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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背景的小說要怎麼寫?一套「大治療術」重啟精彩篇章

滾滾長江東逝水

 超越1

黑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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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衰一醉原是夢,筆墨未殤已成空。——佟道功

「啪!」貧生翻開此書,不禁擊膝讚歎!好男兒自當沙場橫戈、血染征袍,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貧生且賦歌一首,以抒豪情胸臆:

「朔風獵獵塞外霜,酒色財氣樂未央。人世不過百餘年,轉眼性命付流觴。何不縱馬山河外,睥睨天地我為王!」

好,貧生便來品讀一下,本書怎樣玩轉東漢與晉朝之間的這段歷史故事!

然而……待翻過二十餘章之後,不得不說,貧生的熱情被慢慢耗盡,不由得搖頭嘆息起來。

劉澤的這段騎馬贏天下的構思,依然不免落入窠臼。看著作者仁兄在作品相關中提及自己的不惑之齡,同為70後的貧生微笑間,啟動這一篇「大治療術」,以為兄台這欲顛覆了三國的煌煌漢瓦,搖旗吶喊……

【針灸篇】

歷史小說,核心的背景支撐力就是真實的歷史往事。而追讀歷史小說的讀者,基本上沒有小白。貧生不才,翻閱此漢瓦之際,亦已是頻頻搖頭。

說說前二十章的幾個點吧。

像劉澤這種連K、M類的美式快餐都捨不得帶孩子去吃,只能買兩根棒棒糖的低收入群體,居然在二胎還沒有完全放開的時代,有兩個孩子,大兒子上高中,小女兒三歲……這類邏輯問題,我就不提及了。

可是,生活在現代社會底層的中年電器修理工,緣何穿越後就變成了歷史學博士兼百科全書,這個貧生真沒看懂,只是記得,那個筆記本電腦,似乎開篇沒動用過,但孔明燈、馬鐙,乃至青黴素,劉澤都鼓搗出來了。

一個電器修理工,聽到熹平六年,便立馬知道這是公元177年,然後脫口而出「漢靈帝劉宏」……如此學霸作風,考個歷史學博士後,當可手到擒來!

貧生不禁哀嘆,大學生不如農民工,哪個時代都如此啊……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劉澤之師盧植乃是大儒,見他初時婉拒劉澤之言辭,諸如「學堂小裝不下太多學生……」、「志學以下知識底蘊淺,聽不懂經學理論……」貧生以手撫額,呻吟出聲。

好吧,以儒學論,啟蒙治學之道,講究的是「時中」與「志應」。志應,簡單解釋,兩層意思,一是學者想學,教者想教,二是感發,以自身之德潛移默化,並善於機巧比喻以啟發求學者,教者有感,學者才有應。

時中,得時以中,就是合乎時宜,簡單說就是書中盧植的那番白話文,該教什麼的時候才能教什麼,不宜早也不宜晚。還有一層意思是要適時變通,以符合中道(意謂恰好符合天地自然之道)。而這第二層意思,才是劉澤應該以之反駁盧植的話。

我的意思是,適時應該讓讀者「不明覺厲」的東西,就要顯得「曲高和寡」一點兒,歷史小說的讀者才能覺得這書中有「乾貨」。所以,盧植那番「小白話」立即暴露了國學功底的淺薄。

再翻兩頁,見劉澤認為決定戰爭的因素是科技、人才、經濟……貧生撫額之手,已經不想拿下來了。

盧植的學問,嚴格傳承於夫子。儒學治軍的核心,按夫子的話說:「能以眾正,可以王矣。」算了,我就不掉書包,簡單地解釋一下。劉澤既然師從盧植,那麼想「王天下」,第一是師出有名,是正義之師,這叫「正」,也是讓士兵、盟友,乃至對手都心悅誠服的關鍵;第二是師眾之能,就是任用真正有統軍之才的人做統帥。

至於師出以律、駐紮於進退相宜之所、如何調服小人擾軍政等等戰術之道,這裡就不多說了。總之,既然搬出盧植,就要說出大儒該說的言語,大段大段地闡述現代社會的一些軍事理念,符不符合古代的具體情況暫且不論,底蘊不夠的狀況顯然暴露無遺……那麼這一大篇幅的話,貧生只能歸結為:灌水。

而且,灌的水其實是暴露劉澤短板的。劉澤認為,劉備起事時資金不足,「要是組織個幾萬人馬,何愁天下不定?」貧生只能說,劉澤根本不懂軍事政治。

就憑一個賣草鞋的,加一個賣豆腐和一個賣豬肉的,拉起幾萬人馬,晝夜間就被附近的豪強給滅了。烏合之眾,能打仗嗎?賣生活用品的三個年輕人,懂得軍事嗎?知道怎麼訓練士兵嗎?知道怎麼排兵布陣嗎?知道怎麼誘敵深入嗎?知道如何奇兵突襲嗎?知道怎麼……剛起事的桃園三兄弟,他們知道什麼?

他們拉起一百多人的「賊寇隊伍」,到處流竄,卻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學會了如何打仗,如何生存……如果開始就給他們一隻大軍,須臾即死!附近哪個豪強能容得下他們?睡塌之旁,豈能容他人酣睡!

所以,才靠著劉備的祖傳身份,能讓人給點兒面子,再靠他的痛哭表演,博得大佬們同情,讓大佬們的施捨漢室宗親的小陰暗心理得到滿足……厚黑教主之美名,遠播後世。

再看著劉澤甩李白的唐詩,來驚詫身邊的文人,貧生無語啊無語……三國時期的詩歌,還是漢樂府類的。雖然從句式上說,三言、四言、五言、七言都有,但主要是雜言和五言。雜言,沒有固定的章法,句法自由,長短隨意,整散不拘。唐代李白也確實運用過多次雜言的形式寫詩,但是樂府詩賦時代,語言的內涵遠遠落後於唐宋,樂府詩的韻律主要是單音詞與雙音詞的有機搭配,和唐代的格律詩不可同日而語。

使用小白語言來說,就是三國的時候,沒有唐代那麼多字詞用來寫詩。莫說唐詩了,就是一曲《胡笳十八拍》,現代學者尚爭論不休,認為這是後人偽托蔡文姬之名而作(懷疑的方向指向唐代),其中的論據之一,就是漢樂府沒有那麼對仗工整的詩句存在。三國時代也不是沒有供劉澤剽竊的名作,搬唐詩出來唬人,讓具備歷史文化功底的讀者,覺得傷不起啊。

再看後面,劉澤的劍術,輕靈飄逸的劍法……貧生真的想棄文了。棄文之前,解釋一下漢劍的技法。

雖然劉澤是現代社會穿越過去的,不管他劍術多麼精妙,拿著漢劍,他絕對使不出輕靈飄逸的劍法來。囿於鑄造工藝和材質,秦劍就不說了。漢代的劍,之所以地位高過刀,那是因為劍身對稱、平衡,代表著天地乾坤的陰陽平衡之道。使用技法上,一是刺,二是砍。

翻翻三國志,看看趙雲在長坂坡使用青鋼劍(抱歉,那個工字邊的鋼打不出來),砍死多少曹兵?

漢劍之後,劍的發展分出文士劍和武士劍。簡單通俗地說,文士劍劍身窄,劍脊高,主要是刺擊(文人防身時平端於胸前,劍尖朝前,攻防一體);武士劍則較寬,劍身較平,利於劈砍。至於劉澤那種輕靈飄逸,以腕力為主的劍法,那是明代以後的劍,已經徹底和運用臂力的刀法區分開來,而且劍身進一步輕薄,力達劍尖的時候,劍尖可以顫動。

而漢劍,說穿了就是造型對稱的雙刃直刀,比刀多出一個優點,就是劍脊帶來的穿刺力,更利於刺殺。從造型、重量、劍身特點……所有的一切方面,漢劍都是縱橫戰場、大開大合的殺器,而不是輕靈飄逸的防身武器。

不多解釋了,真正學過劍術的人,一聽即懂。

【砭葯篇】

砭石外用,湯藥內服。貧生以此部文字,內外貫通,評點漢瓦。

三國本是詭道,本書的開篇卻以廝殺伊始,以豪情義氣引領讀者開始YY,這做法……算是聰明的。

劉澤之種種表現,外表的英雄之氣後面,分明貼著一個標籤:騙子……看過開篇的都懂,不解釋。這做法也是聰明的。

其實,倘若主人公不是劉澤,而是曹澤,會不會更驚艷?何止豪情,陰險、狠辣、姦猾,乃至多情、天真……就都有了。

進而懷疑,劉澤都替劉備把張飛的家產騙走了,那麼諸葛孔明豈不是用不著出山,就可以病死五丈原了?

一念至此,忽然明白,這哪裡是劉澤,分明是「諸葛澤」也!且看他一場又一場的「群英會」,且看他運籌帷幄鬥智斗勇,且看他「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對了,他不僅瀟洒從容,他還會武功。

看來這是要搶了所有人的風頭……正如劉澤自己所言:取而代之。這裡插一句題外話,穿越到三國,為何不變身為左慈,抑或管輅?方術大家,才好顛覆世道規則。

一個電器修理工,終將要成為征服天下的風雲人物。

千年一瞬,那曾經令熱血男兒心潮澎湃的過往,如果只是簡單地賺錢、收小弟,打仗,占疆土……,嗯,統稱為「創業」,這雖然是爽文,但卻無法登上大雅之堂。是的,還要有忠誠、背叛、心心相印、分道揚鑣……以及生離死別、愛恨情仇……三國之詭道,是陰謀的藝術。如果脫離了這堪稱「藝術」的智謀激斗,變成知識達人穿越後的軍事種田小說,這隻能說是精神上的貧瘠所致。

劉澤只有十四歲。他青春的悸動,或者說春心的蕩漾,也要釋放到躍馬橫槍中,讓讀者可以會心一笑。

混戰一場,勝者為王。這是亂世的主旨。

看著劉澤從開篇對家庭的眷戀,看著劉澤痛批封建禮教,我默然無語。估計到了後文,劉備舍妻子而惜愛將,人心便都會被劉澤攬了去;那被當作禮物贈送的三國第一美人兒貂蟬,要不要跟著劉澤去恩愛繾綣……

心中只有溫暖小家的現代屌絲男,怎能駕馭得了天下……康熙帝面對藍齊格格的質問,「你把女兒送給別人為妻,卻又來殺死她的丈夫,你讓她怎樣面對你這個父親……」只有一聲長嘆,「我首先是個皇帝,然後才是父親……」

說英雄論成敗,殺伐決斷、雄才韜略之中,容不下兒女情長。大男人的傷痛,屌絲男永遠不會理解。

【導引篇】

刻畫人物,無外乎外形描寫、動作描寫、語言描寫,以及心理描寫。我們一起來看看本書的表現。

劉澤穿越後遇到的第一個高段位的人,就是公孫范,這時作者還刻意進行了容貌、表情以及服飾的刻畫,將其身份背景和性格算是襯託了出來,之後出場的人,外形描寫越來越簡單了。

比如,張飛出場,只是簡單兩句「大眼睛、黑炭頭」,再比如趙苞,主要只說了眼神和神情。而二流人物,公孫洵、公孫琙,居然和打醬油的李管家一樣,都沒有外形描寫。

能看得出,本書在人物的外形描寫方面,走了電視劇本的路數。或者說,落筆的時候,作者心中是「看電視」的模式,視覺上只抓焦點。或者說,作者採用了三國演義原著的外形描寫套路。殊不知,三國演義,不是商業網文,不是用來YY的,其外形描寫的方式,並不適合YY代入。

所以,這絕不是討巧的方式。三國還好,畢竟讀者們都看過相關電視劇,說一句典型特徵,讀者自動就腦補出來了,如果是比較偏僻的歷史小說,那麼作者這種忽略出場人物外形描寫的文字是失敗的前奏。

當然,本書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主要人物的眼神刻畫還是很到位……但貧生懷疑,作者未必是在描寫技法的角度關注了這一點,而是完全受電視劇的影響。眼神體現人物內心的種種變化,這是影視表演的技巧。

為什麼貧生這麼說呢,這是從動作描寫上得到的印象。形神兼備的動作,是表現人物個性的重要手段之一。翻看了二十餘章,劉澤,乃至所有主要人物的所作所為,都沒有留下什麼印象。更談不到動作中蘊含的思想性格的表現了。

劉澤有沒有什麼特有的,能給人深刻印象的動作描寫?回憶不起來……張飛也沒有。這就是商業網文和傳統小說的最大區別之一,商業網文是用來YY的,需要生動而傳神的某些動作,喚起讀者心裡對這個角色之前積累的情感體驗;而傳統小說主要講的是故事,更多使評語類的說辭,比如「他的勇猛眾軍士皆知」一類的。

語言也是本書的短板。本來歷史小說在語言方面,都是比較令人糾結的,寫的太符合文言,現代讀者閱讀吃力;寫的太過於白話文,又讓讀者覺得水準太低……所以要找一個結合點。本書呢,細細究之,其實所有相同類型的人物,說話都是同一個模式的,比如劉澤和公孫瓚,劉澤和盧植,張飛和管亥……這個俗稱「千人一腔」。

這顯示出,作者創作的時候,心中對於諸多角色,並沒有鮮明的角色特點,而是不知不覺地讓自己扮演每一個角色,替每一個角色說話,來完成創作過程。

如果想避免這一點,人物語言一定要著力於表現人物的性格差異。把握不好的角色,就讓其語言少而精,或者甩詩文,或者掉俚語,總之,要拉大差異才好。

人物性格的表現,言語是輔助的,主要依託於心理活動的描寫。內心活動寫好了,人物才能血肉豐滿、個性鮮明。劉澤的心理描寫,更多的是作者替他傾訴對現實的不滿,對歷史的吐槽。比如,劉澤對儒學禮教的看法。他一個穿越之人,用現代眼光去看,這本無可厚非,但以他超越歷史學博士級別的表現,他的想法就失為偏頗了。

沒有儒學的支撐,中華文明不可能在封建社會綿延五千多年,看看其他文明古國的遭遇就知道了。至於和現代科學的差距,那是歷史發展的問題,不是文化本身的問題。限於篇幅,這裡就不展開談論了,貧生的觀點是,中華文化,以「外儒內道」為特徵,否定了儒學,也就否定了祖國的傳統文明,不可取。

當然也因此,劉澤的內心活動,他的想法,他的感受,完全是個現代人,和古人格格不入,這種心理脫節,造成了讀者根本無法深入代入,本來一個熟悉的歷史背景,卻因為主角的心理活動而出現違和感,這絕對是撲街的節奏。

貧生的意見是,不要站在現代人的角度對古人進行吐槽,更多去描寫人物內心世界的「滿足和成就」就好了。

如果對於情緒情感的描寫,抓不住關鍵處,那就扣住主要人物的語言、動作和心理活動的細節。比如,秦嶺過棧道,朽木被張飛踩塌,斷了退路,所有人都顯得不是很在乎,這就錯了,一定要點出張飛的懊悔,簡雍的憂慮,來襯托劉澤的淡定從容。

所有人都和主角同樣的表現,同樣暴露出作者心中的角色特色不明晰,完全是一人飾演多人的創作心理過程,這必然會導致嚴重「臉譜化」。

很多新人寫手其實都面臨著這個問題,如果不是替代每個人去飾演,就不知道如何創作。通常貧生給出的意見就是,多用側面描寫和環境烘托。

張飛的懊悔,可以不用寫心中所思,而是寫他黑臉漲得通紅,憋了一會兒,右拳狠狠砸在自己的左掌心……簡雍的憂慮,可以寫他面色蒼白,目光放空,苦思之後,搖頭嘆息……這就是側面描寫最常用的方式。如同清人劉熙載所說:「山之精神寫不出,以煙霞寫之;春之精神寫不出,以草樹寫之。」

環境烘托,就是指環境要和人物應該有的感受相符合,大軍壓境,就要寫到肅殺之氣,落葉紛紛,草絲枯萎;美女思憶良人,就要寫出烏雲遮月,晦暗不明……以景映心,對於讀者來說,不說自明。

【按蹺篇】

貧生原以為,本書的情節無需多置喙,三國複雜且波折的歷史發展過程在那裡擺著……翻了二十來章之後,卻發現「借力之法」實際上變成了桎梏。

貧生只能說,本書遵從了三國的地圖,但卻根本沒有設置懸疑,也沒有刻意去營造矛盾衝突。

作為商業網文,情節只是用來提供YY的手段。本書用來提供YY的東西,實在是有點單薄了。

首先,本書對於所有場景的環境描寫,都十分模糊,更不用說主要人物拿著武器戰鬥的感受了,以至於閱讀時不得不努力回憶看三國連續劇時的感受。

其次,情節對於人物的塑造幾乎沒有幫助。劉澤當然是英雄人物,但是其他人,比如謀士簡雍,在劉澤面前,沒有任何智囊的表現,其智慧和劉澤相比連提鞋都不配,只能做個聽使喚的下人……如果後文還這麼寫,那麼整個三國就只能劉澤自己玩了。君不見,周瑜小正太足夠牛掰,卻被諸葛大叔氣到吐血,才能體現大叔的英明神武。絕對不能所有人都是草寇,只有劉澤天王蓋地虎。

第三,所有情節給讀者的感受都嚴重雷同,對於熟悉三國的讀者來說,劉澤下一步要幹什麼,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而對於閱讀感受來說,本書開篇提供的情緒情感體驗,只是一分熱血,加四分親情,配上五分的金手指改變命運。所以,越讀越覺得味道不足。

第四,歷史文,情節卻用煽情片段支撐,情感主線居然是家庭親情。開篇就是屌絲男的家庭小溫馨,從而帶出穿越後的痛苦體驗(這是引導讀者YY失去家庭的悲痛么);然後就是趙太守舍孝取忠……在親情和忠義之間演繹熱血情懷;劉澤隨著劉備回家認親,撫平母親的喪子之痛,救回父親的性命……還是親情。就連遇到張飛,也是以兄弟情義作為發展線索。貧生能說,亂花可迷讀人眼的三國,需要多給讀者點兒機關算盡的悲喜交加么?

第五,作品沒有還原歷史原貌,情節上最終走向了「笑談」。「雖千萬人,吾往矣」的閱讀預期,隨著章節的深入,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小說,其實是需要矛盾衝突,需要懸念的。而這些,劉澤都忽略了。

【總結篇】

美人淚,英雄歿,世事興亡,怎堪一醉。三國有夢,卻要如何述說?

亂世蒼涼,但劉澤的堅忍,不動如山。大男人的氣魄,原本就在舉手投足間,言語的簡潔清冷,以及嘴角一直都在的驕傲的微笑,那是從字裡行間中撲面而來的靈魂氣質……縱是滾滾無盡的長江之水,也只是英雄身畔的低語伴鳴。

江花江草每年同,是非成敗,轉頭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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