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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是長著翅膀的母貓嗎?」

身邊的龍貓

 宮崎峻電影主題曲全集 

久石譲 

00:00/04:18

8月1日

早上那個夢吸走了我僅存的力量,趴在被窩裡,軟弱得像只小貓。

還沒睜眼,就聽見我書桌上花瓶碰撞硯台的聲音。

「拉斐!」穿衣打開門,作案現場一片狼藉——瓶子里的乾花在桌子上七零八落,我包里的瑜伽衣和襪子在地板上隨意散落,它絲毫不覺抱歉,跳到椅子上準備過來撲我。

我去衛生間,它躥在我前面先進去,我在外面關上門,它在裡面著急抓門,我再打開,它沒頭沒腦躥出來,趁這個檔口,我才閃了進去。

——雷念起咒語,不知道它前世吸收了哪個不安定的魂,像極了《鬼娃回魂》里的Chuck。每次抱起它,晃頭扭腰劇烈擺動,絕不安寧一秒。

拉斐或許丑,但符合我的審美。

有時候,為了遷就怕狗的客人,會把拉斐關在籠子里,我總覺得很對不起它。因為,這裡本就是它的家。

最近網路對狗的誤解很深,還有人虐狗。

我經常構想有這樣一個世界,在那裡,身為人類的我們,在那個世界裡,人和動物轉換。在這個世界,人怎麼對待動物,動物也怎麼對待我們。這樣一想,我也做好了拉莫凶我摸我腦袋、拉斐栓我晚上將我關在籠子的準備。

像《西部世界》里的仿生人一樣,無論AI、動物還是人類,最怕用「一種迷信代替另一種迷信」。

看《動物農場》,一個農場內,飼養著各種牲畜,它們都是農場主人的私有財產,等待他們的只有一生勞動以及最後被賣掉和被吃掉的下場。

但一頭特立獨行的豬最先覺醒,提出了「人類剝削牲畜,牲畜須革命」的理論,不久農場掀起了一場由豬領導的革命——豬替代了人類成為新的領導者,但也繼承了農場主的專制和特權,最終蛻變成和人類完全一樣的獨裁者和剝削者。

8月2日

早上去《今日閱讀》,10點,商場的門剛剛開,裡面放著音樂,二樓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店外門口站著,肅穆的感覺。

我第一個進書店,點了芒果汁,坐我往常的位置,讀《美的歷史》。

這本書提到超感官的美——

「沒有一種美比我們在個體里發現的美更真。我們應該不顧面容,因為那張臉可能難看,我們不應該注意外表,而應該尋找內在美。如果那內在美無法感動你說一個人美,那你看自己內里也不會覺得自己美,這樣尋找美是徒勞的。因為你是在丑裡面,而不是在純粹的東西里尋找美。」

一樓是個「我愛世界盃」的充氣城堡,數不清的泡泡堆積在池子里,很快那裡似乎就幻化成水,小孩們在裡面游弋,一會就將自己淹沒掉。年齡太小的幼童,由母親抱著一起滑下去,衝下去的剎那,每位母親,都做回到了小孩。

一會,我對面來了一對青年男女。把桌子上的小人擺弄成各種姿勢,用相機咔嚓咔嚓拍。耳鬢廝磨後,二人一起喝交杯茶,男孩把女子的頭髮纏在自己脖子上,吻著她的脖頸,貼面撩發繞指柔。

外溢的荷爾蒙,紛紛的情慾,在八月清晨的書店裡,在這時光的洪流里,簌簌而落。

8月3日

晚上回家極熱,打開空調,氣溫33度。

最近腰極痛,練習瑜伽堅持很有效果。今早胳膊流得汗水,就像剛洗完澡水沒有擦一樣。

下午和Seiya散步,這是第二次遛拉斐,出門後它沒有安全感。

每家每戶都要撲過去,聞著嗅著每一戶都確定了不是,但還是要挨個聞過去。

突然覺得,山裡這所小屋,是一個溫暖的子宮。拉莫拉斐在這裡長大,我的寫作之路在這兒發芽,花開花落,雲捲雲舒,每年無論我出國到多遠,最終還是會回到這裡來。

走出村口,發現小路兩邊的草很茂盛了,玉米長得一人高。拉莫在前面跑,拉斐在後面追,一前一後,像兩團跳躍的火焰,在我眼前一閃一閃。

天已黑,漫天是燦如春花的繁星,遠處南五台方向的山坳里,傳來三點燈光閃閃。

前方,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形和我們相向而行。靠近了才發現,是一個女尼姑下山,拉莫在黃昏中散發出身為一隻羅威納的氣場,她退到路邊,拉莫不側目徑直向前。拉斐怕生,經過時朝她吠,被我抱了往前走。

8月4日

夢卡殼了。一個場景懸在那裡,簡單的同一個動作,反覆發生。

早上發現水培的紅薯葉子,很多都變黃了,用剪刀把發黃的剪掉,它一定覺得很疼——莖那裡出現乳白的「血」。

今天車裡氣溫46度,空調下人都在出汗。外出回來,拉莫溜進來,找了有涼風的最佳位置,烤鴨般趴在地板上。

拉斐跑來跑去,臉上的絨毛,像植物的小芽,開始重新長了出來。

8月5日

中午三點鐘,正在讀書聽音樂,音響突然一聲爆響,停電了。一看朋友圈,都是二環一個電力公司鍋爐爆炸的消息。

打開窗戶,二樓的風帶來一連串風鈴的脆響,開備用電源和檯燈,和Leon繼續一人一本書…...風扇發出單調的嗡嗡聲,遠處傳來蟬鳴,房間悶熱,不久就昏昏欲睡。

夢裡,我身處28樓,朝下看突然眩暈,趕緊從樓梯往下走。隨之整個大廈傾斜……最後出現在一個玻璃的懸空鏟車的鏟里......醒來右胳膊失去知覺。

8月6日

今天很不舒服,腰部疼痛已到極點,坐下來對我來說已是懲罰。

Leon準時在5點就來接我,我很感動他的配合,回家後我給他朗讀《大問題》,一起喝正山小種,拉莫各種纏我。之後他忙自己的事情,我繼續閱讀。

我有一隻朋友,生了6隻小藍貓,說送我一隻,可以嗎?」我在書桌這裡問他。

你朋友是長著翅膀的母貓嗎?」Leon背對著我,聲音飄過來。

我才回過神來。然後笑到肝兒顫。

腰很痛,現在10:20,準備躺床上去,Leon還在工作。拉斐在我腳下睡著了,耳朵長長的鋪在地板上,空調的風吹起一些零散的毛,空間轉換了,拉斐在地板上飄了起來。

8月7日

鑒於昨天在商場的睏倦疲憊和坐立不安,今天一直睡到11點才起床,洗碗打掃屋子,餵了狗狗。

很耐心做了早餐——蒸了雞蛋羹,配上媽媽自製的蘋果醋,割了些泡沫箱里種的韭菜,在院子里找到幾株灰灰菜,最後配上海米,味道好極了。

沖了一袋豆奶,竟然沉澱了,一看保質期還有半年呢,是在鎮上的超市買的,以後還是得去大超市買。

吃完飯繼續睡,起來客廳悶熱,打開空調33度,雖然已經立秋,但也還有秋老虎。不一會兒,看到院子的竹子隨風狂舞,「要下一場大雨了吧!"正想著突然停電了,打開所有窗戶,帶著拉斐拉莫上樓。

蟋蟀和蟬鳴奮力的嘶鳴著,好像知道立秋後,自己唱歌的時間已經有限。

涼風習習,林地、南山和天空呈現不同程度的青色,一群鴿子從我頭頂飛過,呼啦啦的,往複盤旋,於是在原地練起了瑜伽,心也隨那群白鴿而動,翱翔於天際。不一會,天上風雲際會,眾神都來聚集,有大肚子的長眉老翁,也有半人馬…

之後和Leon去山腳下,那裡的別墅,清池裡的荷與潺潺流水聲,耳畔仿若響起時起時落的潮聲。

晚上回家,驚喜地發現,水底的碗蓮浮出來一朵蓮葉,蓮心藏露珠,姍姍可愛。

一周後,這片葉子不知道因為缺乏營養還是光照,慢慢的捲曲乾枯了,本來期待的花開,還沒開始就已結束。

或許,存在的目的,不在經驗的果實,而在經驗本身。

8月8日

Leon讓我洗漱完就吃早餐,原來他破天荒準備了煎雞蛋,是把雞蛋打到油里的奇特做法,雖然用半鍋油煎了2個小雞生的蛋,還有點咸,但也值得鼓勵。他還準備了兩根蔥,我咬了一口,外面的老皮還在上面掛著,只把內瓤咬掉了,他拿過蔥幫我剝了外面的老皮,遞給我。

之後我們喝茶讀《楞嚴經》,從2016年就開始給他誦讀,現在才讀到「楞嚴咒」這裡,覺得簡直迷信得厲害。趕緊拿出哲學初級讀物《大問題》壓驚。

8月9日

立秋第二天。

夢到拉斐把一整袋子狗糧撒滿客廳,我竟然踢得她一丈遠,它趴在地上疼的起不來,我一直以為她能自己起來呢……雖然是做夢,但我要懺悔,我對她是多麼缺乏耐心。

醒來後,才發現做這事的狗狗是拉莫,雖然生氣,也得一粒粒撿起來,在它屁股拍了一下。

下午4點23分,天空布滿烏雲,麻雀密集地停在4條電線上,像是等待一場盛宴。我洗毛巾和衣服,拉斐叼了球球在我腳下,我就踢出去,她竄出去,再叼回來,如此反覆。拉莫懶懶趴著,冷冷的看著,嘆一口氣,默不作聲。

去晾衣服,南山西面已經被烏雲席捲,完全看不到山的輪廓,東面遠處的山色是淡淡的青色,近處的顏色更深,知了們叫得更歡了,風越來越大,拉斐的耳朵隨風飄蕩,趴在地上不敢動了,我真怕她被風席捲,抱了她趕緊回家來。坐在電腦前,看到竹子被劇烈搖晃著,麻雀也跑光了,二樓的活動板房一陣急劇的聲音,大雨來了。

雨棚的水,直線而下,電閃雷鳴,這是今年最大的一場雨,拉斐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動靜,趕緊躲來我腳下,拉莫也走了過來,趴在我凳子下面。

想起了《卡托》,西法克斯大聲說:

在我們廣闊的努米底亞荒原上,

突然一陣猛烈的颶風從天而至,

在空中打著轉,捲起一個個漩渦,

撕碎了沙漠,捲走了平原。

無助的旅行者驚恐萬分,

看著乾旱的沙漠在他周圍升騰,

然後再滿是沙塵的旋風中窒息而死。

或許你還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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