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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和竇唯一起唱出中國最酷的黃金年代,如今卻默默無聞,50歲的張楚:我不需要懷念,我只想往前看






時光流逝


自我清澈







時空下的「螞蟻」


Powerful Ant




昨天,雲村首頁突然出現了一個久違的名字:張楚。




在50歲生日這天,這位中國搖滾代表人物獻上了給自己的賀禮——

新歌《時空》。



 



有人說:好久不見,張楚終於回來了。但更多人在問:張楚是誰?


 


《姐姐》、《孤獨的人是可恥的》、《螞蟻螞蟻》影響了一代人的青春,和竇唯、何勇並稱「魔岩三傑「,1994年共同在香港紅磡貢獻了中國搖滾樂歷史上一場劃時代的演出…



被稱為「搖滾詩人」的張楚在上世紀年代無疑是耀眼的。





 



20多年過去,當初那些20多歲的人都老了,做搖滾樂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聽搖滾樂的人也換了一波又一波。




如今的年輕一代不太知道張楚了。


 


但對他來說,不被知道似乎也沒什麼不好。如果對舊事的渲染多過了對前路的探索,那麼,如何構築新的自我?





 



曾經他唱:雙腿夾著靈魂趕路匆忙,耿耿於懷開始膨脹。如今他寫:「清晨,有神;時間,清醒」。


 

在緊張局促的現實里保持清楚的自己,張楚不是回來了,而是又出發了。


 



 


1986年,褲腿挽得一高一低的崔健在北京工體唱響了《一無所有》,中國搖滾樂正式誕生。




 



同年西安,一個在陝西機械學院讀土木工程的乾瘦小伙兒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困惑:WTF,數學怎麼這麼難。


 


這個小伙兒,就是張楚。





 



都說理工男刻板無趣,但從高中就喜歡讀詩集的張楚卻有一種「反常」的豐富溫柔。




會談古典吉他、聽克萊德曼的鋼琴曲,也喜歡《紅氣球》這類的藝術影片…


 


在他的歌單里,英文歌居多,還有李宗盛。但他也和大多數熱血的文藝青年一樣,在那一年聽到了崔健,被崔氏搖滾的力量所震撼。





 



80年代開始,

對渴望在鬥爭反抗中彰顯自我的年輕人來說,搖滾逐漸成為了那把最特別的刀。


 


搖滾樂里的英雄主義,構築了很多年輕人的夢,也悄無聲息地種在了少年張楚的心裡。





 



可以去聽去看的東西太多,大學裡的枯燥課程更顯得異常無聊。相比坐在教室,張楚更願意去街上唱歌。


 


在西安的馬路邊,他邊彈邊唱。

路過有個人,看到這一幕也第一次想要彈吉他唱歌,而這個路人,是許巍。







儘管是個不折不扣的文青,但

彼時的張楚並沒有想過要自己做音樂。





直到因為一次鬥毆事件被學校察看,早就開始在心裡生長的那份「反叛」讓他毅然退學,拎著吉他就去了北京。





 



人對某一種東西的喜歡和執著,大多數是要到某一個特殊的時刻和地點突然出現的。


 


在北京,張楚做DJ、當歌手,在各種各樣的場子里認識了許許多多風格不同但理想相似的年輕音樂人。其中,就包括竇唯和何勇。


 


孤身北漂的日子裡,張楚寫出了《姐姐》、《將將將》這些後來被封神的作品,還組了一個自己的樂隊。


 


在不出名的日子裡兀自快樂,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張培仁的出現。


 


作為「魔岩文化」的締造者,張培仁把華語搖滾樂從地下抬到了地上,也把竇唯、何勇、唐朝、以及張楚這些搖滾音樂人帶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





 從左至右:張楚、郭大煒、張培仁、張有待





黑豹的《黑豹》,唐朝的《夢回唐朝》、張楚的《一顆不肯媚俗的心》以及《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隨著這些專輯的發行,

中國搖滾樂和這批搖滾音樂人彷彿突然乘上了一趟夢幻且極速的列車,燃起了全國年輕人的沸騰血液。


 


巔峰,迅速地來了。




1994年香港紅磡,以魔岩三傑為主、唐朝作為特邀嘉賓的「中國搖滾樂勢力」演唱會把所有人推上了雲端。





 



多年後,很多人還是忘不了那場演出的空前影響力。




台下坐著「四大天王」、黃秋生等諸多香港名人,台上的魔岩三傑卻讓現場所有人都「瘋」了。





 



竇唯冷峻,何勇熱烈,而張楚,

這個看上去乾乾瘦瘦彷彿沒什麼力量的男孩,一張口就用那股高亢中的凄涼引沸了全場。





 



他不甩頭、不砸琴、不蹦跳,甚至唱到最躁動的部分也只是安穩地坐在那兒,但台下的吶喊聲和振臂高呼從不間斷。





 



然而,

輝煌,沒有想像中持久。它就像一個泡沫,迅速升空但也瞬間破滅。


 


紅磡演唱會後不久,張培仁離開北京,魔岩文化解散。再之後,港台流行音樂強勢湧入,搖滾樂的勢頭迅速被淹沒。MP3的到來,更讓唱片文化成為了過往。





 



外界的變化,總是比人本身的變化要快得多。




到1998年張楚出第三張專輯《造飛機的工廠》的時候,僅僅幾年,已經是另一個音樂時代。


 


人們不接受那個蒼涼中帶著倔強和溫暖的張楚變了,音樂從民謠搖滾變成了另類搖滾,少了些小情緒多了些大的思考。




這是他自己想唱的卻不是聽眾想要的。





 



儘管張楚自己對這張專輯很滿意,音樂市場給到的回饋卻完全不是他想像的那樣。商業演出的邀約很多,但也都是邀請他唱以前的歌。


 


人們不再關心音樂能表達什麼,只關心音樂能帶來什麼。


 


這樣的變化,讓張楚不解也不適應。





 



「那幾年我很抑鬱,抑鬱得心臟不舒服。」




和順應這個新世界就是唯一的出路嗎?張楚想不明白。

他索性離開北京,和過去的生活划了一道「三八線。


 


他不再用搖滾樂表達自己,因為表達之前,他首先要弄清什麼才是自己。





 



輝煌終會成為傳說,但自我卻是永恆的。張楚,想要尋找自我。


 



 


不再唱歌的日子,張楚先去做了一段時間的修車工,希望找回一些落地的感覺。


 


後來他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旅行和閱讀上,讀與物理、宇宙有關的書籍,去看世界各地的風景,還買了個相機學著攝影。





 



他去四川的山區行走,也去馬來西亞的叢林跑步。




在路上,在和自然的不斷平衡中,他反而有了創作的慾望。於是有了《海邊》、《到達》、《向日葵》這些歌。


 


走過的地方越多,他看到的和想到的也越清楚:

這個世界那麼大,自我實在是一個太渺小的存在。


 


在印度,張楚看到存在了幾千年的樹。「在社會進程面前,我算什麼啊。





 



少年時執著於放大自己,但人越成熟就越會發現,自我從來就不是用來張揚的,而是用來感知的。


 


從前那些讓人焦慮的不安,歸根到底是因為從來沒在心裡建立過自己。





 



找到了心底的「炸藥包」,就又有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離開幾年後,張楚又回到北京,住到了六環外,租在一個沒什麼隔斷的大房子里。


 


外面農用三輪車的聲音突突突地響,但樓上放著音樂,樓下也能聽個清晰。





 



偶爾他會在音樂節露面,也和朋友折騰了一個文化公司。




16年,他還出了一張專輯《不在繩子上的珍珠》。距離他上一次發行專輯,已經是近20年。





 



儘管新作品還是不怎麼被接受,但張楚已經不再覺得失落。




除了搖滾,早在幾年前他還開始自己研究電子樂,抽象又具象的電子樂讓他覺得特別過癮。


 


新的生活,商演偶爾也會考慮接,但絕對不接受拿伴奏帶演出,必須帶自己的樂隊。





 



「我不在討好聽眾,我在討好我自己,討好我生命提能力最健康的那一部分」。


 


對於和外界的關係,張楚終於找到了一種相對「安全」的方法,那就是不迎合,也不妥協。不附和任何聲音,做個清清楚楚的自己。


 


以前總想要尖銳,但後來發現尖銳恰恰沒有支撐的能力。以前總在糾結什麼是搖滾,但其實,真正的搖滾就不應該被賦予狹隘的定義。


 


除了批判的部分,張楚越來越覺得,搖滾還有一種想要保留的精神,那是人們內心最真實聲音的訴求。


 



 




 


《十三邀》里,許知遠問張楚在20多歲的時候有什麼夢想。張楚給了一個特別「平凡」的回答:成為世界性的Super star。





 



年輕的時候,誰的心裡沒有理想主義的英雄夢?但現實是,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好英雄,大多數人還是要做好一隻微小的螞蟻。


 


而無論是英雄還是螞蟻,都要保持一顆獨立的心臟。

張楚一直在努力讓這顆心臟不因外界的動蕩而變得滄桑。




多年前何勇一句「張楚死了,我瘋了,竇唯成仙了」被無數人拿來表達對過往歲月的唏噓,張楚從來不覺得這句話是對的。




走出屬於自己的那個時代,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圖文來源:


《我的時代和我》張楚篇


《十三邀:許知遠對話張楚》


界面《張楚:我不是一個卑鄙的人》


「著調」專訪張楚:我為什麼不跟老狼上《我是歌手》


澎湃專訪張楚:我不會再把憤怒當話語權來講,我不擅長


界面《對話張楚:放下搖滾批判的英雄強勢 反而生活愉快》




點擊圖片,報復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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