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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製陳可辛 他早已把市場內化進自己的基因

《你好,之華》正在國內熱映,不僅導演岩井俊二要配合露出,同樣忙前忙後,需要應答無數媒體的人便是這部戲的監製陳可辛。

陳可辛在相關採訪中把《你好,之華》這部電影的製作功勞歸於岩井俊二,稱自己只是「職業介紹人」。無論是輔助劇本「接地氣」的張冀等人,還是參與出品的我們製作(陳可辛自己的公司)、嘉映影業(長年與陳可辛合作)以及影片的宣發公司里均有陳可辛團隊的身影。

陳可辛依照岩井俊二的需求,從自己的資源庫中為其匹配最佳的解決問題的人選。然後,他將創作的時間和主導權交給導演。結束拍攝後,宣傳營銷自有專業人員為其打理。而陳可辛本人也成了《你好,之華》一個重要的宣傳點,因為在影迷心中,兩大文藝片聖手的碰撞絕對有它不凡的吸引力。

和熟人合作,對劇本執著

「陳可辛監製」這塊金字招牌為內地觀眾所熟悉,約摸是近三年的事情。2016年,曾國祥執導的《七月與安生》、2017年,許宏宇的處女作《喜歡·你》、吳君如試水的驚喜劇《妖鈴鈴》,再到2018年《你好,之華》,這些作品背後站著一位「大監製」陳可辛。

儘管陳可辛盛名在外,但並不是如坊間所誤以為的,有很多新導演會巴巴的求著與他合作。這幾年,內地電影市場大量熱錢湧入,不少新導演被不懂行業的投資人以「絕對的創作自由」的鉤子勾走。陳可辛自嘲在新導演群體里並不吃香。

近幾年這幾部監製的作品,無一例外都是熟人。陳可辛與岩井俊二算是舊識。早在2002年,他們二位還有許秦豪曾計劃合拍一部類似於《三更》的三段式愛情故事,後未能成形。這麼多年兩人一直保持聯絡,所以當岩井導演有拍華語片想法,需要協助時,陳可辛自然是第一人選。

曾國祥大學畢業後曾在陳可辛的公司上班,他的細膩和調教演員的能力是陳可辛認為《七月與安生》這個項目中,導演必備的素質。許宏宇曾是《投名狀》導演紀錄片的拍攝者,也是剪輯。「剪輯的過程,最能看出一個人會不會講故事」,那碰到合適的項目,許宏宇做導演也屬水到渠成。保駕護航《妖鈴鈴》,算是陳可辛送給「太太」吳君如的禮物。

曾志偉曾半開玩笑地說過,「我有時會警告一些導演,如果陳可辛當監製,會將你榨乾,折磨得你很慘,你受得了嗎?」陳可辛多年老搭檔許月珍也坦言,他在把控劇本上非常嚴格。《七月與安生》沒有琢磨個十幾稿,陳可辛是很難放手讓曾國祥去拍攝的。

因為劇本最直接與觀眾掛鉤。在陳可辛的觀念里,一部片子必須每一個節點、每一個細節都能讓觀眾看明白才行。「團隊里只要有對情節的不確定,去問陳可辛就好,因為他最懂觀眾。」

作為一名60後大叔,他會跟著自己十幾歲女兒的節奏了解更年輕一代的想法、興趣,漸漸他發覺有些綜藝節目其實也不難看,不中意的事情中總有些你喜歡的部分。所以,當《妖鈴鈴》里聚集了Papi醬、沈騰、小嶽嶽乃至張譯一同搞笑的時候,你便知道陳可辛早已完全融入了內地電影市場的語境當中。

理性的市場分析者

自2008年7月,陳可辛與黃建新在內地組建「我們製作」以來,今年是他完全進入內地市場的第11個年頭了。如果算上2005年的合拍片《如果·愛》等,陳可辛是最早北上的香港電影人之一。

自打將公司落地北京,無論是他自己拍攝的,還是監製的作品均完全從內地文化和內地語境出發,講的是沒有明確地域文化背景的故事。這是陳可辛不同於許多北上香港電影人的地方。能在每次重要節點做出明智選擇,靠的不是作為導演的能力,而是作為監製,一名資方代表對市場、對環境天生的敏銳和理性分析。

陳可辛深知香港電影的輝煌是一個時代下的產物。外埠市場的消失,僅靠700多萬的人口來養活一套完整的電影產業體系,對於一座城市來講幾乎是不可能的。內地市場經歷了合拍大片時期,到如今對更多類型片的包容,對於創作者來說是更好的選擇。

陳可辛一路以來,順應著內地市場的風向在走。合拍大片時代,為了更多的市場和排片,他自己拍攝了古裝大片《投名狀》,也監製了《十月圍城》、《血滴子》等明星扎堆的片子,吸引觀眾進影院。當類型多元時,他監製體量更小,但投入產出比更高的文藝片、輕喜劇。

(《十月圍城》時期,左二陳可辛)

對市場的考量幾乎已深入到陳可辛的思維當中,「電影就像自己的孩子,做導演自然想要把好的都給到它;做監製的時候,考慮最多的是如何保護好它,從宣傳、營銷等方面去平衡」。

誰都不希望片子在影院一日游,陳可辛知道市場風向的難以把控,「做兩三年的電影,靠一、兩天的運氣,那個運氣包括當時觀眾的心態,社會議題,天氣、你的對手以及你的對手有沒有拿水軍去黑你。」而經過在內地的十幾年摸爬滾打,身為監製的陳可辛總是能在導演陷入自我表達的迷霧時,提醒對方觀眾想看的是什麼。

不得不考慮觀眾,不得不對資方負責,不得不敏銳地把握每一次行業動向,這些做監製的品格對於陳可辛而言並不是一件特等的難事,他曾對自我有明晰的認知,「我應該做監製,我希望能做導演。」

做導演前,他已是一名監製

2010年,在香港金像獎的頒獎典禮上,由陳可辛參與監製、陳德森導演的《十月圍城》獲得了最佳影片。領獎的時候,陳可辛說,「儘管大家都叫我陳導,其實我是監製來著。」確實如此。入行三十多年,陳可辛監製了近五十部電影,數量遠超過導演的片子。

1980年代,陳可辛返港進入嘉禾。當時滿懷抱負想要做導演的陳可辛因為蔡瀾的一席話改做了監製,「現在這麼多好導演,沒什麼監製,不如你做監製吧。」陳可辛從助理製片做起,後經曾志偉介紹,轉入好朋友公司任製片,並學習監製。

1991年,他連同曾志偉、鍾珍創辦了「UFO」。雖然彼時陳可辛已經拍了處女作《雙城故事》,但是在UFO,他的工作更多以監製為主。幾乎每一部戲陳可辛都要去找投資,募到資金後他便要代表資方負責明星的選擇和劇本的選擇。

(1994年,UFO全家福)

可以說,從UFO時期打下的基礎、製片的經驗深刻烙印在陳可辛此後的製片策略中。對劇本的執著上文已提過,不表。對明星的選擇更是一脈相承。UFO時期的張國榮、梁朝偉、袁詠儀、梅艷芳、張曼玉、黎明等等,一直到如今的周迅、金城武、胡歌、周冬雨等等。明星制還是陳可辛製片的不二法寶。

UFO解體後,尋找出路的陳可辛前往好萊塢,算不上是開心的拍片經驗。2000年,他重回亞洲,與友人組了Applause Picture公司,開啟泛亞洲的製片模式。這期間,他監製了泰國電影《晚娘》以及彭氏兄弟的《見鬼》系列等。此後便是深入內地製片的這十幾年。

身為監製,陳可辛特別了解現在浮躁的電影市場缺少能夠有耐心,花四、五年時間打磨創作的導演。或許是無意識地,陳可辛本人漸漸成為了這類「稀缺」的導演。上個月初,低調開機的《李娜》便是陳可辛打磨了三、四年劇本,修改九、十稿後才得以拍攝的作品。

(《李娜》拍攝現場)

陳可辛也曾笑言,如果不是《李娜》的前期準備夠久,他也沒有空檔來監製這三、四部電影。從某一角度看,做監製這件事兒,陳可辛已駕輕就熟,而做導演,似乎是更大的課題。陳可辛曾在焦雄屏的採訪中說過,「我監製別人時,是一個好的監製。我還是想挑戰自己做不同的東西,但不覺得我是最好的導演。」

而當導演與監製的身份在一部電影中合二為一時,陳可辛的判斷是以電影為先,因為他早已把市場內化進自己的基因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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