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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永別啦!

文:DaDa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北京時間10月29日上午,著名主持人李詠的妻子哈文發布了一條微博:「在美國,經過17個月的抗癌治療,2018年10月25日凌晨5點20分,永失我愛…… 」突然間,這個陪伴了不止一代中國人的主持人,逝去了。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兒時時常看他的主持的一檔節目——《非常6+1》。2008年,他還主持了名人訪談節目《詠樂匯》。他主持過《中國新歌聲》,還在浙江衛視的真人秀節目《熟悉的味道第二季》上露過面。

雖然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但是每當小編猛地想起,依然感覺到突然間他已不在了,突然地......可是……他的笑臉,將永遠地留在我們的心中。想說一句:「謝謝你,永別啦!」

今天小編分享一篇李詠的自述,了解李詠豐富多面的人生。

1

考進央視,一定是「狗屎運」。

高中時我回到了烏魯木齊(之前李詠一直生活在上海)。我想逃離新疆,莫名其妙地討厭那裡,一切的一切都令我厭煩和抵觸。

高三畢業,我如願考上北京廣播學院。終於離開新疆了。過去的三年,我每天都在覬覦「外面的世界」。一點點大的商場,一點點大的郵局,一點點大的飯館,一點點大的學校,我早受夠了。

我很慶幸,自己從此要去見識廣闊的新世界。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的第一堂課是吳郁教授上的,她環視著屋裡這群漂亮、陽光的少男少女,一句話就給他們定了位:「你們不是明星,是廣播員。「

1991年,大四第二學期,我被分配到中央電視台對外部實習。我們班39個學生,有三分之一都在央視各部門實習。誰不想留下來?我沒有「後台」,也沒有「後門」,每天除了兢兢業業地工作,搶著擦桌子、掃地、打水,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實習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央視開始面向各大對口院校正式招收播音員,最後定下來可以參加面試的學生,全北京一共10男10女。我壓根兒就沒抱希望,就我那長相,做點兒幕後工作還行,選播音員,央視能看上我嗎?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我被錄用了。

在西藏待了一年後,我回到央視對外部,第一個職務是《北美衛視》記者,後來又被調到《中國報道》欄目專題部,做導演助理。

編輯真是個苦活兒,累活兒,勞心勞力。好在那會兒年輕,沒負擔,熬得起。屠國璧老師一幀一幀地教我選擇鏡頭、組合畫面。我開竅也挺快,沒多久就領悟了——拍紀錄片,投入的不是時間,是生命。

司徒老師告訴我:「導演,沒什麼稀奇!別被他們那些理論唬住了。你看上100部好片子,只要肯琢磨,有洞察力、領悟力,就能成一個好導演。剩下的問題就是有沒有好故事,你得會聽,會選。」

第一年,我的專題片名叫《看新疆》,第二年深入一步,叫《在新疆》。一發而不可收拾。闊別多年,再回家鄉,我突然感到它太美了。除了美麗,還是美麗。藍天就是藍天,白雲就是白雲。我完全想不通自己少年時為何那麼厭惡這裡,想逃離這裡。

在新疆,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優素甫·哈斯·哈吉甫的墓。現在知道他的人很少了,通俗地講,他就相當於維吾爾族的孔子,生活在11世紀,一位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和詩人。

在一個距離喀什75公里、名叫阿圖什的城市裡,我的嚮導——喀什行署文化處處長——對我說起了這部傳世之作。我深為所動。連續尋訪了三個月之久,我終於在喀什市體育路十二小學找到了他的陵園。

作為新疆人,做了這樣一件事,我想我對得起故土。那幾乎是我記憶中最好的四年,最快樂,最健康,最陽光,嬉笑怒罵,個性飛揚。

1992年,對外部創辦了《天涯共此時》欄目,作為「海峽兩岸親情交流的橋樑」。本想抗爭到底,一想到我還肩負著哈文的學費……算了。

就這樣,我成了一個出鏡的人。小分頭,西服領帶,裝深沉。

2

哈文就像塑料花,永不凋謝。

我爹告訴過我,上大學,有幾件事很關鍵,頭一件就是交女朋友。但我只對一個女生感興趣,她就是哈文。在階梯教室上課,哈文恰好坐在我右側,我用右眼瞄她,側臉輪廓很美,就這麼一眼,「一見鍾情」。我自己瘦,所以偏愛胖乎乎的女孩兒,哈文特別符合標準。

幾年以後,我們大學畢業,哈文被分到天津電視台工作。我被分到中央電視台,誰承想,還沒摸清楚央視大樓子裡面什麼樣,我就被發派到西藏電視台播《西藏新聞》去了,一去就是一年。

那年我23歲,一個人在西藏,開始讀尼采。又開始每天一封信,傾訴思念,傾訴孤獨。終於等到快要回來的日子了。我訂好了回程的機票,卻特意地沒有告訴她時間。飛機在首都機場落地,我便開始一路馬不停蹄。

先回台里報到。報完到,我趕緊去「四聯」理髮。然後洗澡、刮鬍子,換上新衣服、新襪子,連腳趾甲都剪得乾乾淨淨。穿戴一新,在華威商場買了一枚藍寶石戒指,又在一家花店買了99朵玫瑰,莊嚴地捧在懷裡。接著,我趕到長途汽車站坐小巴直奔天津......

她還是短髮,比過去胖了點兒,臉上起了幾個青春痘。我皮膚黝黑,兩腮凹陷,襯得一雙小眼兒炯炯有神。「我回來了。」相視半晌,我說。流淚的不是我,而是她。她的淚水把我的心都化了。這99朵玫瑰,此時可真多餘啊。想擁抱她,都騰不出手。

很快,我們便迫不及待地結婚了,結婚的意思就是我們再也不想分開。我們如膠似漆地膩了十年,恣意享受著二人世界。

宿舍里從不開伙。白天在外面,下館子,哪兒好吃奔哪兒去,為餐飲業做了不少貢獻。晚上回來,想看錄像看錄像,想打牌打牌,想約朋友約朋友,想睡覺睡覺。

我們的生活,無拘無束,天馬行空。結婚17年,我對哈文是越來越怕。凡事她不允許而我做了,比如喝酒,就得央求所有的目擊證人替我保密,替我保密,替我保密。

我怕她。只要她一瞪眼,一生氣,我頓時就像老鼠見了貓,把自己縮到最小,或者乾脆消失。一百次爭吵,一百次是我認錯。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認錯是一種美德。我還給自己的美德想了個寓意深遠的說法:成熟的稻子總彎腰,我彎腰,因為我成熟。我怕她,是因為我愛她。

我問朋友:「你把自己的老婆比作什麼花?」怎麼說的都有。「玫瑰。」「紅玫瑰。」「百合。」「麝香百合。」我慢悠悠地說出我的答案:「我的老婆,我把她比作塑料花。」聞者皆驚。「塑料花,很普通,但永不凋謝,擺哪兒是哪兒。」我解釋道。

科學家深入分析人類荷爾蒙,得出一個令人失望的定律:所謂「愛情」,保鮮期不超過36個月。或許不少人都親自驗證了這一說法。但是對我來講,愛情是無限期的,就像塑料花的花期一樣永恆。

3

《非常6+1》,當砸蛋遇上扯淡。

「當砸蛋遇上扯淡。」打一台中央電視台娛樂節目。答案當然是——《非常6+1》。說起這檔節目,那真是「時間在扯淡中度過,節目在混亂中產生」。

2003年,北京鬧「非典」,5個人以上不許扎堆兒,《幸運52》的錄製也只好暫停。長官怕我一閑下來就鬧事兒,成立了一個新節目研發小組,替換回歸3套的《正大綜藝》。我是主創之一。

小組工作目標:研發一台收視不輸於《幸運52》的大型綜藝節目。一台別具特色、新穎、依然立足草根的節目進入了我們的視線。這也是一台「真人秀」。節目組深入民間,專門挖掘多才多藝的普通百姓,把他們請過來,集中培訓,專業包裝。

一周以後,各位選手脫胎換骨,判若兩人,足以讓人驚掉下巴。鄉下來的傻小子成了搖滾巨星,相夫教子的中年大姐變身藍調歌后。嘿,有點兒意思,這不就是英國版的「好夢一日游」嗎?跟我們的既定目標高度契合——麻雀變鳳凰的故事永遠有人緣。

我們直奔最高長官辦公室,請他老人家審閱。長官點了頭,撥了一筆不大不小的經費,讓我們先做兩期樣片。

新節目有了名字,叫《非常6+1》。開錄之前我就琢磨過,這個節目跟《幸運52》不一樣。《幸運52》離了我就斷了線,可「6+1」的選手們個個光彩奪目、才華橫溢,還有我什麼事兒啊?就剩下報幕了。

不成,我得給我自己搭個小檯子。我設計了一個與場外觀眾互動的遊戲環節——翻牌。一共兩張牌,一張金葵花,一張銀葵花。每位選手展示完才藝,我就跟場外幸運觀眾連線。電話接通以後,您說翻哪張我就翻哪張。有獎沒獎,看您運氣。

為什麼想出這招呢?一是增加場外觀眾積極性,要是光我們自己玩兒,沒別人什麼事兒,那就沒勁了。二呢,也是給我自己創造一塊逗貧的空間。我們的口號是:「既然有夢想,幹嗎你不來?」

我可喜歡這個環節了,因為可以打電話忽悠人啊。以前都是當面忽悠,這回改遠程了,他明我暗,個個給忽悠得一愣一愣。有時候我冒充電話公司的,「您手機欠費很嚴重啊!上月欠了200多塊錢,我們直接從您工資卡里划走了啊。」有時候我冒充調查公司的,「請問您對中央電視台節目主持人李詠有什麼看法?比如他的頭腦清醒度、口齒、容貌……」

因為我們錄節目沒點兒,從下午到半夜,都有可能。所以接電話的也是千姿百態。有人正睡覺呢,十分沒好氣兒。有人正約會呢,很是不耐煩。當然了,最後一聽說是詠哥給圓夢來了,立馬來神兒,什麼事兒能比這還重要?

不過兩張葵花牌翻來翻去太麻煩,而且成功率高達50%。我們哥兒幾個好一陣冥思苦想,怎麼給它改頭換面。正好,我們在大興的一間1200平米演播大廳旁邊不是有一大片西瓜地嗎?受西瓜啟發,就有了「砸蛋」,它意味著「夢想破殼而出」。

金蛋銀蛋各三個,長條案上一字擺開,選中哪個砸哪個,金花四濺,夢想成真。

有意思的是,後來當砸蛋進行了一段時間,網上居然有熱心觀眾舉報,說是根據多期節目統計,金蛋比銀蛋成功率高,有失公正。好,我聽您的,咱們廢除銀蛋,全上金蛋!老百姓真是太喜歡這個金蛋了!

4

我願意逗大家笑。逗了這些年,大家看見我就想笑。我喜歡沸騰,希望現場「爆起來」。

每回錄節目,我從樓上化妝間出場,全體觀眾起立,手中棍棒狂舞,齊聲歡呼:「李詠!李詠!李詠!」我感動得了不得啊!既然假充文人,我也不忌諱酸詞兒了:主持人做到這個份兒上,夫復何求?

好多人愛看我的節目,但是叫不上我的名兒。有一次我在機場,一個小夥子指著我,沖同行的夥伴嚷嚷:「哎,這個人,這個人就是那個人!」

還有好多人,倒是知道李詠這名兒,節目有時卻對不上號兒。他們不管《詠樂匯》叫《詠樂匯》,叫「那個吃飯的節目」;也不管《非常6+1》叫《非常6+1》,叫「那個砸蛋的節目」。

說實話,我特別感謝他們。在我心目中這已經不叫「厚愛」了,而是「大愛」。說白了,他們沒拿我當外人兒。

本文摘自北京長江新世紀出品的《詠遠有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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