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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從河裡撈出個過世男子,剛上岸他突然睜眼說有個心愿未了

我本是紫薇仙君座下的見習仙女,但是仙君嫌我粗笨,不是個修仙問道的料,便把我發配到了瀾河,讓我做這裡的女河伯。

如今正值三月下旬,瀾河兩岸的桃花開得正好,妍麗嬌俏,好似少女初妝。

時有微風拂過,粉嫩的花瓣慵懶地搖曳而下,落在初春剛剛蘇醒的河面之上,與柔和的陽光一同為瀾河梳妝。

瀾河上游的冰凌消融,在此處形成春汛,正逢此刻桃花芳華,夾岸百姓便美其名曰「桃花汛」。

瀾河是個平靜的好地方,一則沒有妖孽興風作浪,二則汛期也不算太長。一年上頭,我只需要在桃花盛開之時,防著桃花汛對兩岸民生造成破壞,另外的時日便可以呼呼大睡。

只是我剛來第一天,便趕上了瀾河桃花汛。我堪堪走馬上任,尚不及察看領地,就見瀾河水流湍急、波瀾盛長,只得慌忙使了個術法,試圖阻止瀾河水羨溢,造成填淤反壤之害。

我法力雖然不濟,但制止春汛還是不在話下,只是或許這桃花汛佔了「桃花」二字,居然為我帶來了一朵爛桃花。

看著身前這個從上游漂下來的、面如冠玉的白衣男子,我忍不住暗贊了一聲。

他安安靜靜躺著,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再配上這夾岸的繽紛落英,成功地讓我小小花痴了一把。

不過他一動不動久了,我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顫巍巍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糟了!已經沒了氣息!

天啊,這可如何是好?我上任第一天瀾河就發生了一場命案,這事兒要是鬧到仙君那兒,我豈不是要被同屆的仙女嘲笑至死?

一念及此,我趴在地上,扒開他的眼皮,施展了一個小小術法,準備查探他死前究竟經歷了些什麼。

畢竟,萬一他不是死在瀾河之上,而是被別人殺了拋屍於此,那我就不需要承擔責任了不是?

只是不知是否因為我學藝不精,我術法一施,什麼都沒有從他的眼睛裡看到,反倒是被一股撲面而來的奇異情緒驚了一跳。

眷戀?不舍?不甘?愛慕?

濃濃的繾綣情意將我包裹,讓我眼角一酸,險些落淚。

完了完了,死前有這種情緒的人,多半是情路不順,才想要一死了之、以身殉情吧?

唉,可憐我好不容易得了個好差事,結果頭一天就碰上這樣一個痴兒,自己身死魂消不說,還為我的河伯之路蒙上了陰翳。

2

不管怎麼說,我清嫿也是一方河伯,不能因為這個男子的死妨礙到了我,就眼睜睜看著他曝屍荒野。

所以我把他撈了起來,在瀾河邊兒上為他刨了個坑,忙活了一整天,才算是讓他入土為安。

記得以前仙君和西方尊者論道時,西方尊者曾說,一個人若是死無葬身之地,那麼誰讓他入土為安,下輩子他就會還誰一生的情意。

我清嫿看著也不像一個能夠長生久視的仙女,此時天降桃花,我不為下輩子做打算,更待何時?

本來我以為這事兒就這麼了了,可誰曾想,第二天這個時候,我又看見一個男子從上游漂了下來。

我湊近一看,一樣的白衣,一樣的眉眼,一樣的睡顏……哎嘛,這是見鬼了不成?

我伸手將他撈起,又刨開昨兒挖的墳,媽呀!那墳坑裡居然空無一物!

我看了看手邊的白衣美男,又看了看空蕩蕩的墳坑,不由得身上一冷。

「我是不是應該把他埋得離瀾河遠一點?」

嗯!沒錯,一定是他死在瀾河裡,生前仍有執念未消,只要我把他埋得遠離瀾河,他就不會再繼續出現在瀾河水面!

說干就干,我扛起他的屍體,幹勁十足地往外走,可是走著走著,等我即將離開瀾河兩岸的桃林之時,我的肩頭一輕,我渾身一僵,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他不見了!

我回過頭,桃花依舊笑春風,可是我背後卻冷汗一層層。

這晚,我一夜無眠,直勾勾地盯著瀾河水面,果然,到了第二天,白衣美男的屍體再一次從瀾河上游漂了下來。

天可憐見!我清嫿雖然平時在仙君座下修行時憊懶了些,但卻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緣何如今卻招惹上了這樣一個白衣瘟神?

我雙手顫抖地把白衣美男撈上河來,極度無語地盯著他的盛世美顏看了半晌,突然意識到,這會不會是紫薇仙君跟我開的一個玩笑?用以報復我上次趁他睡覺,將他的鬍子剪掉的這件事!

紫薇仙君絕對不像他看起來那樣人畜無害,他雖然對著誰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但是背地裡捉弄人的本事可一點都不低!

想到這裡,我愈發認定這個白衣美男就是紫薇仙君搗的鬼,心下有了計較,我便再次盯著白衣美男看了起來,難道說,這白衣俊俏少年郎,會是紫薇仙君年輕時候的模樣?

這般想著,白衣美男的身體便開始慢慢消散,我眨了眨眼,原地已經只剩下了幾片飄零的桃花。

3

白衣美男出現又消失的戲碼,在我面前上演了整整七天之後,我終於忍不住回去尋紫薇仙君的晦氣。呃,雖然我是帶著禮物,滿面慫氣去到了紫微宮前,但請相信,我心底對紫薇仙君的小伎倆是極為鄙夷的!

只是這老傢伙不肯見我,只讓宮裡的仙女姐姐給了我一本仙典,言稱只要我能學會這裡面的仙術,足以應付一切突發事件。

看著手中的仙典,我幾乎百分百肯定,白衣美男就是紫薇仙君整出來的、好讓我安心修鍊的障眼法。

只是不知道,倘若我真能修成仙術,仙君他老人家會不會把白衣美男賞賜給我?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興沖沖地回到了瀾河邊,隨手變出了一個蒲團,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面,捧著仙典仔細研讀起來。

說來也怪,我的性子原是極憊懶的,平日里看書基本上是如坐雲霧,可今日伴著瀾河流淌的水聲,還有片片飄零的桃花花瓣,我居然漸入佳境,不由自主地結出了一個印記,還鬼使神差地將其打入了瀾河水中。

「咕咕咕――」

瀾河水突然沸騰起來,一天不見的白衣美男再度出現在水面上,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睛居然是睜開的!

「詐屍啦?」

我蹭地一下站起身,卻見對面那人笑得寵溺,輕輕喚我道:「嫿兒,你終於來了。」

原以為他是我為來世修下的緣,卻不想,他竟是我前生招惹的孽!

前世的我還是叫清嫿,不過卻不是紫薇仙君座下的仙女,而是一位掌握時空力量的女仙君。

那時的我一如今生般憊懶,平日里只對兩件事感興趣,一是睡,二是為了睡的吃。

那日我在東海上空睡覺,突然被一個小娃娃吵醒,低頭一看,竟看見一個穿著肚兜的男娃,雙手擒住一條白龍,面色兇狠,口裡還高喊道:「你攪我洗澡,今天我就要對你剝皮抽筋!」

「嗤――」

我忍不住笑了出聲,這娃娃毛都沒長齊,也想學人家哪吒打死龍王三太子?

本來那白龍被奶娃娃抓在掌心動彈不得,但我這一笑,它竟好似受驚了一般,唰地一下從娃娃手裡掙脫出來,然後用尾巴點了點娃娃的額頭,把他弄昏了過去。

「哪位仙友在此,還請賞面一見!」

我對它扮豬吃老虎的行為很感興趣,於是在雲端現了身形,晃悠著自己的小腳丫,笑道:「你這小白龍好生狡詐,對付一個小娃娃都裝愣充傻!」

白龍看了看笑嘻嘻的我,轉了轉眼珠,指著昏迷的小娃娃說道:「我是見他年紀輕輕,卻狂妄輕浮,這才想著等他志得意滿之時嚇他一嚇,好叫他收了這年少輕狂,以免他日步入歧途。」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心中禁不住吐槽,這人怎麼這麼厚顏無恥?分明就是無聊透頂了拿人家小奶娃尋開心,至於說得這麼大義凜然么?

4

不過他無聊,我正好也無聊,兩個無聊的人湊在一塊兒,會發生些什麼?

這樣一想,心裡莫名有些期待,於是我封禁了空間,把它抓在手裡,蠻不講理地說道:「本君從未見過如此無聊透頂之人,你既然無聊至斯,便跟著我回去給我下廚吧,也算給你找點事做!」

「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我給你做廚子?」

白龍還沒有意識到我的強大,在我的結界中左衝右突,企圖重獲自由,可是仙君大人我的惡趣味是這麼好滿足的嗎?

啊呸!仙君我的結界是這麼好破的嗎?

掙扎無果,白龍很快認清現實,一下化作人形,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意,道:「這位仙友好本事!小龍自幼便學得廚藝,如今可算是尋到用武之地了!」

我把手背在身後,裝出一副高深的模樣,就這樣帶著他回了仙宮,讓他負責我一日三餐的飲食。

本以為他說自己自幼習廚只是滿口胡謅,不曾想他的手藝居然真的高出天際,沒過幾天,我便徹底地拜服在了他的圍裙之下。

「仙君今晚想不想吃魚?」

把我餵飽之後,我對他的態度親切了不少,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他俊朗容貌的功勞。

「唔,還行吧,就是上次吃的那條刺兒有點多!」

他鬼兮兮地湊到我身邊,笑得一臉燦爛,「我知道有一種魚,肉質鮮嫩不說,而且半點魚刺沒有!」

看他這模樣,我就知道他是想攛掇我去偷長生仙君的寶貝魚。

長生仙君養的魚叫長生魚,生活在萬年寒潭之中,百年也長不了一寸,也正因為長得慢,所以魚肉格外緊緻鮮美。

我瞟了一眼躍躍欲試的白龍,或許他也看出來我是一個無聊的人,所以變著法兒要帶我出去玩兒。

於是我和他一拍即合,當天下午就潛入了寒潭之中偷魚,長生仙君那個傢伙,一天到晚睡得比認識白龍之前的我還多,自然也不用擔心他會發現我們兩個偷魚賊。

當我一把撕裂空間,無視長生仙君設下的結界,從寒潭裡抓魚之時,白龍崇拜地看了我許久,然後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仙君,你真是好樣的,就靠這手,我們就可以吃遍所有仙家的仙寵啊!」

我當時沒把他這話放在心上,可等到長生魚被烤熟,白龍將魚肚子上最鮮美的肉遞給我時,我突然覺得,吃遍漫天仙寵應該是個好主意。

自那以後,我和白龍有事沒事就光顧一下眾仙家的寵物園,每次得手後都吃得滿嘴油光。

這一天,白龍和我搶完最後一塊肉,我對他翻了個白眼,「你怎麼這麼好吃啊?漫天仙家,還有哪家的東西我們沒有吃過?」

白龍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笑得沒心沒肺,「我這不是擔心不給你找新鮮肉吃,你會記掛我這一身龍肉嘛!」

原來在他心裡就是這樣想我的?

我莫名有些難過,低下頭小聲說了一句,「我不會吃你的,我捨不得。」

也不知他聽見沒聽見,反正不一會兒,他便睡著了,只剩下我一個人看著星空,思索著明天該吃些什麼。

5

以我和白龍的嘴饞程度,很快就把眾仙家的各式仙寵都嘗了個遍。

最後,膽大包天的我倆,居然決定去給天帝的坐騎放血,不要命地偷跑去了弼馬溫的府邸,想著宰一頭天馬嘗嘗鮮。

然而天帝燭照萬里,我們小偷小摸哪裡瞞得過他老人家,就在我們準備宰馬之時,天帝一聲暴喝傳來:「何方宵小,安敢在天宮行竊?」

「不好,我們快走!」

我的腦袋一下就空了,萬一被天帝抓住,那我們以前所有的偷竊行為都將敗露,我倒沒什麼,頂多被諸仙君笑上一陣,但白龍就不同了,估計會被那些小氣的糟老頭殺了泄憤。

我拉著他的手,拚命撕裂空間,在時空亂流之中穿梭,天帝端坐在崇明殿,伸出一隻手,遮天蔽日地追蹤而來,眼看著躲不過了,白龍居然側身抱住我,硬接了天帝一掌!

「噗――」

他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比,一口殷紅的血噴在我心頭,讓我一陣陣心悸。

他再也無法維持人形,一下變為龍身,載著我往地上墜去。

我雙手冰涼地抓住他的龍角,和他一起落到了西方靈山。

我看著渾身浴血的他,只覺內心比靈山山巔的皚皚白雪還要冰冷。

「你怎麼那麼傻?那可是天帝,你挨他一掌是會死的!」

白龍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還是保持笑臉,對我說:「你說捨不得吃我,那我自然也捨不得你遭罪!」

我的淚很快就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但是我很快就將其抹去,語氣堅定地對他說:「你在這兒等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他想說些什麼,但卻沒了力氣,只好眼睜睜看著我踏上靈山。

靈山除了有西方尊者,還有藥師琉璃佛,他老人家佛法、葯法盡皆通天,只有他才能拉回站在死門關上的白龍。

我到了藥師琉璃佛的廟宇,藥師琉璃佛要我用仙根和他交換,他說我身具時空之力,我的仙根或許有助於他研究起死回生葯。

我二話不說與他交換,臨走時,西方尊者對我說,今日白龍替我受了一掌,來日或許我也要替他擋下一劫。

我拜謝了尊者,回到白龍身邊,喂他服了葯,不一會兒他就醒轉過來。

「你醒啦?這兒太冷了,不利於你養傷,我們還是回仙宮吧!」

白龍深深看了我一眼,沒有問我是怎麼救的他,我對著他一笑,劃開了空間,帶他回了仙宮。

彼時仙宮日頭正好,他還是無法恢復人形,只好懶洋洋地趴在地面上曬太陽。

我見他滿身血污,突然心血來潮,對他說:「白龍啊,你身上臟死了,我給你洗澡怎麼樣?」

說罷,也不待他同意,我便變出了一塊大布,有模有樣地在他身上擦了起來。

嘿,還別說,白龍的鱗片滑溜溜的,摸起來還挺舒服!

擦了半天,他有些彆扭地扭了扭身子,突然怪叫一聲,全身都蜷縮起來(小說名:《桃花汛來桃花運》,作者:危亭。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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