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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墩子:卑微的生命,亦能開出絢爛的花

書房菌寫在前面:

90後作家范墩子是陝西文學界新近出現的一匹」黑馬」,他以不俗的身手在《人民文學》《江南》《作品》《廣州文藝》《朔方》《青年作家》等各大刊物頻頻亮相,給人帶來了閱讀的欣喜與驚嘆。

作為一位涉世不深的文學新人,他自由的馳騁在自己營造的文學王國,以個性化的方式寫出了一批極具特色的短篇小說。

如《偽夏日》《我從未見過麻雀》《綠色玻璃球》《倒立行走》等。

與當下一些大行其道的青年作家不同,范墩子的小說多了一份老成幹練的書寫力度和對現實生活的思考。

讀范墩子的小說,我們不難發現,在他真誠樸實的敘述中隱藏著奇崛,他在讓文學陝軍引以為豪的現實主義道路上散發出了耐人尋味的氣韻。

范墩子出生於陝西永壽,家住溝邊,童年的鄉村生活和孤僻的性格,深深地影響了他的小說寫作。

從他目前的寫作來看,很大一部分集中於對童年經驗的發覺,那種帶有幻想性的色彩令他著迷。

他說,如果用兩個詞形容他希望在自己的小說中呈現出的狀態,那就是「天真」和「高貴」。

90後,青年作家,這些標籤於他而言,似乎並沒有太多可供咀嚼的意味。

「標籤大多是別人這樣叫的,我自己並不大看重這些,作品才是一個作家的聲音,這和我們出生在哪個年代並無關係。」

他曾將自己形容為居於荒原上的野兔——獨自品咂世間的陰晴圓缺,小心翼翼地過著自己的日常。

作為陝西青年作家中的活躍分子,他的作品總是能夠以獨特的視角詮釋這些自己眼中的「日常」。

每次偶遇一個絕妙的念頭,或者腦袋裡猛然跳出一句驚艷的話語,都能讓他興奮很久。

「寫作帶給我的並非高尚的道德感,而是讓我漸漸懂得了世間的美好,懂得了生命內在的意義。」

2018年10月,范墩子首部短篇小說集《我從未見過麻雀》由安徽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

他說:「這部書是他送給童年記憶的一份禮物。儘管童年再也不能重現了,但童年記憶幾乎蘊含著一個人一生中所有的美好和純潔。我喜歡那些卑微的生命,因為它們也能開出絢爛的花朵。」

今天,書房君向大家推薦的就是《我從未見過麻雀》這本書。

這本小說集著重塑造了一系列生動的少年形象。

書中的少年們,或在漫長的夏日裡幻想「殺出潼關」,或以決絕的豬吞玻璃球的方式守護童年的純真與孤獨,或追逐麻雀探索從未見過的世界,或口吞燈泡演繹獨特的鄉村雜技,或對一頭豬臨死狀態的感同身受,或以倒立的方式看待人世,隱喻世事的荒謬……

一個個生動的鄉村少年故事,將我們帶入一個浪漫的、詩意的、哀傷的、奇特的渭北小村落。

少年們以讓人意想不到的奇崛方式,守望農村最後的一絲詩意,他們歡騰著,也掙扎、痛苦、對抗著,同時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嚮往,讓人感動的同時也生出一絲哀傷。

作家楊爭光在閱讀過范墩子的部分短篇小說後說:

「現實主義的文學審美很難辯識范墩子小說里的村鎮。已成泛濫之勢的現代藝術也許又很難理解范墩子小說里的村鎮何以竟如此現實。拉美爆炸文學,首先是土地與村鎮的爆炸,在罕為人關注的偏僻的一隅,爆炸出了文學的現代性。這是一個事實,也是一個啟示。而中國當代文學的現代性,在都市,經常是靚麗喧囂的浮塵。這也許是90後小說家范墩子,要在已經冷清荒涼的村鎮開始他文學種植的一個緣由。哪怕是實在的沉淪,幻滅,也自有它的詩性。我看好他的小說,尤其在陝西。也喜歡他小說里的麻雀。」

作家馮積岐說:

「范墩子筆下的現實不是生活的照搬和臨慕,而是內心生活的寫照,是與夢幻相交織的燦爛圖景。他向自己的內心掘進,在生活的細微處發現小說。他關注的是人的焦慮、徬徨、自卑、孤獨、痛苦乃至人心中某些黑暗的角落。他在小說中營造的奇異,荒誕的氛圍猶如他的作品中的蘭花指,彷彿山羊們走出潼關的理想,給讀者微妙而興奮的剌激。讀范墩子的小說,會使我們的心變得暢亮,澄明。」

電視連續劇《關中匪事》原著作者賀緒林說:

「作為90後的青年作家,范墩子帶著一股蓬勃的青春活力,登上了文壇。他的作品不僅現實書寫與魔幻書寫共存,而且選材獨特、語言清新,篇篇都有看點。可以這樣說,他的創作漸入佳境,超越了同齡作家,讓我們看到了陝西文學發展和騰飛的希望。」

毫不誇張地說,范墩子的出現,給陝西文學界颳起一股清新之風,他也是近些年來,陝西小說界,甚至是全國小說界備受關注的一位90後代表性人物。

他自己在這本小說集的自序說寫道:

「我一直在思考現實與真實之間的關係,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將我折磨了很久,直到現在,我仍不敢確信我是否已將這個問題想明白。二者有時真就像兩條在雲間繞纏的繩索,時而清晰可見,時而又模糊縹緲。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都在和這個問題作鬥爭,鬥爭的結果,便是這本薄薄的名叫《我從未見過麻雀》的小說集子。可以說,它完全是我在二十五歲前對現實作出的理解。

我嘗試著去用虛構的手段解構那些遺留在記憶中的現實,它們可能是美好的,也可能是殘忍的。我曾在很多時刻里懷疑過它們的真實面目,懷疑過躲藏在現實背後的那個真實的操控者。

看過這本小說集子後,你便會知曉我是在寫我自己經歷的年代,然而實際上我是在寫你們,我是在寫你們的痛苦、孤獨、夢想與歡樂。你們即是我自己,我不過是你們在世間的一面投影。

我們往往看到投影的正面,卻很少去想像它背面的樣子和狀態。老天在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給了我一雙憂鬱的眼睛,直到如今我依然保持著隔窗觀雨的習慣。

我經常想,我的憂鬱肯定不是我個人的,而是廣闊的,是回蕩在繁華的鎮街上的人聲,是人們在吶喊時呼出的氣體,也是狐狸躲在溝中跳舞的夢幻。

我的憂鬱,很大程度上來源於我所看到的現實。然而,我所看到的那些現實就是真正的現實嗎?它距離真實究竟有多遠?

當你讀完這本短篇小說集的時候,我想你心中或許會有了一個屬於你自己的答案。就算沒有,它至少會給你打開一個缺口,以便讓你走進更為豐富遼闊的世界。」

與傳統的現實主義有所不同,在范墩子的小說情節中很少有單刀直入的就事論事,而他大多藉助夢幻般的想像力,在現實與虛幻之間任意遊走,作為一個講故事的人,他從不跳到生活的現實場進行說教,而是把自己隱藏起來,通過隱秘的敘述含蓄的言說,這就需要讀者靜心細細體悟故事後面的深層內涵。

范墩子似乎與生俱來就有一種對現實執著的感知力,他喜歡在小說中解剖現實,以尋找內在的真實邏輯。他說:「現實永遠比文學更為精彩,文學只有在去追求人性深處最為隱秘的東西時,只有在不斷地聚焦、思考人生永恆的問題時,只有在痛苦與孤獨的悲劇中尋找殘缺的愛時,寫作才是有意義的,才是高貴的。」

這是一個在泥淖里前行依舊仰望星空的人,是一個在文學朝拜的路上踉蹌前行卻眼神堅毅的人。而他,這樣形容自己:「狼都會在夜間長嘯,我經常會將自己想像成一匹在森林深處嗷叫的狼。」

《我從未見過麻雀》是陝西文學新秀范墩子的首部短篇小說集,收錄了他的短篇小說《偽夏日》、《綠色玻璃球》、《我從未見過麻雀》、《倒立行走》等13個篇目,以不同視角,不同側面,呈現了13個鄉村少年的不同心靈狀態,構成了一部新時期中國鄉村少年的「心靈史」。

書中的少年們,或在漫長的夏日裡幻想「殺出潼關」,或以決絕的豬吞玻璃球的方式守護童年的純真與孤獨,或追逐麻雀探索從未見過的世界,或口吞燈泡演繹獨特的鄉村雜技,或以倒立的方式看待人世,隱喻世事的荒謬。

孩童視角,敘述奇崛,人物鮮亮有趣,故事輕盈綿長,是這部短篇小說集最大的亮點。

作者簡介:范墩子,1992年生於陝西永壽。中國作協會員,陝西文學院簽約作家。在《人民文學》《江南》《朔方》《作品》《青年作家》《廣州文藝》等發表小說多篇。已出版短篇小說集《我從未見過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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