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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被心上人用來試藥卻身體健康,只因天生有一個特殊的能力

故事:我被心上人用來試藥卻身體健康,只因天生有一個特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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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靈樞再次見到那個葯奴是在自己府上。

那是在大約在半個月前,自幼喜好醫術的太子靈樞偶然間發明了一種新的針法,據說對傷寒雜病頗有奇效,但還未在活人身上實驗過,聖上便借給他一名葯奴供他針灸實驗。

彼時靈樞倚靠在金銀花藤架下,身邊隨意攤放著針灸包,見有人進來了,他不緊不慢地自酌一杯,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卷耳。」

「你可知自己名字的出處?」

她平平板板地答道:「出自《詩經?周南》,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置彼周行。」

靈樞大笑起來,「不不不,你的名字來自於我,是我幼時取的。真高興又見到你,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置彼周行。

這句詩的下一句是: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我來到高崗,我胯下的駿馬毛色玄黃;姑且讓我飲酒作樂吧,因為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該用什麼來緩解我心中永恆的悲傷。

他在卷耳身上試過密密麻麻幾千針,幾乎折騰掉卷耳半條小命,然而卷耳卻沒開口叫過一次痛。甚至靈樞有一次好心問她:「你要是怕疼,我就跟父皇說讓他換個葯奴來?」

卷耳強忍住疼痛,冷汗涔涔地搖了搖頭。

靈樞忍不住笑起來,「乖孩子,跟著我可是會沒命的……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半晌,卷耳才道:「太子殿下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耳鼠?」

靈樞臉色微微一變。

卷耳自顧自道:「據說耳鼠一族生於丹熏山上,天生可以禁百毒,是煉製葯奴的絕好材料……」

「不過也因為這一點,耳鼠遭到了大規模的捕捉,族群已滅。最後一隻耳鼠現身人間,是十幾年前了。現在哪兒還有耳鼠存世,騙人的吧?」靈樞打斷她的話,拂袖而去。

次日,御醫來帶卷耳回宮,靈樞特地招御醫問話,才知道卷耳就是耳鼠所化,如果連她都熬不過靈樞這套針法的話,再換幾個葯奴來也是白搭。

「《山海經》里不是說,耳鼠其音如獆犬,以其尾飛么?」他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會是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

御醫解釋道:「這種異獸修鍊到一定年月,就會進入化形期。剛進入化形期時會不受控制地化為人形,度過了化形期才能在人身獸身之間自如變換。卷耳想必是還未度過化形期,又在人間活得久了,因此只會保持人形,也沒什麼可稀奇的。」

靈樞忍不住嗤笑道:「你推測得倒是理所當然,只是你確定她是耳鼠?」

「當然。」御醫回答,「十幾年前,為了捉住這最後一隻耳鼠,宮內特地派出了經驗老道的葯農,在丹熏山抓到了她。」

本以為不過是只普通葯奴,沒想到居然是只靈獸。靈樞自幼便對這種奇聞異事充滿了好奇,便挑了個夜晚偷偷去探望卷耳。當他翻過太醫院的圍牆時,他看到院中那個玄鐵鑄就的籠子。

揭開上面黑色的帷幕,那裡面躺著個奄奄一息的女孩,身上到處是取血過後的傷口,甚至已經潰爛發炎,讓人想起被活取膽汁的幼獸。

卷耳勉強抬起頭來,看到靈樞身上鋪泄如水銀般的月光,她伸出沾滿血塊和泥土的骯髒的手來,微弱道:「太子……靈樞,求你,帶我走吧。」

2

仲夏時節,太子靈樞向陛下上書,硬是從宮內要走了一名葯奴。

為此,他青梅竹馬的戀人、皇后的娘家侄女蘇婷一怒之下燒了靈樞的一處葯圃。

靈樞隔日便親自上門去哄心上人開心。卷耳聽得前門喧嘩,方知道靈樞撲了個空——這位大小姐直奔太子府來了,在路上恰好與靈樞錯過。

當今聖上膝下無女,便拿蘇婷當半個公主來養,誰都不敢得罪這位天之驕女。皇后駕到太子府的時候,蘇婷正命人將卷耳壓在凳子上,二十馬鞭堪堪抽完。她正得意地讓卷耳「收拾東西滾出太子府」,這時皇后卻斷然喝止了她。

「堂堂名門小姐,跟一個……葯奴計較這些,你丟不丟蘇家的臉?!」

蘇婷萬萬沒料到,自己的姑母竟然這樣責備自己,當下「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將鞭子一摔,衝出府去了。

皇后站在卷耳身邊,看著她腰際的一塊紅斑,神色陰晴不定。

誰也不知道那天皇后和卷耳聊了些什麼,只知道皇后最後出來時,眼圈是紅的。

有下人勸卷耳,蘇小姐的脾氣雖然火爆了一些,本性卻不壞,再加上她遲早會是靈樞的太子妃,讓卷耳最好還是本分一些,說不定還有生路。

半晌,卷耳冷冷地回答:「不。」

「我還用不著看什麼人的臉色行事。」

次日,卷耳的狂妄之言就被人傳了出去。

靈樞也覺得卷耳委實是太不識趣,便專門派人去安慰了蘇婷,而沒有理睬卷耳。府里的下人們看主子的眼色,自然也對卷耳百般排擠。

終於有一天,卷耳走投無路之下,來到靈樞面前,卑微地表示自己願意去蘇府登門道歉。

靈樞看著卷耳憔悴的樣子,心知這幾天她在自己府上一定過得很糟。他有點不忍心,問道:「你知錯了么?」

卷耳溫順地跪下去,「是,卷耳知錯了。」

「其實,你如果不願意,婷兒那裡可以我去……」

「怎麼能勞動殿下呢?」卷耳垂著頭,柔聲道,「我惹出來的禍事,怎麼能連累殿下呢?自然該卷耳負荊請罪才是。」

她認錯的態度異常柔順,或者不如說這才是卷耳本來的樣子。她上蘇府親自向蘇婷賠罪,靈樞不大放心地跟著,而蘇婷言笑晏晏的,捧出了一盞茶來。

「要我原諒你也容易,只要你把這個喝下去。」

這茶是蘇婷親手泡的,茶麵上浮著一層詭異的油綠。蘇婷算盤打得很好,她紆尊降貴地給這個賤婢倒了茶,但是茶麵上擺明了有鬼,這賤婢必然不肯喝。那到時候蘇婷再翻臉,就沒有人會說她的不是,所有人都會說是卷耳不識抬舉。

而且那時候,靈樞必然不會再站在卷耳那邊。

卷耳雙手接過那盞茶,定定地看了許久。就在蘇婷準備掀桌的那一刻,她忽然抬頭對蘇婷一笑,隨即一飲而盡!

蘇婷面色大變,而卷耳譏諷地看了她一眼,她站起來強撐著告辭,心裡卻彷彿在算計什麼一樣,默念著:「一、二……」還未數到三,卷耳眼前便天旋地轉,與此同時,跟她一同前來的靈樞內心不安,恰好破門而入。

於是靈樞正巧看見卷耳七竅出血地倒了下去,唇色泛著不正常的青紫,眼看就是要鬧出人命的兆頭。

他頭一次變了臉色,「蘇婷!你做得太過了!」

在此之前他從未對蘇婷甩過臉色,蘇婷立時滿心委屈,「反正都說她是耳鼠所化,能禁百毒。我只是想試試,誰知道她這麼經不起玩笑!」

卷耳劇痛中勉強聽到靈樞的聲音,她艱難地抓著他一片衣角,仰起頭來看他,像某種幼獸在下意識地尋求著庇護,「靈樞……求你,帶我走。」

靈樞心中一痛,他第一次見到卷耳時,她就是這樣弱小乞求的樣子,他把她帶出來,教她如何像個人一樣活下來。而她也從來最聽話最荏弱,他怎麼能讓她一個人來直面蘇婷的怒火呢?

「賤婢!這是你故意裝出來的對不對?!」蘇婷看到靈樞臉上的動搖,尖叫道,「明明是你自己故意喝下去的……你這條毒蛇!」

「婷兒,她好歹是……好歹也是一條命。」靈樞搖了搖頭,似是對蘇婷極其失望。他弓身抱起卷耳,這個小姑娘呼吸微弱得隨時會斷掉,靈樞實在無法相信她是傳說中可御百毒的耳鼠。

他把卷耳帶回了自己府上,蘇婷幾次拍門,都被靈樞拒之門外。不想見蘇婷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卷耳的形勢實在嚴峻,好幾次呼吸驟停,靈樞望著她青白交加的面容,咬了咬牙,屏退眾人,孤身去了藥房。眾人只知道他煎出了一碗罕見的紅色湯藥,給卷耳灌了下去,才算把她的小命救了回來。

卷耳一直知道靈樞是個好人,但她未曾想過他會連一個葯奴的命也放在心上。說起來,她最開始喜歡靈樞,就是喜歡靈樞仁善的性格,但卷耳也知道,一個人若是仁善過了頭,就容易有點婆婆媽媽。

比如靈樞仍未放棄調解她和蘇婷之間的衝突——哪怕他根本不知道這衝突究竟是因何而起。

「其實婷兒她並沒有惡意。」靈樞婆婆媽媽道,「她在茶里下的只是普通的阿芙蓉,只是她沒想到你原是葯奴,血裡帶有各種毒素。這些毒素與阿芙蓉混在一起,差點釀成劇毒。」

卷耳靜靜地聽著,不置可否,「殿下,阿芙蓉是什麼?」

靈樞語塞。

阿芙蓉是一種葯,以罌粟果汁烘乾製成,又有一個通俗的別名,叫鴉片。

這種東西也不比劇毒好多少。

「殿下是真的很喜歡蘇小姐。」卷耳微微笑道,「想必我和蘇小姐在殿下的心裡,就如同卷耳與罌粟的差別吧?」

卷耳這種藥材,生於阡陌,長於荒野,與野草無異。

「至於殿下,殿下像是忍冬。我就算懇求殿下不要娶蘇小姐,也沒有用的。」

忍冬又被稱為金銀花,藤蔓雙生纏繞,一生一世只認定一人。

而靈樞卻聽出了卷耳話里深深的寂寞與厭棄,他心裡微微一動,問她:「卷耳,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不是不喜歡你,」她靜靜地看著他,「我只是不喜歡你們。」

3

變故出現在靈樞成親的當夜。

當今聖上膝下無女,卻有好幾個兒子,都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靈樞若和蘇婷成婚,便多了個有權有勢的姻親,他那些弟弟自然不願意見到。

靈樞在婚禮上被人告發,說他書房裡藏有皇帝才能用的龍袍玉璽,這屬於大不敬的僭越罪。而唯一能自由出入他書房的,只有來「借醫書」的卷耳。

「我提醒過你了。」卷耳站在牢門外,淡淡地說,「在你成親之前,我曾經想求你,不要娶蘇婷。」

「我為什麼不娶她?」靈樞沒有想到這個叛徒竟然還有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怒極反笑,「我同她青梅竹馬,她又是世家小姐,論出身論才情論長相都強你許多……我倒是納悶,我那些弟弟們怎麼會派你來行使美人計,他們對你是有多大的信心?」

卷耳怔怔地聽著,半晌才道:「如果說我……我也有機會像蘇婷那樣,錦繡叢中嬌生慣養長大,長得明媚鮮艷、識文斷字……你……你有沒有可能喜歡上我?」

「別再演戲了,」靈樞全身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你讓我覺得噁心。」

「我知道區區一個僭越罪不能動搖你的根本。不說別的,蘇家不是還為了給你脫罪而在外奔走么?」卷耳垂頭,「可是,若是我說……二皇子三皇子他們真正的殺手鐧,是另一樣東西……」

靈樞是皇上厚愛的嫡長子,又有皇后的庇護,再加上這件事情很容易就查出龍袍系旁人偽造,真相很快便能水落石出,根本整不倒靈樞。

可如果……靈樞根本不是皇上親生的兒子呢?

靈樞豁然抬頭,「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這本來是宮廷中最老套的狸貓換太子的伎倆。十七年前,皇后和寵妃同時懷孕,皇上戲言說誰先生出皇子,就立其為太子。皇后服藥催產,不料生出的卻是位公主。

她不甘之餘,與娘家人商議,將娘家新生的一名男嬰與自己的公主對調,把男嬰作為太子撫養長大……而那個流落在外的公主,就是蘇婷。

這些年來他無底線地寵溺蘇婷,是因為靈樞心知肚明——他欠她的,而且,欠債是要還的。

「我七歲那年初見蘇婷,她漂亮得像個娃娃一樣,跟在我身後,嬌聲嬌氣地喊我哥哥。那一刻我在心裡發誓,要一生一世照顧她,保護她。

「你也曾說過我像忍冬,一生一世只認定了一個人……那麼卷耳,請你放過我吧。」

卷耳聽著聽著,眼淚無知無覺地流了下來。

其實她七歲那年,也曾遇見過靈樞。

那時卷耳剛剛被選為葯奴,宮裡測試藥奴的第一關,就是命她們服下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毒藥。就如養蠱一樣,活下來的才有資格成為葯奴,死的就拉出宮去扔在亂葬崗。

卷耳差一點就要去亂葬崗了,如果不是靈樞恰好路過,救了她一命的話。

他解了卷耳身上的毒之後,怒氣沖沖地質問那些太監,說她不過是個小姑娘,為什麼身上的毒是其他普通葯奴的三四倍?

太監唯唯諾諾,說這女孩是耳鼠化身。不管怎麼折騰,她都不會死的。

靈樞去問卷耳,而卷耳當時年幼,又剛剛撿回一條命來,因此呆呆傻傻的,望著他茫然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大家說我是耳鼠,那我大概就是吧。」

靈樞臉色陰晴不定,聽完後強硬地對卷耳道:「宮裡擺明是在草菅人命,等你養得好一些了,我就帶你走。」

「我給你起名卷耳,從此你便是我太子府的人了。」他笑道,「你記住了,這個名字不是出自《詩經》,而是出自我。」

就因為這樣一句話,我從七歲等到如今十七歲,你卻始終沒有出現。最終我聽說你需要一名葯奴試針,於是我便賄賂了選官,前去找你。

我也曾有機會嬌聲嬌氣地喊你哥哥,然而最終我只能卑躬屈膝地喊你殿下。

4

確實如卷耳所說,龍袍玉璽只是小罪,真正等著致他於死地的,是冒充皇室血統之罪。

「皇后用心險惡,試圖以娘家子侄混淆我皇室血脈……幸好臣弟多方尋找,終於找到了流落在外的公主。」三堂會審上,二皇子得意洋洋道,「將卷耳帶上來!」

靈樞悚然一驚,不可思議地回過頭。

真相來得猝不及防。

皇后的計劃幾乎天衣無縫,唯獨漏算了一點——在往宮裡送男嬰的路上,男嬰的母親出於母子天性,寧可一家人團圓,也不願送兒子進那個吃人的宮廷,她將自己的兒子抱了回去。而皇后的奶娘抱著卷耳出門之後,未見到來人,卻撿到了個健康的男嬰。

那男嬰來歷不明,奶娘卻誤以為是皇后娘家人留下的,她抱走了男嬰,將真正的公主留在原地。

奶娘不知道的是,當時宮中剛剛抓來的耳鼠進入了化形期,他咬破了葯籠,在宮裡繞了幾天,聽到了皇后他們的密謀。於是他等在奶娘的必經之路上,就為了藉此逃脫生天。

而他們都以為那位公主後來被娘家人抱了回去,誰想宮裡的葯農追蹤著靈樞,抓回了卷耳。

「皇后娘家人一直怕皇后怪罪,後來得知皇后不知從哪裡撿來個雜種做兒子,也樂得騙皇后說那是他們獻出的男嬰。後來皇后問娘家人,她所生的公主在哪兒,娘家人就將自己嫡出的女兒推了出來,安享榮華富貴,騙得皇后長達十七年的寵愛。」

二皇子囂張道:「我花了無數人力才找到當年的奶娘,她說公主後腰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蘇婷身上根本沒有……卷耳,將你後腰的胎記展示給大家看看!」

靈樞滿臉的難以置信。卷耳在堂上歉疚地看了靈樞一眼,挽起了自己的上衣。

幾乎就在同時,二皇子失聲尖叫起來。

她腰際一片火燒的灼痕,血肉翻卷極為可怖,哪裡有紅色胎記!

公堂上皇后猝然爆發出悲鳴,靈樞閉上眼睛,甚至都能想像出卷耳手執烙鐵,親手將自己的胎記生生毀去的場景。

「我沒有胎記,所以不是公主,這一切都是二皇子串通我演的一場戲,靈……太子是無辜的。」

二皇子聲嘶力竭地大喊:「她說謊……她說謊!」

他精心布了這場局,到最後被棋盤上的一顆小卒子驟然叛變。二皇子怎麼也想不到這一點,暴怒之下竟然向卷耳撲了過去,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頸,卷耳拚命推拒,但是她的體力實在太過弱小。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去拉扯時,混亂中,二皇子手中那把匕首便穿透了卷耳的心臟。

靈樞全身冰涼,他怎麼會猜不到,為了把他從這場欺君大罪中救出來,卷耳是故意將胎記毀掉的?

他和皇后之前都以為蘇婷才是被送走的那個公主,因為心裡存了這個先入為主的念頭,竟從未想過去查證一下蘇婷的身世。反倒是二皇子處心積慮順藤摸瓜,才令真相大白於天下。

他找卷耳來合作時,卷耳其實根本不想當這個公主……不,或者說,卷耳曾經有某個瞬間,想過奪回自己的公主之位。

那是在親耳聽到蘇婷和靈樞青梅竹馬長大、門當戶對、自幼定親的時候。

但是如果沒有了靈樞,那麼這個公主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殿下……殿下是個好人。」卷耳的口鼻都溢出鮮血,而靈樞顫抖著爬過去,將她抱在懷中。

「殿下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所以我不能做對殿下不利的事情。」

如果她活著,那對靈樞的質疑就會永無休止。倒下去一個二皇子,還會有三皇子四皇子們前赴後繼,想從卷耳身上下手。

「所以……這樣也好。」她緩緩倒下,如同墜落進一場虛空大夢,「要是沒有你,我早就死了……」

靈樞茫然地抱著她,這個時候他終於想起,他還欠著卷耳一些話沒有說。

真傻,他想,我沒有見過比她更傻的人。

明明她可以富有天下,明明她的全世界都是被他奪去的……可是她攥著他對她的那一點點好,就幸福得自以為擁有了整個世界。

就是這麼一個蠢兮兮的姑娘,她甚至都未曾見過三千弱水,就固執天真地判定自己擁有的那一瓢飲是天底下最好的,然後用自己弱小的生命保護了他。

「我留在宮裡偽裝了這麼久,除了不忍心告知皇后真相之外,其實一直在找你……我曾以為我找到了你。」靈樞垂下眼睫,似乎要掩住自己的失態,「沒關係的,我帶你走,我會救活你……這世上還沒有耳鼠解不開的毒。」

他自言自語,像是已經失去了理智。而卷耳在他懷中,逐漸閉上了雙眼。

據說那天大理寺亂成一團,有皮毛雪白的異獸馱著一具屍體躡雲遠去,排虛以羽,翹尾翻飛。

尾聲

靈樞將卷耳的屍體封在玄冰之內,以保不朽,然後行走九州。見過他的人都說,他在找一種解藥。

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一種解藥,可以解「死亡」這種毒呢?

靈樞不知道自己尋找了多久,但他想,一生一世找下去,總有一天能找到的。(作品名:《采采卷耳》,作者:七宸。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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