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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記》作者並非吳承恩,而是一個大家熟悉的人

從小到大,我們到底看了多少遍《西遊記》電視劇,或許連自己都數不清。加上《大話西遊》、《大聖歸來》、《西遊降魔》、《大鬧天宮》從電視劇到電影再到動畫等等各種西遊故事,我們自詡對《西遊記》了如指掌。然而事實是,我們其實一點都不了解它。比如下面這個問題你就有可能會答錯!

《西遊記》作者並非吳承恩,而是一個大家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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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西遊記》的作者是誰?

如果回答:「吳承恩啊!」那麼恭喜你,答錯了!

這時候多數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怎麼可能!

或者反問:不是吳承恩是誰?

嘿嘿,還得聽我慢慢道來。

「從50年代到80年代中期,吳承恩是《西遊記》的作者沒有任何爭議。但是現在不同了,(這個作者)有一個大問號!」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中國明代文學學會副會長、南開大學原常務副校長、博士生導師陳洪先生講的。

要說清這個問題,咱們還得先來簡單聊聊《西遊記》以及吳承恩的著作權問題,可能情況會比較複雜,但作為《西遊記》的忠誠粉絲我想大家一定會想要了解。所以我盡量簡單明了地表達,要不各位先搬個凳子坐下,拿點瓜子花生爆米花先吃著?

首先,《西遊記》在明代與《三國演義》《水滸傳》《金瓶梅》合稱「四大奇書」。其他三大奇書的傳播總是帶有作者的有關信息,因而作者基本上是明確的。但《西遊記》卻大不一樣,終明一代,既無正史、也無任何野史筆記或文人著作能明確指出《西遊記》作者是誰。

沒標明作者就算了,甚至無人透露任何與作者有關的蛛絲馬跡。這也難怪,畢竟《西遊記》在明朝是禁書,可即便是禁書,在地下還是有流通的。而且受歡迎程度極高的《西遊記》,作者竟一直無人知曉,也無從問津,豈非「奇書」身上一件奇事?!

《西遊記》作者並非吳承恩,而是一個大家熟悉的人

無作者名的西遊記一直到清代,淮安學者吳玉搢等人發現,《淮安府志》中有記載:「淮安人吳承恩著有《射陽集》四卷冊、《春秋列傳序》《西遊記》。」便將吳承恩和小說《西遊記》聯繫了起來。

上世紀二、三十年代,魯迅、胡適對《西遊記》的作者作了進一步的考證,肯定了吳承恩的著作權。自此以後,吳承恩是《西遊記》的作者幾乎成為學術界的共識。

當然,也有不同意見存在。早在1933年俞平伯先生就提出異議。此後,特別是從80年代中期開始,國內外有大批學者對吳承恩的著作權開始產生懷疑。大體意見認為:《淮安府志》的記載過於簡略,沒有充分證據證明吳承恩名下的《西遊記》就是通俗小說《西遊記》。

甚至還有學者發現,在清初黃虞稷所撰的《千頃堂書目》中,吳承恩《西遊記》的分類是在「地理類」。這表明吳承恩所寫的《西遊記》或許只是一本山水遊記類書,甚至有人認為沒準吳承恩的《西遊記》只是一篇文章,和我們熟知的孫猴子《西遊記》沒有任何關係。

綜上所述,近年來中華書局等出版社在出版百回本《西遊記》時,開始不署作者或者署「無名氏」。如這個版本就寫的原作者是無名。(順便解釋一下:這裡的「批評」是文學批評,是指對作家作品和文學現象進行分析、研究、認識和評價的科學闡釋活動。不要以為作者是要罵咱們喜歡的《西遊記》。)

《西遊記》作者並非吳承恩,而是一個大家熟悉的人

吳承恩的著作權受到了懷疑,那麼誰是《西遊記》的作者呢?目前,學術界總體意見如下:或認為明代學者陳元之曾為《西遊記》作序,其實是故布迷陣,他就是作者;或認為明朝「青詞宰相」李春芳是作者。

因為《西遊記》九十五回有首詩暗含「李春芳老人留跡」幾個字……但是這些都只是一面之詞,也都沒有確鑿的證據。在這些候補《西遊記》作者中,還有一位讓人眼前一亮。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寶雞的磻溪。寶雞的磻溪有什麼?或許有人會回答:吉利博悅!其實比吉利汽車更出名的是磻溪的歷史,還有曾在磻溪隱居過的那些高人。

《千字文》中有「磻溪伊尹,佐時阿衡」的句子,讓古代中國文人從小就記住了磻溪這個地方,因為這裡曾是姜太公呂尚隱居之處,換句話說,「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就發生在這裡。

我為什麼要提到磻溪,因為目前發現的最早記載《西遊記》作者的石碑就在此處,這塊石碑名為《重修長春觀記》。說到這裡咱們又不得不提曾隱居於磻溪的另一位高人——元初名道丘處機。

《西遊記》作者並非吳承恩,而是一個大家熟悉的人

這個名字多數人應該都是在金庸的小說《神鵰俠侶》里知道的,想必各位都比較了解他了吧。丘處機是全真七子之一、王重陽的得意弟子,曾任全真道掌教,也是道教龍門派的開派祖師。歷史上丘處機曾客居寶雞十四年,其中在磻溪隱居過七年,也算是個「老寶雞」了。

長春觀即為丘早年在磻溪修行之地,《重修長春觀記》的立碑人是丘的弟子尹志平任命的長春觀觀主盧志清。根據陝西省社會科學院研究員胡義成先生考證,此碑立於1248年,碑文記載丘處機有三本著作:「曰《磻溪集》,曰《鳴道集》,曰《西遊記》。」

胡義成先生認為,這是中國關於《西遊記》作者為丘處機的最早最原始的記載,且此碑立時距丘處機離世僅21年,故可信度較高。當然我也有自己的觀點,關於這個我最後再說。

《西遊記》作者並非吳承恩,而是一個大家熟悉的人

《西遊記》作者並非吳承恩,而是一個大家熟悉的人

你們可能會驚訝:「難道你是要告訴我,《西遊記》的作者是丘處機?一個道士?」其實不必驚訝,這也不是什麼新的學術觀點,因為整個清代所有《西遊記》刊本都題有「長春真人邱處機著」的字型大小。

清代很多學者都是這個觀點說,如:汪象旭的《西遊證道書》、陳士斌的《西遊真詮》、張書紳的《新說西遊記》、劉一明的《西遊原旨》、張含章的《通易西遊正旨》等等,清代幾個主要版本的《西遊記》都奉丘為作者,這也是清時的主流說法。

但這個說法在清代就曾有人提出過質疑,比如:紀曉嵐。他認為《西遊記》中「祭賽國之錦衣衛、朱紫國之司禮監、滅法國之東城兵馬司,唐太宗之大學士、翰林院、中書科」都是明朝的制度,可丘處機是元初的人啊!

清代史學家錢大昕則在《道藏》中發現了《長春真人西遊記》一書,講述丘處機「西遊」的經歷:1219年五月,遠在西域征戰的成吉思汗遣使來山東召見丘處機。其後,丘以七十歲高齡不辭萬里跋涉,率領18名弟子,遠赴西域大雪山(今阿富汗境內)行營見成吉思汗。

兩人還曾有一段著名的對話:成吉思汗見丘處機仙風道骨,十分高興,便開門見山便向他討要長生不老葯。丘處機笑了一下說:「這世上只有衛生之道,而無長生之葯。」

丘處機在成吉思汗身邊一年,多次勸導他:想要得「衛生之道」就要清心寡欲,特別是要「止殺」。要體恤百姓疾苦,保護黎民生命。據說從此成吉思汗的屠城之舉便少了很多。

《西遊記》作者並非吳承恩,而是一個大家熟悉的人

丘處機離開時,成吉思汗還依依不捨地與他辭別,並賜給他許多金銀財寶,丘處機都沒有收。成吉思汗還下詔免除全真教徒的賦稅,並派人率騎兵五千護送他返鄉。

後來,成吉思汗又賜給丘處機虎符璽書,丘處機成為國師,全真教成為國教。而憑著虎符璽書,丘處機解救了大批中原人,使兩三萬被蒙古掠奪為奴的人重獲自由。

丘處機去世後,弟子李志常編撰《長春真人西遊記》,記述了這段不平凡的旅程。丘處機足跡遍及今蒙古、吉爾吉斯斯坦、哈薩克、烏茲別克、阿富汗等國,該書也成為後人研究13世紀中亞歷史與文化的第一手資料,並相繼有俄文、法文、英文譯本問世。

所以錢大昕認為,這才是丘處機的《西遊記》。

但問題又來了,有學者認為《長春真人西遊記》一書並非邱處機本人所寫,而是其弟子寫的,故不能算是丘處機的作品,難道丘處機的後輩們連祖師的著作都分不清嗎?

況且《邱祖全書》中分明寫道:「吾《西遊記》首言:『凡七竅者,皆可成真,吾子只六竅耶。』」此句不見於《長春真人西遊記》,反而大體和小說《西遊記》第二回和第三回中所說的相同,只是小說中說的是「九竅」。

此外,《西遊記》原著中有大量的道教術語和全真教道士的詩詞作品,以至於上個世紀70年代,海外學者柳存仁專門撰文指出《西遊記》與全真教的關係。此後,又有學者陸續補充研究成果和若干材料。據此,《西遊記》與全真教關係密切已漸成學界共識。

綜上所述,藉助南開大學陳洪教授的研究成果作以總結:《西遊記》曾一度是全真教的教科書。明代中後期,有文人在此基礎上,經過大量刪減和修改,成了我們現在所看到的百回本《西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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