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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學長講笑話聚會冷場,我傻笑幫他解圍,沒想到他因此看上我了

1

——你知道青蛙吃什麼會被噎住嗎?

——呃,不知道……

——南瓜。

——為什麼?

——因為難呱。

「……」

在徐子期自告奮勇說完這個笑話後,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大家面面相覷,互相用眼神詢問著身邊的人:「好歹是學長說的笑話,我要不要笑笑,意思一下?」

「你笑得出來你笑,反正我是實在笑不出來。」

大概過了漫長的幾十秒,終於有人開始努力擠出一點慘淡的笑意。

言漠綳著臉,心裡一聲長嘆,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來參加這個無聊透頂的聯誼會。

這是數模協會招新後的第一次全員聚會。會長徐子期攢了這個局,美名其曰為「交流學習」,還軟磨硬泡地拉來了蟬聯兩界全國大學生數模競賽一等獎的言漠鎮場。

然而,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徐子期肚子里那點花花腸子,言漠怎麼可能不知道?

數模比賽不比其他,不分專業,不限院系,團隊作戰,各有分工,且績點加分非常可觀。故而每年都不乏有人文社科專業的學生參與。徐子期對於這類新生會員,總是打著「取長補短」的旗號,格外留神照顧。

等等,這樣說,有失公允。得縮小一下定語範圍。

是這類新生女會員。

徐子期的神棍舍友給他算了一卦,說他最近有桃花,追問桃花何處,答曰近水樓台。

徐子期把臭氣哄哄、裝滿了五花八門各類糙漢的宿舍樓,和男女比例堪稱九牛一毛的數學學院一一排除後,覺得唯一可能的近水樓台,只有剛剛招完新的數模協會了。

於是他二話不說,第一件事先是出門右轉,衝進了言漠的寢室。

言漠正在刷題,一道數論解了一半,被徐子期半路打斷,不上不下地戳在那裡,那叫一個抓心撓肝。什麼脫單啊,聚會啊,兄弟下半輩子的幸福啊,嘰里咕嚕灌了他一腦袋,他壓根沒留神聽,一心惦記著沒做完的題目,隨口嗯嗯啊啊了幾句,就這麼糊裡糊塗地應下了這個差事。

此時此刻,言漠自動屏蔽掉了數道密切關注自己的目光,幽深的瞳孔往外咕嚕咕嚕直冒寒氣,冰冷地盯著眼前人模狗樣的徐子期,暗暗磨了磨後槽牙。

2

「噗嗤。」

尷尬的沉默中,突然傳來忍俊不禁的輕笑。

「哈哈哈。」緊接著是一陣連綿不絕的笑聲,鈴鐺一般,脆生生的。

最後,那人似是忍不住了,捧腹大笑,還有捶桌聲加以伴奏。

眾人:「……」

這好像已經不是點到為止的「意思一下」了。

循著聲音望去,角落裡一個纖細的人影正在前仰後合,花枝亂顫,肩膀一抽一抽。

徐子期第一次見到這麼真情實感捧場的人,簡直如遇知音,熱淚盈眶。他仔細看了下,那人坐在最裡面的位置,燈光與牆壁形成一個夾角,投下的陰影正好將她籠罩住。之前又未發一言,好似不存在一般,竟讓一開始便和每個人都打了招呼的徐子期都忽略過去。

「這位同學——」徐子期對角落招了招手。

那人摸了摸肚子,似是勉強止住了笑,聞聲朝前一探,終於從暗影中露出一張小臉。

長頭髮,大眼睛,皮膚白皙,臉圓圓的,雙頰帶著點嬰兒肥。還挺好看。

徐子期頓時眼睛一亮,十分靈活變通地將口中的稱呼從「同學」換成了「學妹」,「學妹是哪個學院的?剛才好像沒聽到你自我介紹呢。」

笑意還未斂盡,女孩的臉上紅撲撲的,眉眼彎彎,面對著齊齊投射來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垂下頭。

「這是我的舍友,易笑。」坐在旁邊的另一個高挑女生連忙道,「她不是會員,只是來,呃,是陪我來的。」

陸晚晴的舌頭打了個彎,險些說豁了嘴。她朝徐子期溫婉地笑笑,不動聲色地把「她只是來蹭飯的」這句大實話咽回了肚子。

趁著陸晚晴說話的空當,那個名叫「易笑」的女生一縮脖子,又藏進了陰影里。言漠眼角一瞥,發現她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吐泡泡的金魚。筷子也沒閑著,快准狠地夾向面前的五花肉。

敢情剛才那麼安靜,都是在忙著吃東西。

言漠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轉過視線。

笑點奇低,反射弧漫長,還是個吃貨。只有名字,倒很貼切。

易笑。

3

「笑笑,你覺得我們會長怎麼樣?」晚上回到宿舍,陸晚晴邊敷面膜邊問。

易笑趴在上鋪,兩隻小腿蹺起晃晃悠悠,下巴嗑在枕頭上,面前亮起巴掌大的一小片亮光,「嗯……挺好的。很幽默呀,那個青蛙的笑話好好玩,哈哈哈哈。」

陸晚晴抬頭望一眼,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嗔怪道:「你又在手機上看小說啦,對皮膚不好的。」

易笑嘻嘻哈哈地轉過頭,對她吧唧一下,來了個飛吻,接著整張臉又嚴絲合縫地貼在了手機上。八成又是在追她的搞笑網文,不時輕輕笑出聲來。嘴裡還嚼著一顆奶糖,笑聲也含混不清,像小動物的呼嚕。

陸晚晴拿她沒轍,搖搖頭,小心地撕下面膜。正要去洗臉,剛起身,又像是想起什麼,停住腳步,「那……言漠呢?」

「言漠?」易笑眨巴眨巴眼睛,總算分出了一丟心思出來,努力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聚會。

黑T,休閑褲,高高瘦瘦,皮膚很白,眉眼利落,據說是數模大神被隆重介紹了一番的那個男生?呃,不明覺厲的樣子。

就是臉太臭了,全程不苟言笑,跟在座諸位都欠了他八百塊似的。

易笑回想完畢,單手撐起腦袋,把奶糖撥弄到一邊咬住,吸溜了下口水,誠懇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人好嚴肅哦,看起來像我們高中的班主任。」

「……」陸晚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畢竟她曾經有幸在易笑的朋友圈欣賞過她的高中畢業照。她實在很難把照片中間那個禿頂、板著臉、大腹便便的班主任,和校草級人物言漠大神聯繫到一起。

「阿嚏!」

X大的另一頭,相隔半個校園距離,數院男生宿舍樓里,言漠一口氣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呦,大神,又有哪個學妹在惦記你呢?」舍友調侃。

言漠沒搭話,臉色陰沉。

聚會結束後,徐子期那廝自告奮勇,將每個到場的女生都送到了宿舍樓下。偏他又膽慫,死活非得拉著言漠作陪。因此,言漠只得和他在冷風蕭蕭的夜晚把校園走了個來回。

於是,言漠感冒了。

他一言不發地扯過紙巾,揉了揉鼻子,一抬手,紙團精準無誤地飛進了垃圾桶里。

4

換季時節,流感猛於虎。言漠扛了兩日,非但不見好轉,反而愈演愈烈。只好無奈地戴起口罩,去樓下藥店買葯。

一進門,腳步倏然頓住。

易笑懨懨地趴在櫃檯上,把自己腫起的右臉轉給藥店阿姨檢查。

「又牙疼啦?」阿姨似乎與她認識,熟門熟路地打招呼。

易笑瓮聲瓮氣地哼哼了一下。

旁邊同行的陸晚晴接過話,「天天晚上在床上吃糖,她能不牙疼么?」

「小姑娘要注意了啊,你這牙可蛀得厲害。」藥店阿姨從架子上拿下一盒消炎片遞給易笑,熱心叮囑著,眼角餘光瞥到站在門口的言漠,「哎,這位同學,需要點什麼?」

她這一句話引得兩個女生都下意識循著看來,目光定格在少年身上。

言漠眼神忽地閃爍了下,只是口罩擋住了半邊臉,難辨神情。停頓了片刻,他邁步進來,目不斜視地越過易笑身邊,拿起一盒感冒沖劑,回到櫃檯,默不作聲地結賬。

買完葯,轉身走至門口,聽到身後細微低語。

「是不是言漠學長啊?」陸晚晴悄悄猜測。

「唔,可能是吧。」另一個女生的聲音傳來,因為牙疼而顯得悶悶的,末了,補充一句,「好冷酷啊。」

冷酷?

言漠的背影抽搐了一下。已經邁出門外的那隻腳突然收住,利落的一個轉身,重新走回店裡,徑直朝易笑走去,在她面前站住。停了停,又稍稍後退了半步。這才抬手摘下口罩。

病中的少年氣色不算太好,但眉眼俊秀,如遠山青巒。

「學長?」陸晚晴終於確認。

言漠對她微微點了點下頜,眼神落在易笑身上。易笑尚未反應過來,茫然地睜大眼睛,瞪著近在咫尺處的男生。

男生很高,站得又近,目光從俯視的角度投下,點漆般的瞳孔彷彿能映出她的輪廓。易笑心中陡然一跳,旋即做賊心虛地移開視線。

言漠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平靜地開口,說了兩個字:「你好。」

「嗯……啊?」易笑懵懵懂懂沒回過神。再一錯睫,身前已然空蕩,言漠舉步穿過門框,日光晃了一晃,像是被少年頎長的身影切分開來,灑下毛茸茸的金色碎片。

陸晚晴搖了搖易笑的手臂,嘴角噙了一絲促狹的笑意,「笑笑,剛才言漠大神特意走回來和你打招呼哎!」

「哦——」易笑捂住腮幫子,緩緩地把方才漏掉的一拍心跳回歸原處,有點惴惴不安。

背後議論被當事人現場抓包,言漠這聲意味深長的「你好」,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感覺自己……大概是得罪他了……」

5

中國通史選修課。

徐子期坐在後排,豎著筆記本電腦,擋住大半張臉,正在噼里啪啦狂敲鍵盤。任他咬牙切齒,紅色的報錯提示依舊在屏幕上大搖大擺地閃爍著。

「346行,內嵌的循環語句沒有收尾。」旁邊,言漠斜著眼睛瞄了一會兒,慢條斯理地提醒道。

徐子期瞪大眼睛,恨不得把頭塞進代碼框里,「我靠,還真是!」

邊說著,手指翻飛,迅速調試完畢,看著終於順利運行的程序,滿意地吁出一口長氣,沖言漠比了比大拇指,「兄弟,火眼金睛啊。」

言漠淡淡笑了笑,專註地看著黑板,右手鋼筆唰唰移動,流瀉出一行遒勁開闊的筆記,左手輕輕叩了叩被徐子期扔在一邊的課本,輕聲提醒:「好好上課,回頭考試我可不管你。」

徐子期搞定了代碼,心情正舒暢,聞言麻溜地合上了筆記本。視線沒了阻擋,陡然開闊起來。往前面望了望,有兩個背影似乎有點眼熟。

「哎——」碰了碰言漠的手肘,「你看,那不是我的小學妹嗎?」

言漠的注意力都在講台,只用眼角餘光漫不經心地朝那個方向瞥了一眼。

還真是。

和他倆隔了好幾排,陸晚晴坐得端端正正,瘦高的身材,頎長的脖頸,很是惹眼。

與之對比強烈的是她旁邊那個縮成一坨的影子。

易笑整個人趴在課桌上,下巴擱在一邊彎起的手臂,另一隻手在桌屜里摸摸索索地拿出一根餅乾,覷准了老師轉身的時機,閃電般地塞進了嘴裡,然後非常自然地換了個撐腮的姿勢,捂住鼓起來的半邊腮幫子,還正對著老師的目光點了點頭,想必是露出了在知識的海洋里徜徉的陶醉笑容。

整個作案過程乾淨利落、膽大心細、行雲流水,看得後排的兩位觀眾心悅誠服。

言漠的眼裡忽地有細碎的光芒掠過,像是一縷忍俊不禁的笑意。

課後,徐子期熱絡地過去打招呼。言漠慢吞吞地跟在後面,在課桌的過道間站住,雙手抄著褲兜,安靜地旁觀徐子期搭訕。

易笑的座位靠外,離他站的位置更近。微微低頭,抽屜里一包拆開的手指餅乾一覽無餘。只剩最後一根了,易笑拈出來,正要往嘴裡送,察覺到有目光注視,下意識抬頭,與言漠的視線撞個正著。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還帶著點若有若無的笑,簡直和躲在教室後窗抓住了學生上課偷吃東西時的班主任,如出一轍。

易笑嘴張著,餅乾停在半空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像是被抓了現行的小偷,莫名其妙地就在他的目光中緊張起來,手腳都不知如何放置。

靜滯了幾秒後,易笑訕訕地笑了下,手掉轉方向,將那根唯一倖存的餅乾朝言漠遞過來,像是戰戰兢兢地舉起了一面求和的小白旗。

「吃餅乾么?」

「……」

言漠的嘴角抽了抽。然後,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咔嘣,咬碎。

還挺好吃。難怪她上課的時候心猿意馬。

言漠接過了餅乾,嗯,這是一個友好的信號。自從上次背後吐槽被抓包之後,易笑就覺得自己一定是得罪了這尊大神,每日一步三回頭,小心翼翼地生怕狹路相逢。她剛鬆了一口氣,忽然聽到耳邊一聲輕問。

「牙不疼了?」

少年的聲線,清朗醇和,恍惚間似乎還有一分淺淡的溫柔。

「啊?」易笑茫茫然抬頭,沒回過神,一臉傻不愣登。

言漠沖她笑了笑,抬起一根手指,虛虛地戳了戳自己的腮幫。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徑自走向了門口。正和陸晚晴熱聊的徐子期見狀,連道了多次「回頭見」後,方才依依不捨地告辭。

「哎,等等我啊。」徐子期追上言漠,大喇喇地勾住他的肩膀,湊近,滿臉興奮地宣布,「老四算得不錯,我的桃花要來了!我要追她!」

言漠嫌棄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提溜下去,過了會兒,見他一直朝身後使眼色,突然領悟,心裡咯噔一下。

他回過頭,不遠處的教室大門敞開著,隱約還能看見易笑磨磨蹭蹭收書包的身影。

言漠張了張嘴,開口時自己都沒發覺聲音驀然低啞得異常,「誰?」(小說名:《笑點不一樣》,作者:南蓂。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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