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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煮雨,今夕風吹雨成花

他是我最新小說里的主角,名字叫簡西,與《小時代》里那個「簡溪」只差一個字。

每天醒來時,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對著心愛的手機,向他發條動態,告訴他「時光靜好」。

於我而言,這是一個很容易想念的名字。


我的清晨屬於九點一刻。太陽光和我一樣,慵懶地癱軟在地板上,將一些反射光投射在對面的鏡子里。那張斑駁的玻璃並不很耀眼,倒是樓下喧囂的街巷,時常吵得我無端地想發毛。

這是一條破舊的老街,早市就在距離魚肉市場不足百米的甬道口。隔著長長的走道,同樣能聞到一股股乾裂的腥臊。夏日的陽光打在熱鬧的水泥牆上,那般燥熱,似乎只看一眼,就讓人想拚命的逃竄。


穿衣洗涮,然後就習慣性的把玩手機。我不知道眼前的這些光線是從哪一刻開始明艷起來的,也不知道這些光到底折了幾道彎,又到底繞了幾個圈,才恰到好處地投在我腳邊。落地窗就是這樣不合時宜,在我抬頭無意看向外邊的時候,對面樓里的女人正端著杯子滿屋踱來踱去,看著她沖著什麼人指手畫腳,我甚至能夠聽見她破口大罵的聲音。

於是,我便不止一次的猜測,窗子對面的那個女人或許是魔蠍座的,幸好與她交集的人不是我。

阿門……


空閑的時候,我常常忘記去想念一個人。尤其看著滿街的人都在忙碌,我會用半秒的時間這樣想,或許那個叫簡西的人,此刻就在這群人當中,他藏著,我找不到而已。


我喜歡倚著窗子,將一些凌空高懸的思緒的飄蕩著,就像一片樹葉,飄忽著,飄忽著,就兀自落地了。

那些汽車的警報聲總在一瞬間就徹底打破了一些感念。站在空無一物的天台,我註定聽不見蟲鳴鳥叫,這個鬧市區街口所裝載的只是一幅幅車來人往的景象。那些人影於我來說,僅是一個個故事罷了。

我將他們的故事逐個串聯起來,無論哪一刻突然想起,都是這般的真實。


年輕的女人挽著臃腫的男人,和一個大媽邁著方步向黃金賣場走去。男的不時撫弄著女的秀髮,像是在撫摸著一隻金絲雀的羽毛。那大媽不說話,倒是一臉的滿足相。

滿大街搶黃金的小時代就這樣迎面而來。這是屬於金絲雀們的福氣,我想,僅此而已,與我無關。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奶奶手提著四五個灌湯包子蹣跚著走向過街天橋,嘴裡不時地嘮叨著,看得出他在數落著物價的飛漲,五元錢就換回這麼幾個「菜疙瘩」。紅油雪菜或是冰糖豆沙,一直都是老頭子的最愛,老太太手裡提著的不是包子,分明就是無言的真愛。

有紋身的漢子從對面的茶社裡出來,打赤膊,扛大肚,苦大深仇似的搖搖擺擺著向一輛車裡走去,脖子上的金鏈子粘著汗液,誇張地閃耀著。再走近些,原來是相當考究的紋身,一條青龍自肩膀一直盤旋到肥碩腰間,寬鬆沙灘褲,懶散地松垮著,故意露出這麼一截花邊,我敢確定,那一定是在早市的地毯上買來的花色內褲。

迎面而來的女孩兒很漂亮,髮型像楊冪,背影竟然出奇的像簡西的新女伴。天啊,怎麼可能,僅僅五秒鐘,不知何地閃出一男的,那女孩兒衝上去就挽住了他的胳膊,這個場景一定就是硬傷,哪怕是僅僅擦肩而過,一些對望,若不是幻想,就一定不可以再次遇上。


最近幾天,又看了一篇郭敬明的《小時代》,特意收留了這首歌,「時間煮雨」,這是一串能夠擰出詩意來的字元。難得好聽的女聲,感性的低吟,在這樣的旋律中,我總是毫無緣由地問著諸如「今夕又是何夕」之類的問題。


總是想著,我的過去或是將來,一切都是潛伏於冥冥之中的。當年不經意間遇見一個人,如今又不經意間就跟那個人失散,將來或許就這樣便走完了所有的人生。

身邊這麼多的偶然,一定會拼湊出一顆零零整整的心,勢梳理下去,我的未來一定會是很有章法。是結局,就註定毫無徵兆可言,畢竟我一直都是最認真的那個人。


在文字里,我一直都喜歡變著花樣的玩耍。陰鬱的,一定是最能磨練耐力的;搞怪的,差不多就是寂寞之外沙漏而下的。我曾將自己掩埋其中,縱然蝕骨的痛,執筆的手不曾停息,走下去依然是不變的樂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我依然站在寂寞的天台,當我的內心終於能容下了感情的童叟無欺,我發現自己必須嘗試慢慢長大。

有些成熟,就像一株開花的玉米。一陣風便可以蒼老了鬍鬚,剩餘的若是成熟,這自然就是輪迴的宿命。

我想,之於文字,我仍舊需要拿出三十年的生命去兌換一個毫無道理的預言,而後便在這個走向成熟的過程中,來慢慢消解一些乾癟或青澀的靈魂。


曾經有幾年,在我酷愛牛仔褲的那一段時光里,面對身邊那麼多身著棉麻材質服裝的人們,我一直都認為所謂的長大,不過就是一個人順順利利地活到某個年齡,而後表現出來一種理想的狀態罷了。

後來,當我自己也逐漸接受棉質襯衣帶給肌膚的美妙觸感,我突然間發現,原來長大就是所謂的改觀,這些改觀是身體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就像聽音樂那樣,從鄉村民謠到爵士搖滾,再從R&B到憂鬱藍調,我就是用這樣的切膚體驗去感知一些微妙的變化。當一些完結的感觸甚至於反噬著我的存在,我一下子就弄明白了好多事情。原來,那些久遠的故事都是零碎的,只不過他們的存在一直都是以最美好的姿態穿插在我的想像之中,這其中一定包含著殘餂和孤獨。


就像她們歌里唱的一樣:風吹雨成花,時間追不上白馬;今夕何夕,青草離離。

是時光雕刻了我的模樣,我不再愛著牛仔褲,不再愛著左手上的指環。

時光,讓我為人夫,又為人父。我將日益走樣的肉身掩埋進一片明艷的水域,在我忙碌得騰不出手的時候,僅僅只是用跺跺腳的形式,來破破這樣的沉寂。

於是,我開始在意起這個遊離多變世界;開始彷徨於周遭故意遺留的明暗;開始為昨日白晝潸然消失;開始為今天黑夜決絕沉淪……

我就這樣依著天台,看著眼中熙熙攘攘的人流,看著天上飄飄悠悠的雲彩,去幻想一個又一個生動的故事,心懷著一個向善的靈魂,期待一縷最純凈的光。


今夕,的確是一汪清冷的秋水。

倘若這些等待,果真應驗了曾經的預言,當我慢慢記起一個人真實的模樣,那樣,我就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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