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比貝爾跑得還快,是不是就沒有當初的悲劇了?
本故事純屬虛構
選擇
在黑暗神面前,巴爾特拉仔細回想著自己「生命中最想改變的3個時刻」。
「我想好了。」巴爾特拉說,「我要獲得一次最快的速度,一次就行,超過貝爾,護下那個球。還有,我希望那次的恐怖襲擊沒有發生,我想進入18世界盃的西班牙23人大名單。」
「很好,不過我現在又改變了主意,你只能選擇改變這3個時刻中的1個,好好想想吧,年輕人。」黑暗神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微笑,憐憫地看著他。
黑暗神
巴爾特拉很生氣,他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又不願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突然,他被擊沉,彷彿墜入了異時空,只感到一隻有力的大手在拍打著自己的肩膀。
最快的男人
「你在幹嘛,比賽可快要開始了。」是哈維。
我正準備說些什麼,唉,對面站的不就是皇馬?這裡是——我這是來到了國家德比的現場?
明明還沒有和神說我的選擇啊——不過,既然到了這裡,可能是他幫我做出的決定吧……
那,我所要求的最快速度肯定也有了吧。
這是梅斯塔利亞球場,不大,今晚是國王杯決賽的球場。
就算不在諾坎普,不在伯納烏,巴薩對陣皇馬——依舊被全世界矚目。
我得到了首發機會。這是第二次改變命運的機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進球、進球、進球,人們會記住我的,以那個在德比之夜改寫比分的名義記住我!
......
第67分鐘,我接到了哈維發出的角球,向前跳躍!我幾乎是本能地沖了上去,哪怕前方是身強力壯的後衛。
甩頭!碰到了!
皮球擦過肌膚的那種感覺,人類的腦神經其實擁有快過閃電的速度,那0.1秒不到的時間裡無數畫面在我腦海里閃現,當我摔倒在地看著門梁,很快隊友們佔據了我的視線。
頭槌破門!這是我在德比中的首粒進球!也是國王杯上的第一次!
輕吻隊徽和隊友慶祝瘋狂慶祝。
之後,我知道那個時刻快要來了,現在要更加警惕。
第85分鐘,貝爾接過了隊友的傳球,我的全身突然澎湃起來,只感覺腎上腺素充盈著身體!
奔跑,將貝爾逼出邊線,到了爭奪球權的時候。
接著跑,玩命地邁開步子奔跑!
我聽到觀眾席上的驚呼,球到了我的腳下,貝爾在我身後。
扣球轉身,我以自己從未有過的速度將球帶過半場,沒有傳球,而是繼續向前奔襲,我閃到左邊躲過了佩佩的飛鏟。
就是現在!射門!卡西判斷錯了方向,皮球從他的胯下竄進球門,梅開二度!
隊友們把我團團圍住,巨大的喜悅讓我頓感筋疲力盡。
不好,崴到了腳踝,膝蓋也很疼!不對,這疼痛沒有不止簡單,我趕忙向教練要求換人…
出走巴薩
1個月後,醫生終於宣布我的傷勢基本痊癒,我的半月板險些斷掉,一個月前的國王杯我是巴薩的英雄,以至於這段時間內即使沒能上場我還是得到了大家的關注,人們討論著巴爾特拉在巴薩的位置,他絕對值得主力。
哈哈,不得不承認,我是有些小得意而且充滿僥倖的,但是不管怎麼說我把握住了自己的第二次機會,「巴薩主力中後衛」,和皮克搭檔,想想的確是夢幻般的生活啊。
事與願違,球隊收到了多特的報價,一時間各種消息滿天飛,那天我的經紀人找到我,告訴我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多特願意支付高出一倍的薪水和保證主力位置,我應該去德國。
那時候我就知道,代價來了,儘管內心有一萬個不舍,但又生怕繼續留下,恐怖襲擊的事情可能反而換個地方發生,不知道這次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答應了。
每每看到那黃黑色的球衣我都有些發憷,那天恐襲的記憶反而越來越鮮活,我甚至記起了那天早上吃的早餐,噩夢會重演嗎?我試圖召喚神來問個清楚,可再也沒能聯繫到他。
一到多特,我便想方設法與警局聯繫,告訴他們將會發生的事情,可是沒有人在意。
說得多了,我還發現人們看我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對勁,時間越來越近,我必須得做點什麼,不僅是保護好自己,更是要保護球隊大巴上的其他人。
驚魂撞擊
在多特呆了2個多月,我感覺這裡的球迷對我很是接受,他們在我帶球時不惜餘力地為我送上掌聲,當然,我畢竟頂著國家德比的盛名而來,但我自己心裡清楚,作為後衛,我還沒有很好地融入到球隊里做好我的本職任務。
那天剛剛結束訓練,我在回家的路上去了那家我很喜歡的披薩店,店裡看來是有許多多特死忠,我和幾個穿著黃黑球服的人們合完照。
正準備出門,卻聽到了有人在尖叫,一輛巴士車以極快的速度衝過街道。
「恐怖襲擊」,我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這算是我造成的危險嗎?
內疚戰勝了恐懼,我要去做那件事,即便我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
我的奧迪X不是什麼豪車,說起來這還是巴薩的贊助商給每個一線隊員的福利,時速加到最快,我試著追上前面的車輛,要是能把它撞翻,讓它不再前進,就一定能讓傷害降到最低!
天翻地覆一瞬間,腦袋重重地砸向氣囊,好了,之前要求的改變是有償的,我應該還清了欠那個神的東西,這是我昏過去前想的最後一件事。
躺在病床上,我不禁懷疑起自己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那只是一次比賽,再怎麼樣也只是一場比賽啊!
收回成命
就在我苦苦探索著生命意義的時候,我在病床前聽到了神的聲音「我給了你一次體驗的機會,怎麼樣,現在有想改變當初的決定嗎?」
「改變?不,我不會對你再有任何請求,我不會想要改變過去了,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我的人生,如果你真是慈悲的神明,就讓我回到當下吧! 」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來不及多想,那種熟悉的擊沉感又來了,應該是回去了吧。
睜開眼,我看到的是熟悉的房間,妻子熟睡在身旁,掀開被子,才發覺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去看看女兒,她也睡得很香甜。
就把這當做一次夢境吧,明天還得去訓練呢。
文:有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