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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綁架3天後終逃脫,警方鬆一口氣時又接到事發現場兇案報警

「綁架陸珊瑚的麵包車已經找到,我把定位發給你,我們在那兒會合。」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興奮的歡呼,單單一個「好」字回應後,就掛斷了電話。

白靈有些無語地聽著手機里的嘟嘟聲。因為感冒,她的太陽穴隱隱作痛,而這個奇葩使她的頭痛更上一層。

三天前,警局接到報案,陸家的獨女陸珊瑚被綁架。報案人是陸珊瑚六十多歲的奶奶。

據老人家稱,珊瑚每天放學都要學畫畫,所以歸家時間比較晚。但那天一直到晚飯時分都沒回來,且手機不通。之後就接到綁匪索要50萬現金的勒索電話。

通過調取周邊監控和附近居民的走訪,一輛白色麵包車有重大嫌疑,當日有人曾聽到裡面傳來女孩的呼救聲。

而這輛車,於今早被發現遺棄在一個荒廢的籃球場上。

白靈駕車來到現場,對方還沒到。

那是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周圍已拉起黃色的警戒線。

「早啊,白警官。」

一股古龍水味飄來,白靈回頭,一個長相溫和的男人緩緩走來。他是另一個科室的張合。

白靈點頭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這就是劫匪開的那輛車嗎?」張合探頭向車裡張望,眼看臉就要挨著玻璃。

「別碰我的東西!」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白靈皺了皺眉,就是這個腔調,看來那個傢伙也到了。

張合謙和地笑笑,「齊警官,早啊,我只是想幫幫忙。」

「想幫忙就走遠點,你在這兒礙著我了。」一個頂著板寸髮型的男人快步走近,眼神裡帶著幾分疏離,直直盯著張合。

張合臉上有些掛不住,「我,礙著你了?」

「你臉太大。」板寸男一臉嫌棄。

張合頓時臉都僵了,尷尬地杵在原地,想笑緩解下氣氛卻又笑不出來,最後只得隨便說了個理由就轉身離開。

「齊格勒!」

白靈瞬間就沉了臉,瞪著男人,顯然對於他剛才的表現十分不滿。

「我不喜歡他。」齊格勒將領子立了立。

「為什麼?」

「他是個人渣。」

「什麼?」

「他跟同科室的大眼睛是一對兒。」齊格勒扁了扁嘴,「現在明白了嗎?」

白靈放空腦袋愣了半秒鐘,一臉蒙逼地看著他,「我應該明白什麼?」

齊格勒看向張合的背影,「他眼角充血,眼袋發黑,說明昨晚沒睡好;襯衫皺得像張廢紙,卻沒有換衣,可見他昨晚沒回家,他左手袖子的第三個扣子扣錯了順序,他今早走得一定很匆忙。」

齊格勒又聳起鼻子嗅了嗅,「這麼重的古龍水味,早已超過了裝飾自己的用量。他剛才有去找大眼睛,找女朋友之前噴這麼多香水,不可能是臭美,是為了掩蓋昨晚衣服上被沾染到的其他氣味。」

回頭看向白靈,得出結論:「他昨晚跟別的女人在外面過夜了。」

齊格勒瀟洒地將五指插入發中往後一捋,露出個得意的微笑,「沒錯,就是這樣。」

吐槽完,齊格勒打了個哈欠,同時打開了自己的背包,拿出一桶某師傅的速食麵。

白靈還在回味齊格勒的話,對方已經將泡麵的包裝打開。然後一陣「咔滋咔滋」的咀嚼聲將白靈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齊格勒正拿著麵餅嚼得正歡。

「你,干吃泡麵?」

「不用在意它的口味,它只是維持我大腦持續工作的能量而已。」

白靈無語,「我才不管你吃什麼,這是泡麵,一般人都會用水泡開了再吃。」

齊格勒皺了皺眉,從背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狠狠咬下一口麵餅,又灌了兩口水,將面和水在嘴裡搖勻,然後吞下。

「是這樣嗎?」

白靈翻了一記白眼,「你真是除了查案一無是處。」

齊格勒愣了一下,嘴巴一咧,「謝謝誇獎。」

「噢……」白靈痛苦地一捂臉,「我們還是回到案子上吧,不然我一定會瘋掉。」

齊格勒迅速解決了早餐,擦乾手,接過白靈手上的橡膠手套。又從身上拿出一個小鐵盒,盒子的表面有些破損,看上去有些年頭,這可是齊格勒的寶貝。

打開,裡面整齊地擺著微型放大鏡、鑷子、存儲袋等。齊格勒拿出放大鏡,又將盒子小心關上,放回原處。

這是一輛很破舊的貨運用麵包車,車牌已經被人摘除。

齊格勒打開前門和後門,讓陽光儘可能多地照進來。

他拿著放大鏡仔細地看了看後車廂,又來到駕駛室旁,蹲在一邊觀察了一會兒,臉色凝重地用鑷子捏起了什麼東西,然後一邊口裡振振有詞一邊用手機上網,最後又打開了引擎蓋在裡面撥弄。

不得不說,這傢伙一查起案子來就像換了個人,嚴肅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冷漠,少了平時的痞氣,卻多了幾分男人味。

白靈靠在一邊,看著齊格勒的一絲不苟,等著她的搭檔給出答案。

幾分鐘後,齊格勒抬起頭,然後直直地注視著白靈。

白靈一愣,不耐煩地用手擦拭臉頰,「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齊格勒面無表情,「我在思考,眼睛沒處放,借你臉放一下。」

幾秒鐘後,齊格勒將手上的手套抽離,目光如炬開始分析,「首先劫匪有兩個人,一個開車,一個在車廂看著受害者。兩人很重視這次綁架,都買了一雙新的運動鞋,所以車上的鞋印紋路才那麼清晰。」

打了個響指,指著駕駛室,「司機是個矮子,身高不會超過165,因為他把車座調得離方向盤很近,除了腿短以外我想不到第二個理由。」

「這裡。」齊格勒打開車門,指向方向盤,「方向盤的材質和其他裝飾明顯不同,而且固定得也有點松,明顯是被拆卸過的;引擎蓋里的發動機也是一樣,更換過但接線十分地雜亂,不像老手所為。」

「從這車的其他零件來看,使用年限超過二十年,就是輛廢車。能輕鬆拿到廢車,還能將它改造,他至少和汽車修理廠有很深的淵源,首要參考:維修技師,初級的。」

齊格勒又將個存儲袋在白靈面前晃了晃,「我在駕駛室找到一個熄滅的煙蒂,抽得很徹底,煙嘴口刻有黃果樹字樣。我在網上查了下,是軟包黃果樹,很低端的香煙,2.5塊一包,這麼便宜的煙都能抽這麼乾淨,不僅煙癮大還一貧如洗。」

「維修技師,個矮,煙癮,窮鬼。」齊格勒對著白靈一項項掰著手指,「可作為重點調查的對象。」

「噢,還有,派人去搜查南郊處那些空置的拆遷房,受害人應該就被關在那兒。」

這可是重要的信息,白靈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忙用本子記下,同時很婉轉地要求齊格勒解釋一下。

「車身邊緣有泥點,但市裡只有大前天下了雨,兩天時間路面早幹了,所以他們去的地方路面一定十分不平。南郊,市裡只有南郊在修路,而且那裡有很多空置的拆遷房,正好可以藏人。」

「但是……」白靈聽著覺得有些不對,打斷齊格勒提出異議,「如果車子只是經過南郊,而不是終點,也有可能造成這個現象。」

齊格勒露出一個讚許的微笑,眯著眼睛靠近,「會思考是好事,可惜不夠透徹。你忘了車裡的腳印嗎?駕駛室里的腳印上沾有泥漿,成分和車身邊緣的一樣,但車廂里的腳印卻沒有。你來說這是為什麼?搶答。」

「呃,」白靈急中生智,「說明司機中途下過車。」

「沒人會在綁架的途中隨意下車,這樣會增加被人發現犯罪的概率,所以正確解釋是,他們到了目的地,司機和另一個劫匪一起將人帶進拆遷屋裡,然後再由司機折回將車處理掉。」

齊格勒一口氣說完,然後深深呼吸了一下,露出個心滿意足的微笑。

「呃……」白靈想要說些什麼回應,張嘴半天卻發現自己還在消化齊格勒的推理中。

「就按照我說的去調查,有結果就通知我。」齊格勒站在白靈面前,眼神卻飄忽得不知望向何方。

「你,又要去哪兒?」和這麼一位思維和行為都跳躍的人搭檔實在有點累。

「張合在這兒就說明還有別的科室在附近辦案,」齊格勒將眼睛眯成一條縫,但依舊掩蓋不了眼裡興奮的光芒,「我去看看他們的案子。」

齊格勒丟下話就跑了,白靈看著他一蹦一跳的背影,揉了揉太陽穴。

自己怎麼攤上個這樣的搭檔?不由地覺得頭更疼了。

白靈拿著報告快速走向辦公室,她需要儘快找到齊格勒。

打開大門,那傢伙果然在裡面,不過……

白靈愣了三秒表示驚訝,而後又覺得習以為常,畢竟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看待他。

「哇哦,24小時不到就找到人了?咱們警局的效率提高了嘛。怎樣?人是在南郊嗎?」齊格勒問。

白靈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抬頭回答:「確實在南郊的拆遷房裡,不過不是我們找到的她,而是她自己逃出來的。另外,」白靈乾咳兩聲,指著齊格勒,「你這是在幹嗎?」

原來齊格勒兩手負在背後,正被一根粗麻繩緊緊捆住,白靈進來的時候,他正在裡面跟個粽子般晃來晃去。

「我正在研究束縛狀態下人體的肌肉反應。」

白靈打量著這顆粽子,「誰給你綁的?」

「前台那些姑娘,我揚言要推理她們昨天在哪兒過夜,她們就對我的話言聽計從。」齊格勒一臉得意,「你剛才說陸珊瑚逃出來了?」

「是的。」白靈回過神,走到自己桌前續了一杯水,告訴齊格勒老人家嫌他們進程太慢,在第二次劫匪打電話來時,自己竟私自拿著贖金去救孫女。

說到這裡,白靈眼裡多了幾分黯然,「老太太帶著一袋灑了汽油的錢去換人,準備對方不從就放火燒錢,劫匪一給她鬆綁,她奶奶就讓她逃,自己則留在了那裡和劫匪對峙……」

「死了?」齊格勒五花大綁著走過來,樣子有些滑稽。

白靈已經習慣他這種跳躍式的說話方式,直接點了點頭以示回復。

「這下有意思了,案件升級了,變命案了。」

「有意思你妹!有人枉死了。」

「她自己獨自前去就是找死。」

白靈實在沒忍住,抓起一摞報告就往齊格勒腦袋上揮去。

齊格勒手被綁住,沒法阻擋,只能任由一大堆紙片甩在自己頭上。

「你可是在打一顆裝滿智慧的腦子。」

又是一摞白雪飛舞。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走走走。去案發現場看看。」

兩人驅車來到現場,這是一棟三層樓的小別墅,一看就是周邊村民為了拆遷款而隨意搭建的。

兩人循著樓梯上樓,一進房間白靈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汽油味。

房間很凌亂,飲料瓶、快餐盒和一些其他的生活垃圾被丟棄在角落裡,地上躺著一名老人,驗屍官還在拍照;房間另一側地上有個鐐銬,鐐銬固定在一根水管上。

兩人在屍體旁蹲下。

齊格勒掏出放大鏡對著屍體仔細觀察起來。

「頭部有被硬物擊打的痕迹,傷痕有疊加,應是致命傷,死因是顱內出血;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衣服整潔如新,是個愛乾淨的人,但左衣領處卻被揉捏翻起,可見兇手是一隻手將老太太按在地上,然後另一隻手用硬物擊打,才造成了領子處的褶皺。」

「死者右腳褲腿沾有的泥點比左腿多,可見她是用右手提箱,箱子里是50萬現金,即使全是一百面額,重量也達十二斤左右。唉……老人家啊,不堪重負,所以才向右腿借力,也就造成褲子側邊出現長條壓痕的現象。」

齊格勒站直身體,盯著老人蒼白的臉,眼裡閃過一絲動容,「風燭殘年,卻被人加害,的確是……嗯。」

白靈斜了他一眼,「你剛還說有意思呢。」

齊格勒頭一扭,「這不是被你打了嗎……」

一句話說得白靈無言以對。

「死鴨子嘴硬。」

白靈瞪了齊格勒一眼,決定離他遠點。再跟這個精神病一起,她非被傳染不可,珍愛生命,遠離變態。

於是她將齊格勒丟在一邊,來到房間的另一端,那裡擺著根鐵棍,鐵棍的一端還留著觸目驚心的血跡,這就是兇器。

她彎下腰,在牆角發現兩枚煙蒂,想起之前齊格勒的推理,將其撿起,煙頭處果然有黃果樹字樣。

「好再來大酒店,對,就是它,就是它!」

這聲音大得讓人沒法忽視。

白靈一轉身就看到齊格勒正站在生活垃圾旁邊,拿著手機嚎叫著。

「聽著,另一個劫匪是好再來大酒店的職工,不能打草驚蛇,得以一個名義去調查……」

「等等……」白靈不得不打斷他,「你先解釋一下你又發現了什麼。」

齊格勒一愣,小眼一眯,「我的思維飛得太快了?」

白靈雙手環胸,很顯然是的。

齊格勒丟來一個嘲諷的微笑,「凡人啊……」

白靈發誓要不是因為案子,她一定會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齊格勒轉動著手中的放大鏡,「兇手很謹慎,並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只有部分掉落的毛髮。因為這是臨時住所,所以也沒有什麼可值得推斷的生活細節,」轉頭凝視著角落,「除了……這堆垃圾。」

白靈一臉茫然,「垃圾和好再來大酒店有什麼聯繫?」

「聯繫可大著呢。」齊格勒在牆角蹲下,不顧髒亂拾起一個餐盒,「這種材質,聚乙烯的,可降解的,市場成本價在0.6元左右。由於太貴,一般只有星級酒店才會用它來打包。」

齊格勒又指著盒裡的殘羹剩食,「看看這些,各種各樣的骨頭,這兩人吃得可不是一般地好。然而兩個天天在星級酒店胡吃海喝的人,」齊格勒站起,順道拾起一個飲料瓶,將貼著特惠字樣那一面朝著白靈,「他們卻挑選超市裡打折的、最便宜的飲料喝。有錢去星級酒店卻沒錢買飲料……而且另外,對於房子里僅有的三個人來說,這裡快餐盒的數量也太多了。由此可見,他並不是酒店的顧客。而是,那兒的員工。」

「是啊!」白靈猛地一驚,「他是酒店的員工,就可以打包客人吃剩的食物帶到這兒來。」

齊格勒雙手合十抵在唇邊,讚許地點了點頭,「很好,繼續。」

「繼……續……?」白靈愣了下,她只是一時興起接下話茬,沒想到還要繼續。她啞然地看向齊格勒,對方眼角的戲謔意味漸深。

「喂,我警告你,」白靈指著齊格勒,「你下面的話最好和案子有關。」

齊格勒收起似笑非笑的眼神,向前一步,「通過學校附近居民的走訪,證實最近沒有陌生臉孔出現,而麵包車也只在綁架當天出現過,可見劫匪至少有一人就住在附近或在此工作,這樣才好對陸珊瑚的行蹤進行監視。」

「學校旁沒有修車廠,但有很多酒店,但屬於星級酒店的只有一家,就是好再來,且它的東門對著學校大門,西門則正對陸珊瑚遇害的那條街。綜上所述,劫匪很可能就在那家酒店供職。」

白靈愣了一愣,若有所思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如若嫌犯還在酒店,只要等陸珊瑚對嫌犯的外貌一描述出來,我們就能抓人了,這案子就破了。」

說完,就急匆匆地下樓,剛想出門就被一雙手抵住了門框。

「這麼急幹嗎,我還沒說完呢。」齊格勒伸手擋在白靈身前。

他將身子緩緩前傾,壓低聲音,有些神秘地說道:「你覺得兩個小夥子要放倒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要幾秒鐘?他們會追不上陸珊瑚?」

「你懷疑她?」

齊格勒點頭。

「哎,你想多了。」白靈倒不以為意,同時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綠箭,自己嚼了一片,又遞給齊格勒。

齊格勒也抽出一片塞進嘴裡。

「我查過那孩子的底,是個苦難的人兒,四年前得過白血病,剛剛治癒父母就因車禍去世,只剩她和奶奶相依為命,周圍人對她的評價都是品學兼優,聰明,乖巧,懂事,無任何不良嗜好。我手上還有陸珊瑚的體檢報告,無吸毒,無懷孕。我實在想不到她有什麼理由殺自己唯一的親人。」

齊格勒嘴裡咀嚼著,目光漸深,看向遠方,「兇手藏在物證里,魔鬼躲在細節中。有無問題,查查就知道。」說完吞了一下口水。(小說名:《神探齊格勒》,作者:劉公子。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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