩,逾越冒犯了香妝師,老朽在此給你賠不是了。」說罷便解釋起來。

原來田老爺老年得子,且膝下只有這田鶯鶯一女,所以當作掌上明珠的捧著寵著。況且田鶯鶯生的雖說不是傾國傾城的模樣,但也頗為可愛。眼看要到出嫁的年紀,再加上田府深厚的家產,城中有頭有臉的家族都爭先搶後的上門提親。

正待田家二老正細細為愛女挑選結親的人時,卻忽然出現了變故。

話說就在幾日前的夜裡二老正打算商討著約見王家的公子之事,忽地聽到從鶯鶯房中傳出一陣凄厲的尖叫。他們唯恐是有什麼賊人傷了她,便連家僕也趕不及叫就朝鶯鶯房中跑去。

待他們將房門一把推開後便看到了鶯鶯尤為珍愛的那面銅鏡碎成幾塊掉在地上,那是他們專門為她所訂做的,平日里鶯鶯最愛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並且詭異的是,房內此時竟寂靜無聲。

二老想到鶯鶯可能會遭遇不測,腳底下立馬一軟,艱難掙扎著摸到內房,直到看她端直在桌旁才放下心來。

可下一刻,他們卻發現鶯鶯原本烏黑的長髮此時卻變得枯黃干糙,就如同馬廄中的乾草一般!

「自此以後,鶯鶯就變得獃滯,每日把自己關在房中。若是看到哪個家僕的黑髮便會發瘋一般跳上去撕扯。」田夫人又用手帕沾沾眼淚,「所以我們才讓府中的人都包上頭巾。」

「多說無益,田澤,你還是帶她去小姐的房中吧。」田老爺嘆了口氣揮揮手。

3

但我見到的田鶯鶯卻不似他們說的那般瘋癲。

田澤為我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後向後退了兩步,轉身便跑,我看到田鶯鶯側身對著木門,手中抓著把銅鏡照來照去,那一頭長髮——雖說她房中略微有些昏暗,但我敢確定那是一頭順滑如綢緞的黑髮。

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門口思索著,卻發現田鶯鶯不知何時已然看了過來,「你是何人?」聽這聲音沒有絲毫癲狂的跡象。但她的臉色鐵青,眼窩深陷灰敗,眉眼雖說清明,卻略微有些詭異。

「過來坐吧,我又不咬人。」她嬌媚的笑笑,對我柔聲說道,「莫不是他們對你描述我太可怖,把你嚇到了?」

看她這樣子,雖然詭異了些,但畢竟只是一介人類,對我來說構不成威脅,所以我在她面前坐下,扣了扣桌子——上面放著碗黑乎乎的湯藥,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你可還記得,那日夜裡發生了什麼?」

聽了這話,鶯鶯才放下鏡子,「那日夜裡……我看到一個全身都是骨頭架子的『人』,一個女人,女人!」越說到最後聲音越發的尖細起來,甚至想跳起來撕扯我的頭髮。

我見狀便運用靈力在她額頭上輕點一下,她的神色又逐漸恢復清明。她這話雖顛三倒四的,但也大概能猜出來,估摸著那日夜裡是有隻骨妖恰巧「路過」了她的窗口,驚了她的魂,所以才讓她略有瘋癲。

其實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人也正常了,只是按著其他人說她應是一頭華髮,可為何……

於是我有耐著性子坐下問她:「你這頭髮……」

誰知她卻神神秘秘的笑著說道:「噓……這是個秘密,可不能告訴你……」

既然她這樣說了,我也不能強求什麼,只能簡單的給她解釋,是田家請我來為她上妝,她雖然疑惑,但也還是乖乖坐在凳子上。

雖說她現在臉色灰敗,但也能看出是個可人兒。若我沒猜錯的話,她定然是個鵝蛋臉,一張小嘴雖毫無血色,但也能看出以前粉嫩柔軟的樣子,鼻子小巧挺翹,加上剪水雙瞳鑲在臉上,是個美人胚子。

我先從妝箱中挑出前兩日剛磨好的荷葉香粉香粉為她搽上。幸而前幾日鯉和桃夭帶了幾葉荷葉薄荷回來,兌了池水磨成粉有著提神的功效,讓田鶯鶯用是再合適不過了。上完香粉後她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上了幾分,不像先前那樣灰敗。

她本身底子就好,也不需過多的燕脂水粉,只需用小指蘸點燕脂在雙頰上塗開,再為她畫一雙普通的柳葉眉上去便已然巧笑嫣兮。一張小嘴只需輕輕一抿就似被桃花浸染過一般令人憐愛。

「好了,自己看看吧。」我掏出面銅鏡,在她眼前晃了晃。

田鶯鶯一把奪去銅鏡,用手撫著臉龐,眼裡滿是欣喜都恨不得鑽到鏡中去。我見狀也沒有再言語,只是心不在焉的想著田鶯鶯那詭異的感覺,順手又將木門打開,讓等待多時的田老爺和夫人進來,當他們看到鶯鶯後發出一聲驚喜的驚呼,甚至田夫人已然喜極而泣。

對我不住的說著感謝的的話語,我也只是敷衍的嗯嗯啊啊了幾句便離開了,畢竟不是我的功勞,何苦又將他們的感謝聽進去?

可就快走到門口時,卻聽到田澤不知對誰低聲說道:「又跑了一個,衣服呢?」接著他說了一句十分奇怪的話:半個月跑了三個人,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散了。」

4

「十四個銅板、十六個銅板……」

當我到店門口已差不多是午時,進去以後便看到桃夭三人圍在桌子前嘀嘀咕咕的數著銅板。看這樣子像是賺了不少,那這樣想來,這個月的月錢就不用給她們放了。

「丫頭,回來吃飯了。」隔壁布莊的掌柜在我身後吆喝了一嗓子,只聽裡面的丫頭脆生生的應一聲便跑了出來。見我在門口又笑著叫了一聲『香姐姐』便蹦跳著出了鋪子。

「四十六。」桃夭此刻亦數完,又把手中的銅板撥來撥去,對鯉說著,「你二十三個,我二十三個。」

「桃夭。」

我站在她身後開口,就見她一激靈,一邊慢慢挪動身子擋著什麼,一邊乾笑道:「掌柜回來啦,那個什麼……今天的桃花糕都賣完啦……不過、不過就是有點得不償失……」

我挑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就是、就是這桌子……」她怯生生的說道,聲音越發的小了下去,「這桌子……」她慢慢的往門口的位置挪著,「不知為什麼缺了一塊。」說罷拔腿就跑。幸而我早有準備,一把就抓住了那小妮子的後領。

我那黃梨花的桌子也的確缺了一個角,為了四十六個銅板卻壞了張桌子,可不是得不償失?但事已至此,我又能怎麼辦?

「桃夭。」我喚道,明顯看到她又打了個激靈,連帶著葉子都抖下來幾片,「你去幫我盯著田府的田鶯鶯。」

「啊?」桃夭有些摸不著頭腦,轉而鬆了口氣「盯著她幹嘛?」

「你只需去就好,到時候就明白了。」

5

「誒呀……好一個可人兒啊……」田鶯鶯坐在榻上抓著柄銅鏡,滿臉欣喜的左照右照,甚至連剛剛吃飯的時候也要將銅鏡放到桌上,不時地看上兩眼。

可笑,那個帶著黃金面的女人竟然還想知道頭髮的秘密,田鶯鶯突然捏緊手柄。不過是區區一個妝師,這是她能知道的?

想到這兒時,她突然慌張的從榻上跳起,釀釀蹌蹌的跑到桌旁,也不顧那湯藥已然冰涼,一口氣灌了下去。她心滿意足的擦擦嘴,又瞟到碗底有點剩餘的,立馬貪婪的將頭埋進去吮吸著。

這碗湯藥可是她重新長出一頭黑髮的秘方哩,一滴也不能剩。

這湯藥的來歷也是略微有些詭異的,話說前陣子正當她趴在床上為自己一頭黑髮啜泣不已時,卻突然聽到有人叩了扣她的窗戶,待她去查勘時卻不知是誰塞了張偏方進來,上面的內容讓她驚喜不已。(本文來自《妝師》系列之《華髮》,作者:牛扒。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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